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主与客
“等，等一下，兰琪法师！”
听见身后的呼唤，兰琪停下了脚步。小凯撒至少是知道“兰琪”这个词的，也有些好奇的回头一看。只见那个瘦弱的少年班克朝他们小跑了过来。此时他已经换下了那身侍者制服，穿着一件破旧的衬衫和长裤。
对这个少年，兰琪的心情有些复杂。
作为一个“少数派”，看到同类总是欢喜的。但被“同类”背叛的过去却也是历历在目。何况……
“什么事？”兰琪的语气冷淡。
“那个……”班克才刚开了个头，就被很是不耐烦的小凯撒打断了。
“古精灵语，古精灵语！又没有那些讨厌的信徒了，难道还要说那见鬼的通用语吗？”小凯撒指着班克，干脆就是在命令他了。
可惜的是，他听不懂通用语，班克显然也听不懂古精灵语。这少年看着这颐指气使的小屁孩，一脸茫然。说来也奇怪，明明是个小屁孩，这种派头却让人反感不起来。班克记得他明明最讨厌那些贵族子弟高高在上的派头的……
“现在的非神属和八百年前也不一样了。”兰琪用古精灵语叹息一声，随即又问班克，“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只是，我只是想提醒一声。”班克反应过来，小声道，“彻丽·欧格登是学校最厉害的法师之一。她家很有钱，很有钱。所以……”
“所以有很多卷轴。”兰琪早已经知道这个了。
“嗯。而且她有一根很厉害的魔杖，能储存十几个魔法。”班克继续说。因为面庞消瘦而显得有些大过头的青色眼睛盯着兰琪看。
“然后？”兰琪平静的问，“你想让我怎么做？”
班克愣了一下，犹犹豫豫的说，“他们的规矩……等级比我们高，就不能用卷轴这些东西，平级就可以。所以……”
兰琪看出来了。
之前她答应了彻丽·欧格登的挑战。欧格登定下了地点——安特卫普学院。而她定下了时间——明天下午。也就是说，明天下午安特卫普其他的非神属也能看到这一战。
这少年渴望看到一场胜利，但又害怕她赢不了。那样的话，他本来就已经降到了谷底的信心会被打击得更惨。
“你们那个魔法班，应该没人学会瞬发魔法，是不是？”
“呃……是这样。”班克有些心虚气短，“才半年的时间，老师还没教。”
兰琪对此不置可否，只是继续说，“所以你觉得，非神属比神属弱？”
“不，不是。”班克连忙说，“我相信的！非神属到了导师级，就会比神属强很多！”
要强调自己相信，那多半是心里已经动摇了。而且这种说法……显然，班克认为在导师级之前，非神属比神属弱。
但兰琪懒得点出这一点，只是平静但也冷淡的告诉他，“那你就看着好了。金钱虽然能提高实力，但这一个还不够看。”
说完之后，她就不再理会这个少年，再次转身离开了。
“翻译，翻译！”小凯撒咬牙切齿的跟上。以前他从没关注过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但现在不是没得选择么？完全弄不懂是怎么回事是很难受的！
兰琪苦笑一声，大致把事情向小凯撒解释了一遍。
她本来以为小凯撒会对挑战的事情比较好奇，可他问都不问，只是老成的摸摸下巴，喃喃自语，“那个女孩还不够看？用钱打造出来的实力，得什么程度你认为才够看，什么程度？”
兰琪囧了一下。
要说金钱打造出来的实力，那自然……是利奥波特。
她想起了那个毫无审美观但总是被打扮得华丽丽的家伙——利奥波特那一身才叫厉害！让她看了总是恨不得全扒下来……去换钱。
