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7章：赖上
祁芊芊把李氏和二柱安顿好，前往王氏的厢院。
从那里传来清脆的笑声，伴随着女子愉悦的笑声还有孩子欢快的笑声。
“梦梦，那边的蝴蝶更好看，你试一下能不能扑到。”王氏站在花园里，看着扑蝶的小姑娘笑道。
顾梦踉踉跄跄地跑过去。
“小心些。”
祁芊芊问旁边的仆人：“顾家的小姑娘经常过来吗？”
“是。”仆人说道：“夫人很喜欢她，还特意吩咐直接放她过来。”
“顾大人怎么样了？”
“听梦小姐说可以下床走动了。”仆人说道。
祁芊芊点头：“那就好。”
她没有过去打扰他们难得的放松时光，找个地方坐下来休息，顺便品尝一下新进的茶叶。
王氏察觉到祁芊芊，带着婢女走过来。
“什么时候来的？怎么不叫娘？”
“瞧你和别家的小姑娘玩得这么开心，哪里敢打扰啊？”
王氏笑了起来：“听这意思，我们家闺女是吃醋了？”
“有一点。”祁芊芊大方地承认。
王氏笑得更开心了。
虽然她和祁芊芊重逢后相处得很好，但是分开十几年的遗憾不是那么容易弥补的。可以被她需要，那是多令人开心的事情。
“对了，我等会儿再去一趟乡下。”
“还有什么事情没有处理好吗？”
“这些日子我总是想起那位大娘。同样是当娘的，我想到因为自己而害她没了儿子，心里像是堵着石头似的。我没有让人起死回生的本事，但是可以安顿好他的家人。”
“不用了，我把她接过来了。”
“真的？”
“嗯。”
“太好了。那你打算怎么安排他们？”
“前不久负责涣衣的管事生病离世了，先让她适应一段时间，到时候安排她管涣衣的下人。”
“这个好。”
“她还带来了她的孙子。我承诺让他孙子去读书，所以……”
“这个没有问题。”
顾梦小跑着过来，对着两人说道：“夫人，王妃娘娘，我扑到蝴蝶了。”
“真的吗？”王氏慈爱地看着她。“梦梦真棒。”
顾梦扬起笑脸，小虎牙让她看起来可爱极了。
管家从外面走进来，说道：“夫人，王妃娘娘，门外有个妇人求见，说是李氏的儿媳妇。”
“谁？”王氏没有弄明白。
祁芊芊刚从别院回来，哪里不知道这个儿媳妇是谁？她便把刚才发生的事情给王氏说了一遍。
“天底下竟有这样可恶的儿媳妇。”
“可恶的人多了，她算不得什么。不过是见利忘义罢了。管家，把她带进来，听听她要说什么。”
与其让她在外面闹，还不如让她进来闹。
管家带汤氏进来。
汤氏一路上好奇地张望着，那眼里满是贪婪的目光。
祁芊芊轻轻地摇头。
蠢还贪，最重要的是认不清局势，这样的人真是可悲。
如果她一直呆在小山村里，面对的不过是一根葱一块蒜的事情，也不会闯什么祸。如今见了这繁华天地，哪里甘心再回去做个小农妇？只怕等会儿还有别的闹腾。
“大胆，见到王妃娘娘和夫人还不行礼！”管家斥道。
汤氏撇撇嘴，想说什么，在看见祁芊芊似笑非笑的眼神时软了腿，弯腰说道：“见过王妃，夫人。”
“你又来做什么？”祁芊芊淡道。
“王爷娘娘……”汤氏跪下来，朝她磕头说道：“王妃娘娘，民妇回去后越想越觉得不安。孩子爹在时，我们夫妻恩爱，从来没有红过脸。现在他走了，留下寡母幼儿，我身为他的妻子，怎么能不管他们呢？”
“所以……”王氏听了祁芊芊说的，对汤氏没有一丁点儿的好感。
这种妇人她见多了，嘴里说得好听，其实眼里满是算计。
