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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九节 平叛乱陆伯言称王一

    第五十九节平叛乱陆伯言称王

    回程的大军刚过函谷关,尚在黄河下游一线与周瑜指挥的吴军激战不已的袁军便得到了消息。从五月份到现在,已经有半年时间过去了,依靠黄河天险以及江南水军的帮助,周瑜将数十万袁军牢牢地挡在黄河以北,使其不得寸进一步!袁绍等人使尽谋略、用尽手段,皆被周瑜一一破去,无可奈何之下,又见我援兵将至,只得乖乖地退回邺城,再待时机!周瑜见袁兵已退,便留吕蒙镇守兖州,满宠镇官渡,自率各路大军回师许都休整!

    西凉到许都迢迢三四千里路,我率着回程的大军整整走了一个多月方才返回了许都城,这时已经是一月中旬了。在公元206年的第一场冬雪中,荀彧、周瑜、张辽等留守许都的官员组织了满城的文武百官前来城门处迎接归来的大军。当然献帝是不管乐不乐意他都必须要来的,毕竟他还是名正言顺的当之天子,样子还是要做做的!

    天空中漫天飘浮着晶莹的雪花、落在人的脸上颇有些刺骨的寒意。呼呼的北风也不时的在空中打着卷儿,卷起地上枯横的草叶在空中漫天的飞舞着。马匹也“咴咴”的打着响鼻,喷出一股接一股的热气。

    渐渐地,许都的城门已经一眼在望了,远远地便看见了大队的人群拥挤在城下。其中有几顶绣着金黄飞龙的黄顶伞盖格外的显眼,那是献帝的銮驾!我嘴角微微一扬。对周瑜、张辽等人的办事方式暗暗满意:别看你献帝是大汉天子,但从今个起这天下得由我陆伯言说了算!心中不禁一阵涌起一阵成就感与满足感,只觉得浑身上下的所有毛孔都忽地全都透着仙气一般的舒服!

    众吴军将士们也一阵欢欣鼓舞。急忙加快了脚步,向着城门下奔来。众迎接官员此时也早等待得不耐烦了,那些养尊处优的朝庭大员们如何吃过这等苦?!在这冰天雪地里都早已经冻得有手脚冰凉,直恨不得缩进皮毛大裘里做个缩头乌龟或是立马转身就走。但望了望周瑜、张辽等人全身甲胄、一脸威严的模样,退缩的念头便只敢在肚子里转了两圈便无疾而终了!

    终于,站在前列的张辽扬着剑眉、在远方飘飞的雪花中一眼便看见了归程军伍的大旗!张辽面色一喜,大手一挥。喝道:“吴国公回来了,得胜鼓乐侍侯!”一众在寒风里正自瑟瑟发抖的乐手们闻令急忙打起了精神,奏起了喜庆吉祥的得胜乐!

    喜庆的乐符霎那间飘动在许都的上空,欢快地跳着舞蹈。众吴军将士们疲惫的脸上也不禁展露出一股满足的笑意。周瑜、张辽等率先下拜:“恭迎吴国公凯旋归来!”数百文武大员一起出声庆喝,倒也颇有些气势。只不过声音有高有低、有尖有粗,有先有后,显得颇不齐整,显然是冻得很了。献帝也披着狐皮大氅。下了銮驾。在道旁迎侯!

    离众臣大约五六十步的距离,我下了战马。身后众文武见状,也一起下马,步行前往城门口。至献帝身前,我作势欲拜:“臣参见陛下!”献帝如何敢受,急忙满脸堆笑,相扶道:“吴国公免礼!卿平定铁枪盟叛逆,劳苦功高。朕特赐吴国公佩剑上朝、遇朕不拜之恩遇!”我目中精光一闪,心中暗乐:“不错。看来这献帝傀儡当久了,也知道如何做人!”当下便一副感恩的模样,称谢道:“臣谢陛下隆恩!”

