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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得胜归来的陈将军

    皇帝老爷子虽然被尿滋了一脸,但对于这个小外孙还是十分疼爱的,毕竟自家两个儿子不争气,一直没让他抱上孙子。

    回到皇宫之后还是不太放心,专门让人去找了几个乳娘,加上几个手脚干净办事稳重的宫女,一并赏赐给了泰安公府。

    如今泰安公府有了小公爷,陈焘也终于得偿所愿的得到调令。办完儿子满月,直接去了北边的边疆,与之前雍朝的北方部队武卫军进行交锋。

    陈焘不在,皇帝干脆叫开平公主搬到宫中来住,结果开平公主就是不答应。非说陈焘去了前线,她要守在家中等着郎君凯旋。倒是时常带着陈山河到后宫陪皇后谈心,弄的皇帝都无心朝政了,下朝就往后宫钻。

    想逼着自家两个儿子赶紧生子,不想这两个不声不响全都跑去北方帮着打仗去了。唉,老头子能有什么坏心眼呢,不过就是想要享受一下天伦之乐嘛。

    让人去北方传旨召两个儿子回来,结果一去半个多月。好不容易等回个消息,差点气吐了血。

    老大给回了一句:“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

    老二回了一句:“您还年轻,再生个弟弟也不是不行。”

    要不是朝中大臣拦着,他都想御驾亲征去砍了这两个不孝子了。

    结果就这么等着,一仗打了两年半,陈山河都会抱着皇帝撒娇了,陈焘才得胜归来。

    “外公,我们在等什么?山河热了。”陈山河陪着皇帝坐在城门顶的软榻上,烦躁的晃荡着两条小腿。

    “山河乖啊,一会儿你阿父还有你两个舅舅就回来了。他们打了胜仗,咱们要在这迎接他们凯旋。”胡远和蔼的笑着,用手抚了抚山河的头顶。

    “阿父回来了么,我阿父长什么样子,他脾气好么?为什么阿娘一想起来就哭,他是不是欺负我阿娘?”小小的山河说着话,眉头微微皱起。

    “你阿父是个勇猛的汉子,是个合格的大将军。在他在意的人面前他就是个温柔腼腆的大小子,但在他敌人眼里,他就是个不要命的疯子。”胡远回忆着陈焘跟随他鏖战的经历,笑着回答道。

    “嗯嗯,他最好不要欺负我阿娘,否则山河就替阿娘打他。”陈山河“恶狠狠”的挥了挥拳头。

    这时远处一人一骑向着皇城飞奔而来,到了近处,皇城禁军迎了过去。不多时,禁军跑回皇城,上了城门,禁军统领跟他说了几句话。然后禁军统领来到胡远面前,单膝跪点禀报:“启禀陛下,陈将军已经到三里外了。”

    “嗯,你去让大臣出去迎一下吧。”说完自己也站了起来,站到了墙垛边向远处眺望。

    地平线上已经能看到一队人马缓缓驶来,远远的就能看到他们身上的战甲反射着光芒。胡远嘴角微微上扬,有些怀念起自己征战沙场的岁月了。

    结果还在这回忆着,就看陈山河笨手笨脚的往墙垛上爬,吓得胡远一把把他抱住了。

    “臭小子,太危险了,不许爬。”将陈山河放到地上,还替他拍了拍身上的尘土。

    “外公在看什么,山河也要看。”陈山河拽着皇帝的袍子嘟着嘴,委屈的说。

    胡远拿他没有办法,将他抱起来,指着前面那一群小黑点说:“你看那边,你阿父和你大舅二舅回来了。”

    小山河努力的往那边张望,结果太远了,什么都看不清。他拽了拽胡远的胡子说:“外公我看不清!”

    胡远也没啥办法,还好肩膀够宽,直接将山河举起来,让他坐在自己的肩膀上。一老一小就这么杵在城门上看着远方的队伍越走越快。

    等到队伍到了城门外,队伍前方一身金甲骑着枣红色骏马的将军大吼一声:“驻!跪!”兵马当即停下,向城门跪拜。

    “臣陈焘,领命平定叛军,历时两年零五个月,剿灭叛军及贼首,今特来复明!”

    “好,不愧是朕亲封的泰安公,有你在,可保我大黎国泰民安。整顿军马,领将士们入城吧!”胡远大手向后一挥,结果忘记了肩上的小山河了。小山河身子向后一倾,赶紧一把抓住了胡远的胡子。

    “欸嘶~”胡远一时之间没有反应过来,直接叫了出来,满朝文武赶紧抬头看去。只见皇帝一首托着陈山河,一手攥着抓着自己胡子的小手。离得近的还能看到皇帝眼角溢出的泪花,这个铁骨铮铮的汉子被这一把给疼哭了。

    看到这个场面,一群大臣吓得满头大汗。偏偏在这时,军队后方发出“噗嗤”一声。

    陈焘听到后,又跪了下来,对皇帝禀报:“陛下,此次出征,还擒获了两名试图打入我军内部的细作,特意带回来交给陛下处置。”

    皇帝一听,真懂事,刚好帮自己转移注意力。赶紧接话:“竟然还有人这么大胆,带上来给我看看。”

    陈焘向后一招手,军队向两侧让开,后方牵来两辆马车,车上各有一个大铁笼。笼中两人,一人低着头,小声嘟囔着:“当初就不应该放他进妹妹院子。”

    另一人抓着笼子大骂:“陈焘,你特么是狗吗,老子陪你打仗时你还跟我着亲如兄弟,结果打完仗你翻脸不是人啊!我特么是你二舅哥啊!当初要不是我给你送药酒,你今天能支棱起来跟这搞我么?!你个忘恩负义的狗东西,老子要咬死你,嗷!”

