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八章 双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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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为什么要保护你们呢？”
兰琪这句话，可谓是话惊四座。狄恩立马就傻眼了。其他对兰琪比较熟悉的人也好不到哪里去。
狄恩又不是正式的请求。事实上，若不是对人的情绪很敏感的人，只怕未必能听得出狄恩最后一句话里的期待之意来。
而且，兰琪之前就已经表明了态度。就算是狄恩的意思再明显一点，当做没听见也无所谓。
可她居然回应了！
单听这句话的内容和，似乎是愤怒、质问、嘲讽都有可能，甚至，可能是调戏。
虽说就此愤怒有心胸狭隘之嫌，后几种就一个导师级来说则有点掉价，可只要确实是这几种情况，那都说明……兰琪相当不满！狭隘掉价什么的，有人能和她计较这些吗？
也就难怪，兰琪一开口，立刻有不少不熟悉的人噤若寒蝉了。
——现在情况已经够糟，难道还要再得罪一个导师级吗？
兰琪看见，那个叫做格罗弗的青年，甚至是瞪了狄恩一眼，又有点讨好的看过来。当然，和他有类似动作的人不止一个，只是兰琪都不记得名字罢了。能记得这一个，还是托塞菲莉娅和班克的福呢。
但是……她当然不是愤怒，也不是质疑。
熟悉兰琪的人之所以惊到，有相当一部分原因是因为看了出来，这位看着年纪不大的导师级法师，那句问话真真切切的，是好奇！
只是……在此时此地，此情此景……她好奇？
好奇！？
那就不惊悚了吗！？
所以，尼尔的面包落地了。
小凯撒差点儿就噎着了——假如他真是人类的话。
*
不管兰琪到底是什么意思，被她盯着的狄恩，这个可怜的家伙却是不能不考虑措辞来回应。
——她似乎是挺喜欢钱的。当初为了150晶币都……
才这么想，狄恩就把自己的这个想法给拍飞了出去。哪怕是他们的那种导师，也不是钱能请得动的。
何况他们现在能把握多少？说得难听点，他们逃难又不可能带上全部家当。兰琪如果在这个时候往几个山庄之类的地方转上一圈，能得到的东西，肯定比他们能许诺的多多了！
当然，强者可能会要面子，不屑于这么做。但她之前才说了要留下看到最后，而让他们离开。若是一下子就反口，难道就不丢面子了？
那么……说说他们的交情？
狄恩略略回想了一下过去——初次见面的时候，他还差点让金教训人家哪！虽然最终机灵了一把，没有自讨苦吃，但后面的拉拢力度么……真是不说也罢！就连之前的冒险，那都大抵是被胁迫的啊！
脑袋飞快的转了无数个圈之后，狄恩叹了口气，“兰琪阁下，你确实是没有理由保护我们。”
如果说之前还带着一分期冀的话，现在是彻底死心了。
不料兰琪的反应再次古怪——
只见她点了点头，“要说理由的话，我也找不到。”
那郑重的语气，差点让狄恩一头栽到地上去——这是什么反应！？这是什么反应！？
“你发神经了？神经？”小凯撒咽下最后一口食物，到底是忍耐不住了。
“没有。”兰琪摇头道，“我很认真的。”
小凯撒咧咧嘴，正要说什么。但忽然灵光一闪，哑口无言。
戴纳在这个时候，相对狄恩来说是旁观者，此时也注意到了一个相当荒谬的可能性——兰琪说要留下来看到最后。对于这个，戴纳也不认为她会反口。
可是，“看”到最后，怎么个“看”法，却是关键！
戴纳不自禁的咽了口口水，脑袋有那么一会儿一片空白。太过不可思议的下场是，他甚至没法做出感动或者拒绝相信的反应来！
