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人情
“现在我们已经八楼了，要不去试试？”林染看了看那边的僵尸，仍然不动弹，像是死了一样……
说起来，僵尸本也是死物吧？
但僵尸一类的存在，其实也已不再是单纯的死物了。
“嗯。”单语花没有意见。
于是乎，两人就到了他们之前怎么都离不开的无形墙壁之前。
这一次，两人相视一眼，一起点头，伸手去触碰无形墙壁，却并未触碰到无形墙壁。
就这样，两人离开了这里。
“归队！”林染道。
“嗯！”单语花再同意不过了。
两人先是回到了之前百人队伍对战九只僵尸的地方。
百人队伍一方完全碾压九只僵尸时所留下的痕迹仍在，但这里已没有人了。
“找找他们离开的痕迹，一定要在最短的时间内追上他们。不然，就凭我们两个，在这方寸境里还是太危险了。”林染道。
“嗯。”
两人都没有埋怨楚囿蠡和其他人竟然没有等他们。
首先，他们两人擅自脱离了队伍，这本就是他们的过错。楚囿蠡固然有保护他们的责任在身，但楚囿蠡更需要对其他近百人负责。
楚囿蠡不可能带着那近百人涉险到处寻他们的。
就算是他们自己，自问也不可能做出这种蠢事。
有时候，很多情况本就是左右为难的。楚囿蠡不救他们俩，固然是错，但若因此而不顾其他近百人的安全的话，岂非是犯了更不该犯的错？
楚囿蠡并没有多少能够选择的余地。
这道难题，也本来就是他们两人给楚囿蠡出的。
再有就是，两人都不知道从他们离开队伍之后，到现在其实已经过去了多少天了？
两人都知道彼此曾进入过入定的状态。入定之际，时间就仿佛失去了意义一样。不过入定的状态，对于多数人来说，都太求之不得。
如果已经三两天了，甚至已经五六天了，这还算短的。要是更久的时间都已经过去了，他们就更没有立场指责谁了。
两人飞快地顺着有大队人马走过的痕迹，往前飞奔。
单语花没有对林染坦白天赋惊人系统的出现，这是因为她在莫名其妙得到了天赋惊人系统的使用方法之后，也得到了一个忠告，不可以将系统的存在透露出去。否则是要承担相应的惩罚的。
单语花看了一眼，那惩罚，她承担不起。
不过单语花的心里也有着这样的想法，也许，得到了系统的，并不是只有自己。林染或许也得到了系统，遇到了和自己类似的情况。
系统，这种闻所未闻的东西……到底会让一切变得怎样呢？
林染就更不会说了，他特意在那种情况下将天赋惊人系统交给单语花，就是为了尽可能的把自己从这件事里面摘出去。
开玩笑，一个能给别人系统的人，一旦消息走漏，林染完全能想象到自己往后的悲惨日子。
还有一点则是，林染能感觉到，厉万君是有事在瞒着他的。那件事一定非常的重要！
“前辈。”林染趁不必和单语花说话的机会，主动跟厉万君道。
“唔？怎么了？”厉万君当然是一直都在的。
“您这个形象……”林染支支吾吾的。
“……”厉万君不想说话了。他当然对自己现在的形象非常、极其、相当的不满意。
婴儿模样？还是缩小版的。每每想到这一点，浮现在他心头的感觉就是，这是奇耻大辱！
他堂堂剑君！堂堂十一楼大修士！昔日也是威名赫赫的大人物！说到剑君二字，谁能不赞叹两声？结果呢？居然有今天？还是一直持续了很多很多年。
郁闷。
抓狂。
又无可奈何。
“我之前不是绑定了系统吗？”林染主动提及。
“嗯。”这就是发生在他厉万君眼皮子底下的事情。
“这个系统的名字，好像是叫做临下。”
“零下？”
“不是，居高临下，这个临下。”
“临下啊？”
“是很古怪的名字。你看我的剑君系统，多直接？霍淳的精魅无双系统也很直白，那个单姑娘的天赋惊人系统就更没有猜的余地了。临下……”厉万君沉思起来。
“我绑定临下之后，得到了一个特殊功能，只不过只能使用一次。”
“特殊功能？什么特殊……”厉万君想到了，所以他没有将话说完。
“对，系统精灵的形象，可以有一次改变的机会。”林染也没卖关子。
“改变形象……”厉万君的情绪一下子就上来了，到位了，只可惜，现在的他，根本哭不出来。
没有眼泪的喜极而泣是没有灵魂的，干哭则会显得很尬。
