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三章 针锋相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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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么直接被打过来，兰琪觉得，应该有不少人知道了她的“下落”。只怕包括神殿未死的人在内。不过她相信，肯定是小凯撒来得最快。
事实也正如她所料。
虽然体型小，但小凯撒到底是成年龙被封印的，哪怕是现在，翅膀也已经发育完全。
——和兰琪元素化身时的翅膀一样，虽然小凯撒展开双翅，宽度也有二十米左右，但真想只靠这个撑起亚龙族庞大沉重的身躯，那是不可能的。
光是那身刀枪难入的鳞片，假如剥下来，也是分量十足！
真正让亚龙灵活飞行的，说到底还是隐藏在翅膀细鳞下的天生魔纹。这种魔纹也让他在大爆炸造成的元素洋流漩涡中能最大限度的稳定自己。不像普通的飞禽，哪怕是寻常的风力，对它们的影响也是极大。
而其他人，哪怕是对元素规则极为了解的非神属法师，也不可能在这种环境发挥出舞空术这一类法术的最大力量。
——就是不知道，他们看到小凯撒以后，会不会暂时打消找麻烦的心思了。
要真不行，兰琪觉得，若是小凯撒肯带了她跑，那整个世界加起来，能追上的人也必定不多。
事实也正是如此。虽然看到兰琪落向了哪里的人不少，但哪怕是那些失去了首领，后知后觉的神殿成员，在跟着看到了飞掠而过的红龙之后，也偃旗息鼓了。
只有一支队伍，在休整了一段时间之后，执着的找上了兰琪的方向。
不同的原因，在路上，没有人问戴纳或者狄恩，他们猜想的东西、不敢猜想的东西到底是什么。倒是塞菲莉娅知道这件事隐瞒也再没有什么意义，干脆将他们一行人冒险的经过说了出来。
也就是她，因为性格的缘故，说得相当客观。
饶是如此，也听得她的长辈们纷纷变了脸色。若不是自家都有子女和护卫参加，只怕都要质疑塞菲莉娅信口开河了……
*
小凯撒下冲的时候，还是有点用力过度。结果落地时就有些踉跄。被红色鳞片覆盖的翅膀和尾巴挥动间，他又扑到了不少树木，但好歹没有撞到兰琪。
被兰琪放出来防御普通野兽的月，看到他高兴得很，立刻就放弃了戒备姿态，蹲在兰琪的身边摇起了毛绒绒的尾巴。
月几乎已经被黛丽丝给忘记了。但在神禁森林之外的大陆上少有魔兽，月虽然是奇特的素食魔犬，对付山野中食肉的大型野兽和一般的幽域怪物却是不成问题的。兰琪重伤之下，自然是将它放了出来进行警戒。
兰琪自己，姿态是想不放松也不成。
她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小凯撒——这可是她第一次见到的“西方龙”哦！
虽然最初始的风龙绞杀，出来的就是龙形虚影，但那到底不是实体。而且很明显的是……
“虽然比风龙虚影漂亮，但是果然……还是挺丑的。”
兰琪声音不大的评论——身体问题，倒不是在掩饰音量。但即使掩饰也不会有什么效果。红龙的脚下狠狠的踉跄了一下，一道龙火从他的鼻中喷出，从兰琪身边不远处划过，如赤炼般在山林里烧出了一条线！
虽然熄灭得很快，但所过之处，树木都成了灰烬。地面到没被烧得焦黑，看来却也千疮百孔。
“你，你你你你……”眨眼间，“丑丑的”红龙变成了可爱的金发小男孩，小凯撒顶着信赖刻印化成的花朵，指着兰琪跳脚了，那头乱乱的金发几乎全部竖了起来。
“你欺负我不能欺负伤员！”小凯撒气急败坏。
“嗯，就是这样。”兰琪虚弱的说，“这虽然是大实话，但放在平时可不好说。”
小凯撒几乎暴走了。
月明智的停止了尾巴的摆动。
其实平心而论，小凯撒放在龙族绝对是一只漂亮的龙。毕竟天生的底子摆在那里，他走的又是纯武路线，对身体的锻炼是一等一的。
他的龙身体态修长，没有半点臃肿。龙角的颜色和珊瑚一般鲜亮，鳞片的颜色也鲜亮——
