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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章 白唤见面

    邱妍妍哽咽的容颜还是很让南宫安动容的:“别哭了,朕知道错了。”

    南宫错就算在白芝的面前也只是视弱,但是今日却跟邱妍妍说了自己错了。这倒是奇葩了,刘喜都忍不住对着邱妍妍束起一个大拇指。

    但是邱妍妍看得清楚南宫安是个什么样的人,他今日这样一来是宫中比这边的矛盾比起来大得多,她这样小媳妇儿一般的埋怨在南宫安的眼中根本不算什么。

    南宫安安抚了邱妍妍,哄着邱妍妍睡着了去看阿曼。

    阿曼已经沐浴更衣换了一身衣裳等在屋里:“臣妾参见皇上。”

    “方才不是见过了么,爱妃怎么这般拘谨,也不是在宫中。况且你陪着邱妃朕也知道你的幸苦。”

    阿曼摇摇头:“臣妾没有觉得幸苦,还有臣妾今日这样再三行礼是因为不想忘记了宫中的规矩,不至于回宫以后自己什么都不知道。”

    “不会的。”南宫安笑道:“你这么乖巧,不会忘记了宫中的规矩,朕啊,相信你。”

    南宫安在阿曼那里待了几个时辰以后,没有去看邱妍妍而是直接回了宫中。

    阿曼又换了一身衣裳过去看邱妍妍:“姐姐,多谢姐姐。”

    “没什么好谢的,今日皇上会出宫,我身子不便肯定是要去你那里的。”邱妍妍拿着一本书,眼也不抬:“你下去吧,这几日不用过来,本宫越来越觉得困乏,所以这几日就赖在床上不想出门了,你也不用来跟本宫说话了。”

    阿曼回去,秀秀猜测:“应该是邱妃说了什么话让皇上不开心了。”

    “你怎么就知道了,邱妃这么聪明的一个人怎么会惹皇上的不开心。”阿曼一点也不觉得有问题,觉得是秀秀想多了。

    但是秀秀却说:“奴婢觉得自己应该不会弄错的,想来是这样的才说得过去,不然皇上到咱们那儿的时候脸色是不好看的,总不至于是咱们惹的,只能是邱妃。你到邱妃那儿去,邱妃一点都不开心。”

    ……

    日上三竿,南宫簌还不愿意起来,阿九端着一盆水到她房中拉着她起来:“主子快起来了,咱们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阿九你怎么不敲门就进来了,赤淮要是……”

    “赤淮将军天还没亮就出去了,走的时候交代了奴婢将您叫起来的。”

    南宫簌朦胧地睁开眼睛果然赤淮已经不在,嘟囔着:“这个赤淮,我早就跟他说过了下一次要出去的时候跟我说一声,不要自己出去了,后来才知道的真的是很不舒服!”

    “赤淮将军也是为了让您多睡一会儿的,您总是怪他做什么?”阿九为赤淮打抱不平。

    南宫簌鄙视道:“你到底是谁的人,我看现在赤裕倒是帮着我说赤淮坏话的,就你这臭丫头,总还是帮着赤淮埋汰我。”

    阿九笑着将弄湿的毛巾递给南宫簌:“主子你真是的,将军走的时候叫厨房给您煮了粥,说您肠胃不好,别老在早晨吃那些油腻的烤鸡烤鸭的。”

    “谁说我清晨吃那些烤鸡烤鸭的了,你尽听赤淮胡说八道。”

    “奴婢可没听他胡说八道,奴婢跟着您这么多年,自然是什么都看到的。”阿九笑道:“您快些起来吧,用过了早膳以后咱们去一趟琅阁。”

    “去琅阁?”南宫簌蒙着:“阿九,为什么现在我要去什么地方你比我还要清楚啊,咱们去琅阁做什么?”

    “将军说要您去一趟琅阁,岳殊在那里等着您。”

    南宫簌是哭笑不得:“不是岳殊等着我,我怎么不知道你就知道了!?”

    虽然很蒙,但是南宫簌还是起身去了琅阁。

    岳殊道拿着一叠东西出来放在南宫簌的面前:“这个是白唤最近出没的地点时间记录。”

    “白唤最近是故意让咱们知道他在哪里的吧?”南宫簌道:“也奇怪了,白唤要告诉咱们什么?”

