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 自相矛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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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菲莉娅自然是误会了。
眼前的事情固然很重要，但兰琪可没有忘记另一个大问题——多明尼克可能的布置！
加斯特和富宾恩先后的作为，已经证实了她的猜想。虽然这两人一死，多明尼克这次带来的人就失去了头领。可这绝不等于莱思莉就安全了。所以她早想把这件事告诉费斯特，让他加以小心，只可惜一直都没有机会。
费斯特是不是从富宾恩的举动上看出了什么，兰琪不知道。但这件事不是有所警惕就可以的。
至于邀请费斯特参加这次探险的事情，在她说出要前往塔瑞亚山脉时就已经完成了。这是一种奇怪的，她觉得他们应该具备的默契。
*
费斯特确实是在兰琪说他们要去塔瑞亚山脉时就已经决定跟着去了。
——这实在是一个太奇怪的组合！
要知道，哪怕是在诺非索时，贝兰雅也只有卡蒂斯、莱思莉这两个朋友，和他们这些人都几乎没有交集的。也就是说，完全不是交际型的人物。
“兰琪”和这些富家子弟的关系也绝对称不上好，却三番两次的和他们走在一块。现在更是要在这种特殊时期往塔瑞亚山脉跑，这实在是太奇怪了！
何况，在他说出了安德鲁祭司陨落的消息之后，这行人居然也没人准备改变计划！
只是……都已经这样了，她还能有什么消息要写在纸上的？费斯特有些疑惑的策马靠近了兰琪所在的马车边。兰琪折叠起来，递过来的纸上只有短短的一句话。
“多明尼克在立下永生誓约前，以催眠魔法让自己忘了杀莱思莉的布置。”
费斯特白皙的脸蛋瞬间变得铁青。
尽管之前他就已经隐约察觉到不对，可也怎么都没想到这样的答案……哪怕他和莱思莉称不上多要好的朋友，此刻也感到了深深的气愤与羞辱！
那个多明尼克•莱特拉！
若还是前几年的那个暴躁脾气，他保不定都已经拔剑杀回去了。现在费斯特却还是能勉强控制自己的脾气。甚至他很快反应过来——
兰琪当然不会在这种事情上说谎。可她明知道多明尼克不可靠，却还是希望他跟着他们去塔瑞亚山脉……那又得是多大的事？
深吸了一口气，斗气绽放间已经将手上的纸张完全粉碎。他拿出一颗封讯石，沉吟了一会儿，将简短的信息封印在了里面，便将之交给了身后的战士。
“你们立刻回去，把这个交给杰布利导师。”费斯特简单的说，“我要跟他们走一趟。”
这种简单的封讯石没有保密的作用，随便用能量刺激一下就能把他留下的信息给激发出来。费斯特便是对下属有信心，也不敢把话说得太明白。
幸而，要提起杰布利导师的戒心，也不用把话说得太明白。
*
对于费斯特的加入，尼尔等人并不奇怪。兰琪到底是个“异教徒”，事关重大，找另一个有权位的异教徒来看着实在是理所当然的事。
接下来，他们没做任何滞留的赶到了尼尔在郊外买的别墅，会和了他招来的人手，稍作整备就再次出发了。
尽管没人说什么，看起来也像是要避免兰琪翻脸。但这种高效率的行动，其实是自发的焦虑的表现——虽然那对夫妻的离开，也代表安特卫普将集中起力量来杀死那个怪物，保证安特卫普的安全和战备。但那会是毫无危险、万无一失的事情吗？
绝不是的。
就算那个怪物能被杀死，安特卫普也不见得能毫发无伤，更不见得不会有人受到牵连。
而且……
安德鲁祭司的陨落，和比奇尔的事情，给人一种遥相呼应的诡异感！这种诡异感，不只是戴纳一个人有所察觉。
