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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0013 章 反噬之计

    那一夜,南宫文与熊氏,背着南宫毅一路跌跌撞撞,行至楚国边境,偶遇一早年故人,这才脱险。

    那地,距离南野城不远,地势偏远且多山,这才为南宫文的伤势恢复,有了万全之备。

    只是,南宫文千等万等,也没有等来他的二弟,后来他卜了一卦,算出南宫武可能已经遭遇不测,可是怎么也不愿意相信,直到三天后,他的这位故人回到家中,告诉他,南宫武已被杀害,此刻人头就悬在南野城的城头上,他这才怆然大哭。

    后来,这位故人告诉他,狙杀他们的这名大将,叫芈虎,是冠勇侯手下的悍将,此人统领着季连卫,负责楚国负责王室宫亲安全,武艺卓绝,且工于心计,立过不少战功,死于他手之人,更是不计其数。

    当天夜里,南宫文就去那林里背回了南宫武的尸身,回来后,他望着那尸骸,泪流满面,泣不成声,熊氏在屋里,抱着南宫毅,也难过不已,小小的南宫毅扒在门缝,看着无头的二叔,心就像被尖刀狠狠地刺了一下似的,有点喘不上气来。

    父亲出来后,南宫毅义愤填膺道:“父亲,我们一起去杀了那帮狗贼,替二叔拿回首级!”

    七岁稚子说出这样的话,让南宫文惊讶不已,但他,只是笑着摸摸他的脑袋,说了句“先去睡吧”,便回了屋。

    回到屋,南宫文坐在床边,久久不能入眠,他望着屋外的月亮,满眼哀伤,天快亮时,他亲吻妻儿,然后,提剑出了门。

    两天后,南宫文翻山越岭,来到了楚国的都城——郢。

    多少年不问世事,深居简出,与兽为伍,如今来到这楚国都城,南宫文也不禁被这气派之城惊叹,十几丈宽的护城河,围绕着高大的城墙,还未走近,就给人一种压迫感,等到再进了城,眼前的一切,都不由地让他相形见绌——

    这里,高楼林立,市列珠玑,人来人往,户盈罗绮,白马香车,达官显贵,人声鼎沸,十二条花柳巷,富哥公子,明眸艳姬,谈笑盈盈,五十二座管弦楼,欢声笑语,人满为患。

    南宫文行走在这闹市之间,想起这么多年,隐于深山,忽然有种隐隐的不平,到底他们的坚守的意义在哪里,他不清楚,他只是感觉到,与山鸟兽虫相近的日子,真是太久了。

    他进了一间客店,找了个僻静的角落坐了下来,然后,就静静地坐在那里,听其他桌的人在那闲聊,这一听不要紧,没想到,还真让他听到了他要打听的——

    “哎,听说了么,冠勇候的大公子,昨夜在御香坊,豪掷千金,包那凝香美姬过夜,好不快活~!”

    “是啊,我听说,今夜他还会去~!!”

    “那可不,那地方是销魂窟,是人谁不想多去几次,再说了,人家他老子可是冠勇候,富可敌国,只要身子好,那点钱,对人家来说,根本就不算什么!~”

    “嗨,咱也不用羡慕,大不了,晚上也去快活快活,岂不妙哉!?”

    “啊,好啊,好啊,我也正想去见识见识呢,嘿嘿~!”

    ……

    出了客店,南宫文便很快消失在了人群,他一路穿街掠巷,很快就来到了那个叫御香坊的地方。

    他绕道楼后,翻过一矮墙,进入后院,趁打扫的伙计奴仆不注意,“嗤悠”就进了楼,轻巧地就像一只猫一样。

    日头西斜,华灯初上,一间华贵的厢房里,香焚宝鼎,花插金瓶,粉纱掩床,一美姬梳妆台前,长发垂肩,静静地坐在那里,粉面低垂,忧郁怜人,外面弦音已起,灯火全亮,而她还未开始梳妆,下人已经开始往里送东西,紫府琼浆,仙桃异果,各种佳肴,而她却看都不看一眼。

    这时,外面进来一穿着华贵的老女人,还未走进,就已开始妖里妖气地抱怨,“哎哟,凝香啊,这都啥时候了,你怎么还在那坐着呢,那芈公子,要是来了,见你这样,你让我这张老脸往哪搁呀?!”

