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4章：毒妇
“翠儿，翠儿，快来看，小囡囡怎么起了这么多红疹，不会是得天花了吧？”
向氏朝正在收拾衣物的丫环喊道。
那个叫翠儿的丫环连忙过来，见小婴儿的脸上长满了红疹，看上去非常痛苦的样子。
“奴婢马上请大夫。听说那位苏神医来了，奴婢去求夫人。”
向氏挥挥手：“还不快去！”
大房最近的事情一桩接着一桩，王氏本来就有身孕，哪里受得了这样的折腾？听说向氏那边又出状况了，顿时有些不耐烦。
“老奴带苏老去看看吧！要真是天花，那可是大事情，得想办法才行。”方嬷嬷说道：“夫人现在双身子，别去冒这个险了。老奴小时候得过天花，不会再被那东西沾上。”
“好。“王氏说道：“你给苏老说一声，先做好最坏的准备。”
向氏那边左等右等，好不容易等来苏神医，结果来的不是王氏或者顾春霖，而是王氏身边的方嬷嬷。
纵然向氏知道顾春霖现在厌恶她，但是看见他真的连‘亲身骨肉’也不管了，心还是凉了半截。
“不是天花，不过这病症也有些棘手。”苏老说道：“小孩子娇贵，入口的、所用的都得干干净净的，你们最近给他吃什么了？”
“她这么小，能吃什么？当然是奶娘的奶啊！”翠儿说道：“难道是奶娘吃了不干净的东西？”
“来人，把奶娘叫过来。”
奶娘被几个丫环押过来。
“你们这是做什么？”
“苏老，她就是二小姐的奶娘。”翠儿说道。
苏老伸手捏住奶娘的脉博。
“最近你是不是吃药了？”
奶娘眼神闪了闪。
“身为奶娘，你的奶是要喂给小主子的，怎么还吃了药？”苏老锐利地看着她。“还不老实交代？”
奶娘扑通跪下来，哭着求饶：“夫人饶命啊，我就是有些风寒，这才吃了药。我下次再也不敢了！”
“胡说，到现在还不老实。”苏老锐利地说道：“你根本没有染上风寒，吃的药也不是风寒药，而是……虎狼之药。”
“什么？”向氏瞪大眼睛。“好你一个毒妇，竟吃那种恶心的东西。你在喂孩子的奶，知不知道这有多严重？”
“我……我就吃了一次。”奶娘跪下来磕头。“夫人饶了奴才吧！奴才再也不敢了！”
“把她拉下去。还有，重新找个奶娘。”向氏气急败坏吩咐完，问苏老道：“苏神医，那孩子怎么办？”
小囡囡这次是真的出事了，府里的人还是要来看看的。除了正在坐月子的秦氏之外，连身体还没有恢复的宋轻音都来了。
宋轻音一来，她身边的丫环婆子紧张得不行。
顾春霖亲自带她过来，也是有监视向氏的意思。
向氏见顾春霖来了，本来应该高兴的，结果看他们夫妻恩爱的样子，心里更加的暗恨。
“我没有照顾好囡囡，要是我能多关心她一点，也就不会让那样的刁奴蒙骗。囡囡这么小，不知道会不会受到影响。”向氏哽咽。
宋轻音推了推顾春霖。
顾春霖僵硬地说道：“你不用太自责，这件事情跟你没有关系。以后你多留意些，好好照顾孩子就行了。”
“孩子太小了，吃什么药都不行。”苏老焦躁地抓着头发。“不行不行，还是得让他把体内的药效先散出来。”
“怎么做？”
“蒸……”
顾家那里如唱戏似的，今天这个谢幕明天那个登台。五王府那边平静了几天，也开始有人登台表演了。
“王妃娘娘……”从后面传来一道声音。
那道声音非常温和，像冬日里的暖阳，夏日里的凉风，听着让人舒服。
她回身一看，竟是那个周玉束。
说起这个周玉束，他留在王府住了好几天了，安静得像是没有这个人存在似的。
还有张明雅，她以陪唐秋雯的名义住下来，还以为会搞什么动作。至少在她看得见的地方，这女人并没有什么行动。