火焰般的鳞片在身上层叠覆盖，龙身上的鳞片大约有成人掌心大小，翅膀和尾巴上的鳞片都还要小些。这保证了那庞大的身体能相当灵活的扭曲弯折，行动间，那些鳞片更是如波光潋滟。
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这绝对不是初生的鳞片。
也不知道有多少次在战斗中撕扯掉了原本的鳞片，将之重新换过，才能长出符合临界级的亚龙龙身强度，也符合临界级的战斗方式的鳞片来。
——正因为先天强大，龙族的晋级，从来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可惜，兰琪先入为主的成见实在是太深了。在她的眼里，龙族的体型永远都更该像蛇而不是像蜥蜴。龙的脑袋，更应该威严而不是狰狞。
——虽说小凯撒的脑袋有点圆滚滚的，但那和“狮头”到底不是一码事啊！
在前生入魔逃亡的时候，她就曾经见过一只百米长的白色“小龙”。那肯定也是成年的神龙，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体型会那么小。但对方在星空中悠然游过的优雅姿态，自此就成了她心中龙族的典范。
哪怕知道两种龙族是两码事啦……
“啊啊！可恶，可恶！”
兰琪无良的看着小凯撒跳脚——得说这情形是超级少见的。如果不是因为时间有限，她很乐意继续看他那种有火发不得的模样！
“唔，小凯撒……你听一下……呃，或者你乐意我叫你的真实名字？”兰琪开口了，她觉得这也是在拯救周围的山林。
小凯撒的踢脚的姿势僵硬在半空。
以他目前的自制力，居然能这么“反应迅速”，足以说明，连他的身体都在极力的排斥身份暴露！可事到如今，小凯撒自己也知道……那早就是一张摇摇欲坠盖不住脸的面纱了啊！
“……你的身体要是撑不住了就直说，直说！”小凯撒恶声恶气的说。
他自然也明白，兰琪为什么要开口。
兰琪的精神力在飞快恢复——这应该是元素化身带来的好处之一。那对灵魂凝聚度、精神力控制是一个极好的锻炼。可问题是，被元素化身搞残的身体，根本就无法承载那么庞大的精神力！
这和小凯撒目前的情况完全是两种极端。
但反正……这情况维持得越久，对兰琪的身体恢复就越不利。
如果想要尽快恢复，兰琪神智应该在小凯撒到来之前，就将自己封印。
但现在……
“是啊，我要撑不住了。但我想，并肩作战了这么一场，我总该让你看看我真正的模样吧？现在，我也只有这个能力，暂时屏蔽一下幽幻之环的作用。”
——这应该是幽幻之环最简单的应用了。但肯定……也是塞维尔教的？她才度过强者试炼几天，哪有研究的机会？
小凯撒可以想见，塞维尔必然留下了让兰琪控制幽幻之环的办法。那神器在他手中万年，自然早已经被他研究透彻。只要兰琪的实力达到，就能随心所欲的改变自己的形态了。
小凯撒撇了撇嘴，“那是理所当然的事，理所当然。”
顿了一顿，他又冷哼一声，“然后，我叫亚尔维斯——这个你早就猜到了吧？早就。”
确实。
不过兰琪也好奇，“那你怎么没迷路？”
——这问题可藏在她心底很久了！
可答案或者也是理所当然的。
小凯撒……不，亚尔维斯不屑道，“你那种妖孽一样的元素亲和度，哪个元素生命半元素生命冲着你走也不会迷路！这是你最大的破绽知不知道？最大的破绽。”
但这天底下，有多少个元素生命半元素生命在人类中行走？
兰琪倒是不以为意。
而且她想起当初亚尔维斯出现在她面前时的狼狈模样，不得不怀疑——这孩子，该不会是在有她这么个导航灯引路的情况下，还迷路了吧？那时候他貌似不能现出原形用飞的。
但之前那个“丑”字已经刺激到他，还是不要再继续揭短了。
兰琪默默的低下头，用精神力控制起幽幻之环来。
暂时屏蔽它的作用，是塞维尔留下的笔记里最容易做到的一点。只要有临界级的精神力就可以了。而她现在，倒真是不怕把精神力用掉。
于是很快，一张和“兰琪”全然不同的脸，就出现在了亚尔维斯的面前。
见亚尔维斯一时间也有些呆住的模样，兰琪又有些纳闷——又是一个惊讶于星幽之瞳的？她自己照镜子的时候倒是看不出有什么特殊。
何况，亚尔维斯不是对星环计划没什么兴趣的么……
