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一章 白唤是那么一个面具
白唤点点头：“是有些道理，不过学些东西也挺好的，姑娘家家的学点东西在身上也能防身。”
南宫簌哭笑着：“防身有什么用，纳那点皮毛的功夫比起娘亲跟唤叔你们来说根本不算什么。如果能救回她们，让我去死也是好的。”
“珘儿，唤叔带你去一个地方。”
白唤带南宫簌到街边的商铺里去换了一件素色的衣裳，然后带着她上了马车出了城。
南宫簌问:“唤叔这是要带我去哪儿?”
“唤叔有话要告诉你，但是城内毕竟耳目众多，唤叔不放心，所以咱们出城再说。”
半个时辰以后，她们下了马车。白唤将南宫簌带到的地方不算太荒郊野外，但也不是什么人烟聚集之地。
像是一个村庄，村庄没有几户人家。
四周并没有太多的杂草覆盖，也有人烟气儿。
她们马车所停在的一间房前有一个小院子三间小平房，两间大的一间小的，灯火通明。
南宫簌四下观察，院子里还种了一些花花草草的：“唤叔你住在这个地方吗？你还是跟从前一样喜欢整顿这些花草，修剪得好看。”
白唤看着那些花草笑道：“我是喜欢搭理这些花草的，但这些花草并不是我打理的而是另有其人。”
“还有谁能跟唤叔一样喜欢打理这些东西的？”南宫簌明知故问。白唤没有说是白兰，而是笑着说是别人弄的。
他拉着南宫簌进屋，虽然房子不大但是里面的东西皆摆放整齐，几乎看不到的灰尘是每日都有打扫的。
“唤叔你一个人住吗？”
南宫簌跟白唤坐下以后，白唤倒上一杯茶水：“喝喝看，是不是公孙府中的味道？”
南宫簌抿了一口，记忆是在脑海中的但是味道不是，南宫簌略显得有些尴尬：“唤叔您别拿我开玩笑了，您知道的，在家的时候我是最不喜欢喝茶也喝不出什么东西来的，您还问珘儿，那珘儿只能说我什么都不知道了。”
白唤点点头：“好好好，我便不问你了。”
“唤叔您说什么事情要跟珘儿说的？”
白唤也轻轻抿了一口茶，然后跟南宫簌说了一些事。
白唤说，那日白兰让他出城找鹰卫的一些旧部，那么多鹰卫组长，有许多是愿意跟着白兰的。白兰虽然离开了鹰卫将权利交给了白芝，但是在鹰卫的话语权也不是随便就能扳动的。
白唤道：“但是当我离开的时候才发现，那些原先还有联系的鹰卫都已经联系不上了。那时候我就知道主子凶多吉少了。我赶回去的时候事情已经发生了，我本想带走主子的残躯，但是那时候官府已经来了我只好先走。”
“唤叔，你是知道是皇上的对不对，要不然你也不会离开。”
他看着她：“是啊，我知道是南宫安做的，但是我没有办法。其实这样的事情你娘早就已经猜到了只是没想到事情会发生得这么快。”
“娘早就想到了，为什么还会发生？”
“你娘再厉害也不是南宫安肚子里的蛔虫，不是白芝的跟前人，猜不到她们想什么的。”
白芝虽然早有准备，暗杀都想过唯独没有想到白芝跟南宫安会这么心狠，居然要灭了公孙家的满门。
白唤试探南宫簌，想要知道南宫簌知不知道南宫安她们这么做的理由，很明显她是不知道的。
“南宫安居然没有告诉你么珘儿?”