“周大夫，你怎么在这里？”
“是这样的。”周玉束行礼。“我有件事情想请示王妃娘娘。”
“请说。”
“听说王妃娘娘名下好几间药铺，药材比外面的药铺成份更好，所以我想向王妃娘娘买一批药材。”
“哦？”祁芊芊看着他。“需要多少？瞧你的样子，应该数量不小，要不然也不会专程找我了。”
“确实需要不少数量，而且我想要最好的。这方面应该只有王妃娘娘才能作主。其实实不相瞒，我今天去过王妃娘娘的药铺，那里的掌柜挺细心的，听说我要的量很大，就说作不了这个主儿。”
“周大夫为何要这么大的量？”
“我想办个义诊。”
“嗯？”
“唐夫人的病情需要好好调理一段时间，要不然我真担心刚离开京城便会听见她不幸的消息。不管怎么说我也是她的医者，为她医治这么多年，不想看见她最后落得那样的下场。因此我还要在京城耽搁一段时间。在这段时间里，我想为老百姓做点什么。正好办个义诊，可以让更多穷苦百姓摆脱病痛。”
“行。既然是办义诊，那我也支持。”祁芊芊说道：“就以五王府的名义办个义诊，所有的药材我们出，另外再给你配两个助力大夫。”
“那就谢过王妃娘娘了。”
“没有别的事情，我先走了。”
“王妃娘娘……”周玉束再次叫住祁芊芊。“唐夫人是个可怜之人。王妃娘娘，其实她抢不了你的身份地位还有丈夫，你何不对她宽容些？”
“我对她不够宽容？你觉得我应该怎么做才算宽容？把我的男人分她一半，那还是算了吧！我可没有这么大度。周大夫这么心疼她，那就好好疼她吧！”
周玉束要办义诊，既然想要她的药材，那就得付出一点东西，比如说善名。
“等一下。”祁芊芊正端着杯子喝水，见绿棠在那里收拾棉被，打断她的动作。“你后退两步。”
绿棠不明所以，还是后退了。
祁芊芊走过来，掀开棉被。
只见那里有好几条毒蛇在吐信子。
她皱了皱眉，在那毒蛇扑过来的时候，灵活的避开。
接着那几条毒蛇发疯似的追向她。
“王妃娘娘小心，这些东西怎么总是追着你跑？”
“关于这个，我也想知道。”祁芊芊一边奔跑一边闻着身上的味道。
她脱下外衣，扔向那些毒蛇。
果不其然，那几条毒蛇居然不追了，缠着她的外衣不放。
“可恶。”绿棠说道：“奴婢居然没有发现王妃娘娘被人暗算了。”
“这人手段不错，居然可以在戒备森严的王府动手脚。”祁芊芊说着，从旁边抓起一把匕首，拿着那些匕首把毒蛇劈成几断。
绿棠就算再胆大，看见这些软形物还是觉得恶心。’
“你去外面叫两个人进来。”
“要不要再查一下别的地方？要是还有怎么办？”
“先叫人。”
绿棠带着两个护院进来。
护院见地上躺着蛇尸，表情不好看。
“王妃娘娘恕罪，我们可以保证除了府里的下人，没有别的外人踏入过这个房间。”
“不用紧张，我没有怪罪你们的意思。你们把这些毒蛇清理干净，交给厨房的人，就说我请所有人喝蛇汤。”
中午喝蛇汤，而且每个人必须喝。
祁芊芊身边的绿棠还有宁嬷嬷盯着所有人喝了进去，最后才带着蛇汤来到唐秋雯的院落。
“喝蛇汤？我才不要。”张明雅厌恶地说道：“那种东西有什么好吃的？”
“这是王妃娘娘的吩咐。要是张夫人这么不守王府的规矩，那可以离开了。这里是王府，王爷不在，王妃娘娘说了算。”
张明雅脸色难看：“她得意什么？等她人老珠黄，照样会被男人嫌弃。”
唐秋雯柔声说道：“多谢王妃娘娘赏赐。我正需要好好补补。蛇汤是大补之物。王妃娘娘还真是体贴。”
绿棠平静地看着唐秋雯喝下去。
唐秋雯喝了之后，张明雅被几个仆人强迫着喝完那碗蛇汤。
