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小狗2
一楼餐厅，偌大的桌子，数不清的珍馐，却只坐着狂和湛熠两个人。
狂没有动筷子，甚至他拿在手里的都不是筷子，而是枪。
狂很喜欢枪，随身携带，随时都开。对他来说，枪不是防身武器，而是用来消遣的玩具。所以，他的拇指、食指和中指能配合无间地转枪，就像学生转笔一样。
湛熠也没有动筷子。虽然他眼睛看着放凉的饭菜，但心思却在那把旋转的枪上。
在宴会上对客人开枪这件事，对狂来说很平常，因为半年前的除夕夜，他就毫无征兆地对着他的手下开枪。
可现在湛熠忍无可忍，打断道：“别转了。”
狂果然停下来，把枪放在两人中间，闲下来的胳膊则放在餐桌上撑下巴。狂观察湛熠好一会儿，才问：“生气了？”
“这不是生不生气的问题！”湛熠窝火极，控制不住瞪狂：“你有没有想过，万一你打偏他死了怎么办？！”
狂双眼微阖，想起来湛熠指责的是方才他在宴会上的作为，他思考了一番后，反问湛熠:“他死不得？”
“你说什么？”
这句话炸弹一样引爆了湛熠的怒火——一个人究竟要漠视他人的生命到什么地步才能说出这种话？
湛熠瞬间失去理智，起身拿走桌上的枪对准狂。
狂扭了扭脖子，也站了起来。
狂走出座位，靠近湛熠，和湛熠手里的枪。持枪的湛熠被吓得节节后退，持枪的手微微颤抖。
重压之下，湛熠喊：“别动！”
湛熠本意，是让狂和那些被他持枪威胁的人感同身受，但夺枪后，受到威胁的人依然是自己——狂根本不受威胁，直接拿胸口堵住枪口。
湛熠手臂下垂，往回缩手，眼看就要握不住枪，狂却扶住他的手，稳稳地把枪卡在胸膛左上方。
狂问：“你想杀我？”
湛熠摇头，他想收手但是根本拗不过狂。
狂挑起一边嘴角，说:“来，爸爸教你怎么用枪。”
狂一只手架住湛熠颤抖的胳膊，另一只手向下拨动枪身按钮解除保险，当枪的撞锤归向前位，狂立刻提高音量，命令湛熠：“开枪。”
狂的眼睛散发着癫狂的红光，跟除夕前夜，他杀完人后说“我来接你了”时一样。
他是疯子，彻头彻尾的疯子，这种疯子绝对不能留在世上！
“啊！”
抱着跟疯子同归于尽的想法，湛熠扣下扳机，火光亮起的瞬间，狂抬手挡住湛熠的脖子和下巴。
意想之外的结果发生，手枪炸膛，狂毫发无伤，湛熠的手臂却严重受伤。
“你看。”狂抬起湛熠扎进弹片和枪身碎片、血流不止的手说：“我早跟你说过，人和人不一样。”
狂根本不会因为区区手枪受伤。
此时，三楼会客厅。
Lee打开随身携带的手提箱，向蓝狐展示里面盛放的十二支密封试管，试管里的液体无色无味，乍一看跟水没有区别。
“这是最新一批‘药’，叫‘梦萦’。”Lee取出其中一支，用针管吸出一半药剂。
蓝狐喝完手中的茶，捏着茶杯看Lee，Lee招手让他的“小狗”上前。
Lee扯下“小狗”连着斗篷的兜帽，露出“小狗”奇丑无比的人脸，然后又拍拍“小狗”手臂，让“小狗”听话地趴下，把戴着项圈的脖子伸向前。
Lee冲蓝狐笑了一下，微微扒开“小狗”脖子上的项圈，把抽出来的药水注入“小狗”的颈静脉。
片刻后，“小狗”瞳孔变竖，原先只出现在四肢的鳞片，迅速向躯干生长，顷刻间连脖颈也覆盖，注射药剂的针尖应声而断。
Lee右手两指夹着针筒，做了个耸肩的动作表示无奈。
剩余的针尖则在“小狗”呼吸之间，排出身体，掉落在地面。
蓝狐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小狗”。
“小狗”起身站直——它看上去比之前更矮，也更壮。
蓝狐放下茶杯，往Lee的方向走，“小狗”冲他龇牙，发出“嗤嗤”的警告声。
此时“小狗”的脸不太像人，大片大片的鳞甲长在脸上，嘴巴更是配合大开的颌骨开裂。
Lee向后退了一步，蓝狐则拉开西装外套，从内口袋里掏指虎。
注意到蓝狐取物动作的“小狗”，向蓝狐爆冲发起进攻，蓝狐弯腰躲过的同时，扫腿转移身位，等“小狗”扑空再次扑来时，他已经带好指虎，冲着“小狗”的下巴挥出一拳。“小狗”吃痛，扑人的动作改成揉脸——可这招若换成普通人，下颌骨早碎成几截，反观“小狗”只揉了揉下巴又恢复过来，往蓝狐身上扑。
