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还行吗？能走吗？”
符巧馋着她，活像顾且末不是跪了十分钟，是被车撞飞出去了似的。
“符巧姐，我是有点儿腿软，不是瘫了。”
顾且末哭笑不得，腿脚还算利索，自个儿走到了椅子前坐下，符巧给她盖了个毯子。
江羽翎在旁边坐着，指尖懒洋洋的划拉着手机屏幕，，也没说话，周围人冻得直哆嗦，没人开口，一时间，偌大的片场虽然挤满了人，但却意外的安静。
刚刚坐了片刻，任导就打手势示意她过去拍下一镜，符巧搓着手，想替顾且末抱怨一声，又抿了抿唇，忍住了，只心疼的看了她一眼。
顾且末哈了口气，转头问符巧：“你看我现在的脸，够不够面无血色，需要补妆么？”
符巧看了看，真诚道：“雪都没你苍白，快去吧，一会儿晕倒了一脑袋扎雪里人家还得另找地儿。”
顾且末：好气哦。
一个十分钟过去了……
第二个十分钟过去了……
第三个十分钟过去了……
第四个十分钟也过去了……
第五个十分钟也过……
不。
第五个十分钟没有过去。
敬业的顾小姐还在跪着。
好冷啊。
十分钟什么时候到。
哦，我傻了。
十分钟当然是十分钟之后到。
天哪我在说什么。
不知道符巧是不是还在那儿蹲着。
不能转头好难受。
傻|逼吧她是，抱着衣服也不知道穿上。
明天她会不会感冒？
她都感冒了，我肯定也撑不住。
啧，两个病人手拉手去医院打吊针？
哦，我好像不能去医院。
唉，好无聊。
咦，是谁在唱歌？
额，温暖了寂寞？
嗯，我怎么自己和自己对上歌了？
呵，果然还是傻子。
呃，比刚才那个人唱的好听。
嘻，开心。
发现自己到底在想什么东西的顾且末沉默了。
未老先痴吗？
还没等她伤感完，任导就喊了卡，夜深了，天色变化不是特别明显，所以休息的时间比较长，基本上录十分钟就要休息半小时。
这会儿大家都已经困得不行了，顾且末更是。
哪怕雪激着，膝盖冷透了也没办法缓解她的困意，感觉往雪地里一倒就能睡着了。
“现在可算是站不住了，需要我扶了。”
符巧托着她的手臂，“现在什么感觉？”
顾且末老老实实答了：“冷，麻，有点僵。”
走过去坐在椅子上，符巧给她连盖了好几条毯子，又塞了个水瓶在顾且末手里，道：“睡一会儿吧，一会儿我叫你。”
她蹲在顾且末腿边，叹了口气，替她轻轻揉着腿，刚打算说些什么，一抬头，顾且末已经歪着脑袋睡着了。
江羽翎眸光柔和了一点，抬手给她拉了拉毯子，谁知道就这么一拉，毛绒绒的小脑袋就朝自己靠过来了。
从没被人靠过肩膀的江影帝浑身一僵，动也不敢动，手脚都没放的地方，生怕把她弄醒。
符巧见自家祖宗睡到影帝身上了，下意识看了一眼江羽翎，却见江羽翎低着头，鸭舌帽挡着看不清表情，不过好像并不抵触。
她小心翼翼的伸出手，想把人扶到这边来，可是顾且末皱了皱脸，嘟哝着：“符巧姐……我就睡一会儿……”
符巧瞬间舍不得打扰她了。
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办。
思量一番，符巧看向江羽翎，双手合十拜了拜，然后做口型说：“就十五分钟，可以吗？”
江羽翎轻轻颔首，又示意她动作轻点。
看起来好像光风霁月的人，心里却懊恼的不行，自己那天晚上怎么就没想到这么一下呢？
丽娜斜眼看他：你就装吧，心里高兴死了吧。
丽娜：我，一个手握剧本的女人！
顾且末感觉自己还没闭眼，就被符巧叫醒了。
“你醒了啊，我以为你猝死了呢。”
符巧面无表情的看她。
要不是知道你懒得干这种事，我差点就以为你赖在江影帝肩膀上不走了呢。
“我……睡得很死？”
顾且末下意识觉得不妙。
“何止睡得死，就差上手扇你大耳光子了。”
