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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二章 找回公孙珘的记忆

    白唤去跟着白兰,白唤武功高强,不应该就在这公孙家隐蔽起来一点风声也不漏。

    荣初摇头:“不是的,如果白唤想要将自己藏起来,谁也找不到她,就像白兰,如果不是咱们自己人,谁也不会知道她会是公孙家的主母,嫁给了一个镖师。”

    白芝神色慌张:“那白唤还活着一定要为白兰报仇的,他在哪里!?”

    荣初回忆着:“白唤走的时候一句话也没说过,直接跟着白芝的,那公孙家出事他不管在不在是不可能会不知道的。”

    “本宫当然知道白唤是肯定知道的,但是白唤在哪里,这才是重点啊。”

    白唤肯定会报仇,但是大半年过去了一点动静都没有,如不是今日想到了这个人,真到时候死的时候都是一脸蒙圈不知所措的。

    “不行,一定要找出白唤在哪里,要快。”白芝起身:“你去查,本宫要将这件事情告诉皇上,这不是小事。”

    荣初愣了一会儿,颔首离开。

    他刚刚劝说的白芝,让她不要这般信任一个满口谎话的南宫安,她转身就给忘记了。如果当初他死死拦着不让她嫁给南宫安,白芝现在会不会更快乐一些。

    她也许不会做皇后,但是像白兰一样过一个相夫教子的生活不是什么难事,她的快乐不会再是等着南宫安的信任宠爱,会是随随便便的一件小事。

    如果当初阻止了她,也许什么都会不一样了。

    荣初说过他这个人不做后悔的事,但这件事他却很后悔没有做。

    白唤这个人在她们当中最后的印象就是跟着白兰离开鹰卫,要说跟她认识的人又在公孙家的,就只有公孙珘。

    公孙珘认识荣初,但是南宫簌不认识荣初。

    所以当荣初站在她面前的时候,只能事大眼瞪小眼。

    “你当真不认得我了么?”荣初觉得公孙珘的精神这么好,没有理由什么都不记得了,抱着怀疑问到。

    南宫簌尴尬得不能再尴尬了,要说她上一次见荣初还是再明华殿的时候他跟在白芝的身边,那时候第一次见他,而且是特地去见他,怎么想他今天自己过来。

    而且他认识公孙珘,还是鹰卫的人。

    南宫簌内心:“鹰卫到底多少人啊,这比琅阁的规模还要大我南宫家不需要面子的吗?!”

    面上,南宫簌笑道:“荣……荣叔嘛,你看我……我能记得的就是这么多了,别的我是真的不记得了!”

    荣初颔首:“没关系,我会让人给你送来一些补药,想法子让你想起来的。”

    南宫簌撇撇嘴:“那个……荣叔,如今我是公主了,什么东西没有啊,补品什么的还是算了吧。”

    “不能算。”

    南宫簌问:“荣初来找我,可是有什么事?”

    荣初面色不动:“有一些事情需要问你,你既然是真的失忆了,那就得先让你恢复记忆。”

    “这个就没太大必要了吧,荣叔你看我现在过得也挺好的,说不定那些回忆回来了以后我心里还会很难过呢。”南宫簌道。

    荣初却态度坚决:“不可以,这件事很重要,你要快些恢复记忆,今日我就让人过来,是鹰卫里最厉害的大夫。皇后跟皇上也会让岳殊过来。”

    “是什么东西这么重要?”南宫簌轻声地问,荣初却不回他,直接离开。

    阿九头一次见到荣初,吓了一跳:“这就是当初主子说藏书阁的那个关键人物荣公公?”

