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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0 银子

    娘,您还愣着干啥啊?”田大柱可没兴趣被一大帮人围着指着骂,他焦急的冲张二娘连连使眼色,“咱们赶紧走吧,赶紧回家去了。”

    田七斤也来拉扯张二娘,“娘,咱们赶紧回吧,村里的乡亲们都收了田娇娇那个死丫头好处,可向着她们了,我们站这儿,吃亏!”

    看着田大柱和田七斤,张二娘就想起两人刚才把她扔下自己跑了的事,若是当时田娇娇那死丫头当真发狠了,没拉住骡车,那她时还能好好的站在这儿吗?

    张二娘光想想,心头就不自禁的发寒,她一把打掉田七斤的手,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转身挤出人群就大步的往家走去。

    “嘿您自个儿心里不痛快,拿我撒啥气啊?”田七斤不满的咕喃着,看田大柱和张二娘都走了,连忙也快步跟了上去。

    夕阳西下的山地里,树影斑驳。

    田家院子的大门紧闭,门却是从里面闩住的。因为老妇人不肯出门,田娇娇出门时不好把门从外面锁上,所以便只能想出这个从里面闩上门,她再翻墙出去的办法。

    田娇娇把车停在家门口,手脚灵活的攀上墙,翻进院子把院门打开,这才转到车后掀起车帘,扶田大和牛春花下车。

    “彤彤,那一千两……”田大不知道自家是什么时候有了这么多银子的,但田娇娇肯拿出这么大一笔银子给田九根和张二娘做养老银子,田大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赡养父母本该是他的责任,可现在却是女儿在为他承担。

    田娇娇本想晚点儿再找田大谈这件事的,不过既然他现在提起来了,她也不好再逃避。

    “爹!”田娇娇握着田大微凉的手,一脸歉疚的道:“让族长爷爷把我们一家人从我爷名下牵出来,另立一支的事情,我没事先跟您商量就自做主张的去做了,我在这里跟您道歉。”

    “不,不,爹没怪你。”田大有些激动的紧紧抓着田娇娇的手,眼眶有些发红的道:“爹知道你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我们家好,你是个孝顺、懂事的好孩子,爹知道的。”

    田娇娇闻言便松了口气,笑起来道,“您不怪我就好了。”

    牛春花在旁忍不住道:“你爹是想问你,你给你奶和你爷的那一千两养老银子是哪儿来的?咱家啥时候有这么多银子了?”

    “哦,那个啊。”田娇娇微微一笑,一边扶田大进屋,一边很随意的道:“那个是支穹和战枫给我的谢礼啊。”

    “那么多银子你咋……”田大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一千两银子不是个小数目,对于他们这样的庄户人家来说,就算不吃不喝的操劳一辈子,都不一定能赚到一千两银子。

    这么一大笔银子若是拿去买地,田娇娇今后就是坐在家里当大小姐,都不用愁吃喝,根本就不用整天上山那么辛苦。

    而女儿明明对她爷和她奶恨之入骨,却眼睛都不眨一下的说给就给出去了。

    对这个女儿,田大说不出来自己心里现在是个什么感觉,有感激,有欣慰,有愧疚,有怜惜,更有心疼。

    田娇娇毫不在意的笑道,“爹,银子花了再赚就有了,再说您女儿现在可利害着呢。我跟师傅学了药理,又有小狼和狼群帮忙,打猎、采药都不在话下,咱家以后可不缺银子花用,您还心疼那一千两银子啊?”

    田大和牛春花都被田娇娇那得意中,带着绝对自信的臭屁样子给逗笑了。

    一笑之后,田大心中之前压着的万千丝绪也随之一轻,仿佛真如田娇娇那毫不在意的笑容一般,无足轻重了。

    他轻轻吁出一口气,心中感慨万千,自打分家之后,他们的生活就起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分家之初,他本以为今后的日子将会饥寒交迫,穷困潦倒的,可谁知却因为女儿的坚强而一点点好了起来。

    回忆从前的点点滴滴,每每面对母亲和两个弟弟的欺凌时,都是女儿用单薄身体将他们护在身后。田大越想心中就越发觉得酸楚,“爹和娘没用,总要你护着我们俩,可苦了你了,闺女儿。”

    田娇娇听得心头一酸,眼泪差点儿没涌上来。前世,她也这么为父母操心过的,可惜没有人领她的情。

    田娇娇深吸了口气,扬起脸笑道:“爹,看您说的都是些啥话,您也说我是您闺女儿了,我不护着你们还能护着谁啊?只要您跟娘好好的,我开心都来不及,还有什么可苦的?”

