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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八

    “站住!”

    安怀青上前要拉住她,钟采忧连忙拔出配剑,安怀青停住自己逼上去的脚步,无奈地向她妥协:“只要你别乱说,怎么都行,真的!”

    从外面飞进来一个人,倒在地上,接着那萧启故提着剑进来了,看了看安怀青,又看了看钟采忧,问钟采忧:“你没事吧?”

    萧师兄挡在钟采忧身前,其他弟子听了这边的响动,那是一脸兴奋地跑过来的,众人鱼贯而入进到帐中,看着帐中的几个人,主要是那安怀青。

    “萧师兄!出什么事了?”

    问话的人语气很是激动,他们早就看不惯安怀青那嚣张的模样,进来的时候,还顺手把门口那俩万诀傻缺收拾了一顿。

    万诀门的人没有安师兄的命令,也不敢贸然跟他们对着干,只好一声不吭地受着,安怀青直冒汗地盯着那钟采忧,怕她的嘴里吐出来点什么。

    钟采忧转过头,说:“只是跟安师兄起了争执,无甚大事。”

    萧师兄不把她的话当回事,冲着安怀青逼问道:“安师兄,最好给我一个交代。”

    安怀青又硬了起来,“你算什么东西?也配向我要交代?”

    “萧某什么都不算,我身后这些师兄弟在安师兄面前亦是什么也不算,只是我等再怎么微不足道,身为修者,绝不容忍有人当着我们的面,为非作歹欺男霸女!”

    “萧师兄说得对!”

    “万诀门还真当自己天下无敌啊?”

    安怀青的嘴也不算笨,可之前都是小打小闹,他威风威风也不碍事,当下他显然是触到了这些人的底线,如果再死鸭子嘴硬,可就真跟这帮人闹掰了。

    安怀青视线朝下抿着嘴,为了不破坏长老的计划,他只能暂且受着。

    钟采忧正思量着要不要替他解围的时候,又有人闯了进来,来人大喊:“回来了!那野人回来了!”

    “什么野人?!”

    还有人没反应过来的时候,钟采忧就已经冲出去了,刚掀开帐布,就看见一个赤裸着上身躺在地上的男人。

    钟采忧没有着急扑上去,等看清楚了那人就是活生生的孔崇明时,一直提着令她坐立难安的心算是落到了实地,这许多的人又立刻从安怀青的帐篷里出来。

    钟采优跟着其他人迎了上去,她是苍戚山的弟子本身就会点医术,所有人自觉给她让了个空。

    “孔崇明?”钟采忧呼唤着他的名字,孔崇明慢吞吞地睁开了眼睛,后又闭上了,他游了半天的水,浑身酸痛不愿挪动,也不愿说话。

    钟采忧看他的脉象,就道:“只是力竭,扶他好好休息去。”

    出来两个年轻男子将他架起来,扶进帐篷,乌泱泱大群的人跟在后面议论纷纷,有人见此情景便疏散起了人群。

    “行了!让人家好好休息吧,别在这吵得人不得安生。”

    孔崇明一躺到床上就跟死了一样,钟采忧看他一时半刻还醒不过来,待了一会儿也出去了。

    原本萧启故跟其他人商量着要走,可孔崇明既然回来了,都想知道这水底下是个什么模样,之后再做打算也不迟。

    下午时分,见孔崇明还没醒来,过来看他的钟采忧便又走了,出来时被萧启故瞧见了。

    “钟师妹!那小子醒来了吗?”

    钟采忧朝他摇着头,萧启故在跟一大帮子的人商量着什么,朝她招手让她过来,钟采忧过去一看,原来这些人是在商量应付晚上的情况。

    “到了晚上这里的情况危机四伏,我们打算搞个阵法出来,不知钟姑娘有何建议吗?”

    钟采忧说:“我的建议?何不远离这个地缝?”

    萧师兄面露难堪低头不语,钟采忧看得奇怪,还是萧师兄身旁的人替他解释道:“我们问过那安怀青,安怀青说他们万诀门一个都不会走。”

    萧师兄跟着点头,说:“现在这个情况,分道扬镳可不妙。”

    他旁边的一个人拿起一根枯萎的绿藤子,嬉皮笑脸地对她说:“再说就这点小伎俩,也不用弄得我们东躲XZ的!”

    “我对阵法并不熟通,恐怕帮不上什么忙,不过如果萧师兄用得上我的力气,师妹一定竭力相助!”

    萧启故对她的话很满意,对她表示大大的赞许:“好!”

    萧启故接着说:“我这儿倒有个高级阵法,不过摆此阵法,非一般修士可用,知道钟姑娘修为匪浅,想请钟姑娘一助。”

    钟采忧点头说:“师兄尽管吩咐!”