“民妇想留在婆母和孩子的身边。王妃娘娘，夫人，你们放心，我很有力气的，很会干活的。”
祁芊芊看向王氏：“她想留，那就留着她吧！既然她说她很能干活，咱们府上不是差粗使婆子吗？”
王氏故作为难：“她什么也不会，留下她也没用。”
“可以学嘛！”
“她没有做过，要是做得不好……”
祁芊芊看向汤氏：“要是你做得不好，可愿意自动离开？”
“民妇大字不识一个，又没了男人，还求王妃娘娘和夫人给民妇留条活路。”
“行了，不要说得我们好像特别的亏待你似的。”王氏说道：“留下你可以，不过你得签个条子，要是你差事做得不好，那就自己离开，要不然就送官办理。不怕告诉你，你一个平民百姓真要是招惹了我们，吃亏的只会是你们自己。我也不介意多养你一个人。可是别给我们惹麻烦，懂了吗？”
“懂懂懂，多谢夫人。”
汤氏就这样留了下来。
管家把他们一家三口安置在一个院子里。
李氏见到汤氏的时候脸色特别难看。
二柱那孩子倒是很高兴，哪怕这个娘很少管他，但是好歹是他的娘，他当然更希望一家人不分开。
鲁国公听着手下人说的话，脸色黑如锅底。
“她竟敢……她怎么敢……”
手下汇报的是王氏的情况。
王氏现在住的地方不仅在顾振言的隔壁，甚至天天跟顾振言的孙女在一起。这说明什么？这是想打入对方的家庭，想和他们家的人慢慢相处啊！
鲁长意推门走进来：“你找我？”
“你现在越来越不把我这个爹放在眼里了。我不找你，你是不是就不打算回来了？”
最近他把二儿子调回京城。
他想尽办法给他铺路，可是他倒好，做什么事情都不行，还差点被他连累受皇上的训斥。
就算再不情愿，那也不得不承认所有的孩子中只有鲁长意能担当大任。可是这个儿子只向着他娘，总是忤逆他这个爹，还不把他这个爹放在眼里。
“没事我走了。”鲁长意不想跟鲁国公多谈。
他有这么多儿子，找他做什么？
哦，他差点忘了，那几个儿子死的死废的废，现在能依仗的只有他了。
真是可怜。
“对了，你不是要说亲吗？我帮你找到一个合适的人选。”鲁长意想到什么，在鲁国公的对面坐下来。
鲁国公有了兴致，问他：“哪家的？”
“玉将军家的千金。”鲁长意说道：“玉将军，你知道的吧？五王爷身边最依仗的将领。”
鲁国公顿时没了好脸色。
五王爷是谁？他现在最烦的人。
按理说他娶的是他的女儿，他也算是他的岳丈。可是他哪里有把他当作岳丈看过？平时见了无礼至极。
“我问过，他家的女儿倒是愿意嫁过来。如果你还不满意，那我也没有办法了。”
“为什么？”鲁国公问道：“他家的女儿莫不是有什么隐疾？”
鲁长意似笑非笑地看着鲁国公：“原来你也知道自己不是良缘啊！”
“胡说。我就是……”鲁国公不悦。“总之，她为什么愿意？”
“她从小便跟着玉将军在边关，性格大大咧咧的，极好舞枪，不愿意关在后宅。她要嫁过来的条件就是不能拘束她，她想去哪里都可以。”
“胡闹。”鲁国公斥道：“堂堂国公夫人怎么能跟粗鲁的武夫为伍？”
“算了，你随便吧！”鲁长意不耐烦。
“我问你，你娘现在是不是彻底不要脸面了？她竟跟顾振言住得这么近。”
“我知道。”鲁长意淡道：“我买的宅子。”
“什么？”鲁国公瞪大眼睛，抓起桌上的砚台砸过去。“不孝子，你想做什么？”
鲁长意伸手抓住，神色冷漠：“顾大人有什么不好的？他对我娘痴心不悔。当年要不是我娘犯傻，这些年也不会受那么多罪。我娘傻，我这个儿子不傻。她还年轻，后半辈子应该被好好疼爱。我很赞同他们在一起。”
