24、无限江山
陈骏安排金海西在身边做了一个初级文案，海西的文笔一向不错，以前在乐队也有独立创作的歌曲，这样的基础上手起来也算蛮快。
时不时的，他会传一些消息给李治平，但都无关紧要，谈不上商业机密。没办法，他层级还太低，没法接触太多的核心创作，陈骏对他似乎还有一些戒心。
李治平虽不太满意，但心里也只是把他当作一颗闲子，有枣没枣打三竿而已。但有一点他还是满意的，至少陈骏的虚假竞标海西会传来准确消息。
只要创作组没什么动静，他基本能判断出来这是一个“假竞标”，避免了浪费更多的人力物力。因此花点小钱打发金海西这个“间谍”还是值得的。
一年的时间里，没有了感情的羁绊，陈骏更加专注于事业，在京城广告圈炙手可热。
另一方面，他的同学谢长虹三次给他介绍了业务，虽然都是企业形象设计的一锤子买卖，但投入小、利润高、过稿快、收款快，实在是优质得不能再优质的业务了。
陈骏屡次想对谢总“表示表示”，但都被拒绝了，弄得他非常不好意思。恰好这次谢总要来京城出差，他决定好好地招待他。
但谢总实在是太忙了，晚宴要陪领导，陈骏只好约他饭后“聚一聚”。盛情难却，谢总只好答应那边酒局一结束就跟他联系。
陈骏寻思着这次可不能寒碜，陈骏打了个车到了名动京城的“天上人间”。一下车一排的名车亮瞎了陈骏的眼，他暗自苦笑自己怕是唯一的一个打车前来消费的主顾吧。
陈骏站在门外仔细地打量这个京城达官贵人云集的神秘会所。
华灯初上，明黄色的霓虹灯把这座位于酒店副楼的建筑物勾勒得富丽堂皇、宛若皇宫。“天上人间”四个大字上是一个类似于太阳的logo，陈骏撇了撇嘴，对这个logo的设计水平不屑一顾。
进得大堂，一个经理模样的年轻男子马上迎上来：“先生请问是跳舞还是KTV？”陈骏压根儿不知道这里居然还能跳舞，当然是说：“KTV”。
年轻男子马上通过对讲机进行安排，带领着陈骏穿越迷宫似的走道，带进了一个不大不小的包房。
陈骏不是第一次来这种地方了，但这样高档的场所却是破天荒头一次，但为了表示自己对谢长虹的感谢，他备足了钱袋子。
他在包厢里等待，抽出了一支烟，旁边侍立的服务生马上拿出打火机给他点上，弄得他颇不适应。
不一会儿，包房门打开，一群身材高挑凹凸有致的美女迈着猫步框框而入，领头的是一位干练且美丽的妈咪。
陈骏慌忙说道：“我朋友还没到，等会等会。”
妈咪笑道：“老板，您一个人等多无聊啊，先选一个美女陪你喝酒聊天吧。”
陈骏打量了一下这一排美女，完全不像从前在这类场所看到的女子。除了身材高挑、妆容精致，个个都气质不凡，半点看不出风尘味儿，倒似走红地毯的明星。
陈骏没有习惯打量商品一般地一个个看过去，他觉得这样太不尊重人，还是赶紧垂下眼帘，说了句：“随便一个吧，都可以。”
妈咪哪肯让他“随便”，这样下面的美女可不好摆平，给陈骏倒了杯酒：“老板贵姓？”
“免贵姓张。”陈骏也学会了滑头，不愿在这种场所随便透露个人信息。
“张总，我敬您一杯。您一会是喜欢喝酒呢，还是玩游戏呢，还是唱歌？我才好替您推荐啊。”妈咪一饮而尽。
“那，找个唱歌好听的吧。”陈骏随便提了个条件。
“小塚，过来，她是我们这儿‘第一女高音’，怎么样，满意吗？”妈咪伸手招呼过来一个女孩。
陈骏有点脸盲，反正这里每一个美女几乎都可以做明星，除了自己曾经的三个女朋友，好像一个个比任何人都漂亮。当然就顺水推舟应答了下来。
妈咪和小塚一起敬了陈骏几杯后，告辞出去了。服务生和“包房公主”麻利地为他们送上果盘、点心。服务生倒也罢了，“包房公主”全程跪式服务，让陈骏很不舒服。
“你还是站起来吧，我不喜欢对人下跪，也不喜欢有人对我下跪。”
“老板，这是公司的规定，违反是要罚款的。”包房公主小心翼翼地回答。
“我的包房是不是应该我来做主呢？你要继续跪着我就不给小费。”陈骏笑道。
既然如此说了，她自然也不再坚持，谁天生喜欢给人下跪呢。
