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7章：丢人
顾家众人在牢里呆了半个月，皇帝还没有发落他们的意思。看样子鲁长意这些日子的周旋还是发挥了作用，要不然顾家人不会活到现在。
祁芊芊不知道鲁长意是怎么做到的，可以肯定的是必然耗费了不少心血。
而鲁国公那边虽没有别的动静，每天回来找小妾荒唐的事情弄得满府皆知。真不知道他是想刺激王氏，还是想报复王氏，或许两者皆有？
“夫人。”三姨娘带着鲁蔷薇进门行礼。
“免礼，坐下说话。”王氏说完，对三姨娘说道：“上次的事情是我没办好，你别放在心上。”
“夫人别这样说。”三姨娘诚惶诚恐。“夫人对我们蔷薇这样上心，我们俩感激还来不及。”
“近日又挑了些不错的少年郎，你们来看看有没有合心意的。”王氏说着，指了指桌上的画像，让下人把它们传给三姨娘母女。
“上次有好几个不错的人选，这次还是在其中。”祁芊芊在旁边补充。“除了他们之外，母亲又打听了不少品行兼优的公子爷。”
“真是麻烦夫人了。”三姨娘一边翻看着一边道谢。“蔷薇你看……”
鲁蔷薇顺着三姨娘的动作看过去。如王氏所说，这些人选都是经过挑选的，配她一个不受宠的庶女绰绰有余。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她提不起兴致。
她应该感激王氏。身为一名嫡母，她真的很仁慈。她不是不识抬举，而是见过最合自己心意的那个人，再见其他人，总觉得缺了点什么。
祁芊芊看出了一点名堂，看向王氏。
王氏何其聪明，祁芊芊能看出鲁蔷薇的魂不守舍，她怎么看不出来呢？
“二姑娘，你有什么想说的？”王氏问。
鲁蔷薇被王氏看破心思，脸色苍白，慌张地站起来：“母亲，女儿没有。女儿很感激母亲的安排。”
“你这是还惦记着傅家那位公子呢？”王氏一语道破鲁蔷薇的心思。
三姨娘一听，紧张起来。
“二姑娘，你……”
她舍不得训斥自己的女儿，焦急地赔礼：“夫人恕罪，这丫头有些糊涂。妾身等会儿骂骂她，一定让她清醒了。”
“不关她的事儿，骂她做什么？”王氏说道：“傅家那位公子的确是所有人选中最合意的。不仅她看上了，我也看得上。可惜……”
“其实也不是没有机会。”祁芊芊在旁边说道。
“人家都定亲了。”王氏嗔怪。“你别给你妹妹乱出主意。”
“我没出什么主意。”祁芊芊说道：“只是见过那位冯小姐，感觉他们成不了。”
“这个……”王氏想着冯小姐，轻轻地摇头：“的确不是一个好相于的。傅家要是真娶了这样的姑娘，以后怕是有麻烦。”
“就算他们成不了，咱们也不一定……”三姨娘弱弱地说道。
“是不一定，但是可以争取。”祁芊芊说道：“如果蔷薇真的看上了傅家的公子，那咱们就再等等。反正蔷薇也不大，等个半年是没有问题的。”
“要是他们真的成了，咱们蔷薇又没得挑了，那不是鸡飞蛋打吗？”三姨娘迟疑。
“姨娘，我能等。”鲁蔷薇柔声说道：“如果真是这样，那只能说我命该如此。”
“你这孩子……傅家公子的确不错，但是也不是最好的。这些画像之中还有更多不错的人选，你也不知道挑挑看。”
“傅家公子的确不是最好的，可是像他这样的条件却是我极力追求的。姨娘不是说了吗？我虽是庶女，却不要给别人做妾。我性子软弱，最好找个好相处的婆家。傅公子家里的条件正是姨娘说的那样。再加上傅公子又有上进心，为人又善良，这样的人便是打着灯笼也难找。”
三姨娘有些尴尬。
鲁蔷薇当着王氏的面说出他们母女的私房话，那也太尴尬了。