“这……这也是你娘的意思？”鲁国公被气得不行。
那种感觉就像是被人扎了一刀似的。
“我娘现在还没有这个想法，不过我会让她有的。总不能因为一次的失败婚姻就不相信男人了是吧？”
“真是好儿子啊！给你爹找女人，给你娘找男人。你这么大的本事，怎么不给自己找一个？”
“要是遇见合意的，我会把握。不过现在嘛……”鲁长意淡道：“实在没有这个兴趣。”
说完站起来，走了几步回头看着越来越生气的鲁国公，说道：“不要去打扰我娘，她难得过几天舒服日子，你一去，她的心情又不好了。”
鲁国公被鲁长意气得忘记正事儿。
然而人走了，再叫他也不会回来了。
鲁长意的行为让他更加焦急再找一个妻子，趁着自己身体硬朗，最好早些生下嫡子。
鲁国公这里怎么样，祁芊芊和王氏根本不在乎。从王氏离开鲁国公那刻起，他们便没有任何关系。
此时方嬷嬷总算是醒过来了。她一醒过来就跪在王氏的门前请罪。王氏扶她起来，她还是执意跪着。
“嬷嬷……”王氏担忧地看着她。“我从来没有怪过你，你这是何苦？”
“正是因为夫人从来没有怪过老奴，这让老奴更加无颜见您。”方嬷嬷趴在地上哭道：“老奴有罪，这么多年都不知道他竟干了这些混账事情。夫人，老奴没脸再留在您身边了。你就把老奴发卖了吧！”
“你整天跟着我，我不出府，你也不出府，哪里知道那些事情？我从来没有怪过你。你快起来吧！”
方嬷嬷昏迷了一场，现在身体还虚弱极了。在短短的几天时间里，她额间的白发更多了，一下子老了几岁。
祁芊芊没有劝她，但是也没有怪罪她。
等她平复下来，她问道：“我们派出去的人一直没有找到方管事。嬷嬷，你知道他会去哪里吗？”
从那里传来清脆的笑声，伴随着女子愉悦的笑声还有孩子欢快的笑声。
“梦梦，那边的蝴蝶更好看，你试一下能不能扑到。”王氏站在花园里，看着扑蝶的小姑娘笑道。
顾梦踉踉跄跄地跑过去。
“小心些。”
祁芊芊问旁边的仆人：“顾家的小姑娘经常过来吗？”
“是。”仆人说道：“夫人很喜欢她，还特意吩咐直接放她过来。”
“顾大人怎么样了？”
“听梦小姐说可以下床走动了。”仆人说道。
祁芊芊点头：“那就好。”
她没有过去打扰他们难得的放松时光，找个地方坐下来休息，顺便品尝一下新进的茶叶。
王氏察觉到祁芊芊，带着婢女走过来。
“什么时候来的？怎么不叫娘？”
“瞧你和别家的小姑娘玩得这么开心，哪里敢打扰啊？”
王氏笑了起来：“听这意思，我们家闺女是吃醋了？”
“有一点。”祁芊芊大方地承认。
王氏笑得更开心了。
虽然她和祁芊芊重逢后相处得很好，但是分开十几年的遗憾不是那么容易弥补的。可以被她需要，那是多令人开心的事情。
“对了，我等会儿再去一趟乡下。”
“还有什么事情没有处理好吗？”
“这些日子我总是想起那位大娘。同样是当娘的，我想到因为自己而害她没了儿子，心里像是堵着石头似的。我没有让人起死回生的本事，但是可以安顿好他的家人。”
“不用了，我把她接过来了。”
“真的？”
“嗯。”
“太好了。那你打算怎么安排他们？”
“前不久负责涣衣的管事生病离世了，先让她适应一段时间，到时候安排她管涣衣的下人。”
“这个好。”
“她还带来了她的孙子。我承诺让他孙子去读书，所以……”
“这个没有问题。”
顾梦小跑着过来，对着两人说道：“夫人，王妃娘娘，我扑到蝴蝶了。”
“真的吗？”王氏慈爱地看着她。“梦梦真棒。”
