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六章 越近越怕
“我跟你们每天至少见一次面，你对我的课有意见，你不跟我说，你就跟你们班主任说，他懂得什么啊，让他来教你啊。”
全班都是惊讶的小表情，就是一个女人憋着嘴，耷拉着眼睛。
“一个学生做好了自己的本分，你的成绩只有这一科不好吗。只有对我一个老师有意见吗，别的老师年纪大，凶，你不敢惹，你考不好也不敢说，就是我，你考不好了，就是老师的问题，全班的同学都会就是你自己不会，是老师的问题吗。”小羊这次是真的火了。“以前的小事我都不跟你门计较，你也不要得寸进尺了。”
一想起来裴胜勇那个垃圾是当着那么多的人面说自己，而且还有大哥的那一句话，小羊就是觉得就是奇耻大辱。
“你知道你的这种行为，在动乱年代是什么吗。”小羊故意的不去看那个学生。
“汉奸。”底下有一个小小的声音，这么一说，全班都是跟着偷偷摸摸的笑。
“一颗东西，坏了一锅汤，整个班的印象都是因为你不好了。”小羊是狠狠的瞟了她一眼。
那小姑娘眼睛已经开始泛红了。
她不高兴这是她的罪责，并不是小羊就这么原谅了她的理由。
“品德问题与年龄无关。”小羊一句话的信息量都是巨大，但是又是在他们的理解能力范围之内。
已经是开始抹眼泪了。
“你说是我的课上的进度，自从是开学一来，全校的进度都是统一的。班里我在讲第一节的时候人家有的同学都是在问我第二课时的题目了我都觉得这个进度对不起人家。这一学期给我们的课上是加了很多的自习课。在课上还有课下的时候。人家抓紧时间问，也没有说老师的问题，人家发现落后了就是赶紧的跑两步跟上，追上前面的同学，就是你，自己在后面拖着整个班的后腿，自己不上劲，还怪前面的跑的太快了，怎么滴啊，全班停下来等你的，我们班不考试了，等到考试的时候，人家班里都是学了新课，我们还在第一节墨迹，到时候你跟那个蠢货来负这个责任吗。我不是像你们的那个蠢货班主任，只是听取一个学生的片面只言。我的课，就是这个进度，跟不上就是你自己的问题。我还没有嫌弃你们笨，某些人倒是好，先是背后里挑起我的事来了。”
全班安静的能够听到那个学生的啜泣的声音。
小羊白了她一样，权当是没有看到。
“在我刚刚接这个班的的时候。有同学跟我提过意见，说过课堂上的问题，那是私下里提的，而且我们那个时候正在磨合期。不过，我现在想想，也是某些蠢货引导这你们说出来的吧，是你们有问题，还是他有问题。”小羊看着后面墙上的那个监控，知道裴胜勇一定是又是在盯着那个地方。
这些话就是给他说的。
隔空吵架。
看着那个女生的同桌给她递纸。那女生是越哭越凶。
“上课，不要因为无关的人影响我们所有的人的上课的时间。”小羊拿出来试卷。十秒钟，情绪平息下来。这一节课，学生尤其的安静。
“这是你们班的学生写的吗。这是写的可以啊，都对了。”小羊正在批作业那六哥拿起来小羊的学生的作业一看，嘴里就开始喷烟雾弹。
“你可得了吧。你那个嘴啊，就跟组长的嘴一样，全是夸人的话。”小羊直接是跟他开玩笑，整个办公室的人都是跟着哈哈大笑。
“你就不能夸小羊，每次说话就是说她的缺点。哈哈哈哈哈。”
“小羊身上哪里有缺点啊，哈哈哈是不是。”办公室乐呵一阵。
明明是那个六哥比小羊打了十岁，每次还是放出来班里的擦边的学霸的那种的手段，一考试的时候就是咵咵的甩试卷，说是什么这次考得怎么是这么难。说是什么那肯定是考砸了，这个没讲，那个也没有讲。
没出成绩之前，自己是闹腾的最欢，出了成绩之后每次都是名列前茅完成的任务数最高。
成人之间，小羊又不抢他的奖金，作秀给谁看呢。
一次两次的，这都是大半年了，小羊很是瞧不起这个东西。
“哎呦，涨工资了。涨工资了，我这个月发了四千五百块呢。”六哥是举着自己的手机。“过四千了，过四千了。”
“你这么多工资啊，哦，你是虽然是去年刚刚考过来的，但是你的工龄跟我差不多啊。”邱丽很是探究的带着戒备的看着那六哥。
“你多少。”你来我往的，探究钱的事情那就是最有意思了。
“我比你多五百，咱这不是涨得钱，就是补了五个月的工资涨上来的部分一共是四千五，实际上涨得只有八十块钱。哎哟，不多，不多呀。”邱丽连忙是摆手说道。
