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师姐抱抱
白寿如临大敌，摸出两张符箓，挥手打出。
符箓化作两道流光正中铠甲，炸开。
火花四溅中，铠甲往后退了一步。
有效果！
白寿精神一振，又是两道符箓打出。
流光笔直掠向铠甲。
然而湖水翻涌，两道黑色水柱涌出，挡在面前。
轰的一声，水花四散。
一股腥味隐隐弥漫。
白寿眉头紧皱。
原因无他，水柱涌出之后，消散之前，化为了人形。
妖气化形很常见。
但这个人形白寿认识。
这正是他突破金丹境时，在幻境中见到的几个男人之一。
幻境里，男人穿过树叶海，对白寿微微点头示意。
那一刻仍历历在目。
而眼下男人，由黑水组成的身体扭曲，像是地狱中受苦的灵魂，满脸痛苦。
虽然相貌一样，但与幻境中的感觉截然不同。
黑水翻涌，更多的人出现在水面。
无数个扭曲的人影，缓缓走向岸边。
这些人中有男有女，其中有几个眼熟的面孔，更多的人白寿不认识。
而最中央，就是那副黄金的铠甲。
铠甲像是被看不见的人穿着，一步步走向岸边。
白寿眉头紧皱，眼前这些东西，肯定跟他的手链有关系。
直觉告诉他，找到线索，甚至能解决自己的身世问题。
突然，一道亮光晃了白寿的眼。
空中仿佛多了一个太阳。
白寿抬头看去，苍穹之中一道璀璨流光，如流星般划过，摩擦空气发出灼热的白光。
白光笔直坠下，正中黄金铠甲。
湖水瞬间炸开，水浪排空，露出淤泥底面。
水浪横扫岸边一切，白寿双手抱头格挡。
等冲击过去，白寿睁开眼。
眼前湖水已经干涸了。
黄金铠甲被砸入淤泥中，一半焦黑，一半被黑色淤泥淹没。
所有黑水凝成的人影都消失不见。
四周弥漫着淤泥的臭味，与淡淡的腥味。
而空中，一袭白衣缓缓落下，宛若仙子降临。
正是大师姐天浴雪。
“师姐！”
白寿惊讶喊出声。
天浴雪只看了他一眼，立刻手掐法决：
“四方土地，五方揭谛，念此咒者，架云云来，升土土起！”
白寿脚下剧烈晃动，四面土墙升起，将他包围其中，
高墙遮蔽了他的视线。
但白寿能感觉到，自己正在飞速远离战场，忙喊道：“师姐？师姐！”
“别出来！”
师姐的声音和战场一样飞速远去。
白寿乖乖呆在土墙围成的小监狱里。
师姐不让出来，他就不出去。
过了很久，久到天色暗淡下来，星星升起。
久到太阳重新升起。
久到月光再次朦胧的照在他身上。
终于，土墙微微一颤，自动崩塌了。
透过不断崩落的土墙，白寿看到了天浴雪。
她在外面不知道站了多长时间，眼睛有点红。
“师姐……你怎么了？”
白寿的话没有说完，天浴雪突然扑过来，紧紧抱住他。
天浴雪没说话，但很用力，白寿有点喘不上气。
他眨眨眼，心想现在求婚的话是不是就能成功了。
灵力凝聚，一束玫瑰悄然在手心绽放。
然后被师姐一巴掌拍碎。
“不要闹。”天浴雪平静的声音响起。
她仍然拥抱着白寿，用力很紧，像是怕师弟变成泡沫消失了。
白寿瘪着嘴哦了一声。
脑海中，纪然师兄的话骤然闪过。
“女孩子的心思是没法琢磨的，往往她们不让你做的事情，便是心里想让你做的事情。”
白寿恍然大悟，灵力再次凝聚，玫瑰花圈出现在手中。
现在是不是应该单膝下跪？白寿犹豫。
“男儿膝下有黄金。”天浴雪像是看穿了他的想法，“师姐希望你不要给任何人下跪。”
白寿重重点头：“记住了。”
天浴雪推开白寿，按住他的肩膀：“时间差不多了，你师兄也该来了，他负责你这次入学事宜。”
白寿张开手：“再抱抱。”
挨了一个爆栗。
捂着脑袋，只见远处一道流光赶来，落地化为人形。
那正是师兄纪然，他没穿道服，而是一身西装打扮，胸前裂开一道伤口，鲜血渗透了那身价格昂贵的西装。
纪然落地有些踉跄，白寿连忙去扶他。
“师兄，怎么每次见面都带着伤。”白寿一脸担忧问道，“是因为真的菜吗？”
纪然咳嗽了一声，瞪了白寿一眼，道：“我今年二十三岁，就已经要结金丹了，菜吗？”
“我已经结金丹了。”白寿一脸恳切，“而且结丹之前，师哥你就打不过我，确实有点菜。”
纪然呛了一口：“你……”