“有空给我说说你以前的样子吧，就像是给芷苮姑娘画皮一样，我会请最好的师傅为你把形象定好的。到时候再对照着那个形象，你也就能恢复你原本的形象了。至少，这样应该能让你心里舒服一些吧？”林染面上并无表情，心里却没那么平静。
“好，好。”其他人不太了解林染的画功，厉万君是相当清楚的。
能把楚明意气哭，可见林染的画功也是很剑走偏锋了。
“找到了。”单语花一喜。
林染也不再跟厉万君多说，他们之间，也不需要多说。
前方不远，说是不远，其实少说也还有着三四里的距离。只不过对于修士来说，三四里的距离，真的不算距离。
“有人来了。”
单语花看到了那边的队伍，那边自然也看到了这里的两人。
“是什么人？”这些人戒备起来。
警惕总是好事。
所以林染和单语花并没有过于接近，不然十有八九会被对方不由分说的先下手为强的。
两人都破境至八楼观楼境，但要说力战对面的百余人队伍，那是真的痴心妄想。就算是两名九楼大修士也不可能。
只有等他们有人成为了十楼大修士之后，才能有底气站在这样一群人的对面。
十楼。
但那对于林染和单语花都显得过于遥远了。
“咦？林染？她是谁？”
巧不巧？这只百人队伍的领头人，居然是芷苮姑娘。
“芷苮姑娘。”见到芷苮姑娘，林染是真高兴。
“楚囿蠡大哥说，你和一个叫单语花的女人擅自离队了，她就是单语花？哇，你们居然都有八楼修为了？一个破境我还能理解，两个破境，你们是不是找到了能帮助修士破境的好地方？”芷苮一开始还眼神古怪，之后便兴奋起来。
这边话音刚落，那边的百人队伍也顿时沸腾了。
破境。
何等诱惑？
身为修士，再远大的所谓目标，都需要建立在一步步的破境的基础上。
有了实力，才有说其他的资格。
换句话来说，有了实力，才有选择权。
跟普通人不同，因为普通人是越平凡就越有选择权，可修士完全相反，越不凡，才越有选择权。
这就是修士的规则，谁都得遵守的规则。
“有是有。”面对芷苮，林染并不想否认。
对此，单语花想的稍有不同，不过也差不多。
虽然说方寸境中的机缘遍地都是，但谁要是把这句话真的当真了，那这个人可能真的不聪明。
方寸境多少年才出现一次？平均是一百年。
一百年不算长，至少对于修士来说，一般的修士，一辈子进方寸境两次，算是正常的，还是比较少的。但这只是理论上的。如果方寸境是任何人都可以进入的，那么这一次进入方寸境的人，就绝不可能只有区区近万人。虽然实际上是因为一些意外，导致上万人都错失了第一时间进入方寸境的大好机会。
但就算加上那一万多人——聚拢在末根关内外以及楚歌附近的修士们，加起来也就才两万人左右而已。
是因为世上只有两万修士吗？当然不是。而是方寸境只允许两万人进入其中。多了，一个都休想，没得商量。
所以，各大势力早已分配好了相应的名额。当然，也不是所有名额都在各大势力手里的。总而言之，是经过很多次的反复磋商后，最终定下了一系列的规矩。
所以，除了极少数人之外，想进方寸境这种地方两次？不是痴心妄想是什么？
就算是单语花和林染。也不敢说自己能在下一次也进入方寸境。
基于这样的情况，无法分享的机缘，自然是自己独享了。但如果是其他人也可以沾光的机缘的话，这又是一份何等的人情？
得这么一份人情，而且其实是很多很多份的人情，它不好吗？
所以，单语花并不介意让其他人去那个树洞里试试。
虽然有危险。
但修士嘛，虽然不是什么把脑袋别再裤腰带上的土匪流寇之徒，但面对的各种危险，确实不小。
山下人讲究富贵险中求，山上修士则讲究机缘险中求。
求到了，那甚至能是一辈子的事情。
但忽然，单语花缩了缩脖子，看了身旁的林染一眼。
方正诀。
自己的想法，似乎有点不妥。
虽然实际上是林染先主动跟芷苮坦白的，但谁不知道？他们是一路过来的，有交情。
好在她也只是有了这些念头，连嘴巴都还没张。
“你过来。”单语花终究还是觉得不妥，于是有些失礼地把林染拉到了一边，以传音入密的方式说起了她的忧虑。
“方正诀啊，你不知道吗？”
“什么？”
“在启芽关，其实方正诀是有出版的，很多书铺都有售卖，而且还分不同的儒士儒生或夫子注解的版本。”林染道。
“你再说一遍。”单语花微微歪了歪头，也微微皱眉，甚至带着微微的不悦。