“这蛇是毒蛇，不过大师傅清理得非常干净，各位只管放心，不会有问题。”绿棠说道：“说起来这几条毒蛇是黑红色的。知道什么是黑红吗？就是一片红色之中带了点黑，张开嘴的时候，那嘴有这么大……”
绿棠一边比划一边描述，把蛇的形态，蛇的神态，甚至蛇吐信子的味道也描述得绘声绘色。
“我们王妃娘娘可厉害了，一下子把那些蛇砍成了两截。那蛇的血啊，溅得到处都是。那几条蛇的眼睛都鼓得大大的，一副死不瞑目的样子。那蛇皮也厚实，我去厨房看了看，大师傅把蛇处理好了，那蛇皮还在那里放着。听说蛇皮也是好材料，不知道大师傅打算拿它做什么……”
“你够了。”唐秋雯身边的大丫环说道：“我们夫人已经喝了蛇汤，不用再说得这么清楚。”
“我只是给你们说，这几条没长眼睛的蛇居然跑到咱们王妃娘娘的床上，试图对王妃娘娘不利。可是它也不想想，我们王妃娘娘这么厉害的人，怎么可能被几条低贱的畜生吓住？再有这种不长眼睛的畜生，我们王妃娘娘就没有这么好脾气了，到时候分尸扔进蛇窟里，让他变成毒蛇的食物。”
“我算是看出来了。”张明雅淡淡地说道：“你们这是怀疑是我们做的。”
“唐夫人，话不能这样说，奴婢从来没有这样说过。只是发生这样的事情，我们王妃娘娘不放心各位，想要给你们提醒一下。”
绿棠福了福身，大步离开。
张明雅气愤地说道：“看见了？不过一个下人，居然也敢骑在你的头上撒野。你再不行动，五王爷永远也看不见你。谁让那女人长了一张好脸？”
“我想安静一会儿。”唐秋雯淡淡地说道：“你要是没有别的事情，先离开这里。”
“你们唐家的人都是这样，利用完了就把人扔了。”张明雅转身离开。“对了，那位周大夫……他的医术真的这么好？”
问这话时，张明雅的眼里闪过焦虑。
“嗯，他的医术很厉害。”唐秋雯淡淡地说道：“别看那位苏老的医术好，真要是比起来，他的医术不比苏老差，甚至有可能更好。”
“那就好。”张明雅自言自语。
她一走，房间里空了。
“大单子？”祁芊芊正在做账本，听了绿棠的话，疑惑地说道：“哪方面的大单子？”
“好像是方便粉。”
“那就找明月。”
“可是听说，苏夫人最近身体不太好，好几天没有去店里了。”绿棠说道：“那人就慕名找到王府，想和王妃娘娘亲自谈这个生意。”
“那你把人叫到书房，我去书房见他。”
绿棠去传人，祁芊芊收拾了一下去了书房。
“嗯？”她打量着面前的人，疑惑地说道：“公子就是要跟我谈大生意的人？”
“是。”那是一名白衣少年，看起来非常的年轻，瞧着也比薛之安大不了几岁。
他先是拘束地行了一个礼，说道：“我是第一次做生意，但是听说王妃娘娘的美名时，我还是来了。我相信王妃娘娘不是以貌取人的人。你一定会给我们这些年轻人机会的。”
“你不用担心，先坐下来喝杯茶，慢慢说。我有的是时间听你说我们的生意。”祁芊芊说道。
“王妃娘娘，在下先自我介绍一下。”少年红着脸说道：“我叫朱令喻，十五岁了。我不是京城人士，所以我想买下你的货，再卖到别的地方。京城有你的店，客人都是直接去店里买，不用中间人。可是别的地方就不行了，那里没有你们的店铺，偶尔有人得到你们彼岸花的货都视为稀罕物。”
“你想要多少货？”
“越多越好。”
“你有多少银子买我的货？”
“我……我有一百两。”少年挺直胸膛。“王妃娘娘，一百两虽然不多，但是只是定金，等货卖出去了，肯定会交清尾款。”
“我听出来了。你手里只有一百两，但是你不可能不吃不喝，所以这一百两还不是全部都能拿出来定货。你用它做定金，却想空手套白狼，小伙子聪明啊！”祁芊芊轻轻敲击桌面。“你聪明，我也不笨啊！这种亏本的买卖我为什么要做？”
