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九章
“根据孙牟的猜测，通天教的教主，在还不是教主之前就跟拏川有关联了，成为教主之后，多年来一直在与你们拏川联系。”
刘戒被惊掉了下巴，脸上是呆若木鸡的神态，半天回不过神来。
想想钟采忧，想想付传安，再想想这个前教主鲁元，怪不得拏川在通天教没有线人，原来最大的线人已经没了！
这个鲁元竟是他们拏川的卧底？这不仅让刘戒想到网络上流行的一个梗，卧底三年又三年，我都混成头了，请问组织什么时候收网？这拏川派有点太深藏不露了吧。
“那魂令怎么又丢了呢……”刘戒被惊骇得嘴唇发抖，声线忍不住微颤。
“魂令是鲁元送出去的，可罪名是孙牟担着的，又兼谋害教主的罪名加身，孙牟是几张嘴也说不清，为了自证清白，费尽心机又把魂令从拏川偷走了。”
刘戒刚合上一点的嘴巴，张得更大了，“这有点太牛逼了吧？”按理说暗中私交的事，又是教主勾结，瞒人耳目应该很容易，怎么就让孙牟给找出来了呢？
“孙牟是怎么知道这么清楚的？”刘戒喃喃自语着，钟乾灵听了去，漫不经心地回：“不晓得。”
不晓得？
刘戒又把目光放回到眼前的钟乾灵身上，经过刚才钟乾灵所说的，他早就清楚拏川派的真面目，可是他应该就是一个局外人啊？他是怎么知道的？
“连秘幸你都知道这么清楚？谁告诉你的？”不用钟乾灵回答，结合他之前亲口说过，他和孙牟合作过，刘戒替他回答了：“是孙牟！”
刘戒停下前行的脚步，惊骇地指着他大叫：“你说你之前跟孙牟合作过，不会就是合作把魂令偷回去吧？！”
钟乾灵挑了下眉头，并没有被人戳穿秘密的慌张，而是惊讶于刘戒也是个会思考的人，“行啊！”
“我靠！”刘戒从钟乾灵身边，向外连退了几步，食指还坚定不移地对着钟乾灵。
他现在面对的竟是自己的敌人？他竟然跟敌人再合作，那么接下来，自己又该如何跟钟乾灵合作下去？
不过现在处于被动的是他刘戒，此时闹掰对他可是是大大的不利，肯定是不能跟钟乾灵就此分道扬镳的，明白这一点的刘戒很快又冷静了些。
从钟乾灵对孙牟的言谈中，可以感觉到，这俩人确实没有至交好友的样子，很大可能两个人只是合作关系，钟乾灵跟孙牟不一定是一伙的，更不一定是拏川派的敌人。
况且钟乾灵一直以来，有很强的目的性，像是在完成关于自己的一件事，或许就是他自己也说过的，要救活一位故人，总之跟孙牟不会是一丘之貉！
钟乾灵一定是因为利益才跟孙牟扯上关系的，跟他刘戒合作是因为他能救那位故人，跟孙牟合作，孙牟会给他什么当报酬？刘戒比较在意这一点。
刘戒脸上的神色变了又变，最后瞪着钟乾灵的眼睛，看着钟乾灵依旧毫无波澜的脸色，刘戒问他：“你就没有什么要跟我解释的？”
钟乾灵没有张嘴，看样子确实不打算要同他解释什么，刘戒逼问着：“魂令现在在哪儿？”
钟乾灵很干脆地告诉他：“魂令当然还在孙牟手上。”
“孙牟呢？”
“孙牟就在通天教中。”钟乾灵指向前方。
“你之前不还说孙牟是通天教叛贼吗？！”刘戒抓狂地吼着。
“替通天教寻回了教主信物，你说他还是叛贼吗？”钟乾灵毫不亏心，甚至还理所应当地反问了回去。
“你！”刘戒此刻才反应过来，钟乾灵之前的话是故意诓他的，咬牙切齿地说着他：“你心眼怎么那么多啊？”
等等！孔崇明是不是就是得知魂令在这里，所以才独自跑到通天教的？感觉他就是那种追着魂令跑的愣头青，在虎岩镇已经体现得很是鲜明了。
那之前把他们从秘境里救出来那个黑衣人是谁？那人好像也提到过跟孔崇明做了笔交易，这个黑衣人其实就是孙牟？是他告诉孔崇明魂令在通天教，因此把孔崇明引到通天教去了？
想到最后，所有的这一切，仍是一个“不确定”的符号，刘戒觉得自己头疼得快炸了。
钟乾灵很明显能帮他解答很多问题的答案，但这个人就是个装满水的水袋子，你踢一下水袋子才会往外吐一点，你不踢水袋子它就好好地兜着。
