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你那是疯了啊
车间主任王振国见张卫东坚持要办理停薪留职，最后只能同意帮他向厂里申请。
毕竟，这关系到张卫东作为一个男人的承诺，以及他二姐的终身幸福。
王振国只是一个外人，也无法干涉过多。
“那行吧，既然卫东你已经打定了主意，我也就不多说啥了。”
“明天我就给你申请停薪留职，要是不出岔子的话，两三天后你来厂里办手续就行了。”
“以后要是有个困难啥的，回厂里言语一声。”
“万一外面实在不好干，想要回厂里，也别藏着掖着，我豁出这张老脸去，也得把你给办回来。”
张卫东没想到王振国会这样说。
毕竟两人无亲无故，对方能表态到这个地步，真的是非常不容易了。
因此他向王振国鞠了一躬，“主任，真是太感谢您了！”
王振国拍了拍张卫东的肩膀，“去吧，最后一个班也不能马虎。”
张卫国点点头，“肯定站好最后一班岗！”
……
来到车间，张卫东和其他同事们打着招呼。
“王哥，早来啦？”
“赵师傅，下班了啊。”
“齐师傅，您回吧，这点废料我来收拾就行。”
同事们也纷纷回应着张卫东。
有些年轻相熟的，还跑过来揽着他的肩膀，放低声音说道。
“卫东，你小子可真尿性！刘大拿那个老瘪犊子，真的让你给吓尿啦？”
“是啊，听说刘永山那坏小子，带了一帮混子去你家闹事儿，都让你给打跑了？”
……
对于这些问题，张卫东笑着避重就轻的说道，“哪有，是他们不占理儿，所以才讨了个没趣儿，你们别听外面的人瞎传。”
“哪儿是瞎传？”
其中一人提高了声音，对众人说道，“当时我嫂子就在那儿呢，说你那会子可吓人了，两只眼睛冒火，像是要吃人似的。”
“我也听说了。”
另一个人也出声说道，“说是刘永山和那帮混子们跑的时候还喊着，说是你疯了，要杀人！”
“现在他们都说，张家老三张卫东，就是只张三呢。”
……
旁边有几个年龄稍大些的师傅，为人老成持重，见他们越说越离谱，便出言劝阻这伙儿年轻人。
“都别瞎咧咧了，刘大拿可不是什么好饼，当心给卫东招惹来麻烦。”
“不能吧，刘大拿他家干的那事儿也不占理，他还想咋地？”一个年轻工人有些不信的说道。
“你个毛头小子懂个啥，要是啥事儿都讲理，大家伙为啥还叫他刘大拿？”
“那……那也是刘永山动手在先，卫东不过是那啥，那个防守反击。”年轻工人尤自愤愤不平的说道。
“哈哈哈，还防守反击呢，那叫正当防卫，你小子可别不懂瞎拽文了。”
同事们的讨论，提醒了张卫东。
他倒是不怕刘大拿、刘永山父子两个。
但万一他们拿着这件事儿去官面儿上倒打一耙，却也是个麻烦。
不如趁这个机会，把一些事情提前准备好。
想到这里，他对同事们说道，“你们这么一说我倒是想起来了。”
“当时刘永山一扁担打在我的脑袋上，好一阵子我啥事儿都不知道了。”
“就想着要保护我姐不受他们的欺负呢。”
“至于那时我干了些啥，到现在我都记不起来了。”
同事们听张卫东这样说，都有些惊讶起来。
“真的呀？那你有没有去医院检查检查，真要是把脑子打坏了，可不能轻饶了刘永山那小子！”
“对！他家不是有钱么，让他们掏钱给你治病。”
张卫东笑笑说道，“那倒是没有，过去那一阵儿，也没觉得有啥影响，就是当时的事儿记不起来了。”
几个老师傅相互对视一眼，低声说道，“卫东，你这是被刘永山打到了脑袋，疯了一阵子啊，以后有人说起这事儿，你就这么说。”
“啊？是吗？”
张卫东故作不知的挠了挠头，“这么说合适吗？”
“咋不合适呢，刘大拿那家伙阴着呢，这一次你让他丢了这么大的面子，谁知道以后会起什么幺蛾子？”
“再说了，当时那么多人都看见了，你那个样子，就是一个疯子嘛。”
