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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五章 泼脏水

    南宫簌面对南宫安要回的玉牌还有所作的事情根本没有多大的反应这件事心存怀疑。

    这人坐在了高的位置上就会变成一个多疑之人,尤其是南宫安这样本来就很多疑的人,如今脑海中给自己脑部了许许多多的画面。

    譬如吃话突然间就变得这么听话,指不定就是已经心中想好对付南宫安的计策。

    赤淮是谁,那样一个经历过了家族衰败的男人,一个去了边疆人,一个可以只身一人冲进大殿杀了南宫晋的人,为何之前会对他好像有所顾忌一般。

    赤淮确是装出来的,不过只是为了娶南宫簌方便不想让南宫安弄出什么更多的问题,但是现在南宫安的心中不这么想了。

    他不仅没这么想,还想一些奇奇怪怪的事情还要跟邱妍妍去说。

    邱妍妍拿着绣框,中间是个福字。

    “爱妃你在绣什么?”

    邱妍妍微微抬头:“在给衍儿绣肚兜的,衍儿长得快,一个月以后现在的衣裳就不好穿了。”

    南宫安拿过绣框端详了一会儿,笑道:“爱妃的绣工也是真的好,不过爱妃啊,这种事情费心费力的,交给尚宫局或者嬷嬷宫人去做就好了,何必自己来?”

    “宫人们做的自然是好的,但是衍儿毕竟是臣妾的孩子,做母亲的总是想要为孩子做点什么的,臣妾在宫中闲着也是闲着。”

    南宫安拉住她的手坐到一边,将绣框放在桌上。

    “朕有些心里话啊,不知道跟谁说,想着你这般乖巧懂事就想跟你说说话。”

    邱妍妍微微颔首:“皇上您这么说,臣妾很是开心,臣妾愿意听您说的话。”

    南宫安摸着邱妍妍的手,对往事娓娓道来。

    “你可知道为什么朕会这么害怕白芝么?”

    “您害怕皇后娘娘,臣妾……不知道为何?”邱妍妍道:“臣妾想要为皇后娘娘说句话,虽然臣妾不知道为何,但是臣妾也知道皇上娘娘一颗心都放在您的身上。”

    “当年朕还是禹州的禹王,世人都说朕是个浑王爷,成日就知道吃喝玩乐的无所事事,不是去花街柳巷就是去赌场混着。”

    邱妍妍默了默:“臣妾从前也是听过的,所以臣妾一开始想要嫁给皇上的时候,心里还是很难过的。”

    邱妍妍真是内心:就你这样的色胚还能有什么好解释的能解释出来不成,且听你胡说自己的好就是了。

    南宫安大致交代了一些鹰卫的事情,却不细说。邱妍妍听完以后大为吃惊,“居然还有这样一层关系,臣妾真是怎么也没想到的,那刘喜也不知道了?”

    “刘喜最近也知晓,终归是跟在朕身边的朕也不能满得太久,还有你妍儿!”

    “臣妾,真是没有想到……这太突然了,臣妾都不敢相信。”

    “你想不到正常,就是因为这样朕对皇后很顾忌。也就是因为这样朕处处让着她,而珘儿呢是朕的亲生孩子。”

    邱妍妍听完南宫安的那些赘述便已经猜到南宫安心中所想。

    “臣妾没猜错的话皇上今日想说的就是禹阳公主的事情吧,您是不是觉得禹阳公主跟驸马有些奇怪?”

    南宫安轻拍大腿:“就是,就是这个意思。爱妃你看赤淮是个什么样的人,不可能害怕朕,但是他却在朕的面前表现出过胆小,朕怎么也想不明白这是为什么。”

    “还能为什么,因为想要娶公主呀,您别多想了。赤淮将军对您一定是忠心的,公主总归是您的亲生骨肉,是衍儿的姐姐,就算将军要做什么公主也会拦着的。”

    南宫安却因为这句话将矛头转到了南宫簌的头上:“你说得对,朕就想着赤淮都忘了珘儿!”