顾梦扬起笑脸，小虎牙让她看起来可爱极了。
管家从外面走进来，说道：“夫人，王妃娘娘，门外有个妇人求见，说是李氏的儿媳妇。”
“谁？”王氏没有弄明白。
祁芊芊刚从别院回来，哪里不知道这个儿媳妇是谁？她便把刚才发生的事情给王氏说了一遍。
“天底下竟有这样可恶的儿媳妇。”
“可恶的人多了，她算不得什么。不过是见利忘义罢了。管家，把她带进来，听听她要说什么。”
与其让她在外面闹，还不如让她进来闹。
管家带汤氏进来。
汤氏一路上好奇地张望着，那眼里满是贪婪的目光。
祁芊芊轻轻地摇头。
蠢还贪，最重要的是认不清局势，这样的人真是可悲。
如果她一直呆在小山村里，面对的不过是一根葱一块蒜的事情，也不会闯什么祸。如今见了这繁华天地，哪里甘心再回去做个小农妇？只怕等会儿还有别的闹腾。
“大胆，见到王妃娘娘和夫人还不行礼！”管家斥道。
汤氏撇撇嘴，想说什么，在看见祁芊芊似笑非笑的眼神时软了腿，弯腰说道：“见过王妃，夫人。”
“你又来做什么？”祁芊芊淡道。
“王爷娘娘……”汤氏跪下来，朝她磕头说道：“王妃娘娘，民妇回去后越想越觉得不安。孩子爹在时，我们夫妻恩爱，从来没有红过脸。现在他走了，留下寡母幼儿，我身为他的妻子，怎么能不管他们呢？”
“所以……”王氏听了祁芊芊说的，对汤氏没有一丁点儿的好感。
这种妇人她见多了，嘴里说得好听，其实眼里满是算计。
“民妇想留在婆母和孩子的身边。王妃娘娘，夫人，你们放心，我很有力气的，很会干活的。”
祁芊芊看向王氏：“她想留，那就留着她吧！既然她说她很能干活，咱们府上不是差粗使婆子吗？”
王氏故作为难：“她什么也不会，留下她也没用。”
“可以学嘛！”
“她没有做过，要是做得不好……”
祁芊芊看向汤氏：“要是你做得不好，可愿意自动离开？”
“民妇大字不识一个，又没了男人，还求王妃娘娘和夫人给民妇留条活路。”
“行了，不要说得我们好像特别的亏待你似的。”王氏说道：“留下你可以，不过你得签个条子，要是你差事做得不好，那就自己离开，要不然就送官办理。不怕告诉你，你一个平民百姓真要是招惹了我们，吃亏的只会是你们自己。我也不介意多养你一个人。可是别给我们惹麻烦，懂了吗？”
“懂懂懂，多谢夫人。”
汤氏就这样留了下来。
管家把他们一家三口安置在一个院子里。
李氏见到汤氏的时候脸色特别难看。
二柱那孩子倒是很高兴，哪怕这个娘很少管他，但是好歹是他的娘，他当然更希望一家人不分开。
鲁国公听着手下人说的话，脸色黑如锅底。
“她竟敢……她怎么敢……”
手下汇报的是王氏的情况。
王氏现在住的地方不仅在顾振言的隔壁，甚至天天跟顾振言的孙女在一起。这说明什么？这是想打入对方的家庭，想和他们家的人慢慢相处啊！
鲁长意推门走进来：“你找我？”
“你现在越来越不把我这个爹放在眼里了。我不找你，你是不是就不打算回来了？”
最近他把二儿子调回京城。
他想尽办法给他铺路，可是他倒好，做什么事情都不行，还差点被他连累受皇上的训斥。
就算再不情愿，那也不得不承认所有的孩子中只有鲁长意能担当大任。可是这个儿子只向着他娘，总是忤逆他这个爹，还不把他这个爹放在眼里。
“没事我走了。”鲁长意不想跟鲁国公多谈。
他有这么多儿子，找他做什么？
哦，他差点忘了，那几个儿子死的死废的废，现在能依仗的只有他了。
真是可怜。