白寿看着他，目光真诚。
咬咬牙，纪然轻声道：“我会数理化，而且你师姐她喜欢数理化成绩好的男人。”
话没说完，白寿焉了。
纪然哈哈一笑，拍了拍小师弟肩膀：“别担心，师哥给你找学校，让你好好学习数理化。”
“你也在浅玉村逛过了，有没有想去的学校？”天浴雪问道。
白寿想了想，目光落在口袋里——他还有南欣的学生卡。
心念一动，白寿把学生卡取出来：“我就去这里吧。”
“崇智高中，高二七班。”纪然看了一眼，道，“你要和这个人做同学？现在是暑假，开学后她就应该去高三七班了。”
“那我也去高三七班。”白寿道，“总得把东西还给人家。”
纪然抓抓脑袋：“可以倒是可以，但学习进度你跟得上……”
他的话没说完，天浴雪轻轻咳嗽一声。
“没问题，我这就给你安排。”纪然话音一转，“你也快十七岁了，上高三正合适。”
这件事就这么敲定下来。
白寿问道：“湖边的金色铠甲怎么样了？”
他被莫名送出战场，越发觉得这件事和自己有关系。
纪然看了白寿一眼，叹了口气：
“我知道你有很多疑惑，但其实没你想的那么复杂。”
白寿眨眨眼。
纪然捂住胸口，盘膝坐下，道：“最近修真界和妖魔道都不老实，你也知道，之前的攻山就是例子。”
白寿应了一声。
“敌人要攻山，第一解决的目标就是你。”纪然道，“你是蜀山活雷达，废了你，就相当于废掉了蜀山一半的防御设施。”
白寿点头道：“师兄的意思，这一切，其实是敌人针对我的陷阱？”
“我们也是听了掌教的话，才赶过来救你。”纪然点头，“敌人的名字叫杀生堂。”
杀生堂！
白寿下意识看向师姐，想知道纪然的话是真是假。
天浴雪点了点头：“掌教说你有大难，三年之内可能要死在杀生堂手上。”
听了师姐的话，白寿感觉脑子变成了浆糊。
这句话白寿听杀生堂的灰兔使也说过。
只不过灰兔使说的是：白寿两年内会死在蜀山人手上。
该信谁？
当然是信师姐！
白寿对天浴雪笑笑。
天浴雪伸手揉了揉白寿头发，语气出乎意料地温柔：“师弟，师姐永远不会害你。”
符箓化作两道流光正中铠甲，炸开。
火花四溅中，铠甲往后退了一步。
有效果！
白寿精神一振，又是两道符箓打出。
流光笔直掠向铠甲。
然而湖水翻涌，两道黑色水柱涌出，挡在面前。
轰的一声，水花四散。
一股腥味隐隐弥漫。
白寿眉头紧皱。
原因无他，水柱涌出之后，消散之前，化为了人形。
妖气化形很常见。
但这个人形白寿认识。
这正是他突破金丹境时，在幻境中见到的几个男人之一。
幻境里，男人穿过树叶海，对白寿微微点头示意。
那一刻仍历历在目。
而眼下男人，由黑水组成的身体扭曲，像是地狱中受苦的灵魂，满脸痛苦。
虽然相貌一样，但与幻境中的感觉截然不同。
黑水翻涌，更多的人出现在水面。
无数个扭曲的人影，缓缓走向岸边。
这些人中有男有女，其中有几个眼熟的面孔，更多的人白寿不认识。
而最中央，就是那副黄金的铠甲。
铠甲像是被看不见的人穿着，一步步走向岸边。
白寿眉头紧皱，眼前这些东西，肯定跟他的手链有关系。
直觉告诉他，找到线索，甚至能解决自己的身世问题。
突然，一道亮光晃了白寿的眼。
空中仿佛多了一个太阳。
白寿抬头看去，苍穹之中一道璀璨流光，如流星般划过，摩擦空气发出灼热的白光。
白光笔直坠下，正中黄金铠甲。
湖水瞬间炸开，水浪排空，露出淤泥底面。
水浪横扫岸边一切，白寿双手抱头格挡。
等冲击过去，白寿睁开眼。
眼前湖水已经干涸了。
黄金铠甲被砸入淤泥中，一半焦黑，一半被黑色淤泥淹没。
所有黑水凝成的人影都消失不见。
四周弥漫着淤泥的臭味，与淡淡的腥味。
而空中，一袭白衣缓缓落下，宛若仙子降临。
正是大师姐天浴雪。
“师姐！”
白寿惊讶喊出声。
天浴雪只看了他一眼，立刻手掐法决：
“四方土地，五方揭谛，念此咒者，架云云来，升土土起！”
白寿脚下剧烈晃动，四面土墙升起，将他包围其中，
高墙遮蔽了他的视线。
但白寿能感觉到，自己正在飞速远离战场，忙喊道：“师姐？师姐！”
“别出来！”
师姐的声音和战场一样飞速远去。
白寿乖乖呆在土墙围成的小监狱里。