    献帝此时也冻得有些吃不消了,面色微微发白,嘴唇也有些青紫,急强笑道:“城外天寒,不宜久叙!宫中早备下庆捷酒宴,卿便率军入城如何?”我看着献帝,目光中颇有些怜意:其实献帝此人并不笨,头脑十分聪明,只是才脱狼吻又落虎口,性子又偏软,所以才一直被他人玩弄于鼓掌之间。要是在清平时代,以献帝的才能做一个清明的守成之君他应该能够做得不错的。有句话说得好:献帝非亡国之人,却是亡国之君!可怜了!

    我见迎侯的文武百官都已经冻得受不了了,谱也摆够了,当下便笑笑道:“陛下所言甚是,城外天寒,不宜久留。三军入城,庆祝大捷!”吴军们一声欢呼,跟随我与众文武大员们一同进了许都城!

    是夜,许都城灯火辉煌,经夜不熄,炮竹之声不绝于耳!

    次日,表奏献帝嘉奖拒袁平韩有功将领,俱有升赏。追封徐盛为征南将军,琅琊侯,由其幼子徐成袭职。由于徐成年幼,不过三岁,我便认为义子,收养于府中,和陆冲一起生活、视若已出!

    ……

    庆祝三日后,我在相府新筑轩辕台上设宴款待心腹文武大臣,商议军国要事。

    下午,众文武依次来到轩辕台上,不禁齐声赞叹:但见轩辕台高约十丈,上面千门万户,金碧交辉,实是弘丽非常!是时,我头戴嵌宝紫金冠,身穿蜀锦白玉袍,腰系褚黄碧玉带,脚穿入云金丝履,凭高而坐,众文武则在台下各依职衔依次而坐。

    我笑对众人道:“如今铁枪盟新定,天下只剩袁绍一贼,四海靖平指日可待,此皆是诸公之功也!”众文武闻言连忙起身道:“不敢,此是主公之功,我等何功之有?!”我抚掌大笑道:“诸公何必过谦!今日逊召诸公来,一是在此新祝之台设宴款待诸公,庆祝平羌大捷,以娱一乐;二则商议一些军国要事,以期早定天下。不过为免败兴,当先尽情一乐,再谈国事!”众人称善!

    我想了想道:“武将以骑射为乐,今日当比箭助兴。逊有一宝,乃是旧日曹公之倚天宝剑,此剑削铁如泥。为世之奇珍,便做为今日比射之彩头如何?”说罢,身旁侍者便取倚天剑上前。我从托盘上将剑取起示与众人。剑鞘非常古朴,显是名贵皮革所做;剑把上嵌金镶玉、名贵非常,光从外形上看此剑就非凡品!“铮”的一声,我将倚天剑轻轻抽出,霎那间,在阳光的照耀下剑身陡地发出一阵七彩的霞光,显得剑影光寒。杀气腾腾!众文武无不大赞一声:“好剑!”尤其是一众武将们眼睛一盯上这把剑就挪不开了,有道是‘宝剑赠英雄’,如此征战沙场之利器。可遇而不可得,众武将如何能不心动!

    我看众武将们个个一副心驰神往的模样,便笑着道:“如何,这个彩头不错吧。最后究竟何人得之。还须看诸公射术高明与否了!”霎那间。众武将们一片吵嚷之声,个个是摩拳擦掌,跃跃欲试!

    我即便令在轩辕台下设一箭靶,此靶离台在一百五十步开外,以做比试之用。众武将们按捺不住,纷纷急步下台,各带雕弓长箭,跨鞍勒马、听侯指挥!我见众人准备妥当。大笑道:“诸将既已准备妥当,谁可先射!”

    话音刚落。即有一将跃马而出:“未将先来!”众人视之,乃是小将凌统是也,是时年方十七岁!我闻言大笑道:“早闻公绩骁勇,孤正想见识真假。若公绩能够艺压群雄,孤便以倚天剑相赐,若射不中,当罚酒三杯!诸公也是同例!”凌统闻言喜道:“主公放心,看某射来!”