她一个妾室让自己的女儿不要做妾，这不是打自己的脸吗？
“那就这样定了，先等等看，要是半年之后还没有什么结果，再看看别家的。”王氏说道。
“夫人，谢谢你体谅这丫头。”
“二丫头不错。你生了个不错的女儿。”
三姨娘母女走后，祁芊芊给王氏按摩肩膀。
“母亲这是想卖他们母女一个好？”
“如果二丫头真的能和傅家结亲，以傅家小子的能力，以后必然会有一番作为。这对你大哥来说是不错的助力。”
“我就知道。”
鲁蔷薇的亲事可以告一段落，另一个人却不消停了。正在厨房捣鼓新吃食的母女听说靖阳王府的大夫人前来拜访，马上收拾一下东西前去迎接。
前不久靖阳王正式请旨封长子为世子，因此大夫人已经是靖阳王府的世子夫人。
“见过世子夫人。”王氏对靖阳王世子夫人说道。
“别贫了。”世子夫人找了个位置坐下来，皱着眉头说道：“我来找你有正事。等会儿听完我说的话，看你还笑不笑得出来。”
“怎么了？”王氏问她。
“把她带进来。”世子夫人朝外面喊道。
仆人领着一个戴着斗篷的女人走进来。
斗篷被仆人取下后，露出鲁烟萝那张憔悴苍白的脸。
鲁烟萝垂着眼睛，不知道在想什么。
“这是……”
“今日汤家摆宴，你说身体不适没有去，你们家这位三小姐真有本事，你这个当家主母不去，她跟着交好的小姐妹去了。去也就去了，不过是多一个人吃的喝的，那也无所谓。你问问她做了什么。”世子夫人冷冷地看着鲁烟萝。
“鲁烟萝。”王氏锐利地看着鲁烟萝。“你做了什么？”
“我……”鲁烟萝咬咬唇。“女儿也是受害者。”
“你受害者？”世子夫人生气地说道：“你要是受害了，怎么会在二老爷的床上？”
祁芊芊正在喝茶，听了这话噗嗤喷出来。
“芊芊。”王氏责怪。“没礼貌。”
“不好意思，我实在是太吃惊了，有些失礼。”祁芊芊连忙道歉。
“不怪你，别说你吃惊，我赶过去的时候差点没气死。”世子夫人说道：“现在怎么办？一个大家闺秀被人捉奸在床。现在所有人都知道她成了二老爷的人。二老爷是谁？那是我们家二爷。虽说他嫡妻已死，现在正妻的位置空着，但是她一个小丫头……还是用这种手段爬上去的，以后岂不是被人戳脊梁骨？”
“鲁烟萝，我想问问你，你脑子里装的是什么？”祁芊芊打量着鲁烟萝。“看起来你不像是这样傻的。那二老爷的风评连我都知道，你怎么可能不知道？还是说……你原先的目标并不是他，因为出现了某些意外才不得不……”
鲁烟萝瞪着祁芊芊，那眼神像一条恶毒的毒蛇，仿佛恨不得扑过去把她吞进肚子里。
王氏和世子夫人相视一眼。
祁芊芊随意的几句话能让鲁烟萝有这样的反应，说明被说中了。
世子夫人想到当时的情况，脑子里浮现一个猜测，顿时脸色更难看了。
“既然她已经是二老爷的人，那就只有让二老爷收了。你们二老爷还能不认账？”王氏问。
“他的风流事那么多，岂会在意一个女人？”当着鲁烟萝的面，世子夫人毫不掩饰自己的不屑。“总之事情我给你说了，你问问国公爷怎么处理吧！如果她乐意，我过几日便请媒婆上门提亲。当然了，具体的还得问二老爷，所以再商量看看。”
鲁烟萝裹紧衣服，淡淡地说道：“烟萝身体不适，先行告退。”
说着不管世子夫人难看的脸色走了出去。
“真是晦气。”世子夫人气恼地说道：“怎么碰见这种糟心事？”
“以后这个烫手山芋就是你的事情了。谢谢你替我收拾烂摊子。”王氏好心情地开玩笑。
“你还笑得出来。鲁家出了这样道德败坏的女儿，外面不知道会传成什么样子。”
“鲁家的名声还有吗？”王氏不以为意。“我不是第一个破坏鲁家名声的人吗？”