向氏朝正在收拾衣物的丫环喊道。
那个叫翠儿的丫环连忙过来，见小婴儿的脸上长满了红疹，看上去非常痛苦的样子。
“奴婢马上请大夫。听说那位苏神医来了，奴婢去求夫人。”
向氏挥挥手：“还不快去！”
大房最近的事情一桩接着一桩，王氏本来就有身孕，哪里受得了这样的折腾？听说向氏那边又出状况了，顿时有些不耐烦。
“老奴带苏老去看看吧！要真是天花，那可是大事情，得想办法才行。”方嬷嬷说道：“夫人现在双身子，别去冒这个险了。老奴小时候得过天花，不会再被那东西沾上。”
“好。“王氏说道：“你给苏老说一声，先做好最坏的准备。”
向氏那边左等右等，好不容易等来苏神医，结果来的不是王氏或者顾春霖，而是王氏身边的方嬷嬷。
纵然向氏知道顾春霖现在厌恶她，但是看见他真的连‘亲身骨肉’也不管了，心还是凉了半截。
“不是天花，不过这病症也有些棘手。”苏老说道：“小孩子娇贵，入口的、所用的都得干干净净的，你们最近给他吃什么了？”
“她这么小，能吃什么？当然是奶娘的奶啊！”翠儿说道：“难道是奶娘吃了不干净的东西？”
“来人，把奶娘叫过来。”
奶娘被几个丫环押过来。
“你们这是做什么？”
“苏老，她就是二小姐的奶娘。”翠儿说道。
苏老伸手捏住奶娘的脉博。
“最近你是不是吃药了？”
奶娘眼神闪了闪。
“身为奶娘，你的奶是要喂给小主子的，怎么还吃了药？”苏老锐利地看着她。“还不老实交代？”
奶娘扑通跪下来，哭着求饶：“夫人饶命啊，我就是有些风寒，这才吃了药。我下次再也不敢了！”
“胡说，到现在还不老实。”苏老锐利地说道：“你根本没有染上风寒，吃的药也不是风寒药，而是……虎狼之药。”
“什么？”向氏瞪大眼睛。“好你一个毒妇，竟吃那种恶心的东西。你在喂孩子的奶，知不知道这有多严重？”
“我……我就吃了一次。”奶娘跪下来磕头。“夫人饶了奴才吧！奴才再也不敢了！”
“把她拉下去。还有，重新找个奶娘。”向氏气急败坏吩咐完，问苏老道：“苏神医，那孩子怎么办？”
小囡囡这次是真的出事了，府里的人还是要来看看的。除了正在坐月子的秦氏之外，连身体还没有恢复的宋轻音都来了。
宋轻音一来，她身边的丫环婆子紧张得不行。
顾春霖亲自带她过来，也是有监视向氏的意思。
向氏见顾春霖来了，本来应该高兴的，结果看他们夫妻恩爱的样子，心里更加的暗恨。
“我没有照顾好囡囡，要是我能多关心她一点，也就不会让那样的刁奴蒙骗。囡囡这么小，不知道会不会受到影响。”向氏哽咽。
宋轻音推了推顾春霖。
顾春霖僵硬地说道：“你不用太自责，这件事情跟你没有关系。以后你多留意些，好好照顾孩子就行了。”
“孩子太小了，吃什么药都不行。”苏老焦躁地抓着头发。“不行不行，还是得让他把体内的药效先散出来。”
“怎么做？”
“蒸……”
顾家那里如唱戏似的，今天这个谢幕明天那个登台。五王府那边平静了几天，也开始有人登台表演了。
“王妃娘娘……”从后面传来一道声音。
那道声音非常温和，像冬日里的暖阳，夏日里的凉风，听着让人舒服。
她回身一看，竟是那个周玉束。
说起这个周玉束，他留在王府住了好几天了，安静得像是没有这个人存在似的。
还有张明雅，她以陪唐秋雯的名义住下来，还以为会搞什么动作。至少在她看得见的地方，这女人并没有什么行动。
“周大夫，你怎么在这里？”
“是这样的。”周玉束行礼。“我有件事情想请示王妃娘娘。”
“请说。”
“听说王妃娘娘名下好几间药铺，药材比外面的药铺成份更好，所以我想向王妃娘娘买一批药材。”