“阁下……兰琪阁下……难道说，您竟然……准备阻止那个怪物么？如果那怪物的，反噬，会对安特卫普造成很大伤害的话……”
口舌便给的教廷黑衣神官，在这一刻也不由得结巴了。
而之前已经有所猜想，但到底不敢肯定的巴力听了这番结结巴巴的话，也同样目瞪口呆。他很清楚……
这确实……
是她那个问题的唯一解释！
她问的其实不是“我要不要保护你们？”而是“我要不要出手？”
如果她去阻止那个怪物，那本身就是给了他们一层保护！而这保护的力度，又直接和她尽力的程度有关。
可是，那怪物之前就已经是大师级了。
众所周知——至少戴纳绝不认为兰琪不知道——在反噬到死亡之前，那往往会是一个实力暴涨的时间段！
“虽然我知道你一直都很白痴，但没想到这么白痴。”小凯撒也从戴纳的反应里进一步确认了自己的判断，上下打量着兰琪，眼神也是前所未有的鄙视。
“哪怕是我恢复全部实力，都这个时候了，这个阶段了，也没法阻止他反噬、爆炸啦！嗯，肯定会爆炸的。但反正炸不死我。你要只是看着，也肯定炸不死你，炸不死。”
这话说得好几个“大人”心中一动。
——要是就在这里待着，而这位导师也就在这里观察情况的话，那是不是……
可惜的是，兰琪无情的打破了他们才刚刚冒头的幻想。
“小凯撒，你忘了吗？你只是个战士，而我是非神属的战斗法师。”兰琪貌似好心好意的提醒。但只要有点眼力的人就都能看得出来。
在这分平和的态度下，或者说，在这副符合外表的女孩子的表现下，她决心参战的意志，已经展露无遗！
哪怕之前问那个问题的时候还略有疑虑，但现在几乎已经下定了决心。
那么问题又来了——
她打算凭什么参战！？
哪怕是对战斗不怎么懂得人也知道，导师级和大师级之间的巨大差异！
何况那个大师级，还在急速的上升期。
小凯撒他们之前更是亲眼看着的——就之前那一战的一小会儿，她的魔力就消耗了大半。那还只是开胃小菜而已。还有另外三个参战者，那怪物也还没有达到巅峰状态！
现在……她居然还打算对怪物做什么？
她还能对那怪物做什么！？
当然，兰琪那句话里，其实是包含了“怎么做”的部分的。
虽然这里的大部分人不懂，但确实有那么寥寥数人懂了。
一个导师级的法师想要正面杠上一个至少大师级的怪物，即使不去考虑“能不能做到”的问题，可做的选择，也只有那么一两样。
做了一下排除法之后，巴力的脸都绿了。幸而大部分人都在震撼之中，还没人注意到这样的异常到底代表什么。而黛丽丝的眼中，也出现了几分钦佩的色彩。
只有小凯撒，再次打量兰琪一番，做出结论，“你疯了，绝对。”
“所以我也是有点犹豫的。”兰琪感慨的说。
“胡说八道，睁着眼睛说瞎话。”小凯撒嗤之以鼻。
——他算是明白了，兰琪为什么会对克米路口中的“无意义的暴行”无动于衷。这家伙虽然不是一个热心人，但近在咫尺的事情总会伸伸手……
可现在她不敢这么做。
她必须养精蓄锐，准备她之后要做的事情。哪里有一丝魔力敢浪费？
“嗯……因为我仔细想了想，小凯撒，做那么一次肉盾，你应该还是愿意的。”
小凯撒这下不吭声了。
虽然说是让他做肉盾，但这句话的分量，其实是沉甸甸的。任何一个法师对任何一个战士说这种话，这分量都是沉甸甸的。
他听得懂，兰琪这是要用“信赖刻印”。
因为她想要做的那件事，需要人来帮她争取时间。而在时间段内，争取时间的人，不能被她打扰。
可信赖刻印？
多少法师对着相交了一辈子的战士也不敢用上这个魔法。
“不要用信赖来考验忠诚”。
——甚至还因为这个魔法，延伸出了这样乍看很没道理很古怪的谚语。
他不过来到她身边一个多月而已。哪怕他再桀骜，也不敢说这是自己的魅力所致，不敢说兰琪这么做是理所当然。
信赖刻印，证明的永远只能是法师的胸怀。