    这美姬也不生气,回过头来,微微一笑,“好的,知道了,这就收拾妥当。”

    “哎~!”

    老女人看了她一眼,心想,要是搁以前,她早就将贱人关到猪圈了,可谁让人家命好,傍上了冠勇候的大公子,这主儿,她可真惹不起。

    最后,只来了一句,“那你快点啊~!”,叹了口气,没再说什么,就出去了。

    没过多会,这叫凝香的美姬,就收拾停歇,鬅松云髻,插一青玉簪儿,袅娜纤腰,系六幅红罗裙子,红绸纤衣,淡黄软鞋,那丰盈体态,婀娜多姿,让人心神荡漾。

    此时,天已黑了,她不想等的人,也未来,就走到梳妆台后,轻启小窗,望着窗外出神起来。

    卯时已过,夜幕下的郢城,流光十色,喧闹非凡,放眼望去,一片通亮,美不胜收,不过,这御香坊,才是这郢都城里,晚上最热闹的地方,王侯公子,各阶名流,皆流连于此。

    她这里是顶阁,一般只有出价最高的那位,才可以挪步这里,如今她已被冠勇候的大公子预定,其他的那些世俗纨绔,也上不来,这倒也好,难得清净。

    可就在她望着窗外正出神的时候,忽然,从窗外倒垂下一个脑袋来,满脸疙瘩,怪肉横生,一双玲珑眼,双珠暴突,腮帮短淡黄须,似猴非人,倒悬着,唇眼颠倒,本来就长得吓人,还再来个如此不妨,凝香当即吓的“啊~!!”一声尖叫,双腿一软,脚下一酥,整个人就往后跌坐在地。

    这会正是御香坊热闹的时候,觥筹交错,嬉闹调笑,此起彼伏,她刚才的那一声惊叫,如石子入河,根本就没溅起多大浪花。

    还没等她六神返元,那人已穿窗而入,到她跟前,她刚想叫人,脖颈一凉,一把明晃晃的断刃,就已架到了她的玉肌上——

    她当即就吓的止住了声,那丑八怪得意一笑,然后,一双贼眼,就开始在她的身上巡视起来,立时,她就浑身灼热,厌恶难当,最后,色心四起,竟还上了手,凝香心头一惊,当即怒道——

    “住手~!!冠勇候的大公子很快,就来了,你若敢胡来,他定活剥了你~!!!”

    此话一出口,这贼人当即不悦,“啪~!”甩手就给了她一巴掌。

    凝香冷不防,被这一巴掌扇得扑在地上,吓得花枝乱颤,当即眼角就红了,她幽怨地看了这人一眼,梨花带雨,惹人怜惜。

    “啧啧~!真是个美人!”

    说着,就去大摇大摆地关上门,然后,转过身来,宽衣解带,色盈盈地走到美姬跟前,就像归家的老爷一样,往床边一座,断刃往手边一放,“来吧,不用我教你该怎么做吧?!”

    说着,拧头看向凝香,一脸的霸道。

    “……”

    凝香坐在地上,敢怒不敢言,但她还是无声的抗议着,依旧未动。

    她也不知道自己坐那等着什么,只是心里有个声音告诉她,如若委身此人,那她还不如死!

    见这妮子敬酒不吃吃罚酒,这家伙当即就怒了,腾地一下站了起来,大步走到跟前扬手就一巴掌朝着美人抽了过去——

    “啊嗯~!!”凝香吓的一缩脖子。

    没想到,她都已经做好准备挨这一巴掌了,那巴掌却悬在了空里,她诧异地抬起头,当即惊呆在了那里——

    只见一青衫男子站在她眼前,一把捏住这贼人的手,他整个人就动不了。

    再看这青衫男子,身高九尺,长身玉立,剑眉星目,面若冠玉,风采高雅,手持一把长剑,浑如绝世侠客,看得这美姬不禁春心萌动,尤其此刻手拿贼人,那一副大义凌然的样子,更是让她为之着迷。

    “你是什么人,竟敢坏老子的好事~!!?”