“你们在长了多少啊，多少啊。”
“哎呀，六哥，我就是发了二百多块钱的，分到一个月里也就是长了不到四十块钱。”李晨曦一脸的不好意思。凭着工龄拿的钱好像是比他矮了几头一样。
“哦，这样啊，我还以为是我们都是差不多的呢。”那个脸上得意的嘴角都是放不下了。“哎，明年凭着我的研究生的身份还能进一个职称，工资那就是更高了。”六哥那是一个美滋滋啊，快四十了跟一个二十几岁的小姑娘比，自己拿着四千出头的工资，那是觉得自己就是老天爷了。
“佩佩也有研究生，明亮她也是进，研究生好啊，到时候你们都是工资都能涨了呢。”李晨曦那舔狗的和失落的小表情都是在那里眼巴巴的看着。
“人家的研究生那些年的苦能是白白受的吗，就是应该涨得啊。”李晨曦那是跟人家找理由到。嘴里一直是念叨着研究生好啊，研究生好啊。一说起人家的研究生的身份那就好像是自己直觉的矮了八十公分，自己那一身的肉，那个身高，好像是一个大田螺一样。
有些人啊为什么就会在别人没有觉得自己不好的时候自己找自己残缺的点的呢。
“小羊，明天就放假了，你是自己坐车回家，还是你爸来接你啊。”邱丽很是热心的讨厌的说道。
是吧，这个年纪自己的家里总归是都是有一辆车的。
“额。坐车回去直达，很方便。”小羊脸上有着良好的休养的那种的自信的温柔的笑容。
每次放假之前邱丽都会是这么问她，小羊都会是笑嘻嘻的带着一点的回家的小激动，每次都是自己出去逍遥，大部分的时间就是自己在家里宅一天，自己需要码的字，就是一天写上八个小时，都不够的。
不过，这一次她是真的是要回家了。
每次是想到自己的家里那是满心的心酸呢。自己的家里这二十多年，只要是跟钱有关系的那就是满腹牢骚和父母的愁眉苦脸。更别说是有车了，从小他们的教育观之下，车，是一个奢侈品之中的高级货，即便是左邻右舍都是一辆辆的车开进开出。小羊的家里是这一辈子都是绝对不会沾上的东西。
他们家跟车有关系的东西，就是自己在家里点评点评谁谁家里又是买的车不行，怎么买了一个电动的，没有远见，人家现在要买就是要买喝油的啊，这电动的要是在路上没有电了可怎么把那。
就是，就是，一声一声的附和声。
“哎，谁说是养闺女省钱啊，你看小羊这长大了得是花了她爸妈多少钱。”季亮一滩肉往后一仰说道。
小羊调皮的一噘嘴，她倒是想多花点他们的钱呢，要不现在也不会是这么的冷静和有距离感了。
每次回家都是有不高兴的事情。
“怎么这么多天都不在店里，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了吗。”小羊下班的时候看到的还是聂朝阳派来的司机，司机很是懂事，体贴，就是不说话，应该是聂朝阳提前是教育过了。
手机一直是没有回复。
小羊看着窗外的风景，路过花园的时候司机都是特意的会放慢了速度。特意的在不同的景点每天都是多绕几圈。
忽然是心里暖暖的，以前是都是聂朝阳开车，他们在车上从来都是说不完的话题，看到了外面的花圃也是根本就是意识不到车子的速度慢下来与之前额不同了。
“你们老板现在干什么呢，是在哪里了。”
“在澳洲，说是小姐不要担心。他很快就会回来的。”
“嗯。”再问下去也是聂朝阳已经准备好的让他说的套话。小羊也是不想在问了。
司机还想再说什么，看着小羊并没有打算接着问，自己闭了嘴。干这行的，一定是要嘴巴严的。
下午上课的时候看见那裴胜勇是站在楼道中央，长得是膀大腰粗的，直接就是把那整个楼道给占了一大半。小羊要过去就是必须跟他说话。
倒是在小羊跟他说话之前，裴胜勇自己是开口了。
“不让你过去，”还是粗腿伸出来半个脚掌。
“滚。”小羊瞟了他一眼直接是过去了。
“嘿嘿，好嘞。”自己贱嗖嗖的滚一边去了。
下班的时候小羊看见操场上那脖子里狗牌一样的带着一个哨子的一身黑色的长得就跟黑熊一样的裴胜勇走过来，自己脖子里的额蓝牙而已一不小心是顺着头发滑下去了。小羊正好是在裴胜勇低头的时候小跑了几步，要不然是根据这两个人的速度和距离，要是中间的那个路口自己还不是要跟他撞到一起。
才不要跟他说话。
刚是跑了两步那裴胜勇的额脑袋就是抬了起来。