    南宫簌看了看,白唤出现的地方都是公主府琅阁还有皇宫门前,这些地方有什么好出没的,这都是很显眼的地方。

    “赤淮去哪里了?”

    “他去查白兰的事情了。”

    南宫簌哦了一声然后惊诧道:“啊?他这是去禹州了?”

    “嗯,禹州不仅是南宫安从前待的地方,也是南宫安遇见白兰白芝的地方,白芝不是宇宙人但是在禹州待了很长一段时间。赤淮想去禹州查。”

    南宫簌冷哼道:“你们都商量好了还跟我说什么,去禹州也不愿意告诉我,将我一个人丢在这里做什么?”

    南宫簌有些生气:“总是这样自以为是,他是以为自己什么事情都运筹帷幄?!”

    岳殊眨巴眨巴眼:“你现在脾气怎么变得这么差了,赤淮不也是为了让你在金都好好待着么,你说东奔西跑的可不累死了你?”

    南宫簌反问:“累?我东奔西跑是头一次吗,搞得跟大姑娘上花轿一般,他根本就是自以为是。”

    “那你跟赤淮一起去了禹州,南宫安知道了你怎么说啊,你是憨憨吗。”岳殊是觉得自南宫簌成亲以后,脑子就越发的不好用了。

    南宫簌心情是真的不好,她知道赤淮是疼惜她,但是总是这样什么都不说就是让自己觉得好像自己没有什么用。

    岳殊安慰她不要再胡思乱想了,转移了话题:“经过我反复的猜想,我觉得只有一条方法说得通。白兰没死。”

    南宫簌蒙了一下:“不会不会,公孙珘是亲眼看着白兰倒下的,就压着公孙珘。公孙珘的记忆总不至于出错吧?”

    “那你可亲眼看到白兰身上有什么致命的伤了?”

    南宫簌回想了一下:“这个,当真是没有什么伤的。我记得白兰当时是直接倒下的,然后后续是什么我也不知道啊。”

    南宫簌又觉得奇怪,当时公孙珘说那碗汤有问题的时候不让他们喝,白兰也是喝了那碗汤的。

    如果白兰没事的话其他人肯定也没事,怎么可能那么多人都中毒了。

    “你们这个想法我怎样都觉得不能接受啊,白兰就是死了。怎么想的,她还能死而复生!?”

    岳殊道:“因为你受到了那个镯子,我去调了琅阁的资料,也去询问了将白兰焚化的人。”

    “结果如何?”

    “那些人都说当时白兰的脸上有刀疤,看得不清不楚的,他们就匆忙地将人给火化了。”

    公孙珘说过白兰是抱住自己倒下的,赤淮当日也在现场,白兰的脸上是没有什么伤痕的。

    荣初应该就是当初将宫中典籍抄写出来的人,在岳殊跟赤淮的商讨中得出一个结论,那个看似归隐的白兰可能从一开始就没有打算撒手不管。

    而且荣初现在要找的人就是白唤,可能不是怕白唤报仇,而是她们也怀疑了白兰没死才会这么紧张。

    “没理由啊。”南宫簌道:“如果白兰没死,那公孙义公孙勇公孙柔,她们可是白兰的亲生孩子,还能眼睁睁看着她的三个孩子死了?”

    “我们管不了那么多人,主要的人是白兰。”岳殊道:“白唤应该是想将这个消息告诉你的。我相信要不了多久,你就能看到白兰了。”

    一想到公孙珘是带着内疚走的,现在白兰跟她的那些哥哥姐姐可能没死,而她们没死只能说明一切就在她们的掌控中,南宫簌就觉得生气。

    “如果真是那样,那最可怜的是公孙彻还有公孙珘吧,你看看这两个憨货!”

    岳殊嗯:“谁说不是呢,不过一切都是咱们的猜想。白兰究竟想要做什么,白唤是不是这个目的,要等白唤找你才知道啊。如果没猜错,你现在出去白唤就会找你。”

    南宫簌背后一凉:“现在找我做什么,我一点也不想见到他。”

    “以这个规律来看,找你也就是这一两日的事情了。”岳殊道:“你见了白唤好啊,你不就能知道真相了,说不定还能从中知道南宫安的皇位是怎么来的呢。你不想知道?”