蓝狐再次躲过攻击，屈膝踢“小狗”肚子，这一击并没有如预期那般踢飞“小狗”——“小狗”实在太重，反而让蓝狐膝盖受痛。
趁蓝狐吃惊的空档，“小狗”抱住蓝狐胳臂，两人滚作一起。
翻滚中，“小狗”张开大嘴，撕咬蓝狐，但蓝狐总能腾出一只手，猛锤“小狗”面中。
乍一看，蓝狐落在下风，但实际上，Lee作为观战者只听见“小狗”哇哇惨叫——蓝狐下手实在是重。带着指虎的拳头，拳拳到肉，即便有鳞甲保护，鲜血还是顺着鳞甲碎开的缝隙流出。
“啪嗒。”
“小狗”的血落在蓝狐红色的半边脸上，和脸上的黑痂发生反应:黑痂慢慢变大、凸起，变幻出鳞甲的雏形。
蓝狐咬紧后牙槽，手臂肌肉瞬间暴起，抓着“小狗”肩膀，把“小狗”丢了出去。
“砰！”
“小狗”后背撞墙，翻身后，更加愤怒地朝蓝狐嘶吼。
蓝狐迅速从地上爬起，摆出防御姿势。
双方大战一触即发，不料，会客室大门被人一脚踢开。“小狗”赶紧看向大门，当看清楚来人后，“小狗”戴上兜帽，飞快躲去Lee身后。
蓝狐也放下戒备，朝着大门方向，毕恭毕敬地喊了一声:“首领。”
狂点头示意，对站在暗处的Lee说:“你小子，医生来的吧，过来，给我儿子看手。”
狂说话时，Lee的手一直紧紧握着口袋里的遥控器，直到狂把整句话说完，Lee才松了一口气。
Lee把手从口袋里拿出来，双手在唇前拍掌，微笑着说:“好的楚先生，马上来。”
Lee说话时，狂已经下楼。
Lee的脸上丝毫没有被狂无视后的不爽，他走到蓝狐面前，把装着十一支梦萦的手提箱交给蓝狐。
Lee说:“新产品的实力想必您已经看到了，更详细的研究成果，我只能晚点再给您汇报，失陪。”
蓝狐点头说:“去吧。”
谁让整个犬牙门，狂的优先级最高？
至于Lee带来的新产品梦萦和Lee的“小狗”……
蓝狐看向走出门的Lee，以及跟在Lee背后束手束脚的怪物。
还是太弱。
尽管“小狗”已经比上次见面时强了许多，但比起他的首领还是太弱。
蓝狐看向自己提着箱子的右手，隐藏在阴影里的手指上，已经长出了一层薄薄的鳞甲。
狂没有动筷子，甚至他拿在手里的都不是筷子，而是枪。
狂很喜欢枪，随身携带，随时都开。对他来说，枪不是防身武器，而是用来消遣的玩具。所以，他的拇指、食指和中指能配合无间地转枪，就像学生转笔一样。
湛熠也没有动筷子。虽然他眼睛看着放凉的饭菜，但心思却在那把旋转的枪上。
在宴会上对客人开枪这件事，对狂来说很平常，因为半年前的除夕夜，他就毫无征兆地对着他的手下开枪。
可现在湛熠忍无可忍，打断道：“别转了。”
狂果然停下来，把枪放在两人中间，闲下来的胳膊则放在餐桌上撑下巴。狂观察湛熠好一会儿，才问：“生气了？”
“这不是生不生气的问题！”湛熠窝火极，控制不住瞪狂：“你有没有想过，万一你打偏他死了怎么办？！”
狂双眼微阖，想起来湛熠指责的是方才他在宴会上的作为，他思考了一番后，反问湛熠:“他死不得？”
“你说什么？”
这句话炸弹一样引爆了湛熠的怒火——一个人究竟要漠视他人的生命到什么地步才能说出这种话？
湛熠瞬间失去理智，起身拿走桌上的枪对准狂。
狂扭了扭脖子，也站了起来。
狂走出座位，靠近湛熠，和湛熠手里的枪。持枪的湛熠被吓得节节后退，持枪的手微微颤抖。
重压之下，湛熠喊：“别动！”
湛熠本意，是让狂和那些被他持枪威胁的人感同身受，但夺枪后，受到威胁的人依然是自己——狂根本不受威胁，直接拿胸口堵住枪口。
湛熠手臂下垂，往回缩手，眼看就要握不住枪，狂却扶住他的手，稳稳地把枪卡在胸膛左上方。
狂问：“你想杀我？”
湛熠摇头，他想收手但是根本拗不过狂。
狂挑起一边嘴角，说:“来，爸爸教你怎么用枪。”
狂一只手架住湛熠颤抖的胳膊，另一只手向下拨动枪身按钮解除保险，当枪的撞锤归向前位，狂立刻提高音量，命令湛熠：“开枪。”
狂的眼睛散发着癫狂的红光，跟除夕前夜，他杀完人后说“我来接你了”时一样。
他是疯子，彻头彻尾的疯子，这种疯子绝对不能留在世上！
“啊！”
抱着跟疯子同归于尽的想法，湛熠扣下扳机，火光亮起的瞬间，狂抬手挡住湛熠的脖子和下巴。
意想之外的结果发生，手枪炸膛，狂毫发无伤，湛熠的手臂却严重受伤。