“孔崇明跟孙牟是什么关系？”
“不知道，但他俩确实关系不一般。”钟乾灵对他果真是有问必答，“当初在拏川山上潜伏的时候，孙牟一直想带走孔崇明。”
可惜刘戒对钟乾灵并不太了解，不确定他有没有立场撒谎，包括不确定这话能不能信。
“那……”刘戒刚想问钟乾灵对孙牟了解多少的时候，自己的脸色忽然间就变了，他脸颊一僵，眉头皱了起来，自己的腹部有些痛觉。
这个细微的痛楚迅速放大，仿佛有个绞肉机在搅拌他的肠子，刘戒一偏头，今早上吃的东西全从肚子里吐了出来。
这吐了之后刘戒依旧没有转好，一副泥鳅成精的模样在滩上乱扭，捂着肚子乱喊乱叫，他这痛不欲生的模样让钟乾灵百思不得其解，忙问：“你怎么了？”
钟乾灵搭上刘戒的手腕想号脉，刘戒疼得厉害，自然不肯老实待着，把手腕扯回来捂在内有刀子刮肠的肚子。
“别号了！我这老毛病了……忍忍就……”
刘戒满头大汗，咬着牙合上眼睛，想悄默声儿地扛一会儿，还真就只扛了一会儿，接着又开始满地乱爬了。
“老毛病？你能出什么毛病？”昨天刘戒展示的那份匪夷所思的治愈能力，钟乾灵还深刻地记着，这么强壮的体质，又怎么会为病魔所缠身？
“哎呦~我都快忘了！这是魔族的地盘，我迟早是要受这等折磨的！逃不掉！”
余光中的钟乾灵一脸疑惑，刘戒拼出点精神来，告诉他：“是瘴气！孔崇明说我不能吃瘴气，肚子里一有瘴气我就吐。”
钟乾灵恍然大悟：“哦~原来如此~”
钟乾灵并没有过多可怜他，蹲下身子，替躺在地上痛呼的刘戒构思后路：“那可惜了，这个地方无时不刻不在弥漫着瘴气，以你的体质待不下去的。”
刘戒只顾着满地打滚，钟乾灵塞给他一个药丸，刘戒来不及多想，只觉得这是给他止痛的，拿过来就吞到肚子里。
钟乾灵告诉他：“只是驱邪的丹药，我用不上并没有多备，只有六颗。”他说着塞给刘戒一个药瓶。
刘戒仰身躺着，脸色惨白地接过药瓶，痛苦地询问着怎么吃：“多久一颗啊？”
“一日一个，这药丸能保你暂时不被瘴气侵蚀，但只有一天的功效。”
腹中绞痛正在消退，刘戒闭上眼睛休息了一会儿，待到肚子完全不疼了的时候，又神清气爽地站了起来。
所谓望山跑死马，那远处山峦看着不远，却让他们走了好久，走到近处却又看不见那些黑红色的山峦了。
他们走进了一条小峡谷，两边的山体长得是奇形怪状，站在谷底往天上看，好似是怪兽扭曲的爪牙从地面抓向天空。
而且这峡谷也不是泥土做的，像座烧黑了的玻璃山，山体内有很多大裂缝裂缝，暗红的光在裂缝里夹着，好像山体上的花纹。
打从进了这个山谷，钟乾灵竟然娇气地用衣袖捂住口鼻，刘戒伸着脖子闻了闻，山谷中只有一股烧焦的味道，但却没有什么过于刺鼻的异味，还用捂着口鼻？
刘戒猜测会不会是空气有啥不好的东西，也跟着捂着口鼻，这样在峡谷走了一大半，刘戒手臂早就举酸了。
刘戒没觉得有啥不适宜的地方，而且就算真有什么不对劲，钟乾灵也不至于心黑成这样，不提醒他吧？想着，刘戒把手放了下来。
刘戒审视着用手巾保住口鼻的钟乾灵，难以理解：“你为什么一直都捂着你的嘴？这里也没什么很重的味道吧？”
钟乾灵微皱起眉毛，一副如临大敌的谨慎模样，告诉他：“这个地方有克制我们灵类的东西。”他怎么会告诉刘戒，其实这些玻璃状的山体，都是历经千万年岁月的魔族排泄物？
刘戒用手掌感受着那光滑的山体，问：“什么东西啊？”
他身边的地方，正好有道裂缝，里面透出来火红的光，刘戒贴脸趴在上面，想看清里面有什么东西。
钟乾灵加快了脚步，“说不清。”
走出这道大峡谷，宝石状的地面开始消失，先是呈碎片的黑色晶体在脚底下垫着，偶尔能看见其中抻杂的黑色泥土，继而晶石碎片慢慢消失，余下黑色的砂砾。
“原来这里不都是那样的地形啊！”
到了这里，钟乾灵动手扯下他嘴上的手巾，但是刘戒继续往前看，还是没有目的地的影子，不过这次走势是在往上的。