    这贼人被抓住手,动弹不得,但还是斜歪着身子,大言不惭地来了这么一句。

    这人看着他,也来了一句,“你又是什么人?!”

    “哼~!!”

    一听这,这小子神气了,嚣张道:“我乃采花圣手胡子雄,江湖人送……”

    还没等他说完,就听“嘎巴~!!”一声脆响。

    这贼人疼得身子一歪,还没等他喊出声,那青衫男子对着他的脖颈,“腾”地一掌,就将他打进了床底!

    看着缩在床底,一动不动的贼人,美姬吓得面如土色,可这青衫男子却对她躬身作揖道:“姑娘勿惊,在下并非歹人,躲入香闺,实属迫不得已,还望见谅!~”

    美姬起身,赶紧还礼,“恩公言重了,若不是你,我恐怕已遭这歹人毒手,小女子应该谢你才对,哪来的见谅之说呢?”

    见这美姬也识大体,这青衫男子,便向他吐露了来意,告诉她自己是想借她闺房,接近冠勇候的大公子芈兆,其他并无所图。

    或许是感念刚才的救命之恩,她竟爽快答应。

    半个时辰后,那芈兆果真如期而至,美姬热情相迎,这让跋扈异常的冠勇候公子,分外愉悦,酒过三巡,肉过五味,这芈兆已经迫不及待,刚欲行好事之时,忽然从外面冲进一随从,当即叩道:“公子,老爷令你速速回府,说有要事商量,快~!!”

    正在兴头上呢,没想到还没与美人相欢,就要回去,“真是扫兴~!”

    他嘟囔了一句,还是极不情愿地起了身,晕晕乎乎的他,转过身,对着空处,醉醺醺地道:“美人,今夜就要你独守空闺了,真是……呃,嗝~!”

    美姬赶紧起身扶住他,“公子,来日方长,大事要紧!!”

    听到美人如此懂事,这芈兆倍感欣慰,在其脸上亲上一口,然后从怀里掏出一美玉递到她手中,在护卫的搀扶下,恋恋不舍地出了御香坊。

    芈兆走后,美姬赶紧去到床围之后,那青衫男子却早已不见,就连刚才那个歹人,也已消失的了无踪影。

    她赶紧去到窗户跟前,楼下芈兆的宝马香车已经疾驰而去,她四目寻望,可却依旧没能看见刚才的那青衫男子,明明说是,想接近芈兆的,怎么这人也没追上去呢?

    芈兆躺在那酥软的马车里,摇摇晃晃,丝毫不觉这马车上多了一个人,马车一路向西,最后,却从一僻静的后院驶入了进去。

    下了马车,他赶紧换了一身衣服,散去酒气,从一昏暗破败的后院里,疾步跑到前院,不一会,眼前就换了另一幅景象,檐牙高啄,灯火成行,点点缀缀,廊延回转,就见屋台耸翠,上出重霄,飞阁翔丹,下临无地,又一会,五步一楼,十步一阁,几经翻转,才终于到了。

    站在屋外,他整理衣衫,待无恙后,这才躬身请道:“父亲,我回来了。”

    屋里灯火通亮,却不见人应,他探头往里,也没看见人,询问旁边守卫,这才确定,人就在里面。

    “进来吧~!”