    城下的百官都吓尿了,这是不充会员能看的呢。甚至有的人都在想是不是还辞官逃命了。

    胡远这倒是很高兴,注意力全都被自己两个儿子引走了,而且这两个逆子也被抓回来了。“很好,把这两个逆……细作押入天牢,等着朕回头亲自审问!”

    一听这话,胡定邦急了,赶紧大喊:“父皇,儿臣知错了,您要关就关老大吧!当初都是他教唆我去的,儿臣一直都想陪在父皇身边啊!”

    胡安邦抬起头看了他一眼,咬着牙说:“我的傻弟弟,咱们还会出来的,到时候哥哥再训练训练你的武技!”

    听到大哥说话,胡定邦猛的一激灵,突然有点想长住天牢了。

    陈焘也不管他俩,直接让手下押送他们去天牢,自己带着将士入城。入了城门,将后续安排交给了副将,自己下马往城墙上跑。上了城墙,远远的看到皇帝抱着小山河正要往下走,赶紧迎了上去,先是跪下行了个礼。然后对着小山河拍拍手:“来,山河,让为父抱抱。”

    陈山河向胡远怀里缩了缩,怯怯的说道:“你是我阿父么?外公说你都没好好抱抱我,就急着跑出去了。阿娘经常一个人哭,你是不是欺负我阿娘了。”

    陈焘脸色一红,赶紧说道:“阿父没有欺负你阿娘,阿父也时常想你阿娘,阿父也想你,阿父还给你带了礼物,你等一下啊。”然后转身跑下城墙,从马背上的背囊中拿起一个长条木盒,又快步跑了回来。

    “来,山河,这是阿父给你带回来的礼物,你快看看喜不喜欢。”走到胡远身前,一把掰开木盒,抓起里面一把镶金嵌红宝石的匕首,在陈山河面前摇晃了两下。

    然后就听旁边一声大喊:“护驾!”周围禁军一拥而上将陈焘按在了地上。陈焘趴在地上,脑子一时之间都猛住了。胡远也是看的一愣一愣的,怀里的陈山河下巴都惊掉了。

    足足愣了5秒钟,时间都跟静止了一样。“咳咳”胡远总拳头堵着嘴干咳了两声,赶紧说道:“都退下吧!”

    禁军统领也很尴尬,看到陈焘拿出匕首,当时也没细想,第一反应就是护驾。结果把刚得胜归来的大将军给制服了。赶紧让手下都让开,亲自搀起地上的泰安公。

    胡远看着狼狈的陈焘,笑骂道:“磨练这么多年,还是改不掉毛燥的臭毛病。山河第一次见你就看到你这么丢脸,白给你夸的那么勇武了。”

    皇帝摆驾回宫了,陈焘也抱着陈山河骑马回府。到了府上,陈焘和胡雪莺上演了一场久别重逢后,双向奔赴的大戏,陈山河好奇的看着,被乳娘用手遮着眼睛带走了。

    陈府又热闹起来了,一群朝中大臣踩烂了门槛。大清早一群人就等在门外,让本要去给父亲问安的陈焘连门都没出去。直到晚上天色都黑了才散去,让人去陈府打了声招呼,带着夫人和儿子一起去陈府蹭饭去了。

    一到陈府,陈山河就自己跑了进去,边跑边喊着爷爷。听到喊声,陈茂然杵着拐杖走了出来,大儿媳担心公公摔倒,赶紧过来搀扶。

    陈山河跑过来抱着爷爷大腿要爷爷抱,旁边婶娘笑着说:“哟!小山河这么大了还要爷爷抱啊,你不怕你弟弟看到了笑话你!”

    陈山河听后送来爷爷,对婶娘道:“山河还小呢,而且弟弟常常有爷爷抱,我好久才来一次,我也想爷爷了嘛。”说着话,四处张望了一下,“哎?弟弟呢?”

    婶娘用手指戳了戳陈山河的额头,“你呀,就最甜,你弟弟在后院疯跑了一天,现在回房睡下了,你要想他,等一会儿吃完饭留下住几日。”

    陈山河脑袋摇的像拨浪鼓一样:“不了不了,我阿父刚回来,我要和我阿父玩。”说完又跑回到陈焘身边抱着陈焘的大腿要抱抱了。

    一家人进到屋里,开始吃饭,陈建因为去南边做买卖,还没回来。聊起平叛,陈焘眉飞色舞,差点要起身耍两招,被胡雪莺给摁了回去。结果心中惬意,喝的有些多了,非要拉着小山河教他练武。吓得小山河不敢再坐在他身边了,跑到爷爷怀里坐着去了。

    酒足饭饱,胡雪莺带着陈焘父子回了家。第二天,一家三口进宫去给皇帝请安。还未到大殿,就听殿里传来嚎叫声:“爸,别打了,你也匀点给大哥啊,我回头还有一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