    南宫簌看他现在的这个样子总算明白了为什么在宫中的时候根本没有见到他,因为他根本就不是什么公公,他是鹰卫的人。

    所以这些东西都是用来给鹰卫抄写的,但是奇怪的是荣初既然把东西都放在了白兰那里为什么最后会跟在白芝的身边。

    这下不只是荣初,就连自己都想知道存在于公孙珘身体里的那些记忆了。

    不到一个时辰,岳殊跟着一个不知道是谁的大夫就围在了南宫簌的周围,岳殊的也是很迷惑。

    要知道大夫这种东西还是比较忌讳一起诊脉的,所以二人分开来。

    本来是岳殊先的,他便让给了前一个。

    那个大夫就是鹰卫的人了,他年纪中年,看起来有模有样的,不过南宫簌一眼就能看出他的本事是比不上岳殊的。

    为什么呢,因为这个人诊脉的时候说的不大对,多半都是一些侃侃而谈的,对谁都差不多的说词。

    所以听了几句南宫簌就不乐意听了,顺带鄙视一下荣初且为琅阁自豪了一下,你看咱们琅阁的大夫岂是鹰卫能比的。

    后来岳殊进来南宫簌如释重负地跟他说起来:“为何今日突然就过来了。”

    岳殊比她还迷惑:“我就在琅阁里好好待着呢,说给我抓过来就抓过来了,还是南宫安下令非要看。说是一定要找回你的记忆才行。”

    南宫簌将荣初来的事情说给他听:“他想要问我一些东西但是我不记得了,她们这么着急,是不是有点不大对劲?”

    “是不大对劲,这也太着急了,你说这些人到底想要知道什么东西啊?”南宫簌不明所以:“公孙珘的记忆,就是公孙家啊!”

    南宫簌惊诧地低呼:“他们这么紧张我倒是想起来了,是不是公孙家的事情公孙珘知道得就很清楚,而且还有他们想要知道的事情。他们想要知道的东西如果我知道了,那咱们就占据了先机啊!”

    南宫簌欣喜地抓住岳殊的衣袖:“那敢情好啊,那你又没有办法啊,让我得到公孙珘的记忆,这样咱们……”

    岳殊表情宛若便秘:“这个不是不可以,但是很麻烦,我也不一定敢确定可以。”

    寻常人失忆了用寻常人的办法,但是南宫簌的问题在于她的根是出问题的:“若是这一次不行,那我觉得基本上是没什么可能的了。”

    听到有机会南宫簌就很开心了:“有机会最好了,还挑什么,你快说什么办法?”

    岳殊抿唇:“寻常人要刺激一下,而且要以毒攻毒,一个人最难过的时候才会想起之前忘记的东西,我给你配一副药吃了以后如蛇蝎缠身撕咬一般疼痛。尤其是头,会像不停地砸一般疼……”

    南宫簌把头往后一缩:“就没有柔和一些的办法吗?”

    “姐姐,别人是有机会用简单一点的,但是你这个不强烈的刺激不可能啊!再说了,你就算是受了这些我都不敢保证。”

    思绪了一会儿的南宫簌咬咬牙:“能够知道公孙珘的记忆疼死了就疼死了吧总归我是不亏的!”

    “那咱们试试看?”岳殊明显是有些兴奋的,南宫簌眨眨眼:“你是你这么开心是不是因为从前没有这样的病例你又开始开心了,这回又有给你做试炼的人了?!”

    被说中心事的岳殊并不否认,一个劲地夸赞她:“你这个人什么都好就是你看,嘴巴太直了,看透不说透,再说咱们这也算是互惠互利啊。”

    “我做你徒弟的时候你没少拿我做试炼,你少来。”南宫簌白了他一眼让他出去跟院子里的人说,又去跟宫里派来的人说起,让人把消息传到宫中。

    鹰卫派来的大夫本身就是知道岳殊的本事,他的虽然对外要面子但是心里还是很佩服岳殊的。并不敢说岳殊这么做是不是能成功,相反成功了日后也算学会了这个法子。

    赤淮跟南宫簌在外人看来吵着呢,赤裕为了告诉他消息,拿着一堆的空白请柬到将军府写,一边写着请柬一边问:“主子你都知道了这件事到底是要不要去看着公主啊,这么疼,我觉得她一个女子应该是受不住的。”

    “你怎么知道疼。”

    “岳殊说的啊,岳殊没必要拿这个东西来跟咱们开玩笑,看皇上他们挺着急的,今晚就开始给公主诊治了。”赤裕埋头写请柬,还埋汰到:“公孙家是没几个亲戚了,有的都是远方的来不了,剩下的听说是那些三品以上的官员都要请,手也要写断了。”

    “你为何不让别人写。”