符巧揉了揉眉心：“快准备吧，下一镜要开拍了，一会儿再睡。”
顾且末应了一声:“知道啦，我这就去，你也睡一会儿。不用等我了，挺冷的。”
丽娜看着她们父女（不是）经纪人与艺人一派和和睦睦，羡慕道：“老板，我也想体会体会这种感觉你造吗？”
江羽翎想了想，开口：“咱们什么时候不是这种感觉吗？”
丽娜懵逼：“？？什么时候是这种感觉了吗？”
江羽翎无辜道：“一直都是父女啊。”
丽娜：“！！你偷看我内心独白！”
（丽娜：心塞塞，原来手握剧本的不只是我一个人。
江羽翎：不，你冷静一下，我要是手握剧本，还要编剧干嘛，我可以连夜赶出五百万字的婚后日常。
码字码到秃的作者：笔给你，你来写！
皮一下很开心^_^)
短暂的休息了一小会儿之后，任导站起身来，拍拍顾且末：“还行吗？不然，明天晚上接着拍？”
倔强如任导，能说出这种话来也是最大的让步了。
副导忍不住小声道：“那个……实在不行……就做人造光吧，一样……”
话没说完，就被任导一个眼神瞪了回去：“糊弄观众？少给我动歪脑筋，这场一个镜头都不能假！”
顾且末喘了口气，睁睁眼睛：“唉，任导，我当场倒下算工伤吗？”
任导挺认真：“你要晕倒的话我们估计给你付个医药费，膝盖出问题可以赔点钱，赔多少看你伤势，猝死的话你家里人就发财了。但是要是睡着了，我们可能要追究你耽误我们进度的责任。”
顾且末乐了：“还分的挺细，那我争取死在这儿，钱打给符巧姐就行了，她不会讹你们钱的。”
任导也笑：“不怕，我亲自给你上投资方那儿要账，给的不够我给你补上，放心去死吧。”
江羽翎憋着笑：“呸呸呸，都别乌鸦嘴了，你们不困？”
顾且末跳了跳，冲着灯光老师打了个手势，叹了口气：“迟早死在这场雪手里。”
然后，安如言悲壮的，视死如归的走了过去。
符巧馋着她，活像顾且末不是跪了十分钟，是被车撞飞出去了似的。
“符巧姐，我是有点儿腿软，不是瘫了。”
顾且末哭笑不得，腿脚还算利索，自个儿走到了椅子前坐下，符巧给她盖了个毯子。
江羽翎在旁边坐着，指尖懒洋洋的划拉着手机屏幕，，也没说话，周围人冻得直哆嗦，没人开口，一时间，偌大的片场虽然挤满了人，但却意外的安静。
刚刚坐了片刻，任导就打手势示意她过去拍下一镜，符巧搓着手，想替顾且末抱怨一声，又抿了抿唇，忍住了，只心疼的看了她一眼。
顾且末哈了口气，转头问符巧：“你看我现在的脸，够不够面无血色，需要补妆么？”
符巧看了看，真诚道：“雪都没你苍白，快去吧，一会儿晕倒了一脑袋扎雪里人家还得另找地儿。”
顾且末：好气哦。
一个十分钟过去了……
第二个十分钟过去了……
第三个十分钟过去了……
第四个十分钟也过去了……
第五个十分钟也过……
不。
第五个十分钟没有过去。
敬业的顾小姐还在跪着。
好冷啊。
十分钟什么时候到。
哦，我傻了。
十分钟当然是十分钟之后到。
天哪我在说什么。
不知道符巧是不是还在那儿蹲着。
不能转头好难受。
傻|逼吧她是，抱着衣服也不知道穿上。
明天她会不会感冒？
她都感冒了，我肯定也撑不住。
啧，两个病人手拉手去医院打吊针？
哦，我好像不能去医院。
唉，好无聊。
咦，是谁在唱歌？
额，温暖了寂寞？
嗯，我怎么自己和自己对上歌了？
呵，果然还是傻子。
呃，比刚才那个人唱的好听。
嘻，开心。
发现自己到底在想什么东西的顾且末沉默了。
未老先痴吗？
还没等她伤感完，任导就喊了卡，夜深了，天色变化不是特别明显，所以休息的时间比较长，基本上录十分钟就要休息半小时。
这会儿大家都已经困得不行了，顾且末更是。
哪怕雪激着，膝盖冷透了也没办法缓解她的困意，感觉往雪地里一倒就能睡着了。
“现在可算是站不住了，需要我扶了。”