南宫簌摇摇头：“唤叔我不知道你说的是什么意思，但是珘儿真的不知道父皇为什么要这么做，当时青草来找我，他说如果不是公孙彻死就是我父皇死。但是珘儿真的没想到……”
白唤冷冷地道:“珘儿啊，公孙彻虽然不喜欢你，但是他做你父亲这么多年对你也算是百依百顺了。”
南宫簌叹息道：“唤叔您不用这么说，珘儿知道的。但是珘儿也知道如果不是因为娘，爹是不会看我顺眼的，在爹的眼中我指不定是个祸害。”
公孙彻在外人眼中确实对公孙珘特别的好，但是公孙珘自己知道的，只要关起门来她们就不是一家人。
公孙彻对公孙勇她们的态度跟对自己的有没有区别又怎么会看不出来呢？
白唤也是知道的，所以白唤问她的时候，她没必要藏着这份委屈。
公孙珘在世的时候总是不愿意说出自己心中的想法，但是南宫簌不一样，她会说，也会帮着公孙珘说出来。
看她情绪饱满，真情真切的，白唤才道：“我知道了，珘儿，不怪你，真的。唤叔想要跟你说，唤叔想要为你母亲报仇。”
南宫簌问：“您要为娘报仇就要杀了珘儿的父皇还有白芝，珘儿的父皇不管多不好，总归是珘儿的亲生父亲，您跟我说，到底是为什么？！”
白唤道：“跟你说不是别的，确是需要珘儿你的帮忙。你是南宫安唯一的孩子，而且南宫安有意愿将白芝首下的几个组长都换成听你话的人，对于南宫安来说对你是真切地安排考虑的。”
“唤叔我不明白您的意思？”
“鹰卫里的人日后也许一小半都要听你的话，唤叔想让你分一半给唤叔。”
白唤说他因为要为白兰报仇所以现在做的所有事情都是为了拿到关于鹰卫的势力。他说他并不是说得上话的，白兰都死了，白唤又能有几个人会听呢。
好在那些人也没有暴露他，只是劝他放弃。
“珘儿，唤叔需要你的帮忙，你放心唤叔不会伤害你的父皇。国不可一日无君，私仇再过分也抵不过家丑。鹰卫到底是蜀国人的，只会针对白芝，而南宫安是安全的。”
南宫安双眼微眯，她自然是知道白唤说的话是忽悠人的，他真能有报仇的时候怎么可能放过南宫安呢？
“您高估我了唤叔，珘儿什么本事都没有啊，皇上也只是有这种打算，或者说就是嘴炮的功夫。珘儿从来就没觉得他会将鹰卫交给珘儿，她拿给珘儿的只是关于金都城当铺的玉牌。”
“当铺？”
南宫簌看白唤是不知道一些事，就将邱妍妍怀有身孕的事情告诉他一声。
“再说……我很快就不是皇上唯一的孩子了，皇上的孩子，可还有一个没出生的呢。”
白唤蹙着眉头：“什么玉牌又是什么怀有身孕？”
南宫簌故作吃惊：“当铺的玉牌就是这个。”她将南宫安给的玉牌拿出来放在白唤的门前：“父皇让我随身带着，我不敢不带的，这个是他心狠手辣之下拿到的东西。在白芝面前的时候他跟我说是给我的，但是白芝走了以后就说让我保存着。”
“让你保存着？”
南宫簌点点头：“是让我保存着的，并没有说是给我的。可珘儿知道这是给谁的，未来都是给邱妍妍肚子里那个孩子的。”
“邱妍妍？”白唤什么人都调查清楚了，怎就这个女子没有任何关注。邱妍妍好像是南宫安的一个妃子，白唤疑惑道:“邱妍妍是谁，有身孕又是怎么回事。”
如果南宫安的妃子怀孕了，白芝不可能会让这个妃子生下孩子的。
南宫簌道：“原来唤叔不知道这个事儿啊，您还想要报仇呢，这个都不清楚。邱妍妍是北安侯的嫡女，是我父皇后宫中身份背景最适合做皇后的。但是因为进宫的时候父皇已经有了白芝这个皇后，就做了邱妃又做了邱贵妃。”
“南宫安很喜欢这个邱妍妍？”
“父皇莫约是很喜欢这个邱妃的，之前不知道犯了什么错让她从贵妃又降到了邱妃，但是能在白芝的眼皮子底下存活下来想必是有身份背景还有本事的。”
南宫簌叹道：“父皇前段时间将她贬到了宫外的静平寺，就是一个尼姑庵，那时候我们还以为邱妃还是斗不过白芝的。但是谁想这个邱妍妍对赤淮有意思，之前就有过婚约的，她就时不时往将军府送东西。”