    “珘儿?禹阳公主怎么了?”邱妍妍还未问完,南宫安就起身离开。

    绿柳确定南宫安已经彻底地离开的锦兰殿才说话:“娘娘,奴婢真是没有想到这次的事情居然是皇上自己过来跟您说的。”

    “本宫也没想到,不过没关系,知道了这些本宫就能更好的对付白芝。你看,皇上如今已经开始怀疑公孙珘跟赤淮的,本宫都不用做什么,只需要添油加醋,就可以让他们好看。”

    上一次留下的那两枚鹰镖绿柳查的时候就查出是鹰卫的东西,邱妍妍还纳闷呢为什么会有这样一个阻止过来护着她呢。

    这下就明白了鹰卫,但是……

    如果上次和这一次派来杀自己的都是白芝派来的,那这一次挡着和上一次挡着的也是鹰卫。

    “看来这个鹰卫的内部不一定团结啊,看样子,是不知皇上跟白芝手中有鹰卫的权利。”

    绿柳不解,邱妍妍是怎么看出来的。

    邱妍妍笑着给绿柳解释:“上一次的白芝派过来的人跟帮咱们的人不是听同一个人话的,而且那个帮咱们的人也不是皇上的人。”

    南宫安虽然没有跟她说现在鹰卫内部到底是什么情况,但是从这两次的事情来看,并没有多好。

    南宫安转身就去了哪里,去了天牢。

    上一次在锦兰殿抓到的那个鹰卫,南宫安当天并没有去问他任何东西,到现在几天了也没有一个人去管。每日给他吃的喝的保证他不死,他也是很迷惑,不知道南宫安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南宫安到天牢,站在了那个人的面前:“你是谁的人?”

    那个鹰卫打坐着睡过去了被南宫安给吓了一跳:“您怎么一点声音都没有的。”

    “不是朕没有声音,是你睡得太死了。”刘喜打开了天牢的门然后站到了外面去等着,南宫安一个人走了进去,坐在了那个人的对面。

    “这么多天过去了,也没有一点鹰卫过来的消息。朕也去问过了,没有哪个组长叫人过来守着皇贵妃的。所以,你应该就是荣初当时说的,另外一股势力,你是白唤的人吧?”

    那个鹰卫默了默,微微点头。

    南宫安似乎没想到他会回答得这么快:“这么快就认了,难道你就不想辩驳吗?”

    “没有什么好辩驳的,确实,我是白唤的人。”

    南宫安冷漠地问:“白唤叫你进宫来保护皇贵妃?为什么,白唤应会让你对付朕才对。还有,白唤是什么时候开始让鹰卫里的人倒戈的?”

    那个鹰卫沉默了许久,南宫安再一次说:“你如果不说朕早晚也会知道,你毕竟是鹰卫的人朕知道鹰卫人才的重要性不会舍得丢失了一个人才。但是你不说朕就没办法留一个对自己有异心的人,你现在出不去,你应该知道朕要你死是很容易的。”

    鹰卫还是不说话,南宫安又道:“鹰卫都是有软肋的,你知道朕只需要将你的画像放到鹰卫里面就可以知道你的性命什么时候进的鹰卫,还有你最重要的东西是什么,你不怕死,但是你最重要的东西跟你的性命都会丢失,你觉得哪个划算?”

    那鹰卫有些害怕了:“如果我说了,皇上会怎么处置我?”

    “朕一言九鼎君无戏言,只要你说了朕想要听到的消息让朕满意,朕就放过你。你可以在天牢里待着让白唤以为你死了。风声过了以后你到朕的身边帮朕办事,如何?”

    南宫安开出的条件很诱人,那个鹰卫犹豫了片刻,抬起头跟南宫安说了起来。

    只是他要说的事情却让南宫安颇为吃惊,并且听完以后火冒三丈。

    这个鹰卫叫胡勾,是白唤身边的人,他说虽然自己是白唤的人,但是这一次并不是白唤派他过来的而是公孙珘。

    南宫安眯着眼威胁:“你若是胡说八道被朕听到了,朕一定不会放过你。”

    “胡勾没有必要说谎,只因为皇上您的条件让胡勾觉得可以说出实情!真的是公孙珘,您的女儿让胡勾过来的!”

    “她为什么会让你过来,你是白唤的人,难道她早就知道白唤没死,知道白唤的下落?!”

    胡勾双眼转了一圈:“公孙珘恢复记忆以后就知道了白唤的下落,然后跟白唤见了好几次面,最后白唤让我去跟着公孙珘保护她。”

    “让你去保护她?珘儿何须你的保护?!”