但接下来陈骏就有些局促了，身边的美女穿着“恨天高”比自己还高半个头，屌丝成性的他实在有些自惭形秽。
小塚当然是落落大方地给他敬酒：“张总，记住我叫小塚，初次见面，第一次单独敬你一杯。”
陈骏问道：“小塚是什么‘塚’字？”
“左边一个土字，右边把‘家’字的点拉到下面。”小塚一边解释一边比划着。
“啊，那不是‘塚中枯骨’的‘塚’，怎么起这么怪的名字？”陈骏奇道。
小塚也不以为忤，笑了笑：“张总看来是位文化人，这里的客人十有八九不认得这个字呢。那您猜猜却是为何？”
陈骏喝了一杯酒，感觉气氛轻松了不少，就信口说道：“尔今死去奴收葬，未卜奴身何日亡？奴今葬花人笑痴，他年葬奴知是谁？小塚一定是《红楼梦》的粉丝，感慨这葬花词，起了这个名吧。这塚绝非凡人之塚，而是花之塚。看来小塚也是个文化人呢？”
小塚也是哈哈大笑，说道自己是燕大的在读研究生。陈骏吓了一跳，心道这可是正宗学霸啊，比自己这别人眼中的“学霸”还正宗，只不过也不知道真假。
“唱歌吧，妈咪都说你是‘第一女高音’，我洗耳恭听。”
“张总，一起唱吧，你一定也唱的很好听。”
陈骏怕班门弄斧，不知道这‘第一女高音’到底何等道行，硬是要她先唱。
小塚也不再推辞，上去就飙了一曲《青藏高原》。那嗓音确实应该经过专业训练，民族唱法的功底恐怕还在吴雨霖之上，倒也激起了陈骏的好胜之心。
陈骏当然不会跟她硬拼声域，而是选择了一首适合自己的摇滚歌曲《长城》。这首beyond的歌是当年自己乐队的主打曲之一，他无比熟练，音准极好。
一曲下来，粗犷、清越而又略带沙哑的嗓音仿佛把小塚给震住了，她叹道：“张总您简直是专业歌手啊，我在这里这么久从没见过哪个客人能唱这么好。”
陈骏也懒得去分辨她的话几分真伪，大家高兴不就得了，好久没有这样酣畅淋漓的嘶吼，他觉得很过瘾。于是把酒言欢，两个人继续飙起了歌。
你一首我一首，偶尔合唱一曲，两个人越唱越高兴，陈骏都差点忘了此行的目的。
时不时的，他会传一些消息给李治平，但都无关紧要，谈不上商业机密。没办法，他层级还太低，没法接触太多的核心创作，陈骏对他似乎还有一些戒心。
李治平虽不太满意，但心里也只是把他当作一颗闲子，有枣没枣打三竿而已。但有一点他还是满意的，至少陈骏的虚假竞标海西会传来准确消息。
只要创作组没什么动静，他基本能判断出来这是一个“假竞标”，避免了浪费更多的人力物力。因此花点小钱打发金海西这个“间谍”还是值得的。
一年的时间里，没有了感情的羁绊，陈骏更加专注于事业，在京城广告圈炙手可热。
另一方面，他的同学谢长虹三次给他介绍了业务，虽然都是企业形象设计的一锤子买卖，但投入小、利润高、过稿快、收款快，实在是优质得不能再优质的业务了。
陈骏屡次想对谢总“表示表示”，但都被拒绝了，弄得他非常不好意思。恰好这次谢总要来京城出差，他决定好好地招待他。
但谢总实在是太忙了，晚宴要陪领导，陈骏只好约他饭后“聚一聚”。盛情难却，谢总只好答应那边酒局一结束就跟他联系。
陈骏寻思着这次可不能寒碜，陈骏打了个车到了名动京城的“天上人间”。一下车一排的名车亮瞎了陈骏的眼，他暗自苦笑自己怕是唯一的一个打车前来消费的主顾吧。
陈骏站在门外仔细地打量这个京城达官贵人云集的神秘会所。
华灯初上，明黄色的霓虹灯把这座位于酒店副楼的建筑物勾勒得富丽堂皇、宛若皇宫。“天上人间”四个大字上是一个类似于太阳的logo，陈骏撇了撇嘴，对这个logo的设计水平不屑一顾。
进得大堂，一个经理模样的年轻男子马上迎上来：“先生请问是跳舞还是KTV？”陈骏压根儿不知道这里居然还能跳舞，当然是说：“KTV”。
年轻男子马上通过对讲机进行安排，带领着陈骏穿越迷宫似的走道，带进了一个不大不小的包房。
陈骏不是第一次来这种地方了，但这样高档的场所却是破天荒头一次，但为了表示自己对谢长虹的感谢，他备足了钱袋子。
他在包厢里等待，抽出了一支烟，旁边侍立的服务生马上拿出打火机给他点上，弄得他颇不适应。