何况，就算是他万分可靠，兰琪也一样要冒万分的风险，因为她做的事情。
“你有这个把握？”小凯撒深深的拧起了眉。
“嗯，这种事当然不能说有万全的把握。”兰琪并没真的疯掉或者蠢掉，她知道小凯撒到底问的是什么，她耸了耸肩，轻松的说，“你知道，我的仇人，几乎没有一个能等到我晋级临界的那一天。所以，总得想些非常的法子……哪怕是在那半年里，我也一直在研究那个魔法。”
小凯撒歪了歪嘴，“你觉得那个怪物，那些乱七八糟的人，值得你用自己的小命来做个实验？你才度过强者试炼几天？几天？”
“那是肯定不值得的。”兰琪非常干脆的点头。
旁观者都不免心中一紧。
很明显，他们已经插不进话去了。可小凯撒那句“乱七八糟的人”，无疑将他们包含在内！而兰琪的那个回应……
唯有星环计划的对外负责人在那里愁眉苦脸的祈祷——你也知道不值得？不值得就别那么干啊！安特卫普的存亡，和你有什么关系呀！
“我只是不想让神殿如意。不管哪个神殿都是。”兰琪非常斩钉截铁的点头加了一句，“我相信那结果一定糟糕透顶。”
小凯撒哑口无言。
巴力张口结舌。
——虽然兰琪的态度似乎有点任性，但这个答案，还真是简洁有力的让人反驳不能！
一直没吭声的克米路却是心中叹息一声。
尽管兰琪那么说了，他却没有半点站出来维护神殿的意思。尽管整件事的始末还不是那么清楚，但他想，神殿的阶段性目标已经很明确了。
——用整个安特卫普的鲜血来昭告天下，黑暗教廷制作出了怎样的超级武器！
虽说安特卫普陷落，塔瑞亚防线必然出大问题。但教廷已经计算到这一步，又怎么会没有后手？
这样的做法，他绝对无法认同。
何况他觉得，兰琪的这个理由，真的只是“理由”而已。她终究是想要保护什么的。一个人赌上性命的时候，总是为了保护什么……
只是她不会将之说出口。
以她的身份，或者也不便说出口。
“我为什么要保护你们呢？”
兰琪这句话，可谓是话惊四座。狄恩立马就傻眼了。其他对兰琪比较熟悉的人也好不到哪里去。
狄恩又不是正式的请求。事实上，若不是对人的情绪很敏感的人，只怕未必能听得出狄恩最后一句话里的期待之意来。
而且，兰琪之前就已经表明了态度。就算是狄恩的意思再明显一点，当做没听见也无所谓。
可她居然回应了！
单听这句话的内容和，似乎是愤怒、质问、嘲讽都有可能，甚至，可能是调戏。
虽说就此愤怒有心胸狭隘之嫌，后几种就一个导师级来说则有点掉价，可只要确实是这几种情况，那都说明……兰琪相当不满！狭隘掉价什么的，有人能和她计较这些吗？
也就难怪，兰琪一开口，立刻有不少不熟悉的人噤若寒蝉了。
——现在情况已经够糟，难道还要再得罪一个导师级吗？
兰琪看见，那个叫做格罗弗的青年，甚至是瞪了狄恩一眼，又有点讨好的看过来。当然，和他有类似动作的人不止一个，只是兰琪都不记得名字罢了。能记得这一个，还是托塞菲莉娅和班克的福呢。
但是……她当然不是愤怒，也不是质疑。
熟悉兰琪的人之所以惊到，有相当一部分原因是因为看了出来，这位看着年纪不大的导师级法师，那句问话真真切切的，是好奇！
只是……在此时此地，此情此景……她好奇？
好奇！？
那就不惊悚了吗！？
所以，尼尔的面包落地了。
小凯撒差点儿就噎着了——假如他真是人类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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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兰琪到底是什么意思，被她盯着的狄恩，这个可怜的家伙却是不能不考虑措辞来回应。
——她似乎是挺喜欢钱的。当初为了150晶币都……
