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熟悉的味道
小湖不深，也就四五十米，从下往上看，南归燕的船成了一小片黑影，树叶似的浮在水面上。
黑气在水下看的更清了，密密麻麻攀附在船底，像一个个胎盘，要生出怪物来。
为什么这黑气偏追着船不放？
白寿出于好奇凑过去，看到了一张女人的脸。
女人五官清晰可见，没有头发，她皮肤呈墨黑色，挣扎着要从黑气中出来。
白寿眉头皱起，这是道门中所谓的怨气生胎，妖魔出世的征兆。
之所以附着在船上，则是因为黑气要挂住自己，方便降生。
既是妖魔，则当斩。
别说白寿这种结了金丹的大成道士，就是纪然这种一般道士，对付这种刚诞生的妖魔，也是手到擒来。
记得，纪师兄好像是华夏道教协会的会长来着。
不过在白寿眼中，纪然的实力就是一般。
双手合十，水流随着动作在白寿掌心汇聚。
驭水！
一道水柱掠出，刺穿女人的胸膛。
黑气猛然炸开。
震荡的激流将白寿掀翻到水底，撞出一连串气泡。
白寿没想到一个刚出世的妖魔消散，竟然有这么大动静，跟炸弹似的。
等他稳住身形，就看到水面上倒扣着一艘小船，水里多了两个人。
两个人自然是南归燕和南欣，可能被炸蒙了，也不挣扎，石头一样沉向水底。
水底突然一阵翻涌，泥沙喷涌。
两道浑浊水流欢呼似的冲向两个女孩。
赶在她们沉底之前，白寿游过去，一只胳膊揽住一个。
少女的腰肢刚好被白寿环抱，很软。
白寿一脚踏散一道泥水柱，奋力冲出水面。
新鲜空气涌进鼻腔，白寿感觉到两个女孩开始挣扎，好在已经到了岸边，便将两人拖上岸去。
上岸之后，湿漉漉三条落汤鸡。
白寿第一时间转身，面对水面。
然而黑气却已经开始退散，收拢到水底。
白寿明白，这绝不是妖怪走了。
而是真正的妖怪正准备出世！
接下来只需要等就行了，等妖怪出来，光明正大打一架。
想来一个刚出世的妖，也敌不过他一个金丹境高手。
找了块石头，白寿坐下来。
突然他感知到一道愤怒的目光。
原来从上岸开始，南欣就一直怒视他，只是白寿刚注意到而已。
“你干什么？”白寿眉头一挑。
“你这个……禽兽！”南欣愤怒道。
在她的视角中，从白寿入水、到小船掀翻，剧情是连贯的。
小船突然被掀翻，白寿必然是罪魁祸首。
而南归燕有点犹豫，她认为白寿一个人在水里，不可能把她们掀飞到天上去。
但如果不是白寿所为，就没法解释究竟发生了什么。
白寿摆手道：“不是我，是水妖……”
“妖你妹呀！”南欣怒骂。
一只柔软的黑色中筒靴飞过来，白寿侧头躲过，闻到了淡淡的……
又一只鞋飞过来，白寿再次躲过。
南欣没得扔了，再扔就得脱外套了，气急了随手从口袋里抓了一把杂物扔过去。
东西扔过来如天女散花，劈头盖脸砸下。
只见白寿手臂如蛇，在胸前画了一个太极，便将所有杂物抓在手中。
手心摊开，有钥匙、学生卡、吃了一半的口香糖等，白寿第一时间便想还回去。
只是还没伸手，几个年轻人便闯了进来。
为首正是黄毛。
“兄弟牛逼。”黄毛顾不得看白寿一眼，目光在两个女孩身上打转。
夏天的女孩穿着本就清凉。
衣服被水一泡，紧贴在身上，勾勒出浑身的曲线，又若隐若现。
黄毛和小弟们口水都快出来了。
南归燕和南欣下意识捂住胸口。
“没吓着吧？别怕，哥哥在！”
黄毛笑着，伸手要去扶南归燕……只是他的手是冲着她的隐私部位去的。
白寿眉头一皱，脚尖向前伸出，一勾。
黄毛脚步一个踉跄，以饿狗抢屎的姿态，栽倒在南归燕面前。
屁股高高撅起。
南归燕看愣了。
一众手下也看愣了，心想大哥耍个流氓而已，也太虔诚了。
白寿看着黄毛的背影，道：“你想干什么？”
黄毛跳起来，满脸通红，伸手抓住白寿衣领，怒道：“小子，别找不自在，敢插手别怪兄弟不客气！”
白寿立刻举起双手：“我保证不插手。”
黄毛和小弟见他认怂，也不纠缠。
骂了两句，就把注意力转回两个女孩身上。
而一旁南归燕眼神中闪过一丝黯然。
但她什么也没说，看了白寿一眼，移开目光，无声地张开双臂，将妹妹挡在身后。
