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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章 皇子驾临

    五日后,五阿哥和十一阿哥身着便装,在冯英廉的陪同下来到瑞景园。

    “五阿哥吉祥,十一阿哥吉祥。”

    满园子的人跪在前院迎接两位皇子驾临。

    五阿哥永琪天性温文纯良,看见最前面的小姑娘,连忙扶起,笑着道:“如月小姐,快快请起。大家快快请起,今天我和十一弟来参观贵园,勿需多礼。否则反而让我们不自在了。”

    冯英廉很久没来园子,今天陪两位阿哥过来,一进园子看到前院桃艳竹碧,一派清新春景,心里直觉喜适。

    客厅已经布置成舒适的座褥和条几,连天棚和墙壁都重新装修过。

    五阿哥和十一阿哥端坐上首几前。如月和爷爷居侧几而坐。

    条几上摆满果儿和点心。除了秋菊、冯明、沙济阿伺候在旁。别的下人都在厨房和杂务房里准备中午的饮食。

    “这些都是你们园子里的特产吗?”

    五阿哥笑着问,笑时脸上一边一个酒窝。

    他吃了两块果干,喝了点果汁,不停地称赞:“好吃。想不到天子脚下,竟有这样一片土地。”

    这就是《还珠格格》里的五阿哥永琪?

    如月有点恍惚和不敢相信。乾隆皇上真有个英俊高贵、文武双全的五皇子永琪。只是没有“小燕子”,那个“小燕子”是历史外的一个故事。

    这个十一阿哥,是八阿哥的同母弟弟。他看着太斯文,一举一动都极注重礼仪。爷爷说他的书法天生就好得很,不用几年,定能成为一大书家。

    “我的福晋有孕在身,不然今天也带她来参观冯总督的园子了。”五阿哥一来就觉得这里新鲜得很。

    “恭喜五阿哥。”冯总督在宫里已听说五阿哥的福晋有喜,此时五阿哥亲口道来,自然又要恭贺一番。

    “十一阿哥不喜欢这小园?进来一句话也没说过。”

    冯英廉留意着十一阿哥,他年少文气,其实老沉得很。

    “冯总督不必客气。初到贵园,我一直听五阿哥和你说话。”十一阿哥不亢不卑地道。

    他早已经打量过如月。八阿哥打如月的事传遍宫中。有一桩事,他却比八阿哥更明白,就是八阿哥屋外的树下埋了个假古玉玺。虽然八阿哥没告诉过他假物的来历,但福隆安那次送了些花茶给自己,喝着跟眼前这茶茶十分相似。他的洞察力天生敏锐,这位小姑娘看着大方可爱,可不象年纪这样简单,那假古玺和她一定有关系。

    如月何等机灵的人?透过十一阿哥清亮的眼眸,她也感觉到一股不寻常的东西。毕竟他和八阿哥是一个母亲生的兄弟,爷爷说八阿哥毛病多,但对十一弟疼爱得很。她明显感觉到十一阿哥对自己抱着很大的戒谛,甚至是一种敌对。

    “如月小姐。你怎么也一直不说话?你快把你经营这园子的故事说来听听?还有你与我八弟之间,他原来怎么欺负你,都说来我听听。”

    五阿哥第一眼看到这小姑娘,就喜欢得很。

    如月笑着答道:“回五阿哥。我们这园子,都是乡野里那些作法,没什么特别。我只是要大家都老老实实干好活种好地,每到一个节令时,该干嘛就干嘛。至于八阿哥,他原来来我们这园子里破坏农作物,捉只鸡或鸭,有时心情不好,我们的下人不会说话惹他烦恼着急,他就发发脾气。”

    “哈哈。你这该干嘛就干嘛,可是难得的水平。还有我那八弟只是发发脾气?听说还将你家下人打伤了一个。后来他又被你家另一个下人打断胳膊。不知那位勇士是谁?”

    五阿哥心里没有为八弟讨不公的意思。只是随便便聊聊话儿。

    “那个下人,当时去蛇坟处帮我找药,看到八阿哥把蛇坟挖开,以这他又搞破坏,气得把八阿哥打一顿。如果他知道那是八阿哥,他自己被八阿哥打死,也不敢对八阿哥动手。”

    如月心里早有准备这番答辞,以免引起阿哥们不愉快。

    五阿哥笑着吃几颗豆,他并无追咎的意思,怕如月误会,道:“不说我那野顽的八弟了。他那是咎由自取,上好好的,来人家园子干坏事,当然讨打。这是什么豆,味道怪怪的却十分好吃?”