干脆是小羊低头整理自己脖子里的耳机。
“小羊。”隔着二十米那裴胜勇就是跟小羊打招呼。操场上的上体育课的学生都是在看着这边。“你干什么去啊。”
“回家。”
“回老家啊，是去xx吗。”一脸的贼像的。
小羊心里那是一个反感啊，这人怎么就是觉得知道别人的隐私还是这么的大声的说出来就是在示好呢。还傻嘿嘿的笑。已经是三十多岁的人了，也不是这个时候能够回炉重造的机会了。
“是啊，我回家了，再也不回来了。”小羊摆摆手就走了。
“走吧，走吧，路上小心点啊。”裴胜勇陪着笑那小羊看着都是辛苦。
肯定是班里的事情他都是知道了。自己前几天那么犯贱，这两天就是要这么陪着笑的哄着小羊。贱不贱啊。
现在他也不问自己的班里有没有不听话的了。因为每次小羊都是说没有。
一想到这里小羊就是生气，她是知道裴胜勇的毛病，所以班里有什么不听话的孩子自己在课堂上就是出手及时解决了，上课解决不了的就是下课解决，要是交到那裴胜勇的手里这孩子的身上能多出来几道的伤痕。可是那个小鬼倒是好，直接是把小羊给背后捅了一刀。
她能不气吗，越想越气，越想越气。
“嗯，这是谁给的，这么大的椰子。”小羊看着自己的都是有半个办公桌大的椰子了，两个绿油油的椰子，还是细心的插了一个孔，有吸管。
“刚刚是一个学生抱进来的是一个女孩子。是你们班的吗。你们班的学生真的好喜欢你啊，对你可是真好。”艺术组的老师是从来都是没有这个待遇。
小羊尝了一口还是挺甜的。
“老师你消消气，这个东西败火，是我的爸爸从国外带回来的，我特意这次返校带回来给你吃的。下一节课我来亲自给你道歉。”一张小纸条是压在下面。
“哎呦，小帅哥来了，来给你一个。”邱丽带着儿子过来。
小羊给了他一个椰子。
看见是自己真的而喜欢的东西这小崽子也不装着说是自己的大嘴巴妈妈不让他要别人的东西了。一下子就是抱过去了。一口喝上，恐怕是玩了一步就没有了。
“快给小羊姐姐说谢谢。”邱丽笑的又是一脸的褶子。
她的脸上经常是出现这种讨好的笑容。半扁不圆的脑袋。一笑起来那褶子都是归位，一看就是经常的讨人嫌的样子，每一个表情都是带着讨好。
“谢谢。可咳咳咳。”说话的时候也不忘记咬着吸管。
“哎呀，你这孩子，又没有人跟你抢，你慢点喝。”邱丽龇着牙给她的儿子拿纸巾擦着。
小羊去了楼梯间。
想起了自己小时候，见着吃的也是很快的抢着吃下去，晚了就没了。
还记得有一次是妈妈从学校里回来。带回来几个她的同事的老公出差回来带回来的蜜枣，那种一片一片的蜜枣是穿在签子上的，一共是拿回来七个，说是要小羊吃两个。
剩下的不用说了，肯定是给弟弟的。
那么一个就几片的枣，对于一个孩子来说也是不够塞牙缝的。
就是太好吃了，就是太好吃了，吃了两个好像是有一种什么魔力一样，那签子上有三个枣片，小羊是吃了一个，忍不住又是吃了一个，还剩下一片，想着就算是自己吃三根，还有四根是给弟弟吃的，他还是拿的最多的，也不会是不高兴的。
那个时候，小羊虽然是比自己的弟弟大了四岁，可是自己的心里也是接受弟弟得到的比自己多得多。
那个时候的自己不是傻，是让人心疼。
“谁让你多吃了一个的，不是让你吃两个的吗，你不知道这个是还有用的吗。”妈妈进来的时候看见小羊放在桌子上的笑嘻嘻的推出来的几个蜜枣片。
时至今日，一想起来那个场景，那个对于打骂已经是无动于衷的甚至于还是带着讨好的笑容的小姑娘，看着还是揪心。
小羊不害怕也不痛恨苦难，人活得再是高级，住高楼，开汽车，穿衣服。吃熟的食物。本质上还是弱肉强食的一个动物，人之本性不会变的。
让她心寒的是，她的这一辈子的温暖都不是来自及至亲。可是自己受伤害的时候他们又是一个不落的就在自己的身边。
那么袖手旁观那么若无其事理所应当的落井下石。
“哎，不能往下跳。”小羊的手腕忽然是被一个人拉住了。一扭头是六哥。六哥的眼里闪过了一丝疑惑。小羊这才发现自己是站在那楼梯的栏杆处，下面就是五楼的高度，要是掉下去那就是一个大新闻了。
“你是来找这里抽烟的。”小羊不记得自己是怎么站上去的。若无其事的下来伸伸腿。
“额，嗯。”学校里是不准抽烟的。六哥摸摸自己的头，这里是没有监控。
小羊懂事的出去了。
自己怎么又犯了这个毛病了。