这个舒展动作，完全暴露了她上半身玲珑的曲线。
一股被水泡后、微酸又温暖的味道扑面而来。
黄毛艰难地咽了下口水，就要冲过去拥抱南归燕。
“妹妹别怕，哥哥来了，嘿嘿。”
刚跑两步，黄毛突然飞起来了。
他大张着嘴，在众人惊讶的目光中，从南欣头顶上空飞过。
飞到湖中。
水花溅起两米多高。
他身后，白寿双手环抱，笑道：“我不插手，可没说不插脚。”
“你他妈的，敢打我们老大！”
“找死！”
“兄弟们，办他！”
小弟们反应过来，怒了，大吼着冲上。
很快，小弟们一个接一个落入湖中。
落水的噗通声连成一片。
有想往岸上爬的，白寿就挨个再踢回水里，跟打地鼠一样。
南归燕看呆了，满眼都是白寿行云流水的背影。
突然，一只手拽了她一下，南欣轻声道：“快走！”
“为什么？”南归燕看着妹妹，“他在帮我们……”
“就算他和黄毛不是一伙的，也绝非好人，要不然为什么要掀翻我们的船……唉，姐你太糊涂了，没法和你多说，现在快走！”
南欣几乎是硬拽着姐姐离开了。
背对她们的白寿叹了口气。
倒不是悲哀，她们离开，正好达到他清场的目的。
只是南欣的学生卡、钥匙还在他这……
不要就算了。
白寿抽出一条口香糖吃了，将垃圾团成一团，扔黄毛脸上，冷声道：“现在，滚出去。”
几个人爬上岸，屁滚尿流地逃走。
白寿静下心来，专心盯着眼前湖面。
周围游客不知道什么时候全走尽了，也许是黑色的湖水吓到了他们。
湖边显得空旷寂寥。
水面上飘了一层死鱼。
白寿能听见它们死前的话，但这些智慧不高的鱼，即便要死也说不出完整的句子来，大都是类似“快跑”“危险”之类的词。
随着死鱼的求救声，一套金色的铠甲随着水流涌出水面。
一股熟悉感扑面而来。
白寿愣住了，眼前的铠甲造型古朴陈旧，显然是上千年的古物，自己怎么会有一种……久别重逢的熟悉感？
被水流托举的铠甲微微一震，竟然自己站了起来，缓缓迈步向白寿走来。
咣、咣、铠甲脚步沉重。
越靠近，熟悉的味道越浓郁。
黑气在水下看的更清了，密密麻麻攀附在船底，像一个个胎盘，要生出怪物来。
为什么这黑气偏追着船不放？
白寿出于好奇凑过去，看到了一张女人的脸。
女人五官清晰可见，没有头发，她皮肤呈墨黑色，挣扎着要从黑气中出来。
白寿眉头皱起，这是道门中所谓的怨气生胎，妖魔出世的征兆。
之所以附着在船上，则是因为黑气要挂住自己，方便降生。
既是妖魔，则当斩。
别说白寿这种结了金丹的大成道士，就是纪然这种一般道士，对付这种刚诞生的妖魔，也是手到擒来。
记得，纪师兄好像是华夏道教协会的会长来着。
不过在白寿眼中，纪然的实力就是一般。
双手合十，水流随着动作在白寿掌心汇聚。
驭水！
一道水柱掠出，刺穿女人的胸膛。
黑气猛然炸开。
震荡的激流将白寿掀翻到水底，撞出一连串气泡。
白寿没想到一个刚出世的妖魔消散，竟然有这么大动静，跟炸弹似的。
等他稳住身形，就看到水面上倒扣着一艘小船，水里多了两个人。
两个人自然是南归燕和南欣，可能被炸蒙了，也不挣扎，石头一样沉向水底。
水底突然一阵翻涌，泥沙喷涌。
两道浑浊水流欢呼似的冲向两个女孩。
赶在她们沉底之前，白寿游过去，一只胳膊揽住一个。
少女的腰肢刚好被白寿环抱，很软。
白寿一脚踏散一道泥水柱，奋力冲出水面。
新鲜空气涌进鼻腔，白寿感觉到两个女孩开始挣扎，好在已经到了岸边，便将两人拖上岸去。
上岸之后，湿漉漉三条落汤鸡。
白寿第一时间转身，面对水面。
然而黑气却已经开始退散，收拢到水底。
白寿明白，这绝不是妖怪走了。
而是真正的妖怪正准备出世！
接下来只需要等就行了，等妖怪出来，光明正大打一架。
想来一个刚出世的妖，也敌不过他一个金丹境高手。
找了块石头，白寿坐下来。
突然他感知到一道愤怒的目光。
原来从上岸开始，南欣就一直怒视他，只是白寿刚注意到而已。
“你干什么？”白寿眉头一挑。
“你这个……禽兽！”南欣愤怒道。
在她的视角中，从白寿入水、到小船掀翻，剧情是连贯的。