其他的一帮年轻工人也恍然大悟，知道师傅们这是在帮着张卫东呢，都纷纷接腔说道。
“就是，就是，卫东，你当时肯定是被刘永山打到了脑袋，所以才疯了的。”
“以后刘大拿想要找你的麻烦，那也是他儿子把你脑袋打坏了在先。”
“对啊，卫东，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呀。”
……
最终，张卫东在大家的好心劝导之下，终于‘认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也‘承认’了当时自己确实是疯了一阵子。
几个老师傅还叮嘱在场的年轻人，以后再有人谈论这事儿，就咬定张卫东当时是被刘永山伤了头部、发了疯。
张卫东见差不多了，便岔开了这个话题，对众人说出自己已经提出停薪留职的事情。
一众工友们对此都感到十分惊讶。
八十年代初期，一个正式工人提出停薪留职，那可是十分稀罕的事情。
除非因为犯了重大错误被厂里开除，否则，绝大部分人都是在一个厂子里干一辈子的。
就算是厂里的领导看哪个工人不顺眼，顶多给他穿穿小鞋、调换辛苦的岗位整治一番。
像后世私营企业老板那样，想要开谁就开谁，几乎是不存在的事情。
这也是‘铁饭碗’一词的由来。
主打的就是吃一辈子！
而张卫东现在的行为，就是要砸掉自己的‘铁饭碗’，这如何能让一众工友不惊讶呢？
因此，没等他说完，很多人就已经开始劝他了。
张卫东只得把对车间主任王振国的说辞，又对一众工友们说了一遍。
听了张卫东的理由，众人不禁一阵的唏嘘，却也不好再劝什么了。
毕竟，张卫东面临的困局，他们谁也没有那个能力帮忙解决。
只能让他真有个为难招窄的时候，来厂里跟大伙儿言语一声。
张卫东笑着说道，“现在还真有个事儿，需要大伙儿帮帮忙呢……”
毕竟，这关系到张卫东作为一个男人的承诺，以及他二姐的终身幸福。
王振国只是一个外人，也无法干涉过多。
“那行吧，既然卫东你已经打定了主意，我也就不多说啥了。”
“明天我就给你申请停薪留职，要是不出岔子的话，两三天后你来厂里办手续就行了。”
“以后要是有个困难啥的，回厂里言语一声。”
“万一外面实在不好干，想要回厂里，也别藏着掖着，我豁出这张老脸去，也得把你给办回来。”
张卫东没想到王振国会这样说。
毕竟两人无亲无故，对方能表态到这个地步，真的是非常不容易了。
因此他向王振国鞠了一躬，“主任，真是太感谢您了！”
王振国拍了拍张卫东的肩膀，“去吧，最后一个班也不能马虎。”
张卫国点点头，“肯定站好最后一班岗！”
……
来到车间，张卫东和其他同事们打着招呼。
“王哥，早来啦？”
“赵师傅，下班了啊。”
“齐师傅，您回吧，这点废料我来收拾就行。”
同事们也纷纷回应着张卫东。
有些年轻相熟的，还跑过来揽着他的肩膀，放低声音说道。
“卫东，你小子可真尿性！刘大拿那个老瘪犊子，真的让你给吓尿啦？”
“是啊，听说刘永山那坏小子，带了一帮混子去你家闹事儿，都让你给打跑了？”
……
对于这些问题，张卫东笑着避重就轻的说道，“哪有，是他们不占理儿，所以才讨了个没趣儿，你们别听外面的人瞎传。”
“哪儿是瞎传？”
其中一人提高了声音，对众人说道，“当时我嫂子就在那儿呢，说你那会子可吓人了，两只眼睛冒火，像是要吃人似的。”
“我也听说了。”
另一个人也出声说道，“说是刘永山和那帮混子们跑的时候还喊着，说是你疯了，要杀人！”
“现在他们都说，张家老三张卫东，就是只张三呢。”
……
旁边有几个年龄稍大些的师傅，为人老成持重，见他们越说越离谱，便出言劝阻这伙儿年轻人。
“都别瞎咧咧了，刘大拿可不是什么好饼，当心给卫东招惹来麻烦。”