虽说没人愿意去想那样的可能，就和没人愿意去想暗卫比奇尔可能的遭遇那样，但事实上他们已经知道了答案。
所以，在离开前，尼尔也下达了让剩下的几个不到八级的战士护送其他人离开的命令。当然，在目前不是特别危急的情况情况下，也不能一次性的把所有人都撤走。
于是还留下了老管家里奇，和另外几个平时联络海族的人员。
可尼尔还是让这些人领着班克住到中央广场附近的酒店里去。可以想见，就算有什么变故发生，那里也一定会是安特卫普最安全的地方！
这样的做法，被留下来的里奇老管家和剩下那几个人都没有反对。
可以说作为主家，尼尔简直是令人难以置信的慷慨。
中央广场附近的酒店，任何一间房每天的房资都在三个晶币以上。有多少贵族、富家子弟愿意为自己的管家和办事人出这样一份钱？
何况，布拉德里克家族绵延数万年，尽管因为时势限制没有出现过导师级，在某些方面的底蕴之深厚却是现在的老牌贵族也难以比拟的。哪怕是那些将要离开的人，也不是临时雇佣来的。而都是布拉德里克附庸的小家族出来的人。他们对布拉德里克的忠诚度本来就极高。
种种因素之下，尼尔的命令几乎是立刻就被彻底的执行了。
而对外人来说，就连费斯特，都因为尼尔这样的命令，对他高看了一眼。
*
也就在这一行人再次出发后没多久，封讯石平安的被送到了仍然位于中央塔楼的杰布利导师手上。此时，距离预计的出发时间已经没多久了。
杰布利导师没有立刻激发封讯石，而是先问了费斯特离开的具体经过，听完之后，他本来就不算喜乐的表情更是凝重起来。
将战士打发出去以后，他这才浏览了费斯特给他的信息。那也只有一句话——
“有图谋对二公主不利的力量。”
坐在简陋的冥想室里，杰布利导师皱着眉头，敲着自己的大腿沉思了一会儿，这才起身去见莱思莉，将那战士汇报的经过转述。
但是，他并没有说费斯特带来的到底是什么消息。
这位导师并不缺乏智慧——
那支临时冒险队伍的组成，绝大部分都是安特卫普的贵族子弟、富家子弟。他们可不会去探查什么对莱思莉不利的力量。所以……
那句话看似说明了费斯特去冒险的理由，但更大的可能，说的是另外的危险！
这样的危险，还多半是已经露出了端倪的。
联想一下当初中央塔楼里兰琪干脆利落的出手，以及消息由兰琪提供的事实……
杰布利导师知道自己应该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加强戒备了。枉死在一个不到导师级的战士的刺杀中，那可绝对不是他希望的下场。
莱思莉却是没察觉到杰布利导师心里的弯弯绕绕。
听见费斯特居然在要撤离的时候跟着别人走了，她不由得张大了嘴巴，完全忘了公主与皇妃应有的气度和礼仪。
“……费斯特他在想什么？”莱思莉不可思议的摇摇头。
“公主也不知道吗？”杰布利导师平平静静的反问。
莱思莉微微一愣，狐疑的瞅了杰布利导师一眼——这位导师平时并没有什么劝导诤谏，或者说根本就是很少发表意见。所以这一问也像是随口感慨。
但不知为何，听起来就是有些刺心——
她本来和费斯特自小就认识。虽说她算是比较沉迷于魔法了，但和费斯特也算是熟识，关系不错。但自从贝兰雅逃去低语森林，卡蒂斯死亡，费斯特看她的眼神就变得越来越冰冷，说话也越来越客气……也许长期不见也是因素之一，但反正，他们确实是越来越疏远了。
“最近情况也确实是越来越奇怪了。”这时，也许是注意到了莱思莉的不对劲，多明尼克从一边走过来说道。
他本来在吩咐他的属下——加斯特和富宾恩相继战死，莱昂一时间也不可能调人过来，现在有很多事他都必须要亲力亲为了。
“不过，那几个年轻人我们之前都见过的。应该都是安特卫普这一代的佼佼者。年轻有冲劲，有自己的想法，想去做些什么，大概也算是正常的事吧。”