不公平一直都是存在的，真真实实，彻彻底底的存在。
只是，从小就是一声一声这个孩子该死的骂着。爸爸这么当着那么多的人骂自己的时候。妈妈只是说了一句，不轻不重就是连明显的情绪都是听不出来的。“你怎么可以这么说。”弟弟也是像是看着一个陌生人，就是爸爸这么说一只狗的话，他都会是反应是比这个强烈的多的。
伤心的只是有小羊一个人。仅此而已，时过境迁，唯独记得这件事情的也是只有自己。
“小姐。”方向盘一下子被一双有力的手握住了。副驾驶上的司机已经是额头上因为是用力是青筋暴起。“我来开车吧。”
“好。”小羊眼眶红红的，看着那个已经是在自己视线之中的大石头。不知道自己怎么会看不见。
司机一向是小羊开车的时候是坐在车坐后边的，只有这一次是坐在小羊的身边的。
“是他安排的你坐在我的身边。”小羊擦了擦眼泪。平淡的说道，仅此一句话，也是他们自己的话题。是小羊说的比较多的话了。
“是。”那男生熟练的把车往后一倒。原本是坑坑洼洼的路上也是被他是开的四平八稳。
近乡情更怯吗。
小羊还是害怕的。
害怕自己的那个小时候无力保护自己的女孩子，害怕自己的伤悲会再一次被挖掘出来，她的承受能力是有限的。
妈妈爱过自己吧。
可是她说的小时候怕自己饿着，把鸭蛋偷偷地拿到学校里给她煮了让她下课的时候去吃。去给她借衣服穿，温暖她的已经是冻得手都是写不了字也是一句话都不敢说。
可是这些事情小羊都不记得，在自己的妈妈面对着自己把这些话一遍一遍的讲给别人的时候，小羊就在那边是乖乖的坐着经受着那些的人不时地苛责的目光，苛责这个不知道感恩，让自己的母亲这么辛苦的一个不过几岁的孩子。自己的母亲也是默认了这种苛责。
若是一个母亲默认了别人对于自己的女儿的一个局外人的苛责，这个女儿对于她的感激还能有多少呢。
若是她真的爱护小羊。这个年代。又怎会让她饿肚子，又怎会到了吃口饭到了偷偷摸摸的地步，又怎会冻得手握不住笔都不敢说的。
一开始小羊也是激动的流眼泪的，那是第一遍听得时候，一直到耳朵里能听出了茧子。拿出了自己几乎是懂事以来就会的本领。假装是不懂。
所以之后母亲见着别人都会是先说。“我的姑娘不爱说话，嘴巴笨，你可别见怪啊。她不是不喜欢就是不爱说话。”
小羊本来要张开嘴要喊人的话也是吞了下去。
这还让她怎么说啊。
“你这孩子是不是脑子有毛病啊，这都是几岁了还这么呆呆的，也不怎么说话。”一个死八婆是嫌弃的看着小羊，不过是一个孩子，不爱说话碍着你什么事了。
“是啊，我都想去跟她查查了。”小羊妈妈还是也是占到对面，比起来恶毒的，谁也是比不过她。
但凡是她有一次护着小羊，小羊也不会是对这个地方都是怨恨，也不会是成为别人眼中的父母描述的白眼狼。
她不恨他们穷，也不怨他们没有本事。她只是怨恨，恨他们从来没有表示过护着她。
小羊小时候不喜欢出门。喜欢在自己家里，不是因为家里的温馨，只是因为在家里攻击嘲笑她的人比较的少。
在外面是所谓的至亲家人和外人只要是有一个人起个头，小羊就会成为是肆无忌惮的嘲讽的对象。爸妈只会是煽风点火，绝不会有为了小羊撑起一片天空的意思。一个不被庇护的孩子自然是接唾沫发恨的好去处。
在家里，只要是面对这么几个人的嘲讽就好了。
记忆中，妈妈没有笑过，却是经常看见她笑的侧脸，那是对爸爸对弟弟的。
见着小羊都是咬牙切齿的。
小羊拿起来电话。
“哥。”
“小羊，怎么了。”孙博洋有些的意外。小羊是有鼻音的。“感冒了，还是。”
“让聂朝阳回来。”
“怎么了。他不在我这里。”孙博洋平静的说，小羊在他这里一直是听话的。
“商场上的虚假套路不要用在我的身上，动心思你比不过我，让他回来，不要再接触他。”小羊直接是挂了电话。
害怕回家这件事情她只跟孙博洋说过。
为什么，这些垃圾情绪要去沾染自己的朋友。她想拥有一片干净的，自己的意识建立的天空。很难吗。
“不是我。”聂朝阳正在电脑前面，顶着两个大黑眼圈。手指头都是因为握着鼠标有些的变形了，他打游戏都没有这么卖力过。
“小羊很聪明就是因为这样，才不能伤害她，长痛不如短痛。”孙博洋下定决心一般说道。
‘你，你真的要。”聂朝阳还是不放心。“她，她会不高兴的。”
“我这才不能让她一辈子不高兴。”