“利奥波特的审美天赋，伊莱安的音乐天赋……”
“啊，好大一块晶石！”小凯撒忽然惊呼一声，打断了兰琪的感慨。
兰琪本来还想着——安塔瑞斯的三大灾难性天赋她已经见识过了两个，不知道以后能不能见识到第三个，就被小凯撒的声音吸引过去了。
此时他们已经走到了中央广场前面，悬挂在中央塔楼上的晶幕已经关了，但在黑暗中还是有淡淡的荧光闪烁。
——先有一个挑战的插曲，后来小凯撒又吃得太多，天已经黑了。
想想亚龙族的“天性”，兰琪的冷汗刷的一下就下来了，“那是公共财产。”
“晶石都是公共财产，都是。”小凯撒摩拳擦掌。
“好吧。”兰琪转变方向，“你现在的实力……”
小凯撒顿时泄气。
其实晶幕是空白晶石改造的，能量早就耗尽了，不值太多钱。用晶幕来播放的记忆晶石才值钱。但亚龙看晶石的目光完全不同，在他们的眼里，那就是一块块大好的雕刻材料，有没有能量关系倒是不大。
看到那么老大一块晶石被浪费，小凯撒很有怨念。
兰琪的感想却是不同，“……我记得他们说今天下午会播放一场演唱会的。怎么这么快就散了？”
“演唱会？”小凯撒得不到晶石，很是恶声恶气，“难道是夏茵·塔利亚·艾尔沙贝斯吗？”
兰琪的冷汗又下来了。
法兰修尔大陆的娱乐业颇为发达。尤其是在炼金术普及以后。那些优秀的歌手在召开演唱会的时候，用记忆晶石记录下来，哪怕是不能高价卖出，只要这些晶石能在各地的晶幕上播放，自然能让他们的名声传遍法兰修尔大陆。
想要出名，可比以前容易多了。
只是这一类娱乐明星的地位，一般来说是远远比不上那些武力上的强者的。尤其是在塔瑞亚这种地方。自古以来只有一个例外——夏茵·塔利亚·艾尔沙贝斯。半精灵的“天音女神”，歌姬出身的大贤者。
“那位有多少年没离开低语森林了。精灵半精灵又怎么可能卖她演唱会的记忆晶石？”兰琪连连摇头，“小凯撒你真别打晶幕的主意。这是子晶幕，和依狄斯的母晶幕是相连的。虽说平时只是播放记忆晶石的内容，可一旦有什么重要事件，就能直接展现依狄斯的母晶幕播放的东西。可以说这是最稳定的远程通讯魔法的应用。中央塔楼会有多重视这东西可想而知。要知道，塔瑞亚联邦境内可是不设传送阵的。”
小凯撒撇了撇嘴，不置可否。
*
饭后以“消食”为名义，兰琪没有去赶晚班车，而是拉着小凯撒一路走回了她租的院子，顺带还买好了第二天的早餐。她是绝对不会承认的，这是因为小凯撒吃得太多让她心痛钱包了的缘故。
毕竟……他们两个哪里还需要消食？这种食物一吞下肚，就全部都被消化了，分解得一干二净。
幸好兰琪住得不算远。
如果将中央塔楼周围那一圈视为“一环”，那么兰琪居住的地方应该算是在“三环”，这里的小区一般都住着安特卫普的中层阶级。
她会在这里租房子，倒不是因为她自己。
几乎是一打开院门，就有一只雪白的魔犬兴奋低吠着跑了过来，在距离兰琪还有些距离的时候一跃而起，直接跳进了兰琪的怀里，还使劲儿摇尾巴。
“抱歉啊，月。”兰琪一把将魔犬抱住，“今天有事，回来得晚了点。”
小凯撒看着这个小家伙，也很惊诧，“怎么会有元素化的魔犬？接近半元素生命了吧这个。怎么弄的？”
兰琪瞅他一眼，再次肯定了他的身份。
若非本身是个半元素生物，对月的情况绝对不会如此敏感。
“一个意外。”她也没有多说，“不过已经成了这个样子，就能修炼。所以我才把它放在这里而不是契约空间——它是我的守护魔兽。”
也所以才要租一个院子。