没错，亚尔维斯是对星环计划没什么兴趣。所以，在他的眼里，星幽之瞳中展现出来的星空景象，远没有安斯艾尔眼中的那么绚丽。他只是看了两眼，就放过了。哪怕他知道那才是凯撒让他来保护她的最重要原因，也是塞维尔自黑暗神殿叛逃的最重要原因。
但有一个疑问，在他的心底同样存了好一阵子。
——“兰琪”五官的协调特质，到底“贝兰雅”有没有？
现在他得到了答案。
有的。
但是和“兰琪”又全然不同。那就是说，塞维尔根据贝兰雅的外表，给了她一副完全不同，但又有相同特质的外表。
想替她留下什么东西吗？
亚尔维斯之前就想过，塞维尔对贝兰雅的感情，有多少是因为贝兰雅的元素亲和度？
现在看来，主物质界曾经的第一强者，果然不可能连元素亲和度带来的本能好感都没法控制。那和他们自带的规则到底是两码事。
——可惜了。不过，她也确实不只是元素亲和度够高。敢自信满满的为了一个不大相干的城市去用一个古诺非索法师都基本不敢用的魔法的女人。大概塞维尔也没觉得不值得吧。
*
兰琪可不知道，亚尔维斯其实一直都站在一个有点奇怪的角度上评估她。他从一开始就有些恶劣的态度，并不仅仅是因为他被封印的状态。
有一部分是因为塞维尔。
亚尔维斯没见过塞维尔。但同为安塔瑞斯最巅峰的强者之一，惺惺相惜、彼此竞争的心态总是有一点的。
——安塔瑞斯凡是知道这只凤凰存在的非神属阵营强者，有几个不想和他一战？更别说亚尔维斯这种有凯撒战斗狂龙风格的家伙了。
可惜，他一觉醒来，就听见了塞维尔战死的消息。
哪怕明知道塞维尔不能说是因兰琪而死，可知道她手上的幽幻之环，就总有一点看她不顺眼。因为状态的问题，连他自己都没有真正察觉到这种心态。
直到之前，兰琪就在他的身边忍耐巨大的痛苦用出了元素化身，才真正让他变评估为感慨。
当然……感慨这种事，那是不会说出口的。
亚尔维斯打算毒舌一下，但到底没那么做，只是很有气势的问她，“你打算发呆到什么时候？既然都知道自己身体够烂，那就赶紧封印。赶紧的。我才解封了一次，算我倒霉。实在是。”
兰琪无言——发呆的人，难道不是你么？
就这么直接被打过来，兰琪觉得，应该有不少人知道了她的“下落”。只怕包括神殿未死的人在内。不过她相信，肯定是小凯撒来得最快。
事实也正如她所料。
虽然体型小，但小凯撒到底是成年龙被封印的，哪怕是现在，翅膀也已经发育完全。
——和兰琪元素化身时的翅膀一样，虽然小凯撒展开双翅，宽度也有二十米左右，但真想只靠这个撑起亚龙族庞大沉重的身躯，那是不可能的。
光是那身刀枪难入的鳞片，假如剥下来，也是分量十足！
真正让亚龙灵活飞行的，说到底还是隐藏在翅膀细鳞下的天生魔纹。这种魔纹也让他在大爆炸造成的元素洋流漩涡中能最大限度的稳定自己。不像普通的飞禽，哪怕是寻常的风力，对它们的影响也是极大。
而其他人，哪怕是对元素规则极为了解的非神属法师，也不可能在这种环境发挥出舞空术这一类法术的最大力量。
——就是不知道，他们看到小凯撒以后，会不会暂时打消找麻烦的心思了。
要真不行，兰琪觉得，若是小凯撒肯带了她跑，那整个世界加起来，能追上的人也必定不多。
事实也正是如此。虽然看到兰琪落向了哪里的人不少，但哪怕是那些失去了首领，后知后觉的神殿成员，在跟着看到了飞掠而过的红龙之后，也偃旗息鼓了。
只有一支队伍，在休整了一段时间之后，执着的找上了兰琪的方向。
不同的原因，在路上，没有人问戴纳或者狄恩，他们猜想的东西、不敢猜想的东西到底是什么。倒是塞菲莉娅知道这件事隐瞒也再没有什么意义，干脆将他们一行人冒险的经过说了出来。
也就是她，因为性格的缘故，说得相当客观。
饶是如此，也听得她的长辈们纷纷变了脸色。若不是自家都有子女和护卫参加，只怕都要质疑塞菲莉娅信口开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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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凯撒下冲的时候，还是有点用力过度。结果落地时就有些踉跄。被红色鳞片覆盖的翅膀和尾巴挥动间，他又扑到了不少树木，但好歹没有撞到兰琪。