当然，多明尼克也确实是听见了杰布利导师的说明，并且很快有了自己的想法。
杰布利导师只是略略一想，就听出了多明尼克的潜意思——
那些年轻人并不相信神殿，所以才要自己去探险！否则，如果发现了什么情报，为什么不上报，反而用那样微薄的力量去探索？
看看依然有些茫然的莱思莉，杰布利导师在心中叹了口气。
一路跟来，他早已经注意到，多明尼克是个非常聪明也非常有想法，能完全胜任“皇子”这一职责的人。莱思莉却是……天赋所限。
——这个莱特拉有自己的想法，也一样是理所当然的事吧？
“如果不是因为公主殿下，我也有意留下来看看最后的结果。”自然不会说出心中所想，杰布利导师干脆点明了说，“最近的事情确实相当奇怪，尤以安德鲁祭司的事情为最。虽然彼此立场不同，但托了他身负监视之责的福，我想我对他还是有了几分了解。那本来是一个相当厉害的人物，可不知为何，最近总是做出愚行，乃至于枉送了性命。”
多明尼克脸色一变。
站在不同的位置上，看到的东西也会不同。
他当然也看出来了……安德鲁祭司绝非泛泛之辈，本身又是安特卫普神殿的领导者。可不知为何，对安特卫普神殿的力量，竟似乎有些掌控不了的感觉！
他总觉得，安德鲁祭司在这段时间里，经常给人一种无奈的感觉。
“那确实很不幸……”多明尼克低下头去，低声说。在这时，他居然有一种衷心的期盼。哪怕他并不喜欢那个叫做费斯特的青年。
“我们只是旁观者，甚至只是棋盘上的可怜棋子。能看到的东西只有那么一点点。希望费斯特将军能带来一些不同的消息吧。”
这么说着，多明尼克揽住了愈发迷茫却也开始不安的妻子，给予安慰。
若是深究起来，这话里甚至可以说也有一些悖逆的成分。
但从永生誓约起，他就失去了被神明青睐的可能。多明尼克早知道这一点，所以……
有什么关系？
塞菲莉娅自然是误会了。
眼前的事情固然很重要，但兰琪可没有忘记另一个大问题——多明尼克可能的布置！
加斯特和富宾恩先后的作为，已经证实了她的猜想。虽然这两人一死，多明尼克这次带来的人就失去了头领。可这绝不等于莱思莉就安全了。所以她早想把这件事告诉费斯特，让他加以小心，只可惜一直都没有机会。
费斯特是不是从富宾恩的举动上看出了什么，兰琪不知道。但这件事不是有所警惕就可以的。
至于邀请费斯特参加这次探险的事情，在她说出要前往塔瑞亚山脉时就已经完成了。这是一种奇怪的，她觉得他们应该具备的默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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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斯特确实是在兰琪说他们要去塔瑞亚山脉时就已经决定跟着去了。
——这实在是一个太奇怪的组合！
要知道，哪怕是在诺非索时，贝兰雅也只有卡蒂斯、莱思莉这两个朋友，和他们这些人都几乎没有交集的。也就是说，完全不是交际型的人物。
“兰琪”和这些富家子弟的关系也绝对称不上好，却三番两次的和他们走在一块。现在更是要在这种特殊时期往塔瑞亚山脉跑，这实在是太奇怪了！
何况，在他说出了安德鲁祭司陨落的消息之后，这行人居然也没人准备改变计划！
只是……都已经这样了，她还能有什么消息要写在纸上的？费斯特有些疑惑的策马靠近了兰琪所在的马车边。兰琪折叠起来，递过来的纸上只有短短的一句话。
“多明尼克在立下永生誓约前，以催眠魔法让自己忘了杀莱思莉的布置。”
费斯特白皙的脸蛋瞬间变得铁青。
尽管之前他就已经隐约察觉到不对，可也怎么都没想到这样的答案……哪怕他和莱思莉称不上多要好的朋友，此刻也感到了深深的气愤与羞辱！