    当下凌统纵马急奔,至箭靶百步外,急张弓搭箭,“呼”的一声箭矢破空而出,不偏不倚地正中百步之外箭靶红心。众文臣大声喝彩,连称好箭。凌统也是得意洋洋,不可一世。但一众武将却是咧了咧嘴,不置可否!

    忽地又有一将奔出,大叫道:“凌公绩休要得意,看我射来!”众人一看,乃是‘神箭将军’太史慈也!众人早知太史慈善射,今日有幸一见,便急睁大了眼睛,要看个精彩。

    且看太史慈飞马往来,奔驰三次,忽地在箭靶百步外,突地掉头翻身背射一箭。箭如流星,同样不偏不倚,“夺”的一声正中红心。太史慈背射难度显然又要胜过凌统快马急射了,众人看得精彩,不由得大声喝彩!

    正当太史慈一脸兴奋,以为宝剑到手时,忽地武将阵中又有一将纵马而出,大叫道:“子义背射何足为急,看我射来!”众人一看,却是马超马孟起。

    马超骑着‘追风白龙驹’跃马向射线飞奔,看看将至射线,马超忽地猛一探身,便藏身于马腹之下。双腿紧夹马腹处,马超急引弓急射,“夺”的一声箭矢从‘追风白龙驹’前蹄声飞出,一箭正中靶心。此箭当是神来之笔也!众文武一时俱各喝彩,纷纷大叫道:“好箭,好箭!”马超也得意洋洋地大笑道:“诸公还有谁可胜得我,若不能胜,倚天剑便归我所有了!”

    众武将寻思了半天,实是没有把握胜过马超这招‘马腹藏身急射’,一时不由得气为之夺,大多放弃了争夺。忽地有一将大叫道:“孟起休要骄狂,看我赵云来射!”

    果然队伍中冲出一将正是‘白马银枪将’赵云赵子龙,但见赵云飞马直奔射线,看看将近处。赵云忽地翻身于战马右侧,用左臂勾住马鞍,双脚撑住弓背、右手搭箭张弦、奋力急射,“夺”的一声,箭矢同样正中红心。

    如此急射,实是匪夷所思,我与众文武顿时惊得是目瞪口呆,哑口无言。好半天,众人方才回过神来,惊天价地大喝道:“好箭,子龙将军好箭法!”这招马侧‘手脚并用、张弓急射’的难度又比马超适才所用箭法高明一些了。众人从未看过如此射法,一时怎能不为之惊骇。就连马超看了,也是一时心服口服!

    赵云回马大笑道:“赵云不才,适才献丑了。还有哪位愿意一试,若无人相试,就恕赵云无礼了!”赵云话音刚落,就听一将大吼道:“赵云小儿,汝之箭法何为为奇,看我射来!”众人一看,武将群中奔出一员老将。此老将虽然白发苍苍、胡须花白,却是面色红润、精神异常。尤其身披精甲之下显得是威风凛凛。虽老犹壮。不错,非是他人,正是老将黄忠是也!

    赵云原本听到有人叫他‘小儿’。心中大怒,此时一看是黄忠,此老六余有旬,叫他‘小儿’也是不亏了,当下赵云大笑道:“老将军还有何射法可以胜得云?”黄忠大笑道:“子龙休急,看我射来!”

    黄忠双腿一磕马镫,座下黄骠马长嘶一声。撒开四蹄向着射线飞奔而去。渐渐地黄骠马越跑越快,马尾迎风飘起、已经和身体形成了一条直线。忽地黄忠大喝一声,右掌猛地一按马背。在黄骠马的一声长嘶声中忽的腾空而空。半空中,黄忠右手五指急弹,扯出三支利箭一起上弦,“嗖嗖嗖”三箭一起呼啸而出。“夺夺夺”箭箭夺射红心。无一不中!半空中,黄忠看看就要落下时,黄骠马已然在猛一停顿中转过身来,在千钧一发之际将黄忠接个正着。

    黄忠纵马奔至轩辕台下,放声大笑道:“诸公看老夫箭法如何?”我和众人此时兀自还在发呆:黄忠如此箭法,实是已经将人与箭,人与马的配合发挥到了极致,乃是当今天下当之无愧的‘箭神’也!我抚掌大笑道:“老将军箭法超群绝伦。便称之‘箭神’也是当之无愧也!诸位将军,孤以为黄老将军箭法当属之一。倚天剑非他莫属,诸公可有不同意见?”