被兰琪放出来防御普通野兽的月，看到他高兴得很，立刻就放弃了戒备姿态，蹲在兰琪的身边摇起了毛绒绒的尾巴。
月几乎已经被黛丽丝给忘记了。但在神禁森林之外的大陆上少有魔兽，月虽然是奇特的素食魔犬，对付山野中食肉的大型野兽和一般的幽域怪物却是不成问题的。兰琪重伤之下，自然是将它放了出来进行警戒。
兰琪自己，姿态是想不放松也不成。
她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小凯撒——这可是她第一次见到的“西方龙”哦！
虽然最初始的风龙绞杀，出来的就是龙形虚影，但那到底不是实体。而且很明显的是……
“虽然比风龙虚影漂亮，但是果然……还是挺丑的。”
兰琪声音不大的评论——身体问题，倒不是在掩饰音量。但即使掩饰也不会有什么效果。红龙的脚下狠狠的踉跄了一下，一道龙火从他的鼻中喷出，从兰琪身边不远处划过，如赤炼般在山林里烧出了一条线！
虽然熄灭得很快，但所过之处，树木都成了灰烬。地面到没被烧得焦黑，看来却也千疮百孔。
“你，你你你你……”眨眼间，“丑丑的”红龙变成了可爱的金发小男孩，小凯撒顶着信赖刻印化成的花朵，指着兰琪跳脚了，那头乱乱的金发几乎全部竖了起来。
“你欺负我不能欺负伤员！”小凯撒气急败坏。
“嗯，就是这样。”兰琪虚弱的说，“这虽然是大实话，但放在平时可不好说。”
小凯撒几乎暴走了。
月明智的停止了尾巴的摆动。
其实平心而论，小凯撒放在龙族绝对是一只漂亮的龙。毕竟天生的底子摆在那里，他走的又是纯武路线，对身体的锻炼是一等一的。
他的龙身体态修长，没有半点臃肿。龙角的颜色和珊瑚一般鲜亮，鳞片的颜色也鲜亮——
火焰般的鳞片在身上层叠覆盖，龙身上的鳞片大约有成人掌心大小，翅膀和尾巴上的鳞片都还要小些。这保证了那庞大的身体能相当灵活的扭曲弯折，行动间，那些鳞片更是如波光潋滟。
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这绝对不是初生的鳞片。
也不知道有多少次在战斗中撕扯掉了原本的鳞片，将之重新换过，才能长出符合临界级的亚龙龙身强度，也符合临界级的战斗方式的鳞片来。
——正因为先天强大，龙族的晋级，从来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可惜，兰琪先入为主的成见实在是太深了。在她的眼里，龙族的体型永远都更该像蛇而不是像蜥蜴。龙的脑袋，更应该威严而不是狰狞。
——虽说小凯撒的脑袋有点圆滚滚的，但那和“狮头”到底不是一码事啊！
在前生入魔逃亡的时候，她就曾经见过一只百米长的白色“小龙”。那肯定也是成年的神龙，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体型会那么小。但对方在星空中悠然游过的优雅姿态，自此就成了她心中龙族的典范。
哪怕知道两种龙族是两码事啦……
“啊啊！可恶，可恶！”
兰琪无良的看着小凯撒跳脚——得说这情形是超级少见的。如果不是因为时间有限，她很乐意继续看他那种有火发不得的模样！
“唔，小凯撒……你听一下……呃，或者你乐意我叫你的真实名字？”兰琪开口了，她觉得这也是在拯救周围的山林。
小凯撒的踢脚的姿势僵硬在半空。
以他目前的自制力，居然能这么“反应迅速”，足以说明，连他的身体都在极力的排斥身份暴露！可事到如今，小凯撒自己也知道……那早就是一张摇摇欲坠盖不住脸的面纱了啊！
“……你的身体要是撑不住了就直说，直说！”小凯撒恶声恶气的说。
他自然也明白，兰琪为什么要开口。
兰琪的精神力在飞快恢复——这应该是元素化身带来的好处之一。那对灵魂凝聚度、精神力控制是一个极好的锻炼。可问题是，被元素化身搞残的身体，根本就无法承载那么庞大的精神力！
这和小凯撒目前的情况完全是两种极端。
但反正……这情况维持得越久，对兰琪的身体恢复就越不利。
如果想要尽快恢复，兰琪神智应该在小凯撒到来之前，就将自己封印。