    牛春花生性单纯,不会像田大想得多那么深,她只以为田大还在可惜那一千两银子,还笑着劝田大,“那一千两银子左右是给公公婆婆的养老银子,我们闺女儿也是在代我们俩向两老尽孝,你就别再想这事儿了。”

    田娇娇闻言愣愣的抬头和田大对视了一眼,两人交换了一个心照不宣的眼神,然后忍不住相视而笑。

    牛春花心思单纯,以前在老宅被欺压着天天做活儿,日子过得是苦了点儿,但今后有田大和田娇娇在,两人都自信不会再让牛春花受人欺凌。自然也就不觉得有必要去纠正她的性子,让她明白人与人之间的那些弯弯绕绕了。

    牛春花被父女俩笑的莫名其妙,疑惑的看着两人道:“你俩笑啥?”

    “没啥!”田娇娇笑嘻嘻的一跃而起,摆摆手,一边往屋外走一边道:“娘,我先去把骡子安顿好,您赶紧洗菜做饭吧,时辰可不早了呢。”

    一经田娇娇提醒,牛春花也醒过神来了,懊恼的拍手道:“哎哟,光顾着跟你俩说话了,我这就做饭去。”说完也不管坐在坑上的田大了,转身就风风火火的往灶房去了。

    屋门外,田娇娇探头进来看了看,见牛春花已经去了灶房,抬头跟田大相视一笑。

    田大笑着冲她挥了挥手。

    田娇娇点点头,忍着笑退出来,关好了院门,牵着骡车往新院去了。

    给骡子解了套,牵进骡棚,喂了水和草料。田娇娇洗净了手脸,就转身去了老妇人的屋子。

    “回来啦。”老妇人应了一声,她背对着门口坐在桌前奋笔疾书,田娇娇进来,她连头也没抬一下。

    田娇娇关好屋门走到桌前,在老妇人的旁边坐下。“师傅,我今天在乡兵步军副指挥使魏铁军的身上看到‘衰老’之毒了。”

    老妇人疾走的笔尖微微一顿,抬头看着田娇娇,蹙眉道:“你确定是‘衰老’?”

    田娇娇点头,“白日疲惫无法入睡,噬茶,夜晚毫无睡意,且脉像浮动已有心悸之相。我按您教的,给魏铁军留了压制之法和解毒之法。”

    老妇人挑起眉看她,“他们就没问你是怎么知道解毒之法的?”

    田娇娇微微一笑,道:“魏铁军是子骁的舅舅,人看着还不错,徒儿我既然与元休和子骁交好,又明白指出了他身上中了剧毒,还给他留了解毒之法,他们自然没必要再怀疑到我身上。”

    “嗯,他们倒是不怀疑你了,为师却给你暴露了。”老妇人没好气的白了田娇娇一眼,低头继续把未写完的药理讲解补充完。

    田娇娇狡黠的笑了笑,用手撑着下巴,看老妇人奋笑疾书,一边若有所思的道:“师傅,以您的身份,您原来应该是认识支穹和战枫的吧?”

    “嗯!”

    就这样?

    田娇娇不满的睨了自家师傅一眼,她老家人想用一个音节就把她给打发了?这也未免太敷衍她了吧?

    “师傅,哪儿有您这样的,您就扔给我一个破令牌,说什么维护皇家正统的,也不跟我具体说说我该做些什么,你这样叫我以后怎么维护皇家正统啊?”

    老妇人这回连一个眼神都懒得给田娇娇,只管自己写完最后一个字,才搁下笔,伸手戳着田娇娇的额头骂道:“你个傻丫头,朝庭里那么多是是非非,你要是都管,你管得过来吗?”