    众武将此时还在为黄忠的绝妙箭法所目眩神迷着呢,见我出言,急忙道:“黄老将军箭法远超我等,我等心服口服!”的确,对于武将们来说,只有真正的强者能够赢得他们发自内心的尊重,黄忠的箭法赢得倚天剑实是当之无愧。

    老黄忠从近侍手中接过倚天宝剑,一时高兴得眉开眼笑,须发皆张。我大笑道:“老夫聊发少年狂,黄老将军年过六旬却依然勇若少年,真不让古之廉颇专美于前矣!”众人闻言一阵大笑,颇有羡慕之意!

    当下,比箭即已完毕,我便道:“将军以骑射为乐,适才已经尽显其威!而在座诸文臣皆为饱学之士,何不各显奇才以娱一乐!”于是,一时间,周瑜献琴、庞统鼓箫、诸葛击筑,整个轩辕上是仙音袅袅,绕梁不绝。众文武遂开怀痛饮,人人皆有数分醉意!我也久在军中,多日未曾痛饮,在诸人轮番劝饮中,连饮十数杯,不觉有些沉醉!这古酒虽然度数较低,但喝得多了它也是照样上头地!

    在醉意的驱动下,一众文臣轮番进献诗章,言语中无不透露出劝进之意。我闻言心有所动,却装作微醉曰:“诸公佳作,实是过誉!逊出生江东,十四岁从征,先后平江东、定南方、扫曹氏、抚雍凉,已是位极人臣、吴公之爵,还复有何求!但能再得王爵之位,便已于愿足矣,受命之说日后便休再提!”众人闻言若有所悟,知道我目前并不想称帝,只是想再进一步称王,徐图帝位。于是,眉目间互视之下,只得暂罢了劝进称帝之心!

    是时,虽是冬季,但正值月圆,酒酣微醉之下,不由得仰天长歌曰:“

    明日几时有?

    把酒问青天。

    不知天上宫阙,

    今昔是何年。

    我欲乘风归去,

    又恐琼楼玉宇,

    高处不胜寒。

    起舞弄倩影,

    何似在人间。

    转朱阁,

    低绮户,

    照无眠。

    不应有恨,

    何事长向别时圆。

    人有悲欢离合,

    月有阴晴圆缺,

    此事古难全。

    但愿人长久,

    千里共婵娟。

    诸公,孤也是高处不胜寒啊,若能如张良等辈从赤松子游,何等快哉!只是天下未定,万民未安,孤才不得不慕虚名而处实祸!但愿诸公知我之心!”众人听了苏东坡的这首妙辞虽然禁不住满天价喝彩,但对我最后这几名肺胸之方却多不以为然,的确,中国人特有的自谦艺术十分了得,众人自也不会将我这番自谦之话当真。“可谁又知道我真的是很羡慕那种无拘无束的生活呢!”我不禁长叹一声,颇有些意兴阑珊!

    见诸文武兀自觥筹交错,喝得热闹。我也不愿坏了众人的兴致。也不禁举起青铜酒爵和众人一起放怀痛饮。是时,乐队开始奏乐,歌舞伎们在优美的古乐声中开始轻身起挥舞。那漫妙的身姿、婆娑的玉容。一时间令众人不由得更加沉醉!

    众人一时闹了两三个时辰,直到天色渐晚,天气渐凉时,酒席方才渐渐止歇!我见天色渐冷,便令撤席,请诸文武一起入了公厅,奉上姜汤、香茗。开始品论正事!