说起来，僵尸本也是死物吧？
但僵尸一类的存在，其实也已不再是单纯的死物了。
“嗯。”单语花没有意见。
于是乎，两人就到了他们之前怎么都离不开的无形墙壁之前。
这一次，两人相视一眼，一起点头，伸手去触碰无形墙壁，却并未触碰到无形墙壁。
就这样，两人离开了这里。
“归队！”林染道。
“嗯！”单语花再同意不过了。
两人先是回到了之前百人队伍对战九只僵尸的地方。
百人队伍一方完全碾压九只僵尸时所留下的痕迹仍在，但这里已没有人了。
“找找他们离开的痕迹，一定要在最短的时间内追上他们。不然，就凭我们两个，在这方寸境里还是太危险了。”林染道。
“嗯。”
两人都没有埋怨楚囿蠡和其他人竟然没有等他们。
首先，他们两人擅自脱离了队伍，这本就是他们的过错。楚囿蠡固然有保护他们的责任在身，但楚囿蠡更需要对其他近百人负责。
楚囿蠡不可能带着那近百人涉险到处寻他们的。
就算是他们自己，自问也不可能做出这种蠢事。
有时候，很多情况本就是左右为难的。楚囿蠡不救他们俩，固然是错，但若因此而不顾其他近百人的安全的话，岂非是犯了更不该犯的错？
楚囿蠡并没有多少能够选择的余地。
这道难题，也本来就是他们两人给楚囿蠡出的。
再有就是，两人都不知道从他们离开队伍之后，到现在其实已经过去了多少天了？
两人都知道彼此曾进入过入定的状态。入定之际，时间就仿佛失去了意义一样。不过入定的状态，对于多数人来说，都太求之不得。
如果已经三两天了，甚至已经五六天了，这还算短的。要是更久的时间都已经过去了，他们就更没有立场指责谁了。
两人飞快地顺着有大队人马走过的痕迹，往前飞奔。
单语花没有对林染坦白天赋惊人系统的出现，这是因为她在莫名其妙得到了天赋惊人系统的使用方法之后，也得到了一个忠告，不可以将系统的存在透露出去。否则是要承担相应的惩罚的。
单语花看了一眼，那惩罚，她承担不起。
不过单语花的心里也有着这样的想法，也许，得到了系统的，并不是只有自己。林染或许也得到了系统，遇到了和自己类似的情况。
系统，这种闻所未闻的东西……到底会让一切变得怎样呢？
林染就更不会说了，他特意在那种情况下将天赋惊人系统交给单语花，就是为了尽可能的把自己从这件事里面摘出去。
开玩笑，一个能给别人系统的人，一旦消息走漏，林染完全能想象到自己往后的悲惨日子。
还有一点则是，林染能感觉到，厉万君是有事在瞒着他的。那件事一定非常的重要！
“前辈。”林染趁不必和单语花说话的机会，主动跟厉万君道。
“唔？怎么了？”厉万君当然是一直都在的。
“您这个形象……”林染支支吾吾的。
“……”厉万君不想说话了。他当然对自己现在的形象非常、极其、相当的不满意。
婴儿模样？还是缩小版的。每每想到这一点，浮现在他心头的感觉就是，这是奇耻大辱！
他堂堂剑君！堂堂十一楼大修士！昔日也是威名赫赫的大人物！说到剑君二字，谁能不赞叹两声？结果呢？居然有今天？还是一直持续了很多很多年。
郁闷。
抓狂。
又无可奈何。
“我之前不是绑定了系统吗？”林染主动提及。
“嗯。”这就是发生在他厉万君眼皮子底下的事情。
“这个系统的名字，好像是叫做临下。”
“零下？”
“不是，居高临下，这个临下。”
“临下啊？”
“是很古怪的名字。你看我的剑君系统，多直接？霍淳的精魅无双系统也很直白，那个单姑娘的天赋惊人系统就更没有猜的余地了。临下……”厉万君沉思起来。
“我绑定临下之后，得到了一个特殊功能，只不过只能使用一次。”
“特殊功能？什么特殊……”厉万君想到了，所以他没有将话说完。
“对，系统精灵的形象，可以有一次改变的机会。”林染也没卖关子。
“改变形象……”厉万君的情绪一下子就上来了，到位了，只可惜，现在的他，根本哭不出来。
没有眼泪的喜极而泣是没有灵魂的，干哭则会显得很尬。
“有空给我说说你以前的样子吧，就像是给芷苮姑娘画皮一样，我会请最好的师傅为你把形象定好的。到时候再对照着那个形象，你也就能恢复你原本的形象了。至少，这样应该能让你心里舒服一些吧？”林染面上并无表情，心里却没那么平静。
“好，好。”其他人不太了解林染的画功，厉万君是相当清楚的。