全班都是惊讶的小表情，就是一个女人憋着嘴，耷拉着眼睛。
“一个学生做好了自己的本分，你的成绩只有这一科不好吗。只有对我一个老师有意见吗，别的老师年纪大，凶，你不敢惹，你考不好也不敢说，就是我，你考不好了，就是老师的问题，全班的同学都会就是你自己不会，是老师的问题吗。”小羊这次是真的火了。“以前的小事我都不跟你门计较，你也不要得寸进尺了。”
一想起来裴胜勇那个垃圾是当着那么多的人面说自己，而且还有大哥的那一句话，小羊就是觉得就是奇耻大辱。
“你知道你的这种行为，在动乱年代是什么吗。”小羊故意的不去看那个学生。
“汉奸。”底下有一个小小的声音，这么一说，全班都是跟着偷偷摸摸的笑。
“一颗东西，坏了一锅汤，整个班的印象都是因为你不好了。”小羊是狠狠的瞟了她一眼。
那小姑娘眼睛已经开始泛红了。
她不高兴这是她的罪责，并不是小羊就这么原谅了她的理由。
“品德问题与年龄无关。”小羊一句话的信息量都是巨大，但是又是在他们的理解能力范围之内。
已经是开始抹眼泪了。
“你说是我的课上的进度，自从是开学一来，全校的进度都是统一的。班里我在讲第一节的时候人家有的同学都是在问我第二课时的题目了我都觉得这个进度对不起人家。这一学期给我们的课上是加了很多的自习课。在课上还有课下的时候。人家抓紧时间问，也没有说老师的问题，人家发现落后了就是赶紧的跑两步跟上，追上前面的同学，就是你，自己在后面拖着整个班的后腿，自己不上劲，还怪前面的跑的太快了，怎么滴啊，全班停下来等你的，我们班不考试了，等到考试的时候，人家班里都是学了新课，我们还在第一节墨迹，到时候你跟那个蠢货来负这个责任吗。我不是像你们的那个蠢货班主任，只是听取一个学生的片面只言。我的课，就是这个进度，跟不上就是你自己的问题。我还没有嫌弃你们笨，某些人倒是好，先是背后里挑起我的事来了。”
全班安静的能够听到那个学生的啜泣的声音。
小羊白了她一样，权当是没有看到。
“在我刚刚接这个班的的时候。有同学跟我提过意见，说过课堂上的问题，那是私下里提的，而且我们那个时候正在磨合期。不过，我现在想想，也是某些蠢货引导这你们说出来的吧，是你们有问题，还是他有问题。”小羊看着后面墙上的那个监控，知道裴胜勇一定是又是在盯着那个地方。
这些话就是给他说的。
隔空吵架。
看着那个女生的同桌给她递纸。那女生是越哭越凶。
“上课，不要因为无关的人影响我们所有的人的上课的时间。”小羊拿出来试卷。十秒钟，情绪平息下来。这一节课，学生尤其的安静。
“这是你们班的学生写的吗。这是写的可以啊，都对了。”小羊正在批作业那六哥拿起来小羊的学生的作业一看，嘴里就开始喷烟雾弹。
“你可得了吧。你那个嘴啊，就跟组长的嘴一样，全是夸人的话。”小羊直接是跟他开玩笑，整个办公室的人都是跟着哈哈大笑。
“你就不能夸小羊，每次说话就是说她的缺点。哈哈哈哈哈。”
“小羊身上哪里有缺点啊，哈哈哈是不是。”办公室乐呵一阵。
明明是那个六哥比小羊打了十岁，每次还是放出来班里的擦边的学霸的那种的手段，一考试的时候就是咵咵的甩试卷，说是什么这次考得怎么是这么难。说是什么那肯定是考砸了，这个没讲，那个也没有讲。
没出成绩之前，自己是闹腾的最欢，出了成绩之后每次都是名列前茅完成的任务数最高。
成人之间，小羊又不抢他的奖金，作秀给谁看呢。
一次两次的，这都是大半年了，小羊很是瞧不起这个东西。
“哎呦，涨工资了。涨工资了，我这个月发了四千五百块呢。”六哥是举着自己的手机。“过四千了，过四千了。”
“你这么多工资啊，哦，你是虽然是去年刚刚考过来的，但是你的工龄跟我差不多啊。”邱丽很是探究的带着戒备的看着那六哥。
“你多少。”你来我往的，探究钱的事情那就是最有意思了。
“我比你多五百，咱这不是涨得钱，就是补了五个月的工资涨上来的部分一共是四千五，实际上涨得只有八十块钱。哎哟，不多，不多呀。”邱丽连忙是摆手说道。
“你们在长了多少啊，多少啊。”
“哎呀，六哥，我就是发了二百多块钱的，分到一个月里也就是长了不到四十块钱。”李晨曦一脸的不好意思。凭着工龄拿的钱好像是比他矮了几头一样。