    我喝了点姜汤先醒了醒酒,然后对着各有七八分酒意的众人道:“我军现在已经进占近半中原之地,只余区区袁绍一军尚在苟延残喘!但我军指挥和钱粮重地却远在柴桑。离中原十分遥远,进击袁绍颇为不便。故逊想将柴桑诸般官员、衙门一起迁到许都,充实各部、各衙,以便可以更好、更快地为剿灭袁绍、一统天下。做好准备!诸公以为可好?”

    众人想了想确也没有多大异议:柴桑虽然繁华、富庶。却是偏处一隅、远离中原,极不利于日后的统治,所以众人一致同意将柴桑的指挥职能一起迁到许都。我见众人并无异议,当即派人快马飞报柴桑,令鲁肃、张绍等人速作准备,在开春之时,将柴桑诸部、诸衙及众文武家眷一起迁到柴桑!而我与孙策等出征将领的主要家眷由于去冬迁来汝南后一直未回,所以也派人接来。一起欢度即将到来的春节!

    于是,在春节到来前的前几天。我和众文武与家人在许都团聚,一时间日子过得其乐融融,真是心满意足。可哪知道,在这平静的表面下,一股波涛汹涌的暗流正在疯狂地涌动着!

    ……

    中国人一年一度的春节终于到了,许都城中正是万家灯火,合家团聚的时候。虽然纷乱的战火带走了百姓们无数亲人的性命,但是活着的人却仍旧需要生活下去。所以朴实的百姓们正用他们一年中最厚重的祭礼在这徐夕之夜向着祖先和神灵们祈求着未来的平安与幸福!

    是时,巍峨壮丽的皇宫中,同样也是灯火辉煌、十分壮观。无数盏喜气洋洋的大红灯笼在房檐下、走廊中、大门口闪烁着红红地烛火,照的整座皇宫一片喜庆的‘年’意。太监和宫女们也正来往穿梭着,谈论着今年的年夜该如何过!

    皇宫景阳门前的大道上,是时已经午夜,由于大家都呆在家里过年,所以十分的冷清,半天都看不见一个人影。只有寒风卷起的草叶、灰尘在街道上打着滚儿、无聊地东跑西窜着。

    景阳门前红红的烛火照耀下,十几名禁军正在严密看守着宫门,警觉地注视着四周的动静。忽然间一阵“骨碌碌”的车轮声由远及近地向着景阳门前奔来,十几名禁军立即提高了警惕。看看马车将要接近宫门,领头的禁军班长大喝道:“来者何人?速速止步!”(从去年前攻克许都起,张辽即新组建了一支禁军负责献帝皇宫的警卫,遣黄忠子黄叙统之,明为保护献帝,实为监视!)

    趁车的马车夫一见宫门禁军阻拦,急忙一扯马缰,驾马嘶叫了一声,便停住了脚步。车厢门帘揭开处,一名白发老者探出头来。禁军班长一看,认识!伏完老国丈吗,皇后伏娘娘的老爹呀!不敢怠慢,急忙满脸陪笑道:“原来是国丈啊,您这么晚还要入宫?”伏完微微一笑道:“是啊!老夫奉陛下及皇后娘娘旨意,前往宫中一起共度徐夕佳节!还请诸位弟兄高抬贵手!”

    班长有些为难道:“老国丈,不是我不讲情面,我这也是公事公办,还请您老出示陛下或是吴公旨意,我等好备案待查!”伏完笑道:“那是,白日里穆顺穆公公不是出门了吗,就是前往老夫府中宣旨的。诸位请看,这便是陛下旨意!”说着,伏完就将一道圣旨拿了出来,禁军班长验看不假,交由部属将之留下备案!然后笑笑道:“老国丈,适才有所得罪,还请见谅!来人,放行!”几名禁军闻令打开宫门,放伏完一行人进了景阳门。

    “骨碌碌……”马车缓缓驶过城门,向着宫内一路远去。禁军班长不由得长叹一声,十分羡慕状:“哎,人家都有得合家团聚。咱们呢,还要在这餐风宿露,真是好不辛苦啊!”此言一出。众禁军也不禁想念起了家人,一时都有些感伤:“谁叫咱是当兵的呢!”