那个多明尼克•莱特拉！
若还是前几年的那个暴躁脾气，他保不定都已经拔剑杀回去了。现在费斯特却还是能勉强控制自己的脾气。甚至他很快反应过来——
兰琪当然不会在这种事情上说谎。可她明知道多明尼克不可靠，却还是希望他跟着他们去塔瑞亚山脉……那又得是多大的事？
深吸了一口气，斗气绽放间已经将手上的纸张完全粉碎。他拿出一颗封讯石，沉吟了一会儿，将简短的信息封印在了里面，便将之交给了身后的战士。
“你们立刻回去，把这个交给杰布利导师。”费斯特简单的说，“我要跟他们走一趟。”
这种简单的封讯石没有保密的作用，随便用能量刺激一下就能把他留下的信息给激发出来。费斯特便是对下属有信心，也不敢把话说得太明白。
幸而，要提起杰布利导师的戒心，也不用把话说得太明白。
*
对于费斯特的加入，尼尔等人并不奇怪。兰琪到底是个“异教徒”，事关重大，找另一个有权位的异教徒来看着实在是理所当然的事。
接下来，他们没做任何滞留的赶到了尼尔在郊外买的别墅，会和了他招来的人手，稍作整备就再次出发了。
尽管没人说什么，看起来也像是要避免兰琪翻脸。但这种高效率的行动，其实是自发的焦虑的表现——虽然那对夫妻的离开，也代表安特卫普将集中起力量来杀死那个怪物，保证安特卫普的安全和战备。但那会是毫无危险、万无一失的事情吗？
绝不是的。
就算那个怪物能被杀死，安特卫普也不见得能毫发无伤，更不见得不会有人受到牵连。
而且……
安德鲁祭司的陨落，和比奇尔的事情，给人一种遥相呼应的诡异感！这种诡异感，不只是戴纳一个人有所察觉。
虽说没人愿意去想那样的可能，就和没人愿意去想暗卫比奇尔可能的遭遇那样，但事实上他们已经知道了答案。
所以，在离开前，尼尔也下达了让剩下的几个不到八级的战士护送其他人离开的命令。当然，在目前不是特别危急的情况情况下，也不能一次性的把所有人都撤走。
于是还留下了老管家里奇，和另外几个平时联络海族的人员。
可尼尔还是让这些人领着班克住到中央广场附近的酒店里去。可以想见，就算有什么变故发生，那里也一定会是安特卫普最安全的地方！
这样的做法，被留下来的里奇老管家和剩下那几个人都没有反对。
可以说作为主家，尼尔简直是令人难以置信的慷慨。
中央广场附近的酒店，任何一间房每天的房资都在三个晶币以上。有多少贵族、富家子弟愿意为自己的管家和办事人出这样一份钱？
何况，布拉德里克家族绵延数万年，尽管因为时势限制没有出现过导师级，在某些方面的底蕴之深厚却是现在的老牌贵族也难以比拟的。哪怕是那些将要离开的人，也不是临时雇佣来的。而都是布拉德里克附庸的小家族出来的人。他们对布拉德里克的忠诚度本来就极高。
种种因素之下，尼尔的命令几乎是立刻就被彻底的执行了。
而对外人来说，就连费斯特，都因为尼尔这样的命令，对他高看了一眼。
*
也就在这一行人再次出发后没多久，封讯石平安的被送到了仍然位于中央塔楼的杰布利导师手上。此时，距离预计的出发时间已经没多久了。
杰布利导师没有立刻激发封讯石，而是先问了费斯特离开的具体经过，听完之后，他本来就不算喜乐的表情更是凝重起来。
将战士打发出去以后，他这才浏览了费斯特给他的信息。那也只有一句话——
“有图谋对二公主不利的力量。”
坐在简陋的冥想室里，杰布利导师皱着眉头，敲着自己的大腿沉思了一会儿，这才起身去见莱思莉，将那战士汇报的经过转述。
但是，他并没有说费斯特带来的到底是什么消息。
这位导师并不缺乏智慧——
那支临时冒险队伍的组成，绝大部分都是安特卫普的贵族子弟、富家子弟。他们可不会去探查什么对莱思莉不利的力量。所以……