“哦，这样啊，我还以为是我们都是差不多的呢。”那个脸上得意的嘴角都是放不下了。“哎，明年凭着我的研究生的身份还能进一个职称，工资那就是更高了。”六哥那是一个美滋滋啊，快四十了跟一个二十几岁的小姑娘比，自己拿着四千出头的工资，那是觉得自己就是老天爷了。
“佩佩也有研究生，明亮她也是进，研究生好啊，到时候你们都是工资都能涨了呢。”李晨曦那舔狗的和失落的小表情都是在那里眼巴巴的看着。
“人家的研究生那些年的苦能是白白受的吗，就是应该涨得啊。”李晨曦那是跟人家找理由到。嘴里一直是念叨着研究生好啊，研究生好啊。一说起人家的研究生的身份那就好像是自己直觉的矮了八十公分，自己那一身的肉，那个身高，好像是一个大田螺一样。
有些人啊为什么就会在别人没有觉得自己不好的时候自己找自己残缺的点的呢。
“小羊，明天就放假了，你是自己坐车回家，还是你爸来接你啊。”邱丽很是热心的讨厌的说道。
是吧，这个年纪自己的家里总归是都是有一辆车的。
“额。坐车回去直达，很方便。”小羊脸上有着良好的休养的那种的自信的温柔的笑容。
每次放假之前邱丽都会是这么问她，小羊都会是笑嘻嘻的带着一点的回家的小激动，每次都是自己出去逍遥，大部分的时间就是自己在家里宅一天，自己需要码的字，就是一天写上八个小时，都不够的。
不过，这一次她是真的是要回家了。
每次是想到自己的家里那是满心的心酸呢。自己的家里这二十多年，只要是跟钱有关系的那就是满腹牢骚和父母的愁眉苦脸。更别说是有车了，从小他们的教育观之下，车，是一个奢侈品之中的高级货，即便是左邻右舍都是一辆辆的车开进开出。小羊的家里是这一辈子都是绝对不会沾上的东西。
他们家跟车有关系的东西，就是自己在家里点评点评谁谁家里又是买的车不行，怎么买了一个电动的，没有远见，人家现在要买就是要买喝油的啊，这电动的要是在路上没有电了可怎么把那。
就是，就是，一声一声的附和声。
“哎，谁说是养闺女省钱啊，你看小羊这长大了得是花了她爸妈多少钱。”季亮一滩肉往后一仰说道。
小羊调皮的一噘嘴，她倒是想多花点他们的钱呢，要不现在也不会是这么的冷静和有距离感了。
每次回家都是有不高兴的事情。
“怎么这么多天都不在店里，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了吗。”小羊下班的时候看到的还是聂朝阳派来的司机，司机很是懂事，体贴，就是不说话，应该是聂朝阳提前是教育过了。
手机一直是没有回复。
小羊看着窗外的风景，路过花园的时候司机都是特意的会放慢了速度。特意的在不同的景点每天都是多绕几圈。
忽然是心里暖暖的，以前是都是聂朝阳开车，他们在车上从来都是说不完的话题，看到了外面的花圃也是根本就是意识不到车子的速度慢下来与之前额不同了。
“你们老板现在干什么呢，是在哪里了。”
“在澳洲，说是小姐不要担心。他很快就会回来的。”
“嗯。”再问下去也是聂朝阳已经准备好的让他说的套话。小羊也是不想在问了。
司机还想再说什么，看着小羊并没有打算接着问，自己闭了嘴。干这行的，一定是要嘴巴严的。
下午上课的时候看见那裴胜勇是站在楼道中央，长得是膀大腰粗的，直接就是把那整个楼道给占了一大半。小羊要过去就是必须跟他说话。
倒是在小羊跟他说话之前，裴胜勇自己是开口了。
“不让你过去，”还是粗腿伸出来半个脚掌。
“滚。”小羊瞟了他一眼直接是过去了。
“嘿嘿，好嘞。”自己贱嗖嗖的滚一边去了。
下班的时候小羊看见操场上那脖子里狗牌一样的带着一个哨子的一身黑色的长得就跟黑熊一样的裴胜勇走过来，自己脖子里的额蓝牙而已一不小心是顺着头发滑下去了。小羊正好是在裴胜勇低头的时候小跑了几步，要不然是根据这两个人的速度和距离，要是中间的那个路口自己还不是要跟他撞到一起。
才不要跟他说话。
刚是跑了两步那裴胜勇的额脑袋就是抬了起来。
干脆是小羊低头整理自己脖子里的耳机。
“小羊。”隔着二十米那裴胜勇就是跟小羊打招呼。操场上的上体育课的学生都是在看着这边。“你干什么去啊。”
“回家。”
“回老家啊，是去xx吗。”一脸的贼像的。