白唤恍然：“所以你前段时间生气就是因为这个邱妍妍了？”
“是啊，但是后来发现她们并没有什么不干不净的关心啊。”南宫簌故作天真：“但是因为这件事情我便知道了她怀有身孕。”
白唤沉默了片刻就知道南宫安的意思了，这是将这个怀有身孕的妃子给送出宫然后等这个孩子出生。
南宫安如果有了一个皇子，那这个皇子多半就是太子。
那很多东西他可以光面堂皇地直接丢给这个孩子。
“原来南宫安打的是这个主意，唤叔我还以为南宫安至少对你是疼惜的。”
南宫安原本也这么觉得，但她不傻，南宫安说多错多，看多了就知道南宫安对她的情分几分真假。
他莫约是喜欢这个女儿的，毕竟这个现在世上唯一一个跟他有血缘关系的亲人，断然是比白芝她们更值得相信的。
可如果邱妍妍怀的是个皇子，那这个皇子就会成为群臣的焦点，白芝很难对这个孩子下手，什么东西给这个孩子朝臣也没有什么好有意见的。
白唤道：“原来是这样，不过珘儿，你的父皇这么对你，你真的一点都不难过吗？”
“难过……”南宫簌冷笑：“唤叔，在公孙家这么多年我已经难过得没有直觉了，更别说什么如今会难过。”
“珘儿，为何今日看你对你父皇的意见也是很大的。”
南宫簌微微一笑：“是很大，但他毕竟是我的父皇，唤叔，你要报仇找白芝，无论如何请您留我父皇一条性命。”
白唤看南宫安的样子觉得她很是坦诚，于是对她说他的手已经伸进了鹰卫里面。鹰卫里已经有人是白唤的人了。
这个时候南宫安想到最近的荣初，问道:“所以这段日子，荣叔来找珘儿是因为鹰卫里有人向着唤叔，荣叔怀疑了是吗？！”
“嗯。”
“荣叔也是跟着娘身边的，为什么最后会跟着白芝她们？”南宫簌摇摇头：“珘儿始终不明白。”
白唤点头：“是啊，你娘知道，也很是吃惊。你娘最信任的人是我跟荣初，但是荣初最后居然选择了站在白芝的身边，你娘得多心寒。”
“我娘心寒吗？”南宫簌微微抬眼，余光死死地盯着白唤，等着白唤给她一个满意的答案。
白唤道：“我是说他做的事情很让你娘心寒，难道不是吗，你娘对他可是相对自己的亲弟弟一样，但是荣初现在却对白芝跟南宫安忠心耿耿，真是……呵。”
白唤抿了茶：“珘儿，还有一件事唤叔要问你。”
“唤叔你问吧。”
“赤淮是真的愿意效忠南宫安的吗？”
南宫簌默了一瞬，然后笑得憨憨：“这珘儿是真的不知道，珘儿就知道赤淮将军对珘儿真的很好，很喜欢珘儿，真的唤叔，他是我见过对珘儿最好的人！”
她不会跟白唤说赤淮的东西，但是白唤明显很怀疑赤淮。
“赤淮这个人，是鹰卫有调查过的，他早年家中变故能够脱身多半是因为当年的高微霜答应了他保下赤家。而赤淮答应高微霜的事情后来他做的事情应该可以知道，是保护南宫簌。”
“鹰卫还调查赤淮吗？”南宫簌掩嘴一笑，然后问：“那当年的女帝是不是也被调查了。”
白唤只是轻微嗯了一声，关注点都在赤淮的身上。
“赤淮这个人到底想要什么是我们不知道的。他这么多年都留在金都，很多人都说他是为了怀念南宫簌，但是我觉得不可能。”
南宫簌眨眨眼：“为什么不可能，赤淮将军既然愿意为了女帝只身一人冲进皇宫去取南宫晋的首级，死都不怕还不能说明是因为南宫簌吗？”
“你怎么这般天真，他如果真的是为了那个南宫簌为何又要娶你？”
南宫簌尴尬地笑了笑：“这个嘛，那赤淮将军那么优秀的一个人，您总不能让他光棍一辈子吧，再说了，那说不定就是珘儿好，有魅力呢！”
“哈哈哈，”他笑道；“珘儿如今都会开玩笑了，与从前是有些不同，看来赤淮对珘儿你的影响有些大的。”
南宫簌哭笑着：“防身有什么用，纳那点皮毛的功夫比起娘亲跟唤叔你们来说根本不算什么。如果能救回她们，让我去死也是好的。”
“珘儿，唤叔带你去一个地方。”
白唤带南宫簌到街边的商铺里去换了一件素色的衣裳，然后带着她上了马车出了城。
南宫簌问:“唤叔这是要带我去哪儿?”