“说起来你与顾大人的事情是怎么回事？你真的给鲁国公戴绿帽了？”
“孩子在这里呢，胡说什么？”王氏没好气地说道：“我要是想给他戴绿帽也不会等到今天。一大把年纪还戴绿帽，要不要脸的？”
“姨，鲁烟萝原本的目标是谁？”
“还能有谁？”世子夫人沉着脸。“当然是我那个儿子。”
“哦……”想到薛元萧那张脸，再加上他的身份，难怪鲁烟萝会把主意打在他的身上。
王氏同情地看着她：“那把她嫁给二老爷，她不会……”
“她敢！”世子夫人泼辣地说道：“在我的眼皮子底下过活可没有跟着你那么轻松。她要是敢打我儿子的主意，我就把她的腿打断。”
“真是看不出来，鲁烟萝还有这样的胆量。不过终究是竹篮打水一场空。”祁芊芊说道：“不知道接下来她还有没有别的算计。”
鲁烟萝魂不守舍地走回去。一只手臂拉住她，紧接着一张熟悉的面孔出现在她的面前。
“妹妹，你在想什么？我叫了你几声都没有回答。”鲁子轩看着她说道：“妹妹，我打听到娘的下落了。”
“然后呢？”鲁烟萝冷漠地说道。
“然后？当然把她接回来。”鲁子轩急切地说道：“你看现在咱们被王氏那个贱人欺负成什么样了。早些把娘接回来，这样才能帮我们收拾王氏。”
“你觉得她还能收拾王氏？你打听到她的下落，那你知道她变成什么样了吗？我听见王氏手下的人说过，她毁了容，没了舌头，现在被弄到一个乡下地方卖给了一个全身臭哄哄的五十岁单身汉。那个单身汉只想要个儿子，她的任务就是给他生儿子。这样的女人再回来，你觉得爹还会看她一眼吗？”
“怎么会这样？娘这么美，怎么会变成这样？”鲁子轩受了刺激，抓狂地抓着自己的头发。“不可能的！不会的！难道我们没有别的办法吗？”
“你一个男人，整天想着被女人保护。鲁长意可以保护自己的娘和妹妹，你为什么保护不了？娘生了三个儿子，一个比一个废物。”
“鲁烟萝，你有什么资格骂我们？祁芊芊这么厉害，一回来就护着王氏那个贱人。那你呢？你怎么护不住疼你的娘？”鲁子轩掐着鲁烟萝的脖子，表情狰狞，语气恶毒。
鲁烟萝呼吸不过来，脸色越来越红。
她抓着鲁子轩的手指，不停的扯拉，总算是挣脱出来。
“咳咳……咳咳……”
鲁子轩厌恶地看着鲁烟萝：“真是没用。”
鲁烟萝蹲在那里咳嗽了半天，咳嗽得眼泪都出来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
她疯狂地大笑着。
经过的仆人用怪异的眼神看着她。
“快走快走。这怕是已经疯了。”
鲁烟萝阴毒地看着经过的仆人：“我没疯，该疯的是你们。”
本来就要成功了，为什么最后变成二老爷？
她的目标明明是薛元萧，靖阳王府最尊贵的嫡少爷。怎么会变成二老爷那个又老又丑还一事无成的废物？
难道真的要她嫁过去吗？
不要！她不能嫁！
可是，她的清白没了。
如果不嫁给那个老男人，就要进庙里做姑子，那样就永远没有出头之日了。
要是靖阳王府的继承人是那个老东西，倒是也能忍受。
对啊！为什么不可以呢？
鲁烟萝仿佛想到了什么，眼神越来越阴毒。
她一定会成为人上人，到时候让王氏母女跪在她的脚下。
鲁国公回来后，王氏没有直接去见他，而是派了一个人给鲁国公说明原因。
她现在已经不想再见到那个人。每次见到他，王氏都觉得自己太蠢。这么多年的时光耗费在这样的男人身上，不值得。
“把鲁烟萝叫过来。”鲁国公愤怒地吼道。
鲁烟萝跟着随从来到鲁国公的书房。
啪！从里面传出巴掌声。
鲁烟萝捂着脸，木然地看着他。
“你怎么跟你娘一样贱？”
鲁烟萝痴痴地笑道：“我娘贱吗？那你还宠她这么多年？”