小羊心里那是一个反感啊，这人怎么就是觉得知道别人的隐私还是这么的大声的说出来就是在示好呢。还傻嘿嘿的笑。已经是三十多岁的人了，也不是这个时候能够回炉重造的机会了。
“是啊，我回家了，再也不回来了。”小羊摆摆手就走了。
“走吧，走吧，路上小心点啊。”裴胜勇陪着笑那小羊看着都是辛苦。
肯定是班里的事情他都是知道了。自己前几天那么犯贱，这两天就是要这么陪着笑的哄着小羊。贱不贱啊。
现在他也不问自己的班里有没有不听话的了。因为每次小羊都是说没有。
一想到这里小羊就是生气，她是知道裴胜勇的毛病，所以班里有什么不听话的孩子自己在课堂上就是出手及时解决了，上课解决不了的就是下课解决，要是交到那裴胜勇的手里这孩子的身上能多出来几道的伤痕。可是那个小鬼倒是好，直接是把小羊给背后捅了一刀。
她能不气吗，越想越气，越想越气。
“嗯，这是谁给的，这么大的椰子。”小羊看着自己的都是有半个办公桌大的椰子了，两个绿油油的椰子，还是细心的插了一个孔，有吸管。
“刚刚是一个学生抱进来的是一个女孩子。是你们班的吗。你们班的学生真的好喜欢你啊，对你可是真好。”艺术组的老师是从来都是没有这个待遇。
小羊尝了一口还是挺甜的。
“老师你消消气，这个东西败火，是我的爸爸从国外带回来的，我特意这次返校带回来给你吃的。下一节课我来亲自给你道歉。”一张小纸条是压在下面。
“哎呦，小帅哥来了，来给你一个。”邱丽带着儿子过来。
小羊给了他一个椰子。
看见是自己真的而喜欢的东西这小崽子也不装着说是自己的大嘴巴妈妈不让他要别人的东西了。一下子就是抱过去了。一口喝上，恐怕是玩了一步就没有了。
“快给小羊姐姐说谢谢。”邱丽笑的又是一脸的褶子。
她的脸上经常是出现这种讨好的笑容。半扁不圆的脑袋。一笑起来那褶子都是归位，一看就是经常的讨人嫌的样子，每一个表情都是带着讨好。
“谢谢。可咳咳咳。”说话的时候也不忘记咬着吸管。
“哎呀，你这孩子，又没有人跟你抢，你慢点喝。”邱丽龇着牙给她的儿子拿纸巾擦着。
小羊去了楼梯间。
想起了自己小时候，见着吃的也是很快的抢着吃下去，晚了就没了。
还记得有一次是妈妈从学校里回来。带回来几个她的同事的老公出差回来带回来的蜜枣，那种一片一片的蜜枣是穿在签子上的，一共是拿回来七个，说是要小羊吃两个。
剩下的不用说了，肯定是给弟弟的。
那么一个就几片的枣，对于一个孩子来说也是不够塞牙缝的。
就是太好吃了，就是太好吃了，吃了两个好像是有一种什么魔力一样，那签子上有三个枣片，小羊是吃了一个，忍不住又是吃了一个，还剩下一片，想着就算是自己吃三根，还有四根是给弟弟吃的，他还是拿的最多的，也不会是不高兴的。
那个时候，小羊虽然是比自己的弟弟大了四岁，可是自己的心里也是接受弟弟得到的比自己多得多。
那个时候的自己不是傻，是让人心疼。
“谁让你多吃了一个的，不是让你吃两个的吗，你不知道这个是还有用的吗。”妈妈进来的时候看见小羊放在桌子上的笑嘻嘻的推出来的几个蜜枣片。
时至今日，一想起来那个场景，那个对于打骂已经是无动于衷的甚至于还是带着讨好的笑容的小姑娘，看着还是揪心。
小羊不害怕也不痛恨苦难，人活得再是高级，住高楼，开汽车，穿衣服。吃熟的食物。本质上还是弱肉强食的一个动物，人之本性不会变的。
让她心寒的是，她的这一辈子的温暖都不是来自及至亲。可是自己受伤害的时候他们又是一个不落的就在自己的身边。
那么袖手旁观那么若无其事理所应当的落井下石。
“哎，不能往下跳。”小羊的手腕忽然是被一个人拉住了。一扭头是六哥。六哥的眼里闪过了一丝疑惑。小羊这才发现自己是站在那楼梯的栏杆处，下面就是五楼的高度，要是掉下去那就是一个大新闻了。
“你是来找这里抽烟的。”小羊不记得自己是怎么站上去的。若无其事的下来伸伸腿。
“额，嗯。”学校里是不准抽烟的。六哥摸摸自己的头，这里是没有监控。
小羊懂事的出去了。
自己怎么又犯了这个毛病了。
不公平一直都是存在的，真真实实，彻彻底底的存在。
只是，从小就是一声一声这个孩子该死的骂着。爸爸这么当着那么多的人骂自己的时候。妈妈只是说了一句，不轻不重就是连明显的情绪都是听不出来的。“你怎么可以这么说。”弟弟也是像是看着一个陌生人，就是爸爸这么说一只狗的话，他都会是反应是比这个强烈的多的。