    赤裕道:“主子你这就不知道了吧,如今亲自来写,下一次就会清楚的知道这些人是谁,他们登门拜访的时候不至于不认得啊。”

    “你还挺敬业。”赤淮冷笑。

    赤裕抬起头,撇撇嘴:“主子你别这么说话,你就说您到底是去不去看公主。”

    外人看来还是吵架的,赤淮道:“我现在去了被人看到就会说我们之前的吵架都是胡闹,尤其是邱妍妍觉得自己功亏一篑,会打草惊蛇。虽不知她的目的,但先将计就计总好些。”

    赤裕摇摇头:“那你就让你家的禹阳公主一个人疼死好了。”

    赤淮道:“你什么时候这么关心她了,你不是最不喜欢她的么?”

    “此一时彼一时啊,现在她算我老板!”赤裕说得一套一套的,赤淮也懒得与他争了。

    ……

    岳殊配好了药,南宫簌的房门前守候着一群婢女,厨房里烧着热水等着给南宫簌用。

    岳殊将药给阿九:“给你家主子用,用的时候仔细着些,分两次,她会疼上小半个时辰,等她受不了快要晕过去的时候用另一半。”

    “快要晕过去再用一次会缓解疼痛吗?”阿九担忧地问。

    岳殊摇头:“是加重疼痛,会让她疼得根本晕不过去。”

    阿九面色凝重:“那怎么行啊,公主受不住的!”

    “如果受不住了你喊叫,但是要记住,是真的受不住了的时候才能叫。如果公主能够缓过来,就有希望能够成功。”

    阿九很紧张,但南宫簌选择的,她一样是尊重的。

    南宫簌拿下那瓶药闻了一下然后嫌弃地用一只手抓着鼻子,一口气下了一半。

    喝完以后她打了一个隔,身上开始发痒,南宫簌道:“岳殊说这个疼起来样子特别丑,阿九你看好了门,可别让别人进来看到。”

    阿九嗯道:“主子,都什么时候了您别开玩笑了。”

    “我没开玩笑啊,说真的。”南宫簌说的时候胸口开始疼起来,她跑到床边去蹲下来,“着岳殊不是说有一会儿缓冲的时候的么,怎么这么快就疼起来了。”

    “啊——”不一会儿,南宫簌的叫声就从屋里传出来,撕心裂肺的听起来就很痛,门外的奴婢们眯着眼睛。

    南宫簌的眼前多了一个人影,“赤淮?!不……不是,你怎么在这里?”

    赤淮叹了一声,将她给抱到了床上,抱在怀中,明明很疼的南宫簌,这一瞬间居然有点缓和的感觉。

    不过心理想的毕竟是心里想的,疼是真的疼,南宫簌不记得自己是如何疼的了。只记得阿九再她险些晕过去的时候将药递给了赤淮。

    赤淮问:“还要用?”

    “岳大人说要的,如果不用可能会功亏一篑。”

    南宫簌听到最后四个字,那叫一个激动,但显然已经没有了力气:“不……不能功亏一篑的,我挨得过来。”

    赤淮的手犹豫不决,看南宫簌这般疼他也很心疼。

    南宫簌都快烦死了,他来了她是很开心,但是如果他犹豫不决的害她成功不了白白受这些罪,那等她好了一定弄死他!

    好在阿九是知道南宫簌心里的想法,抢过拿药抓着南宫簌就灌了下去,然后跟着南宫簌一起流泪:“主子你一定要挺过来啊,一定会平安无事的。”

    “啊——”南宫簌的喊叫声都停了许久然后又因为用了第二次的药炸裂开来,岳殊听着也知道是第二次的药了。

    刚刚门前是他看着的,赤淮出现在窗边的时候他让看着窗户那边的婢女换一批人,让赤淮能够从窗户快速地进去。

    这下有赤淮在里面陪着南宫簌岳殊也能放心一些,“赤淮啊赤淮,你要陪着小簌,她从小就怕疼的。”

    那从前练毒的时候一点小磕小碰的都要哭天撼地,今日的疼痛与生产孩子差不多,只是疼痛的地方全都集中在了头上。

    南宫簌被疼得晕不过去,在赤淮的怀中已经是涕泗横流毫无形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