祁芊芊不知道鲁长意是怎么做到的，可以肯定的是必然耗费了不少心血。
而鲁国公那边虽没有别的动静，每天回来找小妾荒唐的事情弄得满府皆知。真不知道他是想刺激王氏，还是想报复王氏，或许两者皆有？
“夫人。”三姨娘带着鲁蔷薇进门行礼。
“免礼，坐下说话。”王氏说完，对三姨娘说道：“上次的事情是我没办好，你别放在心上。”
“夫人别这样说。”三姨娘诚惶诚恐。“夫人对我们蔷薇这样上心，我们俩感激还来不及。”
“近日又挑了些不错的少年郎，你们来看看有没有合心意的。”王氏说着，指了指桌上的画像，让下人把它们传给三姨娘母女。
“上次有好几个不错的人选，这次还是在其中。”祁芊芊在旁边补充。“除了他们之外，母亲又打听了不少品行兼优的公子爷。”
“真是麻烦夫人了。”三姨娘一边翻看着一边道谢。“蔷薇你看……”
鲁蔷薇顺着三姨娘的动作看过去。如王氏所说，这些人选都是经过挑选的，配她一个不受宠的庶女绰绰有余。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她提不起兴致。
她应该感激王氏。身为一名嫡母，她真的很仁慈。她不是不识抬举，而是见过最合自己心意的那个人，再见其他人，总觉得缺了点什么。
祁芊芊看出了一点名堂，看向王氏。
王氏何其聪明，祁芊芊能看出鲁蔷薇的魂不守舍，她怎么看不出来呢？
“二姑娘，你有什么想说的？”王氏问。
鲁蔷薇被王氏看破心思，脸色苍白，慌张地站起来：“母亲，女儿没有。女儿很感激母亲的安排。”
“你这是还惦记着傅家那位公子呢？”王氏一语道破鲁蔷薇的心思。
三姨娘一听，紧张起来。
“二姑娘，你……”
她舍不得训斥自己的女儿，焦急地赔礼：“夫人恕罪，这丫头有些糊涂。妾身等会儿骂骂她，一定让她清醒了。”
“不关她的事儿，骂她做什么？”王氏说道：“傅家那位公子的确是所有人选中最合意的。不仅她看上了，我也看得上。可惜……”
“其实也不是没有机会。”祁芊芊在旁边说道。
“人家都定亲了。”王氏嗔怪。“你别给你妹妹乱出主意。”
“我没出什么主意。”祁芊芊说道：“只是见过那位冯小姐，感觉他们成不了。”
“这个……”王氏想着冯小姐，轻轻地摇头：“的确不是一个好相于的。傅家要是真娶了这样的姑娘，以后怕是有麻烦。”
“就算他们成不了，咱们也不一定……”三姨娘弱弱地说道。
“是不一定，但是可以争取。”祁芊芊说道：“如果蔷薇真的看上了傅家的公子，那咱们就再等等。反正蔷薇也不大，等个半年是没有问题的。”
“要是他们真的成了，咱们蔷薇又没得挑了，那不是鸡飞蛋打吗？”三姨娘迟疑。
“姨娘，我能等。”鲁蔷薇柔声说道：“如果真是这样，那只能说我命该如此。”
“你这孩子……傅家公子的确不错，但是也不是最好的。这些画像之中还有更多不错的人选，你也不知道挑挑看。”
“傅家公子的确不是最好的，可是像他这样的条件却是我极力追求的。姨娘不是说了吗？我虽是庶女，却不要给别人做妾。我性子软弱，最好找个好相处的婆家。傅公子家里的条件正是姨娘说的那样。再加上傅公子又有上进心，为人又善良，这样的人便是打着灯笼也难找。”
三姨娘有些尴尬。
鲁蔷薇当着王氏的面说出他们母女的私房话，那也太尴尬了。
她一个妾室让自己的女儿不要做妾，这不是打自己的脸吗？
“那就这样定了，先等等看，要是半年之后还没有什么结果，再看看别家的。”王氏说道。
“夫人，谢谢你体谅这丫头。”
“二丫头不错。你生了个不错的女儿。”