“对了，你不是要说亲吗？我帮你找到一个合适的人选。”鲁长意想到什么，在鲁国公的对面坐下来。
鲁国公有了兴致，问他：“哪家的？”
“玉将军家的千金。”鲁长意说道：“玉将军，你知道的吧？五王爷身边最依仗的将领。”
鲁国公顿时没了好脸色。
五王爷是谁？他现在最烦的人。
按理说他娶的是他的女儿，他也算是他的岳丈。可是他哪里有把他当作岳丈看过？平时见了无礼至极。
“我问过，他家的女儿倒是愿意嫁过来。如果你还不满意，那我也没有办法了。”
“为什么？”鲁国公问道：“他家的女儿莫不是有什么隐疾？”
鲁长意似笑非笑地看着鲁国公：“原来你也知道自己不是良缘啊！”
“胡说。我就是……”鲁国公不悦。“总之，她为什么愿意？”
“她从小便跟着玉将军在边关，性格大大咧咧的，极好舞枪，不愿意关在后宅。她要嫁过来的条件就是不能拘束她，她想去哪里都可以。”
“胡闹。”鲁国公斥道：“堂堂国公夫人怎么能跟粗鲁的武夫为伍？”
“算了，你随便吧！”鲁长意不耐烦。
“我问你，你娘现在是不是彻底不要脸面了？她竟跟顾振言住得这么近。”
“我知道。”鲁长意淡道：“我买的宅子。”
“什么？”鲁国公瞪大眼睛，抓起桌上的砚台砸过去。“不孝子，你想做什么？”
鲁长意伸手抓住，神色冷漠：“顾大人有什么不好的？他对我娘痴心不悔。当年要不是我娘犯傻，这些年也不会受那么多罪。我娘傻，我这个儿子不傻。她还年轻，后半辈子应该被好好疼爱。我很赞同他们在一起。”
“这……这也是你娘的意思？”鲁国公被气得不行。
那种感觉就像是被人扎了一刀似的。
“我娘现在还没有这个想法，不过我会让她有的。总不能因为一次的失败婚姻就不相信男人了是吧？”
“真是好儿子啊！给你爹找女人，给你娘找男人。你这么大的本事，怎么不给自己找一个？”
“要是遇见合意的，我会把握。不过现在嘛……”鲁长意淡道：“实在没有这个兴趣。”
说完站起来，走了几步回头看着越来越生气的鲁国公，说道：“不要去打扰我娘，她难得过几天舒服日子，你一去，她的心情又不好了。”
鲁国公被鲁长意气得忘记正事儿。
然而人走了，再叫他也不会回来了。
鲁长意的行为让他更加焦急再找一个妻子，趁着自己身体硬朗，最好早些生下嫡子。
鲁国公这里怎么样，祁芊芊和王氏根本不在乎。从王氏离开鲁国公那刻起，他们便没有任何关系。
此时方嬷嬷总算是醒过来了。她一醒过来就跪在王氏的门前请罪。王氏扶她起来，她还是执意跪着。
“嬷嬷……”王氏担忧地看着她。“我从来没有怪过你，你这是何苦？”
“正是因为夫人从来没有怪过老奴，这让老奴更加无颜见您。”方嬷嬷趴在地上哭道：“老奴有罪，这么多年都不知道他竟干了这些混账事情。夫人，老奴没脸再留在您身边了。你就把老奴发卖了吧！”
“你整天跟着我，我不出府，你也不出府，哪里知道那些事情？我从来没有怪过你。你快起来吧！”
方嬷嬷昏迷了一场，现在身体还虚弱极了。在短短的几天时间里，她额间的白发更多了，一下子老了几岁。
祁芊芊没有劝她，但是也没有怪罪她。
等她平复下来，她问道：“我们派出去的人一直没有找到方管事。嬷嬷，你知道他会去哪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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