    萧启故正给钟采忧讲着阵法的运行口诀,那边安怀青从帐篷里走了出来,对他们这边轻蔑地斜视了一眼。

    只见安怀青拿出一个铁柱状的东西,这东西外形精密包裹着许多齿轮,安怀青随手扭了扭,那东西便浮在了空中。

    安怀青身边十步远的地方,站着一圈的万决门弟子,同一掐着手诀,口中念念有词,最后大喝一声:“开!”

    那铁柱状上面的齿轮转得飞快,迅速升到上空,所有人都仰头看着这东西,成不成的他们也不知道,他们只知道周身一轻,一直形影不离伴着他们的头晕目眩,也在逐渐消失。

    钟采忧身边这几个人面面相觑,有人语气不悦地说:“得了,也用不着咱们几个了!”

    “呵!还真不愧为万诀掌门的关门弟子,出手阔绰啊!”

    显然有很多人都不愿受这安怀青的人情,萧启故保持着理性:“人家到底还是算帮咱们。”

    “我呸!”

    到了日落的时候,孔崇明醒过来了,大家围着火堆坐了一圈,孔崇明也坐在这里,正仰头如饥似渴地灌着水。

    孔崇明喝了个痛快后,抹了下嘴边的水渍,众人见他喝完了水,准备问点什么,萧启故见他们表情急切拦住他们。

    “还不知兄弟的姓名?”

    孔崇明看着火堆:“孔崇明。”

    “可是何派的弟子?”

    这个问题孔崇明还是很排斥的,说:“有什么话就快问。”

    萧启故一时语塞,还是钟采忧补充说:“他是拏川派的。”

    “原来是拏川派的师兄,敬仰敬仰。”萧启故肃然起敬,起身对他拜了拜,其他弟子跟着抬手向他作揖。

    孔崇明对此只是冷淡地一摆手,说:“这个地缝往下,有很多条裂缝,也有其他的树根,最底的地方有个……大洞。”

    “大洞?”

    “那地方很大,我也不确定是什么,那里什么都没有,或许是这个秘境的尽头,我化出来在前路照明的火光也突然熄灭了,我估计这里面有东西。”

    “什么东西?”问这问题的人,说话掺一半的气音,听起来紧张极了。

    孔崇明也是皱着眉头,摇头说:“不知道,但火绝对不会是自己熄灭的,除此之外便再无其他发现了。”

    这之后便是很长一段时间的寂静,萧启故对这些信息做了一个总结,然后问道:“那些灵根是通向什么地方的?”

    孔崇明回答说:“不过我在这地缝的大洞里也能看见这些灵根,就是没看到连着什么地方。”

    “会不会有棵很大的灵树啊?”其他人跟着萧启故的思路往下想。

    这时钟采忧摇起了头,否决道:“根在地下四通八达又根深蒂固,这灵树体量必定小不了,这块岛就这么大,大半的地方我也都去过,不应该发现不了这颗灵树。”

    钟采忧虽是女流,可说的话也不假,整座岛只有她踏足的地方多,很多没人敢去的地方也只有她敢去,也有其他人或多或少踏足过其他地方,深知钟采忧说的话有理。

    “那这些个树根,总有个源头吧?”众人再次沉默了下来,难道是这灵树自己会隐藏起来?

    “对了!钟姑娘不是遇到件怪事吗?”钟姑娘把刘戒弄丢那次,她来回了两次,也没能到达他们本来要去的地方。

    “咱们不是怀疑那个地方有阵法,所以钟姑娘才找不到吗?”此话一出,顿时响起无数的附和声。

    “灵树一定在这个地方躲着呢!”

    “对对对,错不了!”

    大家的讨论声都变得欣喜若狂,这个发现证实了那传闻中的宝物不再是虚无缥缈的,而且它就在那个地方,等着他们去找呢!

    大家变得操动不安,个个摩拳擦掌,即刻就想飞奔过去,此时却又一道声音就跟冷水一样,浇进他们这锅热水里,冷热交替另他们再次患得患失了起来。

    孔崇明禁锁眉头说:“不对,我在缝隙底下看到的树根长势是朝上的。”

    “什么意思?”

    孔崇明给他们解释说:“如果这灵树是在地面上,那么树根就得是朝底下长的,而且这地缝往下几尺的地方便有树根,灵树真在地面上也该离我们不远才是。”

    众人睁大的眼睛瞪着他,一个个张着嘴宛若痴呆,也有人反应了过来,同样也难以置信:“你的意思是是……这灵树是长在地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