让月在修炼之余，能在庭院中玩耍。为了遮掩它的存在，庭院里的花草树木她都不怎么修剪的。哪怕这点颇为邻居诟病，她也没想过要改变。
“哦，哦。”小凯撒点了点头，显然有些心不在焉——还在想月会是这个模样的原因。
但很快，他的目光又被另一边吸引了。
院门关上以后，一个乳白色的元素精灵从兰琪的头顶飞了出来，一点元素精灵模样也没有的伸了个懒腰，“我也总算是可以出来看看我们的新客人啦！”
小凯撒顿时瞪大了眼。
元素精灵……这不稀奇。可是……这是哪个系别的？
“这是诺尔。”兰琪再次介绍说，“契约元素精灵。我不知道凯撒有没有告诉你，我是强者试炼失败后被封印到这个等级的。
就是说，差一步就是十级么……
“只要我解开封印，很快就会回到9级，强者试炼也很快就会来，想必这次不会有那么好运，有两个临界来帮我稳定身体了……”兰琪简略的说明情况。
强者试炼的时候，全身能量反噬，积累的负面情绪也会因为糟糕的身体情况而极度扩大。想要度过有两个条件——一是坚定的心，二是对规能量则的了解。
心结不解，是绝对过不去的。
“可这个颜色也不对吧。光系也不是这个颜色的……”小凯撒没被糊弄过去。
“是啊，不过，这就是另外的问题了。比起追究这个问题……我想，诺尔最近得待在你那里。给你做翻译，最重要的是，也教你法兰修尔通用语。”
“什么！！？？”小凯撒的一双蓝眼睛瞪得溜圆，显然这件事比之前所有的事加起来还要令他不可思议，“这元素精灵居然会说什么通用语！！？？”
兰琪耸耸肩——
一般来讲，元素精灵确实不可能学会这种技能。他们根本就不可能记住相关的东西。
所以说，这是个例外了。
因为诺尔是被她亲手培育出来的，不是正常诞生的元素精灵啊！
听见身后的呼唤，兰琪停下了脚步。小凯撒至少是知道“兰琪”这个词的，也有些好奇的回头一看。只见那个瘦弱的少年班克朝他们小跑了过来。此时他已经换下了那身侍者制服，穿着一件破旧的衬衫和长裤。
对这个少年，兰琪的心情有些复杂。
作为一个“少数派”，看到同类总是欢喜的。但被“同类”背叛的过去却也是历历在目。何况……
“什么事？”兰琪的语气冷淡。
“那个……”班克才刚开了个头，就被很是不耐烦的小凯撒打断了。
“古精灵语，古精灵语！又没有那些讨厌的信徒了，难道还要说那见鬼的通用语吗？”小凯撒指着班克，干脆就是在命令他了。
可惜的是，他听不懂通用语，班克显然也听不懂古精灵语。这少年看着这颐指气使的小屁孩，一脸茫然。说来也奇怪，明明是个小屁孩，这种派头却让人反感不起来。班克记得他明明最讨厌那些贵族子弟高高在上的派头的……
“现在的非神属和八百年前也不一样了。”兰琪用古精灵语叹息一声，随即又问班克，“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只是，我只是想提醒一声。”班克反应过来，小声道，“彻丽·欧格登是学校最厉害的法师之一。她家很有钱，很有钱。所以……”
“所以有很多卷轴。”兰琪早已经知道这个了。
“嗯。而且她有一根很厉害的魔杖，能储存十几个魔法。”班克继续说。因为面庞消瘦而显得有些大过头的青色眼睛盯着兰琪看。
“然后？”兰琪平静的问，“你想让我怎么做？”
班克愣了一下，犹犹豫豫的说，“他们的规矩……等级比我们高，就不能用卷轴这些东西，平级就可以。所以……”
兰琪看出来了。
之前她答应了彻丽·欧格登的挑战。欧格登定下了地点——安特卫普学院。而她定下了时间——明天下午。也就是说，明天下午安特卫普其他的非神属也能看到这一战。