“唤叔有话要告诉你，但是城内毕竟耳目众多，唤叔不放心，所以咱们出城再说。”
半个时辰以后，她们下了马车。白唤将南宫簌带到的地方不算太荒郊野外，但也不是什么人烟聚集之地。
像是一个村庄，村庄没有几户人家。
四周并没有太多的杂草覆盖，也有人烟气儿。
她们马车所停在的一间房前有一个小院子三间小平房，两间大的一间小的，灯火通明。
南宫簌四下观察，院子里还种了一些花花草草的：“唤叔你住在这个地方吗？你还是跟从前一样喜欢整顿这些花草，修剪得好看。”
白唤看着那些花草笑道：“我是喜欢搭理这些花草的，但这些花草并不是我打理的而是另有其人。”
“还有谁能跟唤叔一样喜欢打理这些东西的？”南宫簌明知故问。白唤没有说是白兰，而是笑着说是别人弄的。
他拉着南宫簌进屋，虽然房子不大但是里面的东西皆摆放整齐，几乎看不到的灰尘是每日都有打扫的。
“唤叔你一个人住吗？”
南宫簌跟白唤坐下以后，白唤倒上一杯茶水：“喝喝看，是不是公孙府中的味道？”
南宫簌抿了一口，记忆是在脑海中的但是味道不是，南宫簌略显得有些尴尬：“唤叔您别拿我开玩笑了，您知道的，在家的时候我是最不喜欢喝茶也喝不出什么东西来的，您还问珘儿，那珘儿只能说我什么都不知道了。”
白唤点点头：“好好好，我便不问你了。”
“唤叔您说什么事情要跟珘儿说的？”
白唤也轻轻抿了一口茶，然后跟南宫簌说了一些事。
白唤说，那日白兰让他出城找鹰卫的一些旧部，那么多鹰卫组长，有许多是愿意跟着白兰的。白兰虽然离开了鹰卫将权利交给了白芝，但是在鹰卫的话语权也不是随便就能扳动的。
白唤道：“但是当我离开的时候才发现，那些原先还有联系的鹰卫都已经联系不上了。那时候我就知道主子凶多吉少了。我赶回去的时候事情已经发生了，我本想带走主子的残躯，但是那时候官府已经来了我只好先走。”
“唤叔，你是知道是皇上的对不对，要不然你也不会离开。”
他看着她：“是啊，我知道是南宫安做的，但是我没有办法。其实这样的事情你娘早就已经猜到了只是没想到事情会发生得这么快。”
“娘早就想到了，为什么还会发生？”
“你娘再厉害也不是南宫安肚子里的蛔虫，不是白芝的跟前人，猜不到她们想什么的。”
白芝虽然早有准备，暗杀都想过唯独没有想到白芝跟南宫安会这么心狠，居然要灭了公孙家的满门。
白唤试探南宫簌，想要知道南宫簌知不知道南宫安她们这么做的理由，很明显她是不知道的。
“南宫安居然没有告诉你么珘儿?”