三姨娘母女走后，祁芊芊给王氏按摩肩膀。
“母亲这是想卖他们母女一个好？”
“如果二丫头真的能和傅家结亲，以傅家小子的能力，以后必然会有一番作为。这对你大哥来说是不错的助力。”
“我就知道。”
鲁蔷薇的亲事可以告一段落，另一个人却不消停了。正在厨房捣鼓新吃食的母女听说靖阳王府的大夫人前来拜访，马上收拾一下东西前去迎接。
前不久靖阳王正式请旨封长子为世子，因此大夫人已经是靖阳王府的世子夫人。
“见过世子夫人。”王氏对靖阳王世子夫人说道。
“别贫了。”世子夫人找了个位置坐下来，皱着眉头说道：“我来找你有正事。等会儿听完我说的话，看你还笑不笑得出来。”
“怎么了？”王氏问她。
“把她带进来。”世子夫人朝外面喊道。
仆人领着一个戴着斗篷的女人走进来。
斗篷被仆人取下后，露出鲁烟萝那张憔悴苍白的脸。
鲁烟萝垂着眼睛，不知道在想什么。
“这是……”
“今日汤家摆宴，你说身体不适没有去，你们家这位三小姐真有本事，你这个当家主母不去，她跟着交好的小姐妹去了。去也就去了，不过是多一个人吃的喝的，那也无所谓。你问问她做了什么。”世子夫人冷冷地看着鲁烟萝。
“鲁烟萝。”王氏锐利地看着鲁烟萝。“你做了什么？”
“我……”鲁烟萝咬咬唇。“女儿也是受害者。”
“你受害者？”世子夫人生气地说道：“你要是受害了，怎么会在二老爷的床上？”
祁芊芊正在喝茶，听了这话噗嗤喷出来。
“芊芊。”王氏责怪。“没礼貌。”
“不好意思，我实在是太吃惊了，有些失礼。”祁芊芊连忙道歉。
“不怪你，别说你吃惊，我赶过去的时候差点没气死。”世子夫人说道：“现在怎么办？一个大家闺秀被人捉奸在床。现在所有人都知道她成了二老爷的人。二老爷是谁？那是我们家二爷。虽说他嫡妻已死，现在正妻的位置空着，但是她一个小丫头……还是用这种手段爬上去的，以后岂不是被人戳脊梁骨？”
“鲁烟萝，我想问问你，你脑子里装的是什么？”祁芊芊打量着鲁烟萝。“看起来你不像是这样傻的。那二老爷的风评连我都知道，你怎么可能不知道？还是说……你原先的目标并不是他，因为出现了某些意外才不得不……”
鲁烟萝瞪着祁芊芊，那眼神像一条恶毒的毒蛇，仿佛恨不得扑过去把她吞进肚子里。
王氏和世子夫人相视一眼。
祁芊芊随意的几句话能让鲁烟萝有这样的反应，说明被说中了。
世子夫人想到当时的情况，脑子里浮现一个猜测，顿时脸色更难看了。
“既然她已经是二老爷的人，那就只有让二老爷收了。你们二老爷还能不认账？”王氏问。
“他的风流事那么多，岂会在意一个女人？”当着鲁烟萝的面，世子夫人毫不掩饰自己的不屑。“总之事情我给你说了，你问问国公爷怎么处理吧！如果她乐意，我过几日便请媒婆上门提亲。当然了，具体的还得问二老爷，所以再商量看看。”
鲁烟萝裹紧衣服，淡淡地说道：“烟萝身体不适，先行告退。”
说着不管世子夫人难看的脸色走了出去。
“真是晦气。”世子夫人气恼地说道：“怎么碰见这种糟心事？”
“以后这个烫手山芋就是你的事情了。谢谢你替我收拾烂摊子。”王氏好心情地开玩笑。
“你还笑得出来。鲁家出了这样道德败坏的女儿，外面不知道会传成什么样子。”
“鲁家的名声还有吗？”王氏不以为意。“我不是第一个破坏鲁家名声的人吗？”
“说起来你与顾大人的事情是怎么回事？你真的给鲁国公戴绿帽了？”
“孩子在这里呢，胡说什么？”王氏没好气地说道：“我要是想给他戴绿帽也不会等到今天。一大把年纪还戴绿帽，要不要脸的？”
“姨，鲁烟萝原本的目标是谁？”