“不能吧，刘大拿他家干的那事儿也不占理，他还想咋地？”一个年轻工人有些不信的说道。
“你个毛头小子懂个啥，要是啥事儿都讲理，大家伙为啥还叫他刘大拿？”
“那……那也是刘永山动手在先，卫东不过是那啥，那个防守反击。”年轻工人尤自愤愤不平的说道。
“哈哈哈，还防守反击呢，那叫正当防卫，你小子可别不懂瞎拽文了。”
同事们的讨论，提醒了张卫东。
他倒是不怕刘大拿、刘永山父子两个。
但万一他们拿着这件事儿去官面儿上倒打一耙，却也是个麻烦。
不如趁这个机会，把一些事情提前准备好。
想到这里，他对同事们说道，“你们这么一说我倒是想起来了。”
“当时刘永山一扁担打在我的脑袋上，好一阵子我啥事儿都不知道了。”
“就想着要保护我姐不受他们的欺负呢。”
“至于那时我干了些啥，到现在我都记不起来了。”
同事们听张卫东这样说，都有些惊讶起来。
“真的呀？那你有没有去医院检查检查，真要是把脑子打坏了，可不能轻饶了刘永山那小子！”
“对！他家不是有钱么，让他们掏钱给你治病。”
张卫东笑笑说道，“那倒是没有，过去那一阵儿，也没觉得有啥影响，就是当时的事儿记不起来了。”
几个老师傅相互对视一眼，低声说道，“卫东，你这是被刘永山打到了脑袋，疯了一阵子啊，以后有人说起这事儿，你就这么说。”
“啊？是吗？”
张卫东故作不知的挠了挠头，“这么说合适吗？”
“咋不合适呢，刘大拿那家伙阴着呢，这一次你让他丢了这么大的面子，谁知道以后会起什么幺蛾子？”
“再说了，当时那么多人都看见了，你那个样子，就是一个疯子嘛。”
其他的一帮年轻工人也恍然大悟，知道师傅们这是在帮着张卫东呢，都纷纷接腔说道。
“就是，就是，卫东，你当时肯定是被刘永山打到了脑袋，所以才疯了的。”
“以后刘大拿想要找你的麻烦，那也是他儿子把你脑袋打坏了在先。”
“对啊，卫东，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呀。”
……
最终，张卫东在大家的好心劝导之下，终于‘认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也‘承认’了当时自己确实是疯了一阵子。
几个老师傅还叮嘱在场的年轻人，以后再有人谈论这事儿，就咬定张卫东当时是被刘永山伤了头部、发了疯。
张卫东见差不多了，便岔开了这个话题，对众人说出自己已经提出停薪留职的事情。
一众工友们对此都感到十分惊讶。
八十年代初期，一个正式工人提出停薪留职，那可是十分稀罕的事情。
除非因为犯了重大错误被厂里开除，否则，绝大部分人都是在一个厂子里干一辈子的。
就算是厂里的领导看哪个工人不顺眼，顶多给他穿穿小鞋、调换辛苦的岗位整治一番。
像后世私营企业老板那样，想要开谁就开谁，几乎是不存在的事情。
这也是‘铁饭碗’一词的由来。
主打的就是吃一辈子！
而张卫东现在的行为，就是要砸掉自己的‘铁饭碗’，这如何能让一众工友不惊讶呢？
因此，没等他说完，很多人就已经开始劝他了。
张卫东只得把对车间主任王振国的说辞，又对一众工友们说了一遍。
听了张卫东的理由，众人不禁一阵的唏嘘，却也不好再劝什么了。
毕竟，张卫东面临的困局，他们谁也没有那个能力帮忙解决。
只能让他真有个为难招窄的时候，来厂里跟大伙儿言语一声。
张卫东笑着说道，“现在还真有个事儿，需要大伙儿帮帮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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