伤心的只是有小羊一个人。仅此而已，时过境迁，唯独记得这件事情的也是只有自己。
“小姐。”方向盘一下子被一双有力的手握住了。副驾驶上的司机已经是额头上因为是用力是青筋暴起。“我来开车吧。”
“好。”小羊眼眶红红的，看着那个已经是在自己视线之中的大石头。不知道自己怎么会看不见。
司机一向是小羊开车的时候是坐在车坐后边的，只有这一次是坐在小羊的身边的。
“是他安排的你坐在我的身边。”小羊擦了擦眼泪。平淡的说道，仅此一句话，也是他们自己的话题。是小羊说的比较多的话了。
“是。”那男生熟练的把车往后一倒。原本是坑坑洼洼的路上也是被他是开的四平八稳。
近乡情更怯吗。
小羊还是害怕的。
害怕自己的那个小时候无力保护自己的女孩子，害怕自己的伤悲会再一次被挖掘出来，她的承受能力是有限的。
妈妈爱过自己吧。
可是她说的小时候怕自己饿着，把鸭蛋偷偷地拿到学校里给她煮了让她下课的时候去吃。去给她借衣服穿，温暖她的已经是冻得手都是写不了字也是一句话都不敢说。
可是这些事情小羊都不记得，在自己的妈妈面对着自己把这些话一遍一遍的讲给别人的时候，小羊就在那边是乖乖的坐着经受着那些的人不时地苛责的目光，苛责这个不知道感恩，让自己的母亲这么辛苦的一个不过几岁的孩子。自己的母亲也是默认了这种苛责。
若是一个母亲默认了别人对于自己的女儿的一个局外人的苛责，这个女儿对于她的感激还能有多少呢。
若是她真的爱护小羊。这个年代。又怎会让她饿肚子，又怎会到了吃口饭到了偷偷摸摸的地步，又怎会冻得手握不住笔都不敢说的。
一开始小羊也是激动的流眼泪的，那是第一遍听得时候，一直到耳朵里能听出了茧子。拿出了自己几乎是懂事以来就会的本领。假装是不懂。
所以之后母亲见着别人都会是先说。“我的姑娘不爱说话，嘴巴笨，你可别见怪啊。她不是不喜欢就是不爱说话。”
小羊本来要张开嘴要喊人的话也是吞了下去。
这还让她怎么说啊。
“你这孩子是不是脑子有毛病啊，这都是几岁了还这么呆呆的，也不怎么说话。”一个死八婆是嫌弃的看着小羊，不过是一个孩子，不爱说话碍着你什么事了。
“是啊，我都想去跟她查查了。”小羊妈妈还是也是占到对面，比起来恶毒的，谁也是比不过她。
但凡是她有一次护着小羊，小羊也不会是对这个地方都是怨恨，也不会是成为别人眼中的父母描述的白眼狼。
她不恨他们穷，也不怨他们没有本事。她只是怨恨，恨他们从来没有表示过护着她。
小羊小时候不喜欢出门。喜欢在自己家里，不是因为家里的温馨，只是因为在家里攻击嘲笑她的人比较的少。
在外面是所谓的至亲家人和外人只要是有一个人起个头，小羊就会成为是肆无忌惮的嘲讽的对象。爸妈只会是煽风点火，绝不会有为了小羊撑起一片天空的意思。一个不被庇护的孩子自然是接唾沫发恨的好去处。
在家里，只要是面对这么几个人的嘲讽就好了。
记忆中，妈妈没有笑过，却是经常看见她笑的侧脸，那是对爸爸对弟弟的。
见着小羊都是咬牙切齿的。
小羊拿起来电话。
“哥。”
“小羊，怎么了。”孙博洋有些的意外。小羊是有鼻音的。“感冒了，还是。”
“让聂朝阳回来。”
“怎么了。他不在我这里。”孙博洋平静的说，小羊在他这里一直是听话的。
“商场上的虚假套路不要用在我的身上，动心思你比不过我，让他回来，不要再接触他。”小羊直接是挂了电话。
害怕回家这件事情她只跟孙博洋说过。
为什么，这些垃圾情绪要去沾染自己的朋友。她想拥有一片干净的，自己的意识建立的天空。很难吗。
“不是我。”聂朝阳正在电脑前面，顶着两个大黑眼圈。手指头都是因为握着鼠标有些的变形了，他打游戏都没有这么卖力过。
“小羊很聪明就是因为这样，才不能伤害她，长痛不如短痛。”孙博洋下定决心一般说道。
‘你，你真的要。”聂朝阳还是不放心。“她，她会不高兴的。”
“我这才不能让她一辈子不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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