刘戒被惊掉了下巴，脸上是呆若木鸡的神态，半天回不过神来。
想想钟采忧，想想付传安，再想想这个前教主鲁元，怪不得拏川在通天教没有线人，原来最大的线人已经没了！
这个鲁元竟是他们拏川的卧底？这不仅让刘戒想到网络上流行的一个梗，卧底三年又三年，我都混成头了，请问组织什么时候收网？这拏川派有点太深藏不露了吧。
“那魂令怎么又丢了呢……”刘戒被惊骇得嘴唇发抖，声线忍不住微颤。
“魂令是鲁元送出去的，可罪名是孙牟担着的，又兼谋害教主的罪名加身，孙牟是几张嘴也说不清，为了自证清白，费尽心机又把魂令从拏川偷走了。”
刘戒刚合上一点的嘴巴，张得更大了，“这有点太牛逼了吧？”按理说暗中私交的事，又是教主勾结，瞒人耳目应该很容易，怎么就让孙牟给找出来了呢？
“孙牟是怎么知道这么清楚的？”刘戒喃喃自语着，钟乾灵听了去，漫不经心地回：“不晓得。”
不晓得？
刘戒又把目光放回到眼前的钟乾灵身上，经过刚才钟乾灵所说的，他早就清楚拏川派的真面目，可是他应该就是一个局外人啊？他是怎么知道的？
“连秘幸你都知道这么清楚？谁告诉你的？”不用钟乾灵回答，结合他之前亲口说过，他和孙牟合作过，刘戒替他回答了：“是孙牟！”
刘戒停下前行的脚步，惊骇地指着他大叫：“你说你之前跟孙牟合作过，不会就是合作把魂令偷回去吧？！”
钟乾灵挑了下眉头，并没有被人戳穿秘密的慌张，而是惊讶于刘戒也是个会思考的人，“行啊！”
“我靠！”刘戒从钟乾灵身边，向外连退了几步，食指还坚定不移地对着钟乾灵。
他现在面对的竟是自己的敌人？他竟然跟敌人再合作，那么接下来，自己又该如何跟钟乾灵合作下去？
不过现在处于被动的是他刘戒，此时闹掰对他可是是大大的不利，肯定是不能跟钟乾灵就此分道扬镳的，明白这一点的刘戒很快又冷静了些。
从钟乾灵对孙牟的言谈中，可以感觉到，这俩人确实没有至交好友的样子，很大可能两个人只是合作关系，钟乾灵跟孙牟不一定是一伙的，更不一定是拏川派的敌人。
况且钟乾灵一直以来，有很强的目的性，像是在完成关于自己的一件事，或许就是他自己也说过的，要救活一位故人，总之跟孙牟不会是一丘之貉！
钟乾灵一定是因为利益才跟孙牟扯上关系的，跟他刘戒合作是因为他能救那位故人，跟孙牟合作，孙牟会给他什么当报酬？刘戒比较在意这一点。
刘戒脸上的神色变了又变，最后瞪着钟乾灵的眼睛，看着钟乾灵依旧毫无波澜的脸色，刘戒问他：“你就没有什么要跟我解释的？”
钟乾灵没有张嘴，看样子确实不打算要同他解释什么，刘戒逼问着：“魂令现在在哪儿？”
钟乾灵很干脆地告诉他：“魂令当然还在孙牟手上。”
“孙牟呢？”
“孙牟就在通天教中。”钟乾灵指向前方。
“你之前不还说孙牟是通天教叛贼吗？！”刘戒抓狂地吼着。
“替通天教寻回了教主信物，你说他还是叛贼吗？”钟乾灵毫不亏心，甚至还理所应当地反问了回去。
“你！”刘戒此刻才反应过来，钟乾灵之前的话是故意诓他的，咬牙切齿地说着他：“你心眼怎么那么多啊？”
等等！孔崇明是不是就是得知魂令在这里，所以才独自跑到通天教的？感觉他就是那种追着魂令跑的愣头青，在虎岩镇已经体现得很是鲜明了。
那之前把他们从秘境里救出来那个黑衣人是谁？那人好像也提到过跟孔崇明做了笔交易，这个黑衣人其实就是孙牟？是他告诉孔崇明魂令在通天教，因此把孔崇明引到通天教去了？
想到最后，所有的这一切，仍是一个“不确定”的符号，刘戒觉得自己头疼得快炸了。
钟乾灵很明显能帮他解答很多问题的答案，但这个人就是个装满水的水袋子，你踢一下水袋子才会往外吐一点，你不踢水袋子它就好好地兜着。
“孔崇明跟孙牟是什么关系？”
“不知道，但他俩确实关系不一般。”钟乾灵对他果真是有问必答，“当初在拏川山上潜伏的时候，孙牟一直想带走孔崇明。”