“还能有谁？”世子夫人沉着脸。“当然是我那个儿子。”
“哦……”想到薛元萧那张脸，再加上他的身份，难怪鲁烟萝会把主意打在他的身上。
王氏同情地看着她：“那把她嫁给二老爷，她不会……”
“她敢！”世子夫人泼辣地说道：“在我的眼皮子底下过活可没有跟着你那么轻松。她要是敢打我儿子的主意，我就把她的腿打断。”
“真是看不出来，鲁烟萝还有这样的胆量。不过终究是竹篮打水一场空。”祁芊芊说道：“不知道接下来她还有没有别的算计。”
鲁烟萝魂不守舍地走回去。一只手臂拉住她，紧接着一张熟悉的面孔出现在她的面前。
“妹妹，你在想什么？我叫了你几声都没有回答。”鲁子轩看着她说道：“妹妹，我打听到娘的下落了。”
“然后呢？”鲁烟萝冷漠地说道。
“然后？当然把她接回来。”鲁子轩急切地说道：“你看现在咱们被王氏那个贱人欺负成什么样了。早些把娘接回来，这样才能帮我们收拾王氏。”
“你觉得她还能收拾王氏？你打听到她的下落，那你知道她变成什么样了吗？我听见王氏手下的人说过，她毁了容，没了舌头，现在被弄到一个乡下地方卖给了一个全身臭哄哄的五十岁单身汉。那个单身汉只想要个儿子，她的任务就是给他生儿子。这样的女人再回来，你觉得爹还会看她一眼吗？”
“怎么会这样？娘这么美，怎么会变成这样？”鲁子轩受了刺激，抓狂地抓着自己的头发。“不可能的！不会的！难道我们没有别的办法吗？”
“你一个男人，整天想着被女人保护。鲁长意可以保护自己的娘和妹妹，你为什么保护不了？娘生了三个儿子，一个比一个废物。”
“鲁烟萝，你有什么资格骂我们？祁芊芊这么厉害，一回来就护着王氏那个贱人。那你呢？你怎么护不住疼你的娘？”鲁子轩掐着鲁烟萝的脖子，表情狰狞，语气恶毒。
鲁烟萝呼吸不过来，脸色越来越红。
她抓着鲁子轩的手指，不停的扯拉，总算是挣脱出来。
“咳咳……咳咳……”
鲁子轩厌恶地看着鲁烟萝：“真是没用。”
鲁烟萝蹲在那里咳嗽了半天，咳嗽得眼泪都出来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
她疯狂地大笑着。
经过的仆人用怪异的眼神看着她。
“快走快走。这怕是已经疯了。”
鲁烟萝阴毒地看着经过的仆人：“我没疯，该疯的是你们。”
本来就要成功了，为什么最后变成二老爷？
她的目标明明是薛元萧，靖阳王府最尊贵的嫡少爷。怎么会变成二老爷那个又老又丑还一事无成的废物？
难道真的要她嫁过去吗？
不要！她不能嫁！
可是，她的清白没了。
如果不嫁给那个老男人，就要进庙里做姑子，那样就永远没有出头之日了。
要是靖阳王府的继承人是那个老东西，倒是也能忍受。
对啊！为什么不可以呢？
鲁烟萝仿佛想到了什么，眼神越来越阴毒。
她一定会成为人上人，到时候让王氏母女跪在她的脚下。
鲁国公回来后，王氏没有直接去见他，而是派了一个人给鲁国公说明原因。
她现在已经不想再见到那个人。每次见到他，王氏都觉得自己太蠢。这么多年的时光耗费在这样的男人身上，不值得。
“把鲁烟萝叫过来。”鲁国公愤怒地吼道。
鲁烟萝跟着随从来到鲁国公的书房。
啪！从里面传出巴掌声。
鲁烟萝捂着脸，木然地看着他。
“你怎么跟你娘一样贱？”
鲁烟萝痴痴地笑道：“我娘贱吗？那你还宠她这么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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