    ……

    甘泉宫中,献帝与伏后正设宴相侯伏完,正等得心焦时,忽听心腹宦官穆顺在外禀告道:“启禀陛下,伏国丈已在宫外侯旨!”献帝大喜道:“快快请入!”“是!”马上,伏完就步入宫殿。下拜道:“臣伏完叩见陛下和皇后娘娘!”献帝忙道:“国丈是朕至亲,何必多礼,快快前来入座!”伏完拜谢!

    伏完入座后。献帝脸色平静地对身旁的宫女和宦官道:“朕与皇后要与国丈叙叙亲谊,你等退下侍侯,无我诏命不得前来骚扰!”众宫女和宦官遵令退下,只留下穆顺在旁侍候!退出的宫女和宦官中内有黄叙等人安排的细作。见情况好似有异。连忙飞报黄叙知晓!

    却说献帝见左右已无外人,忽地泪如泉涌,抽泣道;“国丈救朕,国丈救朕!”伏完闻言大惊道:“陛下何出此言?谁人敢害陛下?”献帝道:“近日有左右报知与朕,陆逊在轩辕台设宴相待其麾下文武,言语间颇有自立为王之意。最近又风传陆逊心腹爪牙正在密谋表奏陆逊为吴王!若使其得逞,不久必将再进一步,篡夺大位矣!还请国丈救朕!”

    伏完闻言大惊道:“臣也有所耳闻此事。只以为是假,那陆逊如何敢做此等谋逆此事。今听陛下一说。方知并非是空穴来风。只是陛下欲让臣如何做为?”献帝道:“请国丈密密朕络朝臣中忠义之士,共同图之!”伏完吃了一惊道:“那陆逊一向防备十分严密,本人又武艺绝强,图之不易!若有所泄露,臣死不足惜,只恐反而连累了陛下与皇后!”献帝苦笑道:“朕平日被那陆逊奸贼玩弄于鼓掌之间,每每如坐针毡,如此为人、为帝,又有何快乐可言?不若奋力一搏,若胜则我大汉中兴有望,若败则也可早日解脱!还请国丈助我!”伏后也哭泣道:“父亲乃国之重臣,如今天子有难,还请父亲全力相助!”

    伏完闻言大哭道:“陛下如此艰难,都是臣等之罪也!今陛下以臣为忠义,付臣以大事,敢不尽力报效!”献帝见伏完应允,大喜道:“太好了,有国丈相助,朕兴汉有望了!”伏完想了想道:“那陆逊如今握有大半天下,爪牙甚多,不可急图,否则必然有祸!不如择日遣秘使相约袁绍起兵来攻,那陆逊见袁绍来袭,必然亲自率兵前往征讨。那时陛下和臣等再联络朝中忠义之士一起发难,内外夹攻之下大事或可有成!”

    献帝闻言却皱了皱眉头道:“国丈此言似不可行。那袁绍外强中干,乃是个草包之人。他连曹操都战胜不过,如何胜得过如狼似虎般的陆逊?只怕他根本没那个胆子主动前来招惹陆逊!更何况即使其遵旨兴兵,但那陆逊行前如何会没有万全防备?郭嘉、荀彧、诸葛亮等人无不奸似鬼,如何又可以在其等眼皮底下筹集大军夺占许都?国丈所言不妥!”

    伏完一想也对:“只曹操便打得袁绍满地找牙,现在连曹操都被陆逊灭了,袁绍又如何主动敢去招惹陆逊!再则许都及周边等地都有陆逊大量军马部署,要想突起大军夺占许都城恐怕实为不易!”一时间伏完也是束手无策!不得不苦笑一声道:“那以陛下之意呢?”