“哦？”祁芊芊看着他。“需要多少？瞧你的样子，应该数量不小，要不然也不会专程找我了。”
“确实需要不少数量，而且我想要最好的。这方面应该只有王妃娘娘才能作主。其实实不相瞒，我今天去过王妃娘娘的药铺，那里的掌柜挺细心的，听说我要的量很大，就说作不了这个主儿。”
“周大夫为何要这么大的量？”
“我想办个义诊。”
“嗯？”
“唐夫人的病情需要好好调理一段时间，要不然我真担心刚离开京城便会听见她不幸的消息。不管怎么说我也是她的医者，为她医治这么多年，不想看见她最后落得那样的下场。因此我还要在京城耽搁一段时间。在这段时间里，我想为老百姓做点什么。正好办个义诊，可以让更多穷苦百姓摆脱病痛。”
“行。既然是办义诊，那我也支持。”祁芊芊说道：“就以五王府的名义办个义诊，所有的药材我们出，另外再给你配两个助力大夫。”
“那就谢过王妃娘娘了。”
“没有别的事情，我先走了。”
“王妃娘娘……”周玉束再次叫住祁芊芊。“唐夫人是个可怜之人。王妃娘娘，其实她抢不了你的身份地位还有丈夫，你何不对她宽容些？”
“我对她不够宽容？你觉得我应该怎么做才算宽容？把我的男人分她一半，那还是算了吧！我可没有这么大度。周大夫这么心疼她，那就好好疼她吧！”
周玉束要办义诊，既然想要她的药材，那就得付出一点东西，比如说善名。
“等一下。”祁芊芊正端着杯子喝水，见绿棠在那里收拾棉被，打断她的动作。“你后退两步。”
绿棠不明所以，还是后退了。
祁芊芊走过来，掀开棉被。
只见那里有好几条毒蛇在吐信子。
她皱了皱眉，在那毒蛇扑过来的时候，灵活的避开。
接着那几条毒蛇发疯似的追向她。
“王妃娘娘小心，这些东西怎么总是追着你跑？”
“关于这个，我也想知道。”祁芊芊一边奔跑一边闻着身上的味道。
她脱下外衣，扔向那些毒蛇。
果不其然，那几条毒蛇居然不追了，缠着她的外衣不放。
“可恶。”绿棠说道：“奴婢居然没有发现王妃娘娘被人暗算了。”
“这人手段不错，居然可以在戒备森严的王府动手脚。”祁芊芊说着，从旁边抓起一把匕首，拿着那些匕首把毒蛇劈成几断。
绿棠就算再胆大，看见这些软形物还是觉得恶心。’
“你去外面叫两个人进来。”
“要不要再查一下别的地方？要是还有怎么办？”
“先叫人。”
绿棠带着两个护院进来。
护院见地上躺着蛇尸，表情不好看。
“王妃娘娘恕罪，我们可以保证除了府里的下人，没有别的外人踏入过这个房间。”
“不用紧张，我没有怪罪你们的意思。你们把这些毒蛇清理干净，交给厨房的人，就说我请所有人喝蛇汤。”
中午喝蛇汤，而且每个人必须喝。
祁芊芊身边的绿棠还有宁嬷嬷盯着所有人喝了进去，最后才带着蛇汤来到唐秋雯的院落。
“喝蛇汤？我才不要。”张明雅厌恶地说道：“那种东西有什么好吃的？”
“这是王妃娘娘的吩咐。要是张夫人这么不守王府的规矩，那可以离开了。这里是王府，王爷不在，王妃娘娘说了算。”
张明雅脸色难看：“她得意什么？等她人老珠黄，照样会被男人嫌弃。”
唐秋雯柔声说道：“多谢王妃娘娘赏赐。我正需要好好补补。蛇汤是大补之物。王妃娘娘还真是体贴。”
绿棠平静地看着唐秋雯喝下去。
唐秋雯喝了之后，张明雅被几个仆人强迫着喝完那碗蛇汤。
“这蛇是毒蛇，不过大师傅清理得非常干净，各位只管放心，不会有问题。”绿棠说道：“说起来这几条毒蛇是黑红色的。知道什么是黑红吗？就是一片红色之中带了点黑，张开嘴的时候，那嘴有这么大……”
绿棠一边比划一边描述，把蛇的形态，蛇的神态，甚至蛇吐信子的味道也描述得绘声绘色。