这少年渴望看到一场胜利，但又害怕她赢不了。那样的话，他本来就已经降到了谷底的信心会被打击得更惨。
“你们那个魔法班，应该没人学会瞬发魔法，是不是？”
“呃……是这样。”班克有些心虚气短，“才半年的时间，老师还没教。”
兰琪对此不置可否，只是继续说，“所以你觉得，非神属比神属弱？”
“不，不是。”班克连忙说，“我相信的！非神属到了导师级，就会比神属强很多！”
要强调自己相信，那多半是心里已经动摇了。而且这种说法……显然，班克认为在导师级之前，非神属比神属弱。
但兰琪懒得点出这一点，只是平静但也冷淡的告诉他，“那你就看着好了。金钱虽然能提高实力，但这一个还不够看。”
说完之后，她就不再理会这个少年，再次转身离开了。
“翻译，翻译！”小凯撒咬牙切齿的跟上。以前他从没关注过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但现在不是没得选择么？完全弄不懂是怎么回事是很难受的！
兰琪苦笑一声，大致把事情向小凯撒解释了一遍。
她本来以为小凯撒会对挑战的事情比较好奇，可他问都不问，只是老成的摸摸下巴，喃喃自语，“那个女孩还不够看？用钱打造出来的实力，得什么程度你认为才够看，什么程度？”
兰琪囧了一下。
要说金钱打造出来的实力，那自然……是利奥波特。
她想起了那个毫无审美观但总是被打扮得华丽丽的家伙——利奥波特那一身才叫厉害！让她看了总是恨不得全扒下来……去换钱。
“利奥波特的审美天赋，伊莱安的音乐天赋……”
“啊，好大一块晶石！”小凯撒忽然惊呼一声，打断了兰琪的感慨。
兰琪本来还想着——安塔瑞斯的三大灾难性天赋她已经见识过了两个，不知道以后能不能见识到第三个，就被小凯撒的声音吸引过去了。
此时他们已经走到了中央广场前面，悬挂在中央塔楼上的晶幕已经关了，但在黑暗中还是有淡淡的荧光闪烁。
——先有一个挑战的插曲，后来小凯撒又吃得太多，天已经黑了。
想想亚龙族的“天性”，兰琪的冷汗刷的一下就下来了，“那是公共财产。”
“晶石都是公共财产，都是。”小凯撒摩拳擦掌。
“好吧。”兰琪转变方向，“你现在的实力……”
小凯撒顿时泄气。
其实晶幕是空白晶石改造的，能量早就耗尽了，不值太多钱。用晶幕来播放的记忆晶石才值钱。但亚龙看晶石的目光完全不同，在他们的眼里，那就是一块块大好的雕刻材料，有没有能量关系倒是不大。
看到那么老大一块晶石被浪费，小凯撒很有怨念。
兰琪的感想却是不同，“……我记得他们说今天下午会播放一场演唱会的。怎么这么快就散了？”
“演唱会？”小凯撒得不到晶石，很是恶声恶气，“难道是夏茵·塔利亚·艾尔沙贝斯吗？”
兰琪的冷汗又下来了。
法兰修尔大陆的娱乐业颇为发达。尤其是在炼金术普及以后。那些优秀的歌手在召开演唱会的时候，用记忆晶石记录下来，哪怕是不能高价卖出，只要这些晶石能在各地的晶幕上播放，自然能让他们的名声传遍法兰修尔大陆。
想要出名，可比以前容易多了。
只是这一类娱乐明星的地位，一般来说是远远比不上那些武力上的强者的。尤其是在塔瑞亚这种地方。自古以来只有一个例外——夏茵·塔利亚·艾尔沙贝斯。半精灵的“天音女神”，歌姬出身的大贤者。