能把楚明意气哭，可见林染的画功也是很剑走偏锋了。
“找到了。”单语花一喜。
林染也不再跟厉万君多说，他们之间，也不需要多说。
前方不远，说是不远，其实少说也还有着三四里的距离。只不过对于修士来说，三四里的距离，真的不算距离。
“有人来了。”
单语花看到了那边的队伍，那边自然也看到了这里的两人。
“是什么人？”这些人戒备起来。
警惕总是好事。
所以林染和单语花并没有过于接近，不然十有八九会被对方不由分说的先下手为强的。
两人都破境至八楼观楼境，但要说力战对面的百余人队伍，那是真的痴心妄想。就算是两名九楼大修士也不可能。
只有等他们有人成为了十楼大修士之后，才能有底气站在这样一群人的对面。
十楼。
但那对于林染和单语花都显得过于遥远了。
“咦？林染？她是谁？”
巧不巧？这只百人队伍的领头人，居然是芷苮姑娘。
“芷苮姑娘。”见到芷苮姑娘，林染是真高兴。
“楚囿蠡大哥说，你和一个叫单语花的女人擅自离队了，她就是单语花？哇，你们居然都有八楼修为了？一个破境我还能理解，两个破境，你们是不是找到了能帮助修士破境的好地方？”芷苮一开始还眼神古怪，之后便兴奋起来。
这边话音刚落，那边的百人队伍也顿时沸腾了。
破境。
何等诱惑？
身为修士，再远大的所谓目标，都需要建立在一步步的破境的基础上。
有了实力，才有说其他的资格。
换句话来说，有了实力，才有选择权。
跟普通人不同，因为普通人是越平凡就越有选择权，可修士完全相反，越不凡，才越有选择权。
这就是修士的规则，谁都得遵守的规则。
“有是有。”面对芷苮，林染并不想否认。
对此，单语花想的稍有不同，不过也差不多。
虽然说方寸境中的机缘遍地都是，但谁要是把这句话真的当真了，那这个人可能真的不聪明。
方寸境多少年才出现一次？平均是一百年。
一百年不算长，至少对于修士来说，一般的修士，一辈子进方寸境两次，算是正常的，还是比较少的。但这只是理论上的。如果方寸境是任何人都可以进入的，那么这一次进入方寸境的人，就绝不可能只有区区近万人。虽然实际上是因为一些意外，导致上万人都错失了第一时间进入方寸境的大好机会。
但就算加上那一万多人——聚拢在末根关内外以及楚歌附近的修士们，加起来也就才两万人左右而已。
是因为世上只有两万修士吗？当然不是。而是方寸境只允许两万人进入其中。多了，一个都休想，没得商量。
所以，各大势力早已分配好了相应的名额。当然，也不是所有名额都在各大势力手里的。总而言之，是经过很多次的反复磋商后，最终定下了一系列的规矩。
所以，除了极少数人之外，想进方寸境这种地方两次？不是痴心妄想是什么？
就算是单语花和林染。也不敢说自己能在下一次也进入方寸境。
基于这样的情况，无法分享的机缘，自然是自己独享了。但如果是其他人也可以沾光的机缘的话，这又是一份何等的人情？
得这么一份人情，而且其实是很多很多份的人情，它不好吗？
所以，单语花并不介意让其他人去那个树洞里试试。
虽然有危险。
但修士嘛，虽然不是什么把脑袋别再裤腰带上的土匪流寇之徒，但面对的各种危险，确实不小。
山下人讲究富贵险中求，山上修士则讲究机缘险中求。
求到了，那甚至能是一辈子的事情。
但忽然，单语花缩了缩脖子，看了身旁的林染一眼。
方正诀。
自己的想法，似乎有点不妥。
虽然实际上是林染先主动跟芷苮坦白的，但谁不知道？他们是一路过来的，有交情。
好在她也只是有了这些念头，连嘴巴都还没张。
“你过来。”单语花终究还是觉得不妥，于是有些失礼地把林染拉到了一边，以传音入密的方式说起了她的忧虑。
“方正诀啊，你不知道吗？”
“什么？”
“在启芽关，其实方正诀是有出版的，很多书铺都有售卖，而且还分不同的儒士儒生或夫子注解的版本。”林染道。
“你再说一遍。”单语花微微歪了歪头，也微微皱眉，甚至带着微微的不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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