可惜刘戒对钟乾灵并不太了解，不确定他有没有立场撒谎，包括不确定这话能不能信。
“那……”刘戒刚想问钟乾灵对孙牟了解多少的时候，自己的脸色忽然间就变了，他脸颊一僵，眉头皱了起来，自己的腹部有些痛觉。
这个细微的痛楚迅速放大，仿佛有个绞肉机在搅拌他的肠子，刘戒一偏头，今早上吃的东西全从肚子里吐了出来。
这吐了之后刘戒依旧没有转好，一副泥鳅成精的模样在滩上乱扭，捂着肚子乱喊乱叫，他这痛不欲生的模样让钟乾灵百思不得其解，忙问：“你怎么了？”
钟乾灵搭上刘戒的手腕想号脉，刘戒疼得厉害，自然不肯老实待着，把手腕扯回来捂在内有刀子刮肠的肚子。
“别号了！我这老毛病了……忍忍就……”
刘戒满头大汗，咬着牙合上眼睛，想悄默声儿地扛一会儿，还真就只扛了一会儿，接着又开始满地乱爬了。
“老毛病？你能出什么毛病？”昨天刘戒展示的那份匪夷所思的治愈能力，钟乾灵还深刻地记着，这么强壮的体质，又怎么会为病魔所缠身？
“哎呦~我都快忘了！这是魔族的地盘，我迟早是要受这等折磨的！逃不掉！”
余光中的钟乾灵一脸疑惑，刘戒拼出点精神来，告诉他：“是瘴气！孔崇明说我不能吃瘴气，肚子里一有瘴气我就吐。”
钟乾灵恍然大悟：“哦~原来如此~”
钟乾灵并没有过多可怜他，蹲下身子，替躺在地上痛呼的刘戒构思后路：“那可惜了，这个地方无时不刻不在弥漫着瘴气，以你的体质待不下去的。”
刘戒只顾着满地打滚，钟乾灵塞给他一个药丸，刘戒来不及多想，只觉得这是给他止痛的，拿过来就吞到肚子里。
钟乾灵告诉他：“只是驱邪的丹药，我用不上并没有多备，只有六颗。”他说着塞给刘戒一个药瓶。
刘戒仰身躺着，脸色惨白地接过药瓶，痛苦地询问着怎么吃：“多久一颗啊？”
“一日一个，这药丸能保你暂时不被瘴气侵蚀，但只有一天的功效。”
腹中绞痛正在消退，刘戒闭上眼睛休息了一会儿，待到肚子完全不疼了的时候，又神清气爽地站了起来。
所谓望山跑死马，那远处山峦看着不远，却让他们走了好久，走到近处却又看不见那些黑红色的山峦了。
他们走进了一条小峡谷，两边的山体长得是奇形怪状，站在谷底往天上看，好似是怪兽扭曲的爪牙从地面抓向天空。
而且这峡谷也不是泥土做的，像座烧黑了的玻璃山，山体内有很多大裂缝裂缝，暗红的光在裂缝里夹着，好像山体上的花纹。
打从进了这个山谷，钟乾灵竟然娇气地用衣袖捂住口鼻，刘戒伸着脖子闻了闻，山谷中只有一股烧焦的味道，但却没有什么过于刺鼻的异味，还用捂着口鼻？
刘戒猜测会不会是空气有啥不好的东西，也跟着捂着口鼻，这样在峡谷走了一大半，刘戒手臂早就举酸了。
刘戒没觉得有啥不适宜的地方，而且就算真有什么不对劲，钟乾灵也不至于心黑成这样，不提醒他吧？想着，刘戒把手放了下来。
刘戒审视着用手巾保住口鼻的钟乾灵，难以理解：“你为什么一直都捂着你的嘴？这里也没什么很重的味道吧？”
钟乾灵微皱起眉毛，一副如临大敌的谨慎模样，告诉他：“这个地方有克制我们灵类的东西。”他怎么会告诉刘戒，其实这些玻璃状的山体，都是历经千万年岁月的魔族排泄物？
刘戒用手掌感受着那光滑的山体，问：“什么东西啊？”
他身边的地方，正好有道裂缝，里面透出来火红的光，刘戒贴脸趴在上面，想看清里面有什么东西。
钟乾灵加快了脚步，“说不清。”
走出这道大峡谷，宝石状的地面开始消失，先是呈碎片的黑色晶体在脚底下垫着，偶尔能看见其中抻杂的黑色泥土，继而晶石碎片慢慢消失，余下黑色的砂砾。
“原来这里不都是那样的地形啊！”
到了这里，钟乾灵动手扯下他嘴上的手巾，但是刘戒继续往前看，还是没有目的地的影子，不过这次走势是在往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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