那句话看似说明了费斯特去冒险的理由，但更大的可能，说的是另外的危险！
这样的危险，还多半是已经露出了端倪的。
联想一下当初中央塔楼里兰琪干脆利落的出手，以及消息由兰琪提供的事实……
杰布利导师知道自己应该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加强戒备了。枉死在一个不到导师级的战士的刺杀中，那可绝对不是他希望的下场。
莱思莉却是没察觉到杰布利导师心里的弯弯绕绕。
听见费斯特居然在要撤离的时候跟着别人走了，她不由得张大了嘴巴，完全忘了公主与皇妃应有的气度和礼仪。
“……费斯特他在想什么？”莱思莉不可思议的摇摇头。
“公主也不知道吗？”杰布利导师平平静静的反问。
莱思莉微微一愣，狐疑的瞅了杰布利导师一眼——这位导师平时并没有什么劝导诤谏，或者说根本就是很少发表意见。所以这一问也像是随口感慨。
但不知为何，听起来就是有些刺心——
她本来和费斯特自小就认识。虽说她算是比较沉迷于魔法了，但和费斯特也算是熟识，关系不错。但自从贝兰雅逃去低语森林，卡蒂斯死亡，费斯特看她的眼神就变得越来越冰冷，说话也越来越客气……也许长期不见也是因素之一，但反正，他们确实是越来越疏远了。
“最近情况也确实是越来越奇怪了。”这时，也许是注意到了莱思莉的不对劲，多明尼克从一边走过来说道。
他本来在吩咐他的属下——加斯特和富宾恩相继战死，莱昂一时间也不可能调人过来，现在有很多事他都必须要亲力亲为了。
“不过，那几个年轻人我们之前都见过的。应该都是安特卫普这一代的佼佼者。年轻有冲劲，有自己的想法，想去做些什么，大概也算是正常的事吧。”
当然，多明尼克也确实是听见了杰布利导师的说明，并且很快有了自己的想法。
杰布利导师只是略略一想，就听出了多明尼克的潜意思——
那些年轻人并不相信神殿，所以才要自己去探险！否则，如果发现了什么情报，为什么不上报，反而用那样微薄的力量去探索？
看看依然有些茫然的莱思莉，杰布利导师在心中叹了口气。
一路跟来，他早已经注意到，多明尼克是个非常聪明也非常有想法，能完全胜任“皇子”这一职责的人。莱思莉却是……天赋所限。
——这个莱特拉有自己的想法，也一样是理所当然的事吧？
“如果不是因为公主殿下，我也有意留下来看看最后的结果。”自然不会说出心中所想，杰布利导师干脆点明了说，“最近的事情确实相当奇怪，尤以安德鲁祭司的事情为最。虽然彼此立场不同，但托了他身负监视之责的福，我想我对他还是有了几分了解。那本来是一个相当厉害的人物，可不知为何，最近总是做出愚行，乃至于枉送了性命。”
多明尼克脸色一变。
站在不同的位置上，看到的东西也会不同。
他当然也看出来了……安德鲁祭司绝非泛泛之辈，本身又是安特卫普神殿的领导者。可不知为何，对安特卫普神殿的力量，竟似乎有些掌控不了的感觉！
他总觉得，安德鲁祭司在这段时间里，经常给人一种无奈的感觉。
“那确实很不幸……”多明尼克低下头去，低声说。在这时，他居然有一种衷心的期盼。哪怕他并不喜欢那个叫做费斯特的青年。
“我们只是旁观者，甚至只是棋盘上的可怜棋子。能看到的东西只有那么一点点。希望费斯特将军能带来一些不同的消息吧。”
这么说着，多明尼克揽住了愈发迷茫却也开始不安的妻子，给予安慰。
若是深究起来，这话里甚至可以说也有一些悖逆的成分。
但从永生誓约起，他就失去了被神明青睐的可能。多明尼克早知道这一点，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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