    “这是‘怪味豆’,用这个味还可以烧烤‘怪味鸭’。”如月也乐意把话题转移,谈到吃的她颇来劲。这些阿哥们出来玩,不就是要玩得高兴,吃得惊喜吗。

    十一阿哥虽一直不说话,但一直没停品尝这园子里的特产食品。冯英廉看得很仔细,关切地问他:“十一阿哥还喜欢我们园子里的特产吧?”

    “味道的确都好。回去时,我们给父皇带点回去,他一定会十分喜欢。”十一阿哥笑着说了句真心话。

    “哈哈哈。我这十一阿弟在美食之下,终于开口说话了。”五阿哥明快地笑道。“已经坐了一会,我可想要看看你们的园子,还有原来皇家园林那处废歇馆。”

    “两位阿哥请。参观完园子,中午在敝府用一顿便餐。我府里虽没有御厨,不过有位老仆对做吃的有些本事。”

    冯英廉起身躬请。

    如月跟着起身,站在爷爷旁边。

    “今天来这里,有一半可是冲你们家的美食而来。”五阿哥起身坦率地说道。

    “不管什么,能让阿哥们喜欢,就是奴才们的福气。”

    冯英廉满心欢喜,把两位阿哥引到穿堂处。

    后院里正是百草竞碧百花待放时。

    两位阿哥一进后院,就被丰富的花木吸引。皇家花园里的花木品类极多,但这么个小花园却也百类各异。不由得站在花木间,欣赏前眼这派春景。

    “毕竟曾是皇家后人的别院。瞧这满目的花草树木,一般富贵人家可是比不得。”看到花木间有彩蝶飞舞,天空中又阳光正媚,五阿哥喜欢地说道。

    “那里还有个书香斋。”十一阿哥眼尖。“在这园子里读书,定是美不胜收的事。”

    冯英廉和冯如月只笑着跟着,看他们品评园子。

    “我们看看外面去。”五阿哥看到外面的山头,拉着十一阿哥弟快步钻出后门。

    “哇。冯总督。你这片山头和地,可是好得很。既有美景,又有丰郁的果木。”五阿哥细细扫视了一遍,心里很喜欢这个地方。

    “五哥,我们上山头上看看。”十一阿哥喜欢登高望远,这山头的海拔虽不是很高。但这片清秀峻立的小山头,上面种满果树,树林间阡陌交织,看着令人心神清朗,安静闲适。

    五阿哥十分疼爱十一弟,拉着他,向右侧的小石子路走去。经过整洁的石彻水井时,又欢笑着观赏了一番。

    沿着东山头,缓缓向西。

    五阿哥和十一阿哥在山头上已看到西侧那边地。猜那就是父皇赏给如月的废歇馆。

    于是从西头的新小径,鱼贯而入至祥和园里。

    这边正在改造耕地,显得有点乱。幸好已经先将红蛇君的坟修葺整齐。看着少了些阴野之气。

    看了一遍祥和园。五阿哥皱着眉道:“怎么感觉这边有股阴冷之气?那个坟头是谁的?”

    冯英廉看一眼如月。

    如月答道:“埋的原来给八阿哥驯蛇的人。”

    “还有刚才进来的那里,有几个土包,是蛇王坟吗?我那八弟真是荒唐。”五阿哥叹道。他还不知驯蛇人之死是八弟所逼,只是感觉他作的事怪异荒诞。

    “事情已经过去。我看你们不如找个会火殓的,把这几个坟头取消了,将它们的尸骨火化掉,把骨灰移到石经岗的坟葬区。有人居住的地方,有这些东西,容易晦气。”

    冯英廉进来后有同样的感觉,忙点头应道:“五阿哥的建议极好。下午我就安排管家去办这事。下次你们再来玩时,就不会有这些东西了。”

    这些天如月也在想这事,那蛇王救了如月后,早已投胎转世。几个土堆在两个园子的中间,的确显得怪异。五阿哥这建议很是可取。

    “天气如此地美好。找个日子,我得请皇阿玛一起狩猎。”五阿哥看日头高照,气温比先前热了许多。

    “两位阿哥,我们回屋里去坐吧。”

    冯英廉怕晒到他们。今天这太阳来得有点猛烈。晒着头,让人有点昏沉。再过会就是午膳时间。来时五阿哥就说了,午膳后就得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