    就在他打算再报一声时,屋里传出一浑厚的声音,芈兆一听,就赶紧进了去。

    屋里金碧辉煌,奇珍异宝,各陈一方,屋子的一角,则摆列着一整架的竹简,而芈兆的父亲冠勇候,就坐在书架后的书案跟前。

    只见这冠勇侯,精神矍铄,呼吸沉稳,体态匀称,面焕荣光,虽须发花白,却生的一双虎目,抬眼的一瞬,不怒自威,吓得芈兆还未走近,就下意识地低头作揖,“父亲,我回来了。”

    “上哪去了?!”冠勇候看了芈兆一眼,又移目书简,不去看他。

    芈兆喉结一动,“回父亲,因不放心,去新建府院那里看了看,怕施工的人偷懒。”

    “哦?是么!?”冠勇候又挑目一看。

    芈兆眉眼四动,还是应了一声,“嗯。”但后心早已细汗涔涔。

    知子莫若父,冠勇候知道他在说谎,却不拆穿,起身走到他跟前,“不是跟你说了,今夜勿要出去吗?”

    “孩儿知错了~!!”芈兆身子低得更下去了。

    冠勇候将芈兆扶起,意味深长道:“南宫武捉住了。”

    一听这话,芈兆眼睛一亮,“啊,是么?!父亲,那九鼎岂不是……”

    “不过,人已经死了。”冠勇候略失所望,一脸的不甘。

    芈兆眉头微蹙,“是芈虎干的?”

    冠勇候摇摇头,“不是。”说着,冠勇候回过头来,看向芈兆,“听回来的人说,这南宫武凶猛异常,一人竟斩我季连卫一百多人!”

    “哈啊?!”芈兆惊得舌桥不下,“季连卫可是我楚国最精锐的卫队啊!~”

    “所以,我才不让你出去的。”冠勇候直中要害,“南宫三子,常居世外,各个都身怀绝技,就连江湖上令人闻风丧胆的八重天和万妖王都差点死在他们的手里,如今芈虎杀了老二,三子中另外两子皆在外逃,我是怕他前来报复啊~!”

    “放心,父亲,这次是芈虎带队,他又怎会知道,这幕后主使是咱们呢?!”芈兆得意道。

    然而,就在他话刚说完的时候,他整个人就呆在了那里,只见父亲身后墙角不知何时出现一个人,他惊得往后一趔,大呼道:“你是什么人?!!”

    冠勇候一听,后心一寒,回过头去,只见一青衫男子,面如冠玉,杀气冲天,再看手中那长剑,寒气逼人,剧烈震颤,仿佛不时即飞而出。

    “你是南宫文?!”姜还是老的辣,这老东西竟然识出了南宫文,不错,这个青衫男子正是南宫文,此前,他潜入御香坊,采用障眼法,借芈兆接近冠勇候,这才得意识得冠勇候。

    这青衫男子走上前来,看着二人,怒道:“我们与你素无恩怨,为何施此歹计?”

    听到此言,冠勇候竟一笑,“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南宫家世代掌管九鼎,如今这七雄争霸,谁人不想图之,一举称霸这乱世!?”

    南宫文沉首,冷笑一声,“好一个‘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冠勇候看了他一眼,语气一缓,往前两步,“今天你既然来了,老夫也奉劝你几句,你们南宫家生于我楚国五代,已算是我楚国子民,若你交出九鼎,助楚王称雄天下,封侯拜相,荣华富贵,何苦于这乱世苟且偷生?!”

    南宫文抬首一怒,“说的真是好听,毁我家门,还要俯首称臣?!”

    说着,“噌”地一下,就拔出了剑!

    芈兆一见情况不妙,当即大呼,“侍卫何在?!!”

    言罢,六个打扮怪异的人,就破窗而入,横立在冠勇候前,这六人,五男一女,高矮胖瘦各异,但却凶相毕露,脖颈、手臂各种奇怪图腾纹身,南宫毅看着六人手上那些奇怪的如钩戟一样的兵器,冷笑一声,“原来恶名远播的岭南六怪,也成了冠勇候的走狗!?”

    “哼~!”冠勇候得意一笑,“所谓,‘良禽择木而栖’,南宫文,你又何必执迷不悟呢?!不想死,就放下剑,老夫饶你一命,不要落得跟你二弟一样,身首异处,可,就,不好看了!!”