南宫簌摇摇头：“唤叔我不知道你说的是什么意思，但是珘儿真的不知道父皇为什么要这么做，当时青草来找我，他说如果不是公孙彻死就是我父皇死。但是珘儿真的没想到……”
白唤冷冷地道:“珘儿啊，公孙彻虽然不喜欢你，但是他做你父亲这么多年对你也算是百依百顺了。”
南宫簌叹息道：“唤叔您不用这么说，珘儿知道的。但是珘儿也知道如果不是因为娘，爹是不会看我顺眼的，在爹的眼中我指不定是个祸害。”
公孙彻在外人眼中确实对公孙珘特别的好，但是公孙珘自己知道的，只要关起门来她们就不是一家人。
公孙彻对公孙勇她们的态度跟对自己的有没有区别又怎么会看不出来呢？
白唤也是知道的，所以白唤问她的时候，她没必要藏着这份委屈。
公孙珘在世的时候总是不愿意说出自己心中的想法，但是南宫簌不一样，她会说，也会帮着公孙珘说出来。
看她情绪饱满，真情真切的，白唤才道：“我知道了，珘儿，不怪你，真的。唤叔想要跟你说，唤叔想要为你母亲报仇。”
南宫簌问：“您要为娘报仇就要杀了珘儿的父皇还有白芝，珘儿的父皇不管多不好，总归是珘儿的亲生父亲，您跟我说，到底是为什么？！”
白唤道：“跟你说不是别的，确是需要珘儿你的帮忙。你是南宫安唯一的孩子，而且南宫安有意愿将白芝首下的几个组长都换成听你话的人，对于南宫安来说对你是真切地安排考虑的。”
“唤叔我不明白您的意思？”
“鹰卫里的人日后也许一小半都要听你的话，唤叔想让你分一半给唤叔。”
白唤说他因为要为白兰报仇所以现在做的所有事情都是为了拿到关于鹰卫的势力。他说他并不是说得上话的，白兰都死了，白唤又能有几个人会听呢。
好在那些人也没有暴露他，只是劝他放弃。
“珘儿，唤叔需要你的帮忙，你放心唤叔不会伤害你的父皇。国不可一日无君，私仇再过分也抵不过家丑。鹰卫到底是蜀国人的，只会针对白芝，而南宫安是安全的。”
南宫安双眼微眯，她自然是知道白唤说的话是忽悠人的，他真能有报仇的时候怎么可能放过南宫安呢？
“您高估我了唤叔，珘儿什么本事都没有啊，皇上也只是有这种打算，或者说就是嘴炮的功夫。珘儿从来就没觉得他会将鹰卫交给珘儿，她拿给珘儿的只是关于金都城当铺的玉牌。”
“当铺？”
南宫簌看白唤是不知道一些事，就将邱妍妍怀有身孕的事情告诉他一声。
“再说……我很快就不是皇上唯一的孩子了，皇上的孩子，可还有一个没出生的呢。”
白唤蹙着眉头：“什么玉牌又是什么怀有身孕？”
南宫簌故作吃惊：“当铺的玉牌就是这个。”她将南宫安给的玉牌拿出来放在白唤的门前：“父皇让我随身带着，我不敢不带的，这个是他心狠手辣之下拿到的东西。在白芝面前的时候他跟我说是给我的，但是白芝走了以后就说让我保存着。”
“让你保存着？”
南宫簌点点头：“是让我保存着的，并没有说是给我的。可珘儿知道这是给谁的，未来都是给邱妍妍肚子里那个孩子的。”
“邱妍妍？”白唤什么人都调查清楚了，怎就这个女子没有任何关注。邱妍妍好像是南宫安的一个妃子，白唤疑惑道:“邱妍妍是谁，有身孕又是怎么回事。”
如果南宫安的妃子怀孕了，白芝不可能会让这个妃子生下孩子的。
南宫簌道：“原来唤叔不知道这个事儿啊，您还想要报仇呢，这个都不清楚。邱妍妍是北安侯的嫡女，是我父皇后宫中身份背景最适合做皇后的。但是因为进宫的时候父皇已经有了白芝这个皇后，就做了邱妃又做了邱贵妃。”
“南宫安很喜欢这个邱妍妍？”
“父皇莫约是很喜欢这个邱妃的，之前不知道犯了什么错让她从贵妃又降到了邱妃，但是能在白芝的眼皮子底下存活下来想必是有身份背景还有本事的。”
南宫簌叹道：“父皇前段时间将她贬到了宫外的静平寺，就是一个尼姑庵，那时候我们还以为邱妃还是斗不过白芝的。但是谁想这个邱妍妍对赤淮有意思，之前就有过婚约的，她就时不时往将军府送东西。”