“我们王妃娘娘可厉害了，一下子把那些蛇砍成了两截。那蛇的血啊，溅得到处都是。那几条蛇的眼睛都鼓得大大的，一副死不瞑目的样子。那蛇皮也厚实，我去厨房看了看，大师傅把蛇处理好了，那蛇皮还在那里放着。听说蛇皮也是好材料，不知道大师傅打算拿它做什么……”
“你够了。”唐秋雯身边的大丫环说道：“我们夫人已经喝了蛇汤，不用再说得这么清楚。”
“我只是给你们说，这几条没长眼睛的蛇居然跑到咱们王妃娘娘的床上，试图对王妃娘娘不利。可是它也不想想，我们王妃娘娘这么厉害的人，怎么可能被几条低贱的畜生吓住？再有这种不长眼睛的畜生，我们王妃娘娘就没有这么好脾气了，到时候分尸扔进蛇窟里，让他变成毒蛇的食物。”
“我算是看出来了。”张明雅淡淡地说道：“你们这是怀疑是我们做的。”
“唐夫人，话不能这样说，奴婢从来没有这样说过。只是发生这样的事情，我们王妃娘娘不放心各位，想要给你们提醒一下。”
绿棠福了福身，大步离开。
张明雅气愤地说道：“看见了？不过一个下人，居然也敢骑在你的头上撒野。你再不行动，五王爷永远也看不见你。谁让那女人长了一张好脸？”
“我想安静一会儿。”唐秋雯淡淡地说道：“你要是没有别的事情，先离开这里。”
“你们唐家的人都是这样，利用完了就把人扔了。”张明雅转身离开。“对了，那位周大夫……他的医术真的这么好？”
问这话时，张明雅的眼里闪过焦虑。
“嗯，他的医术很厉害。”唐秋雯淡淡地说道：“别看那位苏老的医术好，真要是比起来，他的医术不比苏老差，甚至有可能更好。”
“那就好。”张明雅自言自语。
她一走，房间里空了。
“大单子？”祁芊芊正在做账本，听了绿棠的话，疑惑地说道：“哪方面的大单子？”
“好像是方便粉。”
“那就找明月。”
“可是听说，苏夫人最近身体不太好，好几天没有去店里了。”绿棠说道：“那人就慕名找到王府，想和王妃娘娘亲自谈这个生意。”
“那你把人叫到书房，我去书房见他。”
绿棠去传人，祁芊芊收拾了一下去了书房。
“嗯？”她打量着面前的人，疑惑地说道：“公子就是要跟我谈大生意的人？”
“是。”那是一名白衣少年，看起来非常的年轻，瞧着也比薛之安大不了几岁。
他先是拘束地行了一个礼，说道：“我是第一次做生意，但是听说王妃娘娘的美名时，我还是来了。我相信王妃娘娘不是以貌取人的人。你一定会给我们这些年轻人机会的。”
“你不用担心，先坐下来喝杯茶，慢慢说。我有的是时间听你说我们的生意。”祁芊芊说道。
“王妃娘娘，在下先自我介绍一下。”少年红着脸说道：“我叫朱令喻，十五岁了。我不是京城人士，所以我想买下你的货，再卖到别的地方。京城有你的店，客人都是直接去店里买，不用中间人。可是别的地方就不行了，那里没有你们的店铺，偶尔有人得到你们彼岸花的货都视为稀罕物。”
“你想要多少货？”
“越多越好。”
“你有多少银子买我的货？”
“我……我有一百两。”少年挺直胸膛。“王妃娘娘，一百两虽然不多，但是只是定金，等货卖出去了，肯定会交清尾款。”
“我听出来了。你手里只有一百两，但是你不可能不吃不喝，所以这一百两还不是全部都能拿出来定货。你用它做定金，却想空手套白狼，小伙子聪明啊！”祁芊芊轻轻敲击桌面。“你聪明，我也不笨啊！这种亏本的买卖我为什么要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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