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2022年3月16日 电线
连续两天每天都是新增几千例。让李强身心俱疲。领导分配他停止路卡的工作，继续调查1993年的那起杀人案。案子时间太久了，很多痕迹都已经湮灭。但是还有很多当时的物证还保存在档案室。李强去档案室调取当时的物证，看看能不能从上面查到一些新的证据。所谓的档案室是习惯的叫法。现在储存档案是专门的一栋档案大楼。李强出示证件和48小时之内的核酸检测报告。保安才让他进入大楼。李强说要找这个案子的实物证据，前台的警察告诉他这种几十年前的物证在大楼的地下室。值班的年轻警察看到有人来很兴奋。李强拿出证件，说要找的案子。值班警察高兴的从电脑上调取资料。
“来这找证据的不多吧？”李强见他这么兴奋就问。
“是不多。一个月也没几个人。”他很热情。但是李强知道，在这种很闲职位，也意味着没有立功表现的机会晋升希望渺茫。一般都是养老或者犯了错误的才来到这里。他这么年轻就来这，有点说不通。但是看到桌子上放着一个kindle就理解了。都闲到用看书来打发时间了。“稍等一下啊。这年头久的物证都放的远。哥你坐着稍等会。”
“没事，不着急。”李强坐到旁边等着。他算得上是老刑警了。查档案遇到过等上一个小时的时候，更别说这种陈年旧案中的物证了。所以并不着急，坐在旁边的椅子上开始摆弄着手机。
端木云帆学校的课程安排的比线下授课时候还要紧张，目的就是怕学生们年纪小会到处跑到处玩，所以甚至还增加了自习课。上自习的时候老师可以在视频里看到学生在干什么。直到下午6点，学生的父母们基本都下班了才会结束一天的课程。这让孩子们很不快活。不过端木云帆除外。他不但录了穿不同衣服上课的视频，还录了上自习时候低头看书的视频。每段视频的时间都十几分钟长。中间会随机产生一些卡顿现象。这样使得两段视频连接时候的突然跳转看起来像一个普通的卡顿一样。有了这些基础他就可以完全投入到自己的预测模型制作之中了。他经常问数学老师一些问题，可他问的这些，老师们虽然当年上学时都学过但早就忘了，何况很多问题还是专业的统计学知识。不过这么多年老师也不是白当的，不懂可以忽悠啊，尤其是忽悠这么小的孩子。数学老师只是说出大概的研究方向，然后让端木云帆自己去研究。端木云帆还以为老师是在启发性的指导。哪里知道他是根本就不懂呢。
一上午，端木云帆进行的虽然缓慢，但还算顺利。预计在周末就能够运行起来。如果不出意外调试一下应该在下周能正常运行了。他突然感觉有点饿了。就喊“妈，我饿了。”
“都做好了。你来吃吧。”
“什么啊？”他边走出自己的房间边问。在这个年纪的孩子里他不算挑食的。什么都能吃，但是当然最爱吃肉了。好在现在肉价便宜了，否则他家里真是要养不起这个孩子了。
“现在肉便宜了。多买了点。你多吃肉。”他母亲说。的确，现在肉价格很便宜。但是由于疫情导致的封城，蔬菜很难送进来，所以菜很贵。常见的菜价已经超过肉价一大截了。
端木云帆突然想到如果能预测疫情走势，那预测肉价或者股票的价格不也是有可能的吗？那就省的让爸爸妈妈天天上班那么辛苦。可以天天在家陪我了。想到这，他抬头看看妈。端木云帆的妈坐在椅子上看着孩子。桌子上的菜是排骨炖土豆和白菜炒肉。白菜很少，现在最便宜的蔬菜就是白菜了，也要五块多一斤。疫情之前只有一块多一斤。
“现在一整天上网课，累吗？”
“不累。上课累啥。”端木云帆还在想股票的事情，首先得知道股票是什么。然后还要知道股票背后的涨落原因是什么。他不知道股票下跌叫什么，以为有涨有落，涨对应的应该是落。他在想着，应该找基本股票最基础最入门的书看。然后再研究股票的预测数学模型。好说干就干。他三口两口吃完饭。就马上跑回自己屋从股票入门的基础书看起。
电线由于时间很长电线上的绝缘皮已经老化。似乎轻轻一碰就能掉下来。绝缘皮外面还有一层蕾丝布的东西，把电线和绝缘皮包在里面。这种电线在以前很常见。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就消声觅迹了。现在整个城市所有商业活动基本已经停止，中午只能回局里食堂吃饭。下午去鉴证实验室送这重要的物证。