“你看。”狂抬起湛熠扎进弹片和枪身碎片、血流不止的手说：“我早跟你说过，人和人不一样。”
狂根本不会因为区区手枪受伤。
此时，三楼会客厅。
Lee打开随身携带的手提箱，向蓝狐展示里面盛放的十二支密封试管，试管里的液体无色无味，乍一看跟水没有区别。
“这是最新一批‘药’，叫‘梦萦’。”Lee取出其中一支，用针管吸出一半药剂。
蓝狐喝完手中的茶，捏着茶杯看Lee，Lee招手让他的“小狗”上前。
Lee扯下“小狗”连着斗篷的兜帽，露出“小狗”奇丑无比的人脸，然后又拍拍“小狗”手臂，让“小狗”听话地趴下，把戴着项圈的脖子伸向前。
Lee冲蓝狐笑了一下，微微扒开“小狗”脖子上的项圈，把抽出来的药水注入“小狗”的颈静脉。
片刻后，“小狗”瞳孔变竖，原先只出现在四肢的鳞片，迅速向躯干生长，顷刻间连脖颈也覆盖，注射药剂的针尖应声而断。
Lee右手两指夹着针筒，做了个耸肩的动作表示无奈。
剩余的针尖则在“小狗”呼吸之间，排出身体，掉落在地面。
蓝狐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小狗”。
“小狗”起身站直——它看上去比之前更矮，也更壮。
蓝狐放下茶杯，往Lee的方向走，“小狗”冲他龇牙，发出“嗤嗤”的警告声。
此时“小狗”的脸不太像人，大片大片的鳞甲长在脸上，嘴巴更是配合大开的颌骨开裂。
Lee向后退了一步，蓝狐则拉开西装外套，从内口袋里掏指虎。
注意到蓝狐取物动作的“小狗”，向蓝狐爆冲发起进攻，蓝狐弯腰躲过的同时，扫腿转移身位，等“小狗”扑空再次扑来时，他已经带好指虎，冲着“小狗”的下巴挥出一拳。“小狗”吃痛，扑人的动作改成揉脸——可这招若换成普通人，下颌骨早碎成几截，反观“小狗”只揉了揉下巴又恢复过来，往蓝狐身上扑。
蓝狐再次躲过攻击，屈膝踢“小狗”肚子，这一击并没有如预期那般踢飞“小狗”——“小狗”实在太重，反而让蓝狐膝盖受痛。
趁蓝狐吃惊的空档，“小狗”抱住蓝狐胳臂，两人滚作一起。
翻滚中，“小狗”张开大嘴，撕咬蓝狐，但蓝狐总能腾出一只手，猛锤“小狗”面中。
乍一看，蓝狐落在下风，但实际上，Lee作为观战者只听见“小狗”哇哇惨叫——蓝狐下手实在是重。带着指虎的拳头，拳拳到肉，即便有鳞甲保护，鲜血还是顺着鳞甲碎开的缝隙流出。
“啪嗒。”
“小狗”的血落在蓝狐红色的半边脸上，和脸上的黑痂发生反应:黑痂慢慢变大、凸起，变幻出鳞甲的雏形。
蓝狐咬紧后牙槽，手臂肌肉瞬间暴起，抓着“小狗”肩膀，把“小狗”丢了出去。
“砰！”
“小狗”后背撞墙，翻身后，更加愤怒地朝蓝狐嘶吼。
蓝狐迅速从地上爬起，摆出防御姿势。
双方大战一触即发，不料，会客室大门被人一脚踢开。“小狗”赶紧看向大门，当看清楚来人后，“小狗”戴上兜帽，飞快躲去Lee身后。
蓝狐也放下戒备，朝着大门方向，毕恭毕敬地喊了一声:“首领。”
狂点头示意，对站在暗处的Lee说:“你小子，医生来的吧，过来，给我儿子看手。”
狂说话时，Lee的手一直紧紧握着口袋里的遥控器，直到狂把整句话说完，Lee才松了一口气。
Lee把手从口袋里拿出来，双手在唇前拍掌，微笑着说:“好的楚先生，马上来。”
Lee说话时，狂已经下楼。
Lee的脸上丝毫没有被狂无视后的不爽，他走到蓝狐面前，把装着十一支梦萦的手提箱交给蓝狐。
Lee说:“新产品的实力想必您已经看到了，更详细的研究成果，我只能晚点再给您汇报，失陪。”
蓝狐点头说:“去吧。”
谁让整个犬牙门，狂的优先级最高？
至于Lee带来的新产品梦萦和Lee的“小狗”……
蓝狐看向走出门的Lee，以及跟在Lee背后束手束脚的怪物。
还是太弱。
尽管“小狗”已经比上次见面时强了许多，但比起他的首领还是太弱。
蓝狐看向自己提着箱子的右手，隐藏在阴影里的手指上，已经长出了一层薄薄的鳞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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