才这么想，狄恩就把自己的这个想法给拍飞了出去。哪怕是他们的那种导师，也不是钱能请得动的。
何况他们现在能把握多少？说得难听点，他们逃难又不可能带上全部家当。兰琪如果在这个时候往几个山庄之类的地方转上一圈，能得到的东西，肯定比他们能许诺的多多了！
当然，强者可能会要面子，不屑于这么做。但她之前才说了要留下看到最后，而让他们离开。若是一下子就反口，难道就不丢面子了？
那么……说说他们的交情？
狄恩略略回想了一下过去——初次见面的时候，他还差点让金教训人家哪！虽然最终机灵了一把，没有自讨苦吃，但后面的拉拢力度么……真是不说也罢！就连之前的冒险，那都大抵是被胁迫的啊！
脑袋飞快的转了无数个圈之后，狄恩叹了口气，“兰琪阁下，你确实是没有理由保护我们。”
如果说之前还带着一分期冀的话，现在是彻底死心了。
不料兰琪的反应再次古怪——
只见她点了点头，“要说理由的话，我也找不到。”
那郑重的语气，差点让狄恩一头栽到地上去——这是什么反应！？这是什么反应！？
“你发神经了？神经？”小凯撒咽下最后一口食物，到底是忍耐不住了。
“没有。”兰琪摇头道，“我很认真的。”
小凯撒咧咧嘴，正要说什么。但忽然灵光一闪，哑口无言。
戴纳在这个时候，相对狄恩来说是旁观者，此时也注意到了一个相当荒谬的可能性——兰琪说要留下来看到最后。对于这个，戴纳也不认为她会反口。
可是，“看”到最后，怎么个“看”法，却是关键！
戴纳不自禁的咽了口口水，脑袋有那么一会儿一片空白。太过不可思议的下场是，他甚至没法做出感动或者拒绝相信的反应来！
“阁下……兰琪阁下……难道说，您竟然……准备阻止那个怪物么？如果那怪物的，反噬，会对安特卫普造成很大伤害的话……”
口舌便给的教廷黑衣神官，在这一刻也不由得结巴了。
而之前已经有所猜想，但到底不敢肯定的巴力听了这番结结巴巴的话，也同样目瞪口呆。他很清楚……
这确实……
是她那个问题的唯一解释！
她问的其实不是“我要不要保护你们？”而是“我要不要出手？”
如果她去阻止那个怪物，那本身就是给了他们一层保护！而这保护的力度，又直接和她尽力的程度有关。
可是，那怪物之前就已经是大师级了。
众所周知——至少戴纳绝不认为兰琪不知道——在反噬到死亡之前，那往往会是一个实力暴涨的时间段！
“虽然我知道你一直都很白痴，但没想到这么白痴。”小凯撒也从戴纳的反应里进一步确认了自己的判断，上下打量着兰琪，眼神也是前所未有的鄙视。
“哪怕是我恢复全部实力，都这个时候了，这个阶段了，也没法阻止他反噬、爆炸啦！嗯，肯定会爆炸的。但反正炸不死我。你要只是看着，也肯定炸不死你，炸不死。”
这话说得好几个“大人”心中一动。
——要是就在这里待着，而这位导师也就在这里观察情况的话，那是不是……
可惜的是，兰琪无情的打破了他们才刚刚冒头的幻想。
“小凯撒，你忘了吗？你只是个战士，而我是非神属的战斗法师。”兰琪貌似好心好意的提醒。但只要有点眼力的人就都能看得出来。
在这分平和的态度下，或者说，在这副符合外表的女孩子的表现下，她决心参战的意志，已经展露无遗！
哪怕之前问那个问题的时候还略有疑虑，但现在几乎已经下定了决心。
那么问题又来了——
她打算凭什么参战！？
哪怕是对战斗不怎么懂得人也知道，导师级和大师级之间的巨大差异！
何况那个大师级，还在急速的上升期。
小凯撒他们之前更是亲眼看着的——就之前那一战的一小会儿，她的魔力就消耗了大半。那还只是开胃小菜而已。还有另外三个参战者，那怪物也还没有达到巅峰状态！
现在……她居然还打算对怪物做什么？
她还能对那怪物做什么！？
当然，兰琪那句话里，其实是包含了“怎么做”的部分的。