    “满朝文武,那是大浪淘沙,适者生存的,咱们巫门的责任是维护皇家正统,可不是皇帝的大内总管,什么吃喝拉撒睡的破事儿都管的。”

    “你以后要管的是皇家的那几个皇子皇孙,这一代的皇帝属意谁接班,你以后就跟着谁干,要是有人不识像的跳出来玩夺宫、篡位啥的,你弄死他就成了。”

    田娇娇的嘴角忍不住就抽了抽,苦笑道,“师傅,你说的可真轻巧啊,那可是皇子皇孙耶,哪能说弄死就弄死的。”

    “不然咧?”老妇人转身认真的看着田娇娇,道,“丫头啊,你要知道咱们巫门可是大周朝唯一传承了千年的皇家供奉,历代皇帝驾崩之后,若是没有留下传位召书,咱们是有权指定皇位继续人的,弄死个把的皇子皇孙,也就是动动嘴皮子的事情,这有什么可大惊小怪的。”

    田娇娇这回连心都忍不住抽抽了,她捂着胸口深呼吸,一脸认载的道,“好吧,是你家徒儿我的格局太小,我这辈子见过的最大的官儿就是魏铁军了,实在不敢想像动动嘴皮子就弄死个皇子皇孙的情景。”

    老妇人听着这话,忍不住就笑了起来,点着田娇娇额头道,“你这丫头也不用跟老身顾左右而言他了,你是想问魏铁军为什么会中‘衰老’吧?”

    田娇娇立即坐正了身子,笑嘻嘻的奉承道:“再英明不过师傅,您要是知道就告诉徒儿呗。”

    “你啊。”老妇人无奈的笑着摇了摇头,想了想,道:“战枫告没告诉你,他为什么会被送到河北府来?”

    田娇娇摇头,“他没说,不过从之前的闲聊中,我多少能猜到他是因为后宅纷争,才被送来避难的。”

    老妇人点点头,道:“你猜的没错,战枫的父亲名叫战梓良,现任太子太保,金吾卫左卫上将军,官拜一品,战枫的母亲出身世袭军户的魏家,战枫的外祖未辞官之前,是正二品的兵部右侍郎。”

    老妇人眸光一闪,斜睨着田娇娇,笑道:“现在你来猜猜,战枫的外祖荣退之后发生了什么?”

    田娇娇也笑了,“您这可难不住我,子骁既然是因为后宅纷争才被送来避难的,现在又出现了只有御医院和冥楼才有存货的‘衰老’之毒,那这战家肯定就跟皇家和派系之争扯上关系了,您说我说的对不对?”

    老妇人欣慰的笑着点了点头。这几个月来,她除了教田娇娇医理和药理之外,在教授她读书识字的同时,更是兼顾教授她人与人的复杂关系和人心的黑暗面。

    田娇娇的灵慧和一点即通,让她欣喜若狂,有徒如此,老妇人更是毫不吝啬的将自己的全身本事倾囊相授。

    可她那里知道田娇娇是带着前世记忆还魂的,她拥有着成人的智力和三十八年的人生经历,学起东西来自然就跟开了金手指一样,不但一点即通,还能举一反三反四反五呢。

    “十年前,皇后派人送了战梓良一个青楼名妓,这个妓子不但有才有貌,还有心机有手段,魏老头还未荣退之前,那妓子倒还算安份。”

    “可自从三年前魏老头荣退之后,皇帝为了平横朝中势力,将战梓良升做金吾卫左卫上将军。自那之后,战家后宅就开始闹腾起来了,听说这个叫吴清雨的妓子很得战梓良的宠幸。”

    老妇人说完抬眼看向田娇娇。

    田娇娇轻“咝”了一声,揉额做头痛状,很不可思议的问:“师傅,战枫他爹是不是那种四肢发达头脑简单,光顾着长肉不长脑子的人啊?我听您意思,这魏家应该是皇帝的人吧?”

    老妇人笑着点点头。

    田娇娇瞪圆了眼睛,更觉得不可思议了,“皇帝在魏侍郎荣退之后,会把战梓良升上去做金吾卫左卫上将军,应该也是要拿他当心腹用的吧?那战梓良现在宠幸皇后送的美人是几个意思?这是说他选择背弃皇帝,上了皇后的船?”

    老妇人没有直接回答田娇娇的问题,而是道:“皇后生有一子,排名第二,名林元僖,皇长子林元佐的生母是贤嫔,外祖是从四品国子监祭酒曹子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