小船突然被掀翻，白寿必然是罪魁祸首。
而南归燕有点犹豫，她认为白寿一个人在水里，不可能把她们掀飞到天上去。
但如果不是白寿所为，就没法解释究竟发生了什么。
白寿摆手道：“不是我，是水妖……”
“妖你妹呀！”南欣怒骂。
一只柔软的黑色中筒靴飞过来，白寿侧头躲过，闻到了淡淡的……
又一只鞋飞过来，白寿再次躲过。
南欣没得扔了，再扔就得脱外套了，气急了随手从口袋里抓了一把杂物扔过去。
东西扔过来如天女散花，劈头盖脸砸下。
只见白寿手臂如蛇，在胸前画了一个太极，便将所有杂物抓在手中。
手心摊开，有钥匙、学生卡、吃了一半的口香糖等，白寿第一时间便想还回去。
只是还没伸手，几个年轻人便闯了进来。
为首正是黄毛。
“兄弟牛逼。”黄毛顾不得看白寿一眼，目光在两个女孩身上打转。
夏天的女孩穿着本就清凉。
衣服被水一泡，紧贴在身上，勾勒出浑身的曲线，又若隐若现。
黄毛和小弟们口水都快出来了。
南归燕和南欣下意识捂住胸口。
“没吓着吧？别怕，哥哥在！”
黄毛笑着，伸手要去扶南归燕……只是他的手是冲着她的隐私部位去的。
白寿眉头一皱，脚尖向前伸出，一勾。
黄毛脚步一个踉跄，以饿狗抢屎的姿态，栽倒在南归燕面前。
屁股高高撅起。
南归燕看愣了。
一众手下也看愣了，心想大哥耍个流氓而已，也太虔诚了。
白寿看着黄毛的背影，道：“你想干什么？”
黄毛跳起来，满脸通红，伸手抓住白寿衣领，怒道：“小子，别找不自在，敢插手别怪兄弟不客气！”
白寿立刻举起双手：“我保证不插手。”
黄毛和小弟见他认怂，也不纠缠。
骂了两句，就把注意力转回两个女孩身上。
而一旁南归燕眼神中闪过一丝黯然。
但她什么也没说，看了白寿一眼，移开目光，无声地张开双臂，将妹妹挡在身后。
这个舒展动作，完全暴露了她上半身玲珑的曲线。
一股被水泡后、微酸又温暖的味道扑面而来。
黄毛艰难地咽了下口水，就要冲过去拥抱南归燕。
“妹妹别怕，哥哥来了，嘿嘿。”
刚跑两步，黄毛突然飞起来了。
他大张着嘴，在众人惊讶的目光中，从南欣头顶上空飞过。
飞到湖中。
水花溅起两米多高。
他身后，白寿双手环抱，笑道：“我不插手，可没说不插脚。”
“你他妈的，敢打我们老大！”
“找死！”
“兄弟们，办他！”
小弟们反应过来，怒了，大吼着冲上。
很快，小弟们一个接一个落入湖中。
落水的噗通声连成一片。
有想往岸上爬的，白寿就挨个再踢回水里，跟打地鼠一样。
南归燕看呆了，满眼都是白寿行云流水的背影。
突然，一只手拽了她一下，南欣轻声道：“快走！”
“为什么？”南归燕看着妹妹，“他在帮我们……”
“就算他和黄毛不是一伙的，也绝非好人，要不然为什么要掀翻我们的船……唉，姐你太糊涂了，没法和你多说，现在快走！”
南欣几乎是硬拽着姐姐离开了。
背对她们的白寿叹了口气。
倒不是悲哀，她们离开，正好达到他清场的目的。
只是南欣的学生卡、钥匙还在他这……
不要就算了。
白寿抽出一条口香糖吃了，将垃圾团成一团，扔黄毛脸上，冷声道：“现在，滚出去。”
几个人爬上岸，屁滚尿流地逃走。
白寿静下心来，专心盯着眼前湖面。
周围游客不知道什么时候全走尽了，也许是黑色的湖水吓到了他们。
湖边显得空旷寂寥。
水面上飘了一层死鱼。
白寿能听见它们死前的话，但这些智慧不高的鱼，即便要死也说不出完整的句子来，大都是类似“快跑”“危险”之类的词。
随着死鱼的求救声，一套金色的铠甲随着水流涌出水面。
一股熟悉感扑面而来。
白寿愣住了，眼前的铠甲造型古朴陈旧，显然是上千年的古物，自己怎么会有一种……久别重逢的熟悉感？
被水流托举的铠甲微微一震，竟然自己站了起来，缓缓迈步向白寿走来。
咣、咣、铠甲脚步沉重。
越靠近，熟悉的味道越浓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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