    献帝眼中寒光一闪,狠狠地道:“那陆逊十分年青,其幼子也不过三岁有余。若其一旦突遭横死,其子年幼,定然无法控制朝政。届时弱主强臣之下,为了各自权势,陆逊麾下众文武定然各自不服、乃自互相攻诈。那时再让袁绍发兵于外,我等趁机呼应于内,或许大事可成!不知国丈以为如何?”伏完一听,不禁大吃一惊,不禁对献帝刮目相看,心道:“有此见识和心计,若是皇帝能得实权,大汉中兴定然绝非空谈!”不由得兴奋道:“陛下所言十分有理,臣即便联络朝中忠义之士,密图刺杀此贼!”

    献帝闻言大喜道:“如此朕即便密旨一封,让国丈用以谋划大事。还请国丈万事小心,切勿泄露。否则我等大事休矣!”伏完道:“陛下但请放心,臣必然小心从事!”献帝知不可让伏完久留,当即急写秘旨一道于伏完。伏完当即散了毛髻。将秘旨藏于发内,然后又重新梳好,再戴好官帽!

    略略再饮了几杯酒以后,伏完不敢久留,便辞别汉帝出宫回府。刚至景阳门前,便被一哨人马拦住。领头一员小将,面色微黄。虎背雄腰,十分的英雄了得。伏完听到拦路声,便探出头来一看。一见领头的这员小将,认得,正是御林将军黄叙!

    伏完在朝为官多年,毕竟老奸巨滑。心中虽慌、面色却是十分的稳定。对着黄叙微微一笑道:“黄将军拦阻老夫去路,不知意欲何为?”黄叙眨了眨眼睛,黄黄的脸上(黄叙自小有疾,后虽被于吉医好,但面色一直比较病黄一些)挤出一些笑容,问伏完道:“听说国丈入宫见驾,谈及何事?”伏完道:“无它,只是除夕之夜和陛下、皇后略施家常而已!怎么。黄将军怀疑老夫有不妥之处?”

    黄叙虽然年少,但是却并不笨。早得张辽等人要严加监守皇宫的命令,自不会让伏完这般便糊弄过去。当下黄叙笑笑道:“岂敢,岂敢!只是在下奉有吴公将令,若非在早朝时分晋见陛下者,出宫前尽数都得接受盘查,以免有歹人意图不法。还请国丈见谅!”

    伏完见黄叙无礼,心中虽然暗怒,面色却十的平静:“既如此,便请黄将军随意!”当下伏完即下了马车,任黄叙检查。黄叙使了个眼色,几名禁军上前搜车的搜车,搜身的搜身,查了半天,只是一无所获!黄叙见确无所获,面色有些尴尬地笑道:“国丈,叙公事公办,多有得罪,还请见谅!”伏完鼻子里哼了一声,也不说话,当下上了车马,出宫而去!黄叙在后面冷笑了一声:“神气个什么劲,惹得老子火起,一刀砍了你的狗头。你还能神气个几天!哼!”

    ……

    春节初始,举国欢庆,人人往来拜贺、络绎不绝,一时间给了伏完一个很好的联络众臣的时机。伏完回宅,稍定两日后,即遣人请密友侍中耿纪、司直韦晃、议郎何曾三人过府议事!

    至伏完府后,伏完即遣开从人,领三人入了了密室。尚无二话,伏完即捂脸痛哭,泣不成声,耿纪三人一时大惊道:“国丈为何如此悲伤,有何吩咐直说便是?”伏完便道:“风闻近日陆逊奸贼欲自立为王,如此不久必然篡夺大位。老夫心哀汉祚将亡,因此哭泣!”三人一时默然。

    忽地耿纪奋然道:“我等皆为汉臣,理当扫灭奸贼,匡扶大汉。今天子有危,我等如何能够坐视不理?若国丈信得过我耿某,耿某愿赴汤蹈火、在所不辞!”韦晃也道:“不错,晃世代汉臣,如何能够与那陆贼同恶相济。今知其有谋逆之心,定然不能坐视!”何曾也道:“天子受辱,我等汉臣又有何光彩可言,理当为国除贼。只是我等无诏无令,如何可以行事?”