但现在……
“是啊，我要撑不住了。但我想，并肩作战了这么一场，我总该让你看看我真正的模样吧？现在，我也只有这个能力，暂时屏蔽一下幽幻之环的作用。”
——这应该是幽幻之环最简单的应用了。但肯定……也是塞维尔教的？她才度过强者试炼几天，哪有研究的机会？
小凯撒可以想见，塞维尔必然留下了让兰琪控制幽幻之环的办法。那神器在他手中万年，自然早已经被他研究透彻。只要兰琪的实力达到，就能随心所欲的改变自己的形态了。
小凯撒撇了撇嘴，“那是理所当然的事，理所当然。”
顿了一顿，他又冷哼一声，“然后，我叫亚尔维斯——这个你早就猜到了吧？早就。”
确实。
不过兰琪也好奇，“那你怎么没迷路？”
——这问题可藏在她心底很久了！
可答案或者也是理所当然的。
小凯撒……不，亚尔维斯不屑道，“你那种妖孽一样的元素亲和度，哪个元素生命半元素生命冲着你走也不会迷路！这是你最大的破绽知不知道？最大的破绽。”
但这天底下，有多少个元素生命半元素生命在人类中行走？
兰琪倒是不以为意。
而且她想起当初亚尔维斯出现在她面前时的狼狈模样，不得不怀疑——这孩子，该不会是在有她这么个导航灯引路的情况下，还迷路了吧？那时候他貌似不能现出原形用飞的。
但之前那个“丑”字已经刺激到他，还是不要再继续揭短了。
兰琪默默的低下头，用精神力控制起幽幻之环来。
暂时屏蔽它的作用，是塞维尔留下的笔记里最容易做到的一点。只要有临界级的精神力就可以了。而她现在，倒真是不怕把精神力用掉。
于是很快，一张和“兰琪”全然不同的脸，就出现在了亚尔维斯的面前。
见亚尔维斯一时间也有些呆住的模样，兰琪又有些纳闷——又是一个惊讶于星幽之瞳的？她自己照镜子的时候倒是看不出有什么特殊。
何况，亚尔维斯不是对星环计划没什么兴趣的么……
没错，亚尔维斯是对星环计划没什么兴趣。所以，在他的眼里，星幽之瞳中展现出来的星空景象，远没有安斯艾尔眼中的那么绚丽。他只是看了两眼，就放过了。哪怕他知道那才是凯撒让他来保护她的最重要原因，也是塞维尔自黑暗神殿叛逃的最重要原因。
但有一个疑问，在他的心底同样存了好一阵子。
——“兰琪”五官的协调特质，到底“贝兰雅”有没有？
现在他得到了答案。
有的。
但是和“兰琪”又全然不同。那就是说，塞维尔根据贝兰雅的外表，给了她一副完全不同，但又有相同特质的外表。
想替她留下什么东西吗？
亚尔维斯之前就想过，塞维尔对贝兰雅的感情，有多少是因为贝兰雅的元素亲和度？
现在看来，主物质界曾经的第一强者，果然不可能连元素亲和度带来的本能好感都没法控制。那和他们自带的规则到底是两码事。
——可惜了。不过，她也确实不只是元素亲和度够高。敢自信满满的为了一个不大相干的城市去用一个古诺非索法师都基本不敢用的魔法的女人。大概塞维尔也没觉得不值得吧。
*
兰琪可不知道，亚尔维斯其实一直都站在一个有点奇怪的角度上评估她。他从一开始就有些恶劣的态度，并不仅仅是因为他被封印的状态。
有一部分是因为塞维尔。
亚尔维斯没见过塞维尔。但同为安塔瑞斯最巅峰的强者之一，惺惺相惜、彼此竞争的心态总是有一点的。
——安塔瑞斯凡是知道这只凤凰存在的非神属阵营强者，有几个不想和他一战？更别说亚尔维斯这种有凯撒战斗狂龙风格的家伙了。
可惜，他一觉醒来，就听见了塞维尔战死的消息。
哪怕明知道塞维尔不能说是因兰琪而死，可知道她手上的幽幻之环，就总有一点看她不顺眼。因为状态的问题，连他自己都没有真正察觉到这种心态。
直到之前，兰琪就在他的身边忍耐巨大的痛苦用出了元素化身，才真正让他变评估为感慨。
当然……感慨这种事，那是不会说出口的。
亚尔维斯打算毒舌一下，但到底没那么做，只是很有气势的问她，“你打算发呆到什么时候？既然都知道自己身体够烂，那就赶紧封印。赶紧的。我才解封了一次，算我倒霉。实在是。”
兰琪无言——发呆的人，难道不是你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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