    胡勾道:“说是保护,就是让我跟着呀,这个您不是应知道么,我们都希望跟一个好组长好主子,未来才有好的机会可以隐退。”

    “然后呢?”

    “然后皇贵妃生下孩子以后他就让我时时刻刻盯着皇贵妃,进宫以后就让我看着皇贵妃!”

    “看着皇贵妃作甚,是要你保护皇贵妃跟小皇子?”胡勾确实也是这么做的,南宫安便觉得也许公孙珘是为了邱妍妍好。

    胡勾沉默了,南宫安就觉得很不耐烦:“你莫要一直顿下来,要说什么都说清楚!”

    胡勾道:“她是要我看好了时机下手!”

    “对谁下手!?”

    “对大皇子下手!”

    “一派胡言!”南宫安起身挥手,指尖对着胡勾:“你真当朕是三岁小孩要破坏了朕跟珘儿的关系,好一个白唤,派你进宫来就是这个目的,只怕你是故意被朕抓到了就是为了跟朕说这些的吧!?”

    胡勾攥着拳头一口咬定自己没有说谎:“胡勾说的句句都是实话,是您自己不信不是胡勾说谎!公孙珘让我找机会对付大皇子,可白唤要我保护公孙珘就是因为荣初,荣初有可能会对付公孙珘,所以我视荣初也是眼中钉!”

    南宫安让他闭嘴,他却道:“所以当日我并不清楚是什么情况,但是看到了荣初就冲出来了,再后来才知道原来皇上您跟皇贵妃这是要上演一场瓮中捉鳖!”

    “荒谬,你躲在暗处会不知道朕跟皇贵妃想要做什么白白送出来!?”

    “您跟皇贵妃商量的时候根本就是偷偷摸摸的,您要我怎么才能知道,难道我长了千里眼顺风耳知道你们二人心中所想?!”

    南宫安此刻的心情异常复杂,他不知道该不该相信胡勾的话。

    他刚刚才怀疑公孙珘,现在胡勾就直接说是公孙珘派过来的,居然还是要杀南宫衍的!

    “你说你是珘儿叫过来的,为什么珘儿会让你对付大皇子!”

    胡勾却笑了:“这个您还需要问吗,在大皇子出生之前您所有东西都是留给公孙珘的,你将玉牌给公孙珘将鹰卫未来的权利都打算交给公孙珘。她的夫君是驸马,如果他们有了孩子您没有,那公主的孩子就会是未来的皇上。但是有了大皇子一切都变了,她知道您不可能会像从前一样,她视大皇子为绊脚石!”

    胡勾说得跟真的一样一点不像在编故事,南宫安摇摇头,也没说怎么处置胡勾,离开了天牢回了明华殿。

    脑海中是邱妍妍生产当日公孙珘那个送错了食物的丫鬟,又到现在的胡勾直接说是公孙珘。

    如果胡勾说的是真的,公孙珘都已经知道了白唤的下落却不愿意告诉自己,这就是刻意隐瞒,她想做什么!?

    南宫安越想越觉得奇怪:“这是为什么,珘儿什么时候变成这样的,她该是最听话的孩子,不应该的!”

    刘喜在他边上听牢骚半天了,上前一步:“皇上,您要是这么担心的话,不如叫公主进宫来问话?”

    “问话?你觉得珘儿会说实话么?”

    “不管公主说不说实话,都可以问问呀,这心虚不心虚的态度应该还是很明显的。毕竟公主是个十六七岁的姑娘家,想必这些情绪也是藏不住的。”

    刘喜的以退为进让南宫安更加怀疑了,“算了,不用。如果不是珘儿朕这么问她会让她心中难过。如果胡勾说的是真的,朕问珘儿,就是打草惊蛇!”

    “那皇上准备如何?”刘喜微微斜睨南宫安:“胡勾如果朕的是公主的人,这么久没消息,也会打草惊蛇呀。”

    南宫安揉揉脑袋,闭着眼睛头疼地道:“不管她们谁说的是朕的,赤淮的权利要削弱是不会错。朕原想着重用他,但是现在……朕觉得当时过真是一股脑的冲动。赤淮这样的人,如何可以轻易的就相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