“你现在在哪呢？”李强看到张泽云问。
“诶，哥。我在路上巡逻呢。”
“怎么样？辛苦吗？”
“还行。在市政府边上，那人挺少。”
“哦，但是江边风大啊。别冻着。”
“是，哥我戴着口罩。不感觉冷。哥你忙什么呢？”
“我去查一下当年物证，把电线找到了。下午送鉴证科去。”
“这事让我捎带手就行了。你亲自去干什么啊。”
“亲眼看看，感觉不一样。”的确老刑警和技术侦查的感觉完全不同。有时候能有起到一些关键作用。李强见张泽云这么热情就教了他这一点，但也只是点拨了一下。从张泽云的感觉来看似乎还是能听出来这话中的意义。
“啊这样。以后哥有什么跑腿的活跟我说就行了。我年轻用力气的活没问题。”张泽云也很感谢李强经常点拨自己。“哥喝点啥不，我给你打一杯。”
“有热茶吧？”
“有。”
鉴证科分几个不同的专业方向，分布在城市各处。有擅长尸体解剖的在医学院院内；有擅长交通事故鉴定的在城北郊区。这现场痕迹鉴定擅长的在市区老市局附近。现在市局搬走了，但是这所鉴证实验室倒是还在这里。只是这么多年来规模和设备扩大了不少。
李强在院门口还是出示证件和核酸检测报告才被允许驶入院内。这是一栋六层楼的办公楼。他抱着箱子来到二楼的鉴证实验室。
“你倒是来的挺早啊。”里面的人穿着白大褂，但是袖口扎上橡皮筋，头上戴着好像是一种和防护服类似的帽子。护目镜戴的整齐，仔细看里面还有一副近视镜。
“那是，说送来就得在这下午刚一上班就送来。”李强刚要把箱子放在桌子上。
“别放这桌子上。放那个桌子上。”他指了一张大长不锈钢桌子说。
“好嘞。麻烦你了，等疫情过去了。请你吃饭啊。”
“嗯，那得把上次那个女尸的饭一起请了。”他说的是前段时间发现的一具女尸。他检查之后发现了关键证据。李强作为这期案件的负责人上次就说请他吃饭了。
“行，那得去好点地方。”
“不用就旁边就行。对就放这儿就行了。你赶快走吧。你们一天天可哪跑的。别把我整密接了，到时候我一个隔离可就没人给你整这玩意儿了。”
“好。那我马上走。您费心了。”
“对对对，赶快走。”
李强离开鉴证实验室，按理来说他今天安排的工作已经做完了。现在可以偷懒回家。但是这时候偷懒就太不够意思了。他给领导打电话说自己现在没什么事了。去哪支援去？领导告诉他，来局里，研究谭项虎的事情。李强扫了一眼车上的表13:50。
“来这找证据的不多吧？”李强见他这么兴奋就问。
“是不多。一个月也没几个人。”他很热情。但是李强知道，在这种很闲职位，也意味着没有立功表现的机会晋升希望渺茫。一般都是养老或者犯了错误的才来到这里。他这么年轻就来这，有点说不通。但是看到桌子上放着一个kindle就理解了。都闲到用看书来打发时间了。“稍等一下啊。这年头久的物证都放的远。哥你坐着稍等会。”
“没事，不着急。”李强坐到旁边等着。他算得上是老刑警了。查档案遇到过等上一个小时的时候，更别说这种陈年旧案中的物证了。所以并不着急，坐在旁边的椅子上开始摆弄着手机。
端木云帆学校的课程安排的比线下授课时候还要紧张，目的就是怕学生们年纪小会到处跑到处玩，所以甚至还增加了自习课。上自习的时候老师可以在视频里看到学生在干什么。直到下午6点，学生的父母们基本都下班了才会结束一天的课程。这让孩子们很不快活。不过端木云帆除外。他不但录了穿不同衣服上课的视频，还录了上自习时候低头看书的视频。每段视频的时间都十几分钟长。中间会随机产生一些卡顿现象。这样使得两段视频连接时候的突然跳转看起来像一个普通的卡顿一样。有了这些基础他就可以完全投入到自己的预测模型制作之中了。他经常问数学老师一些问题，可他问的这些，老师们虽然当年上学时都学过但早就忘了，何况很多问题还是专业的统计学知识。不过这么多年老师也不是白当的，不懂可以忽悠啊，尤其是忽悠这么小的孩子。数学老师只是说出大概的研究方向，然后让端木云帆自己去研究。端木云帆还以为老师是在启发性的指导。哪里知道他是根本就不懂呢。
一上午，端木云帆进行的虽然缓慢，但还算顺利。预计在周末就能够运行起来。如果不出意外调试一下应该在下周能正常运行了。他突然感觉有点饿了。就喊“妈，我饿了。”
“都做好了。你来吃吧。”