白唤恍然：“所以你前段时间生气就是因为这个邱妍妍了？”
“是啊，但是后来发现她们并没有什么不干不净的关心啊。”南宫簌故作天真：“但是因为这件事情我便知道了她怀有身孕。”
白唤沉默了片刻就知道南宫安的意思了，这是将这个怀有身孕的妃子给送出宫然后等这个孩子出生。
南宫安如果有了一个皇子，那这个皇子多半就是太子。
那很多东西他可以光面堂皇地直接丢给这个孩子。
“原来南宫安打的是这个主意，唤叔我还以为南宫安至少对你是疼惜的。”
南宫安原本也这么觉得，但她不傻，南宫安说多错多，看多了就知道南宫安对她的情分几分真假。
他莫约是喜欢这个女儿的，毕竟这个现在世上唯一一个跟他有血缘关系的亲人，断然是比白芝她们更值得相信的。
可如果邱妍妍怀的是个皇子，那这个皇子就会成为群臣的焦点，白芝很难对这个孩子下手，什么东西给这个孩子朝臣也没有什么好有意见的。
白唤道：“原来是这样，不过珘儿，你的父皇这么对你，你真的一点都不难过吗？”
“难过……”南宫簌冷笑：“唤叔，在公孙家这么多年我已经难过得没有直觉了，更别说什么如今会难过。”
“珘儿，为何今日看你对你父皇的意见也是很大的。”
南宫簌微微一笑：“是很大，但他毕竟是我的父皇，唤叔，你要报仇找白芝，无论如何请您留我父皇一条性命。”
白唤看南宫安的样子觉得她很是坦诚，于是对她说他的手已经伸进了鹰卫里面。鹰卫里已经有人是白唤的人了。
这个时候南宫安想到最近的荣初，问道:“所以这段日子，荣叔来找珘儿是因为鹰卫里有人向着唤叔，荣叔怀疑了是吗？！”
“嗯。”
“荣叔也是跟着娘身边的，为什么最后会跟着白芝她们？”南宫簌摇摇头：“珘儿始终不明白。”
白唤点头：“是啊，你娘知道，也很是吃惊。你娘最信任的人是我跟荣初，但是荣初最后居然选择了站在白芝的身边，你娘得多心寒。”
“我娘心寒吗？”南宫簌微微抬眼，余光死死地盯着白唤，等着白唤给她一个满意的答案。
白唤道：“我是说他做的事情很让你娘心寒，难道不是吗，你娘对他可是相对自己的亲弟弟一样，但是荣初现在却对白芝跟南宫安忠心耿耿，真是……呵。”
白唤抿了茶：“珘儿，还有一件事唤叔要问你。”
“唤叔你问吧。”
“赤淮是真的愿意效忠南宫安的吗？”
南宫簌默了一瞬，然后笑得憨憨：“这珘儿是真的不知道，珘儿就知道赤淮将军对珘儿真的很好，很喜欢珘儿，真的唤叔，他是我见过对珘儿最好的人！”
她不会跟白唤说赤淮的东西，但是白唤明显很怀疑赤淮。
“赤淮这个人，是鹰卫有调查过的，他早年家中变故能够脱身多半是因为当年的高微霜答应了他保下赤家。而赤淮答应高微霜的事情后来他做的事情应该可以知道，是保护南宫簌。”
“鹰卫还调查赤淮吗？”南宫簌掩嘴一笑，然后问：“那当年的女帝是不是也被调查了。”
白唤只是轻微嗯了一声，关注点都在赤淮的身上。
“赤淮这个人到底想要什么是我们不知道的。他这么多年都留在金都，很多人都说他是为了怀念南宫簌，但是我觉得不可能。”
南宫簌眨眨眼：“为什么不可能，赤淮将军既然愿意为了女帝只身一人冲进皇宫去取南宫晋的首级，死都不怕还不能说明是因为南宫簌吗？”
“你怎么这般天真，他如果真的是为了那个南宫簌为何又要娶你？”
南宫簌尴尬地笑了笑：“这个嘛，那赤淮将军那么优秀的一个人，您总不能让他光棍一辈子吧，再说了，那说不定就是珘儿好，有魅力呢！”
“哈哈哈，”他笑道；“珘儿如今都会开玩笑了，与从前是有些不同，看来赤淮对珘儿你的影响有些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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