    说罢,眼露凶光,看着南宫文,一脸的趾高气扬。

    这话不说还好,一提南宫武,南宫文当即就怒了,“唰!!”

    南宫毅飞身而出,岭南六奴还没反应过来,一颗血糊糊的人头,就“腾”地一声,掉到了六人眼前!

    “啊!!!?”

    芈兆吓得“噗通”一声坐倒在地,双眼爆瞪,一脸的不敢相信,刚才还好好的父亲,此刻竟身首分离,“怎,怎么,可能?!!”

    随即大怒,“岭南六奴,还不快给我杀了他~!!?”

    六人被这一声厉吼,差点震得魂飞魄散,赶紧回身去杀南宫文,可是,让六人怎么也没想到的是,还未等他们靠近,就见眼前寒光一闪,南宫文就穿身而过,手中之剑,犹如叶里藏花,众人还未察觉,就已扑倒在血泊当中,当场毙命!!

    “……?”

    芈兆,看着眼前这,不可思议的一幕,吓得牙关直颤。

    他瞪大眼睛,直直地看着倒在地上的那六个人,血从他们的身下,缓缓地流出来,汇成好大一滩,然后,流到他跟前,透过血中的倒影,他看着一脸淡然的南宫文,却不由地寒气直蹿。

    他低头看着南宫文,不敢直视他的眼睛,这一刻他的舌头也已木掉,再也喊不出半个字,甚至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这时,外面的护卫冲了进来,看着内室这血腥的一幕,也都愣在了那里,尤其是看着身首异处的冠勇候,还有已经吓傻的大公子,立时不由地噤若寒蝉!

    南宫文提起冠勇候的首级,走到芈兆跟前,留下八个字,“若敢行恶,定斩不赦!”

    这些护卫见南宫文要走,也不知是谁喊了一声,“拦住他~!!”

    最跟前的人刚要上前,“哗~!!”只见眼前剑光一闪,他们手里的长兵,就齐齐被削去了刃头,众人吓的往后一缩,回头再看南宫文,已没了踪影。

    ……

    次日,南野城。

    天刚破晓,芈虎正在军中大帐做梦,昨夜为等南宫文,他守了大半个晚上,天快亮的时候,他才回到营帐。

    几日来,他提心吊胆,怎么也不能安睡,直到今日早晨,他才实在难以支撑,一倒下,便睡着了,朦胧中,他听到有人靠近,“噌”地一下,拔出剑!

    定睛一看,立时就傻在了那里——

    只见冠勇候,脖颈齐断,鲜血直涌,没了头颅却仍在张口说话,“芈虎,你竟敢谋害老夫,你好大的胆啊~!!”

    没了头还能说话,芈虎不禁骇然,可等他低头再一看,那头颅竟被冠勇候自己提在手中,怒目圆瞪,面容狰狞!

    芈虎吓得往后一趔,“嗵”一声,从卧榻上掉了下来,回过神来,看看四周,原来不过一场梦而已。

    真是虚惊一场!

    “呼~!”

    他长吁一口气,刚要起身梳洗,就听营帐外大喊一声,“急报!!急报!!”

    芈虎站定身,旋即传信官便掀帐而入,双手一扣,单膝跪地,“禀报将军,昨夜冠勇候遇刺,楚王命你即刻回朝待命!”

    “……?”

    没想到,梦境成真,芈虎愣愣地站在那里,好半天没缓过劲来。

    而就在这个时候,一个副将慌慌张张地冲进来,上气不接下气,“将军,不,不好,了,城楼,城楼……”

    一听城楼,芈虎浑身一震,赶紧冲出营帐,骑马直奔南野城楼,等到到了那里,就见一众士兵围在城楼下,呆呆地看着城楼上木框里悬着的那个人头,议论着什么。

    一开始,芈虎没明白发生了什么,他还以为是南宫文来了,可等到他下马,走到城门楼下一看,整个人,就傻在了那里——

    原本悬着的南宫武的人头,怎么,怎么竟然成了冠勇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