    伏完闻言大喜,虽然平日知三人一向忠义,但还是不得不出言相试,现在一见三人果有报国之心,不由得心中大定,即取出献帝密旨道:“老夫前日入宫,陛下向臣哭诉陆贼恶行,老夫虽心如刀绞,只是一时无能为力。后陛下付与老夫密诏,令老夫秘密联络朝中忠义之事一同刺杀陆贼。陆贼一死,其子年幼,朝中必乱。届时我等响应于内,袁绍兴兵于外,大汉天下或许中兴有望!”耿纪三人闻言大喜,急接过密诏一看,见诏书中言语写得凄惨,三名忠臣一时悲从中来,禁不住抚脸又是一阵大哭!

    伏完道:“三公忠义,今既得陛下密诏,当如何行事?”耿纪三人一时有时犯难,何曾道:“那那陆逊自前年柴桑遇刺以后防备极为严密,加之其本身又是亲冒矢石的大将,杀之不易啊!”忽地韦晃想起一人道:“在下有一密友,姓金名祎,现为御史,乃是武帝时大汉名相金日石单之后,其人多谋,又向有忠义之心,或许有计!”伏完闻言大喜道:“既如此,便请速速请来!”韦晃称是,便急出密室,遣一心腹从人去金祎府中请其秘至伏完府中一叙。

    未及半个时辰,金祎便来到伏府。伏完及耿纪三人将其迎入密室。金祎此时急急赶来,还不知是何事相邀。但见伏完四人行事诡秘,便知道所谋非小。果然当伏完将献帝密诏示与金祎时,金祎禁不住放声痛哭:“臣等无能,累天子受辱,臣之罪也,臣之罪也!”

    四人一见金祎果然十分忠义,心中感动,急将金祎扶起道:“德伟不要做此女儿之态,还请起身!”金祎此时已然心中有素,便对四人道:“公等欲除陆贼,要祎如何做,便请明说!”伏完大喜道:“陆贼多谋且防备严密,谋之不易,我等一时也无良策。只是韦公刚才力荐德伟乃是善谋之才,故而来请德伟一同参谋!”

    金祎闻言沉思片刻,忽地面露喜色道:“祎有一计,诸公暂且一听,或许可行!”四人大喜,急道:“德伟快说!”金祎道:“风闻陆贼前番西凉州石城大战时,其心爱战马‘卷毛狮子兽’战没,后来一直没有寻到合适坐骑,心中颇有疑憾之意。诸公知道祎先祖金日石单乃是前匈奴单于伊稚斜之王弟,后归顺大汉后,仍与匈奴本部多有联系。前日,祎得现单于呼厨泉送于宝马一匹。此马号为‘踏雪无痕’,十分神骏,可日行千里而不倦。若献与陆贼,其人必然大喜。依其武将习性,新得宝马,必然会出城狩猎以试其神,届时便是我等下手之时!”

    四人闻言大喜道:“如何下手,还请明言!”金祎冷笑道:“‘踏雪无痕’虽然十分神骏,脾性却是十分暴烈,若非其主人骑乘,必然是暴跳如雷,狂烈不止。听送马使者前说,前番为了训服此马已经损伤数条人命,就是祎有家传训马秘术,也是费之良久,才将之训服。陆贼骤然骑乘,‘踏雪无痕’如何能服,若能将其甩下踏死最好。若是不能,祎也有计。‘踏雪无痕’受祎笛号所控,待陆贼试骑时,宝马神骏定然会将其护卫甩开。届时,我等用笛号将宝马引至我等埋伏之处,然后一时突起,乱刃齐上,便可将陆贼斩为肉泥!不知诸公以为如何?”伏完四人闻言大喜道:“公此言甚妙,只是可惜了德伟一匹罕世宝马。”金祎奋然道:“若能为国除此奸贼,祎何惜一马,便是要祎之项上人头,也是在所不惜!”诸人一时大赞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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