师姐不让出来，他就不出去。
过了很久，久到天色暗淡下来，星星升起。
久到太阳重新升起。
久到月光再次朦胧的照在他身上。
终于，土墙微微一颤，自动崩塌了。
透过不断崩落的土墙，白寿看到了天浴雪。
她在外面不知道站了多长时间，眼睛有点红。
“师姐……你怎么了？”
白寿的话没有说完，天浴雪突然扑过来，紧紧抱住他。
天浴雪没说话，但很用力，白寿有点喘不上气。
他眨眨眼，心想现在求婚的话是不是就能成功了。
灵力凝聚，一束玫瑰悄然在手心绽放。
然后被师姐一巴掌拍碎。
“不要闹。”天浴雪平静的声音响起。
她仍然拥抱着白寿，用力很紧，像是怕师弟变成泡沫消失了。
白寿瘪着嘴哦了一声。
脑海中，纪然师兄的话骤然闪过。
“女孩子的心思是没法琢磨的，往往她们不让你做的事情，便是心里想让你做的事情。”
白寿恍然大悟，灵力再次凝聚，玫瑰花圈出现在手中。
现在是不是应该单膝下跪？白寿犹豫。
“男儿膝下有黄金。”天浴雪像是看穿了他的想法，“师姐希望你不要给任何人下跪。”
白寿重重点头：“记住了。”
天浴雪推开白寿，按住他的肩膀：“时间差不多了，你师兄也该来了，他负责你这次入学事宜。”
白寿张开手：“再抱抱。”
挨了一个爆栗。
捂着脑袋，只见远处一道流光赶来，落地化为人形。
那正是师兄纪然，他没穿道服，而是一身西装打扮，胸前裂开一道伤口，鲜血渗透了那身价格昂贵的西装。
纪然落地有些踉跄，白寿连忙去扶他。
“师兄，怎么每次见面都带着伤。”白寿一脸担忧问道，“是因为真的菜吗？”
纪然咳嗽了一声，瞪了白寿一眼，道：“我今年二十三岁，就已经要结金丹了，菜吗？”
“我已经结金丹了。”白寿一脸恳切，“而且结丹之前，师哥你就打不过我，确实有点菜。”
纪然呛了一口：“你……”
白寿看着他，目光真诚。
咬咬牙，纪然轻声道：“我会数理化，而且你师姐她喜欢数理化成绩好的男人。”
话没说完，白寿焉了。
纪然哈哈一笑，拍了拍小师弟肩膀：“别担心，师哥给你找学校，让你好好学习数理化。”
“你也在浅玉村逛过了，有没有想去的学校？”天浴雪问道。
白寿想了想，目光落在口袋里——他还有南欣的学生卡。
心念一动，白寿把学生卡取出来：“我就去这里吧。”
“崇智高中，高二七班。”纪然看了一眼，道，“你要和这个人做同学？现在是暑假，开学后她就应该去高三七班了。”
“那我也去高三七班。”白寿道，“总得把东西还给人家。”
纪然抓抓脑袋：“可以倒是可以，但学习进度你跟得上……”
他的话没说完，天浴雪轻轻咳嗽一声。
“没问题，我这就给你安排。”纪然话音一转，“你也快十七岁了，上高三正合适。”
这件事就这么敲定下来。
白寿问道：“湖边的金色铠甲怎么样了？”
他被莫名送出战场，越发觉得这件事和自己有关系。
纪然看了白寿一眼，叹了口气：
“我知道你有很多疑惑，但其实没你想的那么复杂。”
白寿眨眨眼。
纪然捂住胸口，盘膝坐下，道：“最近修真界和妖魔道都不老实，你也知道，之前的攻山就是例子。”
白寿应了一声。
“敌人要攻山，第一解决的目标就是你。”纪然道，“你是蜀山活雷达，废了你，就相当于废掉了蜀山一半的防御设施。”
白寿点头道：“师兄的意思，这一切，其实是敌人针对我的陷阱？”
“我们也是听了掌教的话，才赶过来救你。”纪然点头，“敌人的名字叫杀生堂。”
杀生堂！
白寿下意识看向师姐，想知道纪然的话是真是假。
天浴雪点了点头：“掌教说你有大难，三年之内可能要死在杀生堂手上。”
听了师姐的话，白寿感觉脑子变成了浆糊。
这句话白寿听杀生堂的灰兔使也说过。
只不过灰兔使说的是：白寿两年内会死在蜀山人手上。
该信谁？
当然是信师姐！
白寿对天浴雪笑笑。
天浴雪伸手揉了揉白寿头发，语气出乎意料地温柔：“师弟，师姐永远不会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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