    “我想……”南宫簌犹豫了一会儿:“所以不是非要来琅阁才能对话,只是因为进了琅阁也是提醒白唤我们能见面了。”

    跟岳殊说完话南宫簌才知道原来岳殊跟赤淮之间早就商量了许多东西,到现在准备好了才告诉她。

    果然从琅阁出来以后就看到了好像是白唤的身影,走到小巷子,就真的是白唤。

    南宫簌真是哭笑不得并且毫无办法,笑得比哭都难看。男子转过身以后南宫簌叫了一声:“唤叔。”

    而后她也觉得自己的情绪不大对,太过于平静了,于是强行苦情,哭着上去拉住白唤上下打量:“唤叔真的是你啊!”

    然后挤出了两滴泪水:“唤叔,唤叔你怎么才来啊。珘儿等你等得都块放弃了。珘儿……珘儿太想您了。那日大婚的时候,是不是你来看珘儿的,唤叔是不是!?”

    白唤轻拍她的头:“我们的珘儿长大了,唤叔是想去看看你好不好的,但是没忍住就去了新房门前。不过唤叔当时还是没能狠下心去看你。”

    南宫簌想起岳殊的话,道:“唤叔,您跟珘儿还有什么狠心不狠心的,母亲走了以后您就是珘儿唯一的亲人了!”

    白唤眼神左右摆动:“唯一的亲人,不是的珘儿,皇上才是你的亲生父亲,你的亲人改是皇上的。”

    南宫簌背对着白唤,环抱自己,顺带用右手狠狠地掐了掐自己左右的手臂内侧,然后又挤出了几滴眼泪。

    “唤叔,珘儿到现在不想跟您说谎。珘儿现在最后会的事情就是最后当初没早点将事情告诉唤叔还有娘……”

    白唤从身后轻轻拍她的肩膀:“珘儿别难过了,你娘还有唤叔都不会怪你的,再那个时候你一定觉得自己委屈,义儿总是欺负你,是吗?”

    “三个是欺负我,但是三个最后关头也是关心我的,他还让我先走。就连姐姐都挡在我的身前!”南宫簌蹲下:“是珘儿对不住她们!”

    白唤点点头:“看来你是真的恢复了记忆。”

    南宫簌眼底闪过微微一丝皎洁的光芒,白唤知道她之前没有记忆?

    那白唤……恐怕已经盯着她很久了,非要等着她恢复记忆的时候才出来,这到底是为什么?

    南宫簌点点头,道:“珘儿对不起你们,珘儿被吓得失去了记忆,珘儿……”

    “别难过了珘儿,这不怪你,你还太小,你不懂这些的。”白唤安慰道:“现在恢复了记忆便是了。”

    南宫簌起身,转过来,“唤叔你不怪我吗?”

    “不怪。”白唤忽然问:“不过珘儿,唤叔还真有一件事情要问你。”

    “唤叔你问。”

    “公孙家出事以后你就失去了记忆,但是你为何要去琅阁的花门,我听说你还是考进去的,考的是毒药师,这是怎么一回事?”

    白唤可不记得公孙珘在公孙家的时候学过这些东西,考毒药师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南宫簌眨眨眼,抿着唇,像一个被抓包的孩子一样露出惶恐又“天真”的眼神:“唤叔,这件事情是我瞒着你们,是珘儿不对。”

    “瞒着我们?”

    南宫簌道:“这个是我父皇让人私底下教我的一些皮毛,珘儿知道错了,珘儿那时候觉得自己跟哥哥姐姐们比起来也是有一技之长的。所以这件事情没有告诉你们,失忆了以后有了记忆,但是那时候也不记得为什么自己会制毒。”

    “那看来,你是有些天赋的。不然也不可能在方秀的手中过关吧。”白唤这话,好似认识方秀,让南宫簌有些怀疑他到底还知道什么。

    总归白唤不可能去找南宫安对峙,她们绝对是不共边的,那既然这样她如何说的都可以。

    “其实珘儿根本没什么本事,方秀拿的那些毒药解药的,都好象是故意让珘儿知道了猫腻从而选对。”

    白唤:“原来是这样,看来是你父皇的安排。”

    “只怕不只是,珘儿觉得还有一些因素是因为送过过去的是赤淮将军,方秀长老要给些面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