不一会儿，包房门打开，一群身材高挑凹凸有致的美女迈着猫步框框而入，领头的是一位干练且美丽的妈咪。
陈骏慌忙说道：“我朋友还没到，等会等会。”
妈咪笑道：“老板，您一个人等多无聊啊，先选一个美女陪你喝酒聊天吧。”
陈骏打量了一下这一排美女，完全不像从前在这类场所看到的女子。除了身材高挑、妆容精致，个个都气质不凡，半点看不出风尘味儿，倒似走红地毯的明星。
陈骏没有习惯打量商品一般地一个个看过去，他觉得这样太不尊重人，还是赶紧垂下眼帘，说了句：“随便一个吧，都可以。”
妈咪哪肯让他“随便”，这样下面的美女可不好摆平，给陈骏倒了杯酒：“老板贵姓？”
“免贵姓张。”陈骏也学会了滑头，不愿在这种场所随便透露个人信息。
“张总，我敬您一杯。您一会是喜欢喝酒呢，还是玩游戏呢，还是唱歌？我才好替您推荐啊。”妈咪一饮而尽。
“那，找个唱歌好听的吧。”陈骏随便提了个条件。
“小塚，过来，她是我们这儿‘第一女高音’，怎么样，满意吗？”妈咪伸手招呼过来一个女孩。
陈骏有点脸盲，反正这里每一个美女几乎都可以做明星，除了自己曾经的三个女朋友，好像一个个比任何人都漂亮。当然就顺水推舟应答了下来。
妈咪和小塚一起敬了陈骏几杯后，告辞出去了。服务生和“包房公主”麻利地为他们送上果盘、点心。服务生倒也罢了，“包房公主”全程跪式服务，让陈骏很不舒服。
“你还是站起来吧，我不喜欢对人下跪，也不喜欢有人对我下跪。”
“老板，这是公司的规定，违反是要罚款的。”包房公主小心翼翼地回答。
“我的包房是不是应该我来做主呢？你要继续跪着我就不给小费。”陈骏笑道。
既然如此说了，她自然也不再坚持，谁天生喜欢给人下跪呢。
但接下来陈骏就有些局促了，身边的美女穿着“恨天高”比自己还高半个头，屌丝成性的他实在有些自惭形秽。
小塚当然是落落大方地给他敬酒：“张总，记住我叫小塚，初次见面，第一次单独敬你一杯。”
陈骏问道：“小塚是什么‘塚’字？”
“左边一个土字，右边把‘家’字的点拉到下面。”小塚一边解释一边比划着。
“啊，那不是‘塚中枯骨’的‘塚’，怎么起这么怪的名字？”陈骏奇道。
小塚也不以为忤，笑了笑：“张总看来是位文化人，这里的客人十有八九不认得这个字呢。那您猜猜却是为何？”
陈骏喝了一杯酒，感觉气氛轻松了不少，就信口说道：“尔今死去奴收葬，未卜奴身何日亡？奴今葬花人笑痴，他年葬奴知是谁？小塚一定是《红楼梦》的粉丝，感慨这葬花词，起了这个名吧。这塚绝非凡人之塚，而是花之塚。看来小塚也是个文化人呢？”
小塚也是哈哈大笑，说道自己是燕大的在读研究生。陈骏吓了一跳，心道这可是正宗学霸啊，比自己这别人眼中的“学霸”还正宗，只不过也不知道真假。
“唱歌吧，妈咪都说你是‘第一女高音’，我洗耳恭听。”
“张总，一起唱吧，你一定也唱的很好听。”
陈骏怕班门弄斧，不知道这‘第一女高音’到底何等道行，硬是要她先唱。
小塚也不再推辞，上去就飙了一曲《青藏高原》。那嗓音确实应该经过专业训练，民族唱法的功底恐怕还在吴雨霖之上，倒也激起了陈骏的好胜之心。
陈骏当然不会跟她硬拼声域，而是选择了一首适合自己的摇滚歌曲《长城》。这首beyond的歌是当年自己乐队的主打曲之一，他无比熟练，音准极好。
一曲下来，粗犷、清越而又略带沙哑的嗓音仿佛把小塚给震住了，她叹道：“张总您简直是专业歌手啊，我在这里这么久从没见过哪个客人能唱这么好。”
陈骏也懒得去分辨她的话几分真伪，大家高兴不就得了，好久没有这样酣畅淋漓的嘶吼，他觉得很过瘾。于是把酒言欢，两个人继续飙起了歌。
你一首我一首，偶尔合唱一曲，两个人越唱越高兴，陈骏都差点忘了此行的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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