符巧托着她的手臂，“现在什么感觉？”
顾且末老老实实答了：“冷，麻，有点僵。”
走过去坐在椅子上，符巧给她连盖了好几条毯子，又塞了个水瓶在顾且末手里，道：“睡一会儿吧，一会儿我叫你。”
她蹲在顾且末腿边，叹了口气，替她轻轻揉着腿，刚打算说些什么，一抬头，顾且末已经歪着脑袋睡着了。
江羽翎眸光柔和了一点，抬手给她拉了拉毯子，谁知道就这么一拉，毛绒绒的小脑袋就朝自己靠过来了。
从没被人靠过肩膀的江影帝浑身一僵，动也不敢动，手脚都没放的地方，生怕把她弄醒。
符巧见自家祖宗睡到影帝身上了，下意识看了一眼江羽翎，却见江羽翎低着头，鸭舌帽挡着看不清表情，不过好像并不抵触。
她小心翼翼的伸出手，想把人扶到这边来，可是顾且末皱了皱脸，嘟哝着：“符巧姐……我就睡一会儿……”
符巧瞬间舍不得打扰她了。
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办。
思量一番，符巧看向江羽翎，双手合十拜了拜，然后做口型说：“就十五分钟，可以吗？”
江羽翎轻轻颔首，又示意她动作轻点。
看起来好像光风霁月的人，心里却懊恼的不行，自己那天晚上怎么就没想到这么一下呢？
丽娜斜眼看他：你就装吧，心里高兴死了吧。
丽娜：我，一个手握剧本的女人！
顾且末感觉自己还没闭眼，就被符巧叫醒了。
“你醒了啊，我以为你猝死了呢。”
符巧面无表情的看她。
要不是知道你懒得干这种事，我差点就以为你赖在江影帝肩膀上不走了呢。
“我……睡得很死？”
顾且末下意识觉得不妙。
“何止睡得死，就差上手扇你大耳光子了。”
符巧揉了揉眉心：“快准备吧，下一镜要开拍了，一会儿再睡。”
顾且末应了一声:“知道啦，我这就去，你也睡一会儿。不用等我了，挺冷的。”
丽娜看着她们父女（不是）经纪人与艺人一派和和睦睦，羡慕道：“老板，我也想体会体会这种感觉你造吗？”
江羽翎想了想，开口：“咱们什么时候不是这种感觉吗？”
丽娜懵逼：“？？什么时候是这种感觉了吗？”
江羽翎无辜道：“一直都是父女啊。”
丽娜：“！！你偷看我内心独白！”
（丽娜：心塞塞，原来手握剧本的不只是我一个人。
江羽翎：不，你冷静一下，我要是手握剧本，还要编剧干嘛，我可以连夜赶出五百万字的婚后日常。
码字码到秃的作者：笔给你，你来写！
皮一下很开心^_^)
短暂的休息了一小会儿之后，任导站起身来，拍拍顾且末：“还行吗？不然，明天晚上接着拍？”
倔强如任导，能说出这种话来也是最大的让步了。
副导忍不住小声道：“那个……实在不行……就做人造光吧，一样……”
话没说完，就被任导一个眼神瞪了回去：“糊弄观众？少给我动歪脑筋，这场一个镜头都不能假！”
顾且末喘了口气，睁睁眼睛：“唉，任导，我当场倒下算工伤吗？”
任导挺认真：“你要晕倒的话我们估计给你付个医药费，膝盖出问题可以赔点钱，赔多少看你伤势，猝死的话你家里人就发财了。但是要是睡着了，我们可能要追究你耽误我们进度的责任。”
顾且末乐了：“还分的挺细，那我争取死在这儿，钱打给符巧姐就行了，她不会讹你们钱的。”
任导也笑：“不怕，我亲自给你上投资方那儿要账，给的不够我给你补上，放心去死吧。”
江羽翎憋着笑：“呸呸呸，都别乌鸦嘴了，你们不困？”
顾且末跳了跳，冲着灯光老师打了个手势，叹了口气：“迟早死在这场雪手里。”
然后，安如言悲壮的，视死如归的走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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