“什么啊？”他边走出自己的房间边问。在这个年纪的孩子里他不算挑食的。什么都能吃，但是当然最爱吃肉了。好在现在肉价便宜了，否则他家里真是要养不起这个孩子了。
“现在肉便宜了。多买了点。你多吃肉。”他母亲说。的确，现在肉价格很便宜。但是由于疫情导致的封城，蔬菜很难送进来，所以菜很贵。常见的菜价已经超过肉价一大截了。
端木云帆突然想到如果能预测疫情走势，那预测肉价或者股票的价格不也是有可能的吗？那就省的让爸爸妈妈天天上班那么辛苦。可以天天在家陪我了。想到这，他抬头看看妈。端木云帆的妈坐在椅子上看着孩子。桌子上的菜是排骨炖土豆和白菜炒肉。白菜很少，现在最便宜的蔬菜就是白菜了，也要五块多一斤。疫情之前只有一块多一斤。
“现在一整天上网课，累吗？”
“不累。上课累啥。”端木云帆还在想股票的事情，首先得知道股票是什么。然后还要知道股票背后的涨落原因是什么。他不知道股票下跌叫什么，以为有涨有落，涨对应的应该是落。他在想着，应该找基本股票最基础最入门的书看。然后再研究股票的预测数学模型。好说干就干。他三口两口吃完饭。就马上跑回自己屋从股票入门的基础书看起。
电线由于时间很长电线上的绝缘皮已经老化。似乎轻轻一碰就能掉下来。绝缘皮外面还有一层蕾丝布的东西，把电线和绝缘皮包在里面。这种电线在以前很常见。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就消声觅迹了。现在整个城市所有商业活动基本已经停止，中午只能回局里食堂吃饭。下午去鉴证实验室送这重要的物证。
“你现在在哪呢？”李强看到张泽云问。
“诶，哥。我在路上巡逻呢。”
“怎么样？辛苦吗？”
“还行。在市政府边上，那人挺少。”
“哦，但是江边风大啊。别冻着。”
“是，哥我戴着口罩。不感觉冷。哥你忙什么呢？”
“我去查一下当年物证，把电线找到了。下午送鉴证科去。”
“这事让我捎带手就行了。你亲自去干什么啊。”
“亲眼看看，感觉不一样。”的确老刑警和技术侦查的感觉完全不同。有时候能有起到一些关键作用。李强见张泽云这么热情就教了他这一点，但也只是点拨了一下。从张泽云的感觉来看似乎还是能听出来这话中的意义。
“啊这样。以后哥有什么跑腿的活跟我说就行了。我年轻用力气的活没问题。”张泽云也很感谢李强经常点拨自己。“哥喝点啥不，我给你打一杯。”
“有热茶吧？”
“有。”
鉴证科分几个不同的专业方向，分布在城市各处。有擅长尸体解剖的在医学院院内；有擅长交通事故鉴定的在城北郊区。这现场痕迹鉴定擅长的在市区老市局附近。现在市局搬走了，但是这所鉴证实验室倒是还在这里。只是这么多年来规模和设备扩大了不少。
李强在院门口还是出示证件和核酸检测报告才被允许驶入院内。这是一栋六层楼的办公楼。他抱着箱子来到二楼的鉴证实验室。
“你倒是来的挺早啊。”里面的人穿着白大褂，但是袖口扎上橡皮筋，头上戴着好像是一种和防护服类似的帽子。护目镜戴的整齐，仔细看里面还有一副近视镜。
“那是，说送来就得在这下午刚一上班就送来。”李强刚要把箱子放在桌子上。
“别放这桌子上。放那个桌子上。”他指了一张大长不锈钢桌子说。
“好嘞。麻烦你了，等疫情过去了。请你吃饭啊。”
“嗯，那得把上次那个女尸的饭一起请了。”他说的是前段时间发现的一具女尸。他检查之后发现了关键证据。李强作为这期案件的负责人上次就说请他吃饭了。
“行，那得去好点地方。”
“不用就旁边就行。对就放这儿就行了。你赶快走吧。你们一天天可哪跑的。别把我整密接了，到时候我一个隔离可就没人给你整这玩意儿了。”
“好。那我马上走。您费心了。”
“对对对，赶快走。”
李强离开鉴证实验室，按理来说他今天安排的工作已经做完了。现在可以偷懒回家。但是这时候偷懒就太不够意思了。他给领导打电话说自己现在没什么事了。去哪支援去？领导告诉他，来局里，研究谭项虎的事情。李强扫了一眼车上的表13: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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