虽然这里的大部分人不懂，但确实有那么寥寥数人懂了。
一个导师级的法师想要正面杠上一个至少大师级的怪物，即使不去考虑“能不能做到”的问题，可做的选择，也只有那么一两样。
做了一下排除法之后，巴力的脸都绿了。幸而大部分人都在震撼之中，还没人注意到这样的异常到底代表什么。而黛丽丝的眼中，也出现了几分钦佩的色彩。
只有小凯撒，再次打量兰琪一番，做出结论，“你疯了，绝对。”
“所以我也是有点犹豫的。”兰琪感慨的说。
“胡说八道，睁着眼睛说瞎话。”小凯撒嗤之以鼻。
——他算是明白了，兰琪为什么会对克米路口中的“无意义的暴行”无动于衷。这家伙虽然不是一个热心人，但近在咫尺的事情总会伸伸手……
可现在她不敢这么做。
她必须养精蓄锐，准备她之后要做的事情。哪里有一丝魔力敢浪费？
“嗯……因为我仔细想了想，小凯撒，做那么一次肉盾，你应该还是愿意的。”
小凯撒这下不吭声了。
虽然说是让他做肉盾，但这句话的分量，其实是沉甸甸的。任何一个法师对任何一个战士说这种话，这分量都是沉甸甸的。
他听得懂，兰琪这是要用“信赖刻印”。
因为她想要做的那件事，需要人来帮她争取时间。而在时间段内，争取时间的人，不能被她打扰。
可信赖刻印？
多少法师对着相交了一辈子的战士也不敢用上这个魔法。
“不要用信赖来考验忠诚”。
——甚至还因为这个魔法，延伸出了这样乍看很没道理很古怪的谚语。
他不过来到她身边一个多月而已。哪怕他再桀骜，也不敢说这是自己的魅力所致，不敢说兰琪这么做是理所当然。
信赖刻印，证明的永远只能是法师的胸怀。
何况，就算是他万分可靠，兰琪也一样要冒万分的风险，因为她做的事情。
“你有这个把握？”小凯撒深深的拧起了眉。
“嗯，这种事当然不能说有万全的把握。”兰琪并没真的疯掉或者蠢掉，她知道小凯撒到底问的是什么，她耸了耸肩，轻松的说，“你知道，我的仇人，几乎没有一个能等到我晋级临界的那一天。所以，总得想些非常的法子……哪怕是在那半年里，我也一直在研究那个魔法。”
小凯撒歪了歪嘴，“你觉得那个怪物，那些乱七八糟的人，值得你用自己的小命来做个实验？你才度过强者试炼几天？几天？”
“那是肯定不值得的。”兰琪非常干脆的点头。
旁观者都不免心中一紧。
很明显，他们已经插不进话去了。可小凯撒那句“乱七八糟的人”，无疑将他们包含在内！而兰琪的那个回应……
唯有星环计划的对外负责人在那里愁眉苦脸的祈祷——你也知道不值得？不值得就别那么干啊！安特卫普的存亡，和你有什么关系呀！
“我只是不想让神殿如意。不管哪个神殿都是。”兰琪非常斩钉截铁的点头加了一句，“我相信那结果一定糟糕透顶。”
小凯撒哑口无言。
巴力张口结舌。
——虽然兰琪的态度似乎有点任性，但这个答案，还真是简洁有力的让人反驳不能！
一直没吭声的克米路却是心中叹息一声。
尽管兰琪那么说了，他却没有半点站出来维护神殿的意思。尽管整件事的始末还不是那么清楚，但他想，神殿的阶段性目标已经很明确了。
——用整个安特卫普的鲜血来昭告天下，黑暗教廷制作出了怎样的超级武器！
虽说安特卫普陷落，塔瑞亚防线必然出大问题。但教廷已经计算到这一步，又怎么会没有后手？
这样的做法，他绝对无法认同。
何况他觉得，兰琪的这个理由，真的只是“理由”而已。她终究是想要保护什么的。一个人赌上性命的时候，总是为了保护什么……
只是她不会将之说出口。
以她的身份，或者也不便说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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