“那位有多少年没离开低语森林了。精灵半精灵又怎么可能卖她演唱会的记忆晶石？”兰琪连连摇头，“小凯撒你真别打晶幕的主意。这是子晶幕，和依狄斯的母晶幕是相连的。虽说平时只是播放记忆晶石的内容，可一旦有什么重要事件，就能直接展现依狄斯的母晶幕播放的东西。可以说这是最稳定的远程通讯魔法的应用。中央塔楼会有多重视这东西可想而知。要知道，塔瑞亚联邦境内可是不设传送阵的。”
小凯撒撇了撇嘴，不置可否。
*
饭后以“消食”为名义，兰琪没有去赶晚班车，而是拉着小凯撒一路走回了她租的院子，顺带还买好了第二天的早餐。她是绝对不会承认的，这是因为小凯撒吃得太多让她心痛钱包了的缘故。
毕竟……他们两个哪里还需要消食？这种食物一吞下肚，就全部都被消化了，分解得一干二净。
幸好兰琪住得不算远。
如果将中央塔楼周围那一圈视为“一环”，那么兰琪居住的地方应该算是在“三环”，这里的小区一般都住着安特卫普的中层阶级。
她会在这里租房子，倒不是因为她自己。
几乎是一打开院门，就有一只雪白的魔犬兴奋低吠着跑了过来，在距离兰琪还有些距离的时候一跃而起，直接跳进了兰琪的怀里，还使劲儿摇尾巴。
“抱歉啊，月。”兰琪一把将魔犬抱住，“今天有事，回来得晚了点。”
小凯撒看着这个小家伙，也很惊诧，“怎么会有元素化的魔犬？接近半元素生命了吧这个。怎么弄的？”
兰琪瞅他一眼，再次肯定了他的身份。
若非本身是个半元素生物，对月的情况绝对不会如此敏感。
“一个意外。”她也没有多说，“不过已经成了这个样子，就能修炼。所以我才把它放在这里而不是契约空间——它是我的守护魔兽。”
也所以才要租一个院子。
让月在修炼之余，能在庭院中玩耍。为了遮掩它的存在，庭院里的花草树木她都不怎么修剪的。哪怕这点颇为邻居诟病，她也没想过要改变。
“哦，哦。”小凯撒点了点头，显然有些心不在焉——还在想月会是这个模样的原因。
但很快，他的目光又被另一边吸引了。
院门关上以后，一个乳白色的元素精灵从兰琪的头顶飞了出来，一点元素精灵模样也没有的伸了个懒腰，“我也总算是可以出来看看我们的新客人啦！”
小凯撒顿时瞪大了眼。
元素精灵……这不稀奇。可是……这是哪个系别的？
“这是诺尔。”兰琪再次介绍说，“契约元素精灵。我不知道凯撒有没有告诉你，我是强者试炼失败后被封印到这个等级的。
就是说，差一步就是十级么……
“只要我解开封印，很快就会回到9级，强者试炼也很快就会来，想必这次不会有那么好运，有两个临界来帮我稳定身体了……”兰琪简略的说明情况。
强者试炼的时候，全身能量反噬，积累的负面情绪也会因为糟糕的身体情况而极度扩大。想要度过有两个条件——一是坚定的心，二是对规能量则的了解。
心结不解，是绝对过不去的。
“可这个颜色也不对吧。光系也不是这个颜色的……”小凯撒没被糊弄过去。
“是啊，不过，这就是另外的问题了。比起追究这个问题……我想，诺尔最近得待在你那里。给你做翻译，最重要的是，也教你法兰修尔通用语。”
“什么！！？？”小凯撒的一双蓝眼睛瞪得溜圆，显然这件事比之前所有的事加起来还要令他不可思议，“这元素精灵居然会说什么通用语！！？？”
兰琪耸耸肩——
一般来讲，元素精灵确实不可能学会这种技能。他们根本就不可能记住相关的东西。
所以说，这是个例外了。
因为诺尔是被她亲手培育出来的，不是正常诞生的元素精灵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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