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芷馨·楔子》
医院洁白的墙壁上透露着一抹微凉，冰冷的玻璃将走廊和房间相隔。
“医生，告诉我，芷馨她怎么样了？”一名二十来岁的男孩子还没等手术室的门完全推开，便急切地询问道。男孩子的个子很高，稍一伸手便可以碰到悬挂着的ICU灯牌。
“医生，芷馨她……到底怎么样了？”那名男孩子牙关紧咬，目光聚焦到被推出来的面色苍白的女孩子身上。
“你是芷馨的家属吗？”一位身穿白大褂的护士说道。
“我……应该不算吧，怎么了？”男孩神色黯然，目光仍停留在那个静静躺着的女孩子身上。
“你认识她吗？她是你什么人？”白大褂的护士不愠不火又平静地说道。
因为戴着一只医用口罩，男孩看不出护士的表情是喜是悲。
“嗯，认得，她……”男孩的语气中带着一丝坚定，却仍带有一份迟疑和犹豫。
“麻烦你联系一下她的家属，病人如果要进行二阶段的手术，需要家属签字确认。”那护士掏出一个表单，用手指点了点家属确认的那一栏。
“医生，我……我可以代签吗？”那男孩神色焦急，语速也带了些急促。
“不是家属不可以，二阶段的手术和普通的不同，必须由她的家属亲自签字确认。”护士不紧不慢地说道。
“好……好吧，我再试试。”男孩掏出手机，打了电话，想必是打给病床上女孩亲人的。
空气中有一股淡淡的消毒酒精的味道，病房虽然开着窗户，空气却有些凝滞。
男孩紧盯着手机屏幕，额头上不自觉地渗透出细密的汗珠。
无人接听。
男孩又拨了另外一个号码，上齿咬紧嘴唇，在病房内来回踱步。
无人接听。
男孩无奈，只得临时借了其他人一个手机，又拨打了刚才的一个号码。
“嘟……嘟……”
男孩额头上的汗珠更加浓密了。
“喂，找谁啊？”一个中年男子的声音从话筒那边传来。
“叔叔，是我，芷馨她现在准备做手术，要家属签字，您……”
“嘀——嘀——”
还没等男孩把话说完，对方就挂了电话。
那男孩的手臂略微颤抖地拨了另外一个电话号码，低头作出祈祷的姿势。
“喂？您好，哪位啊？”电话中传来一个娇媚的女声。
“阿姨，是我，芷馨她现在准备做手术，要家属签字，您方不方便来NA第一医院？”男孩焦急地询问道。
“混小子！你以为你是谁啊？天天打电话骚扰老娘，芷馨她看病关你什么事？”那娇媚的女声态度进行了一百八十度转变，瞬时间变成了歇斯底里的冷嘲。
“阿姨，芷馨她现在情况很严重，您就行行好，来趟医院签字吧，或者，您让她任何一个家属来都行，只要能签字。”男孩的语气已经变成了恳求。
“我和我老公都忙，小宝还要上辅导班，没人啦！”那女声不耐烦地说道。
“阿姨，您不能这样不管芷馨呀，她怎么说也是您女儿啊。”那男孩好似有些抑制不住火气，恳求的语气俨然变成了愤怒和指责。
“她是老王跟之前那个狐狸精的女儿，又不是老娘生的，跟老娘有什么关系？”那女声口中的“老王”，正是现在她的“老公”，也是芷馨的爸爸，刚才挂电话的那位了。
“阿姨，您行行好，您只要来签字，我给您报销路费，再给您钱，行不行？”那男孩强压自己的怒火，看了一眼躺在病床上双眼闭着的女孩，对着电话说道。
“你这臭小子能有多少钱，老娘可不稀罕。我看你对这小狐狸精挺有感情的，也算是个情种，你自己想办法吧，跟医生说代签小狐狸精她爹的，就这样，老娘忙着呢，没空跟你扯。”
电话戛然而止，在挂断的一瞬，男孩一屁股坐在地上，不知所措。
百般请求，护士勉强地同意了那男孩的代签，并且对病床上的女孩进行了二阶段手术。
好在手术很成功，女孩暂时没有生命危险，也暂且遏制住了病情。
夜已经深了，男孩不知疲倦地看着病床上做完手术昏睡的女孩。虽然他已经一天一夜没有合眼了，两个眼皮在不停地打架，但他仍然守在女孩病床前，默默地看着她，静静地祈祷，希望女孩能早点醒来。
“芷馨，你醒了，要不要喝点温开水？”男孩看到病床上的芷馨缓缓地睁开了眼，心里迸发出一股喜悦和开心。
“秋……我睡了多久……我好累……”芷馨轻柔的声音中带着虚弱。
那男孩叫舍秋，是一名尚未毕业的大学生，看到芷馨醒来，他连忙递过去早已准备好的保温杯和热开水。
“你睡了大概有两天，不过现在你已经没事了，没事的哈。”舍秋扶芷馨缓缓坐起来，喂她喝了几口热水，见她能够正常喝下去，心中大感宽慰。
突然芷馨剧烈的咳嗽起来，表情痛苦。
“怎么了？哪里不舒服？要不要喊护士？”舍秋轻轻拍了拍芷馨的后背。
“秋……你为什么还要让他们给我做手术，你知道的，我从小肠胃不好，每次炎症发作和胃镜复查都让我生不如死，你……让我死了算了……”芷馨缓缓摇了摇头，她没有血色的双唇微闭，眼眶中滑落出一滴泪水。
舍秋连忙帮她擦拭了眼泪，低声安慰道：“芷馨，相信我，你会好的，你的病一定会好起来的，不要胡思乱想了。”
“秋，我不希望总是亏欠着你……我欠你的实在是太多了。”芷馨的眼睛已经哭红了，她看着病房内洁白又冰冷的墙壁，泣不成声。
“芷馨，开心点儿，你马上就要高考了，我们不是一起约定好的吗？你要考我的大学，将来我在大学里继续读研，你当大学生，我们就是校友了。”舍秋轻轻地抚摸着她的头发，生怕她会想不开。
“秋，这两年来，你一直边上学边做着兼职，供着我读高中，给我生活费，如果我考上大学的话……学费会更贵的，你……你会吃不消的。”芷馨看着病床旁悬挂的点滴和自己左手的扎针，失落的说道。
“芷馨，你要相信我，我会一直陪伴你的，我不仅现在要照顾你，将来等你读大学也会照顾你，等你大学毕业了，我就向你爸妈提亲，然后风风光光地把你娶过来，照顾你一辈子……”舍秋忍住没有落泪，对芷馨深情地说道。
芷馨的嘴角泛起了一丝久违的微笑，紧接着的便是一声轻叹，“秋，不要想着法子安慰我啦，我爸妈都希望我早点找个有钱人家嫁了，他们连大学都不会让我读的，更别提以后了。”芷馨的胃又是一痛，她仍面不改色地强忍着，苦笑了一下，“我这病不知道能不能活过十八岁，希望我早点结束这无尽的痛苦，然后，你会遇到一个好女孩儿，过幸福的生活。”
“芷馨，你怎么能这么说，我这辈子非你不娶的！你的病一定会好起来的，彻彻底底的好起来的。”舍秋脊背发冷，因为他好像之前听过芷馨对他说，有医生说芷馨是绝症，活不过十八岁，当时舍秋只道是芷馨耍小脾气说着玩，并没有当真，这次又听她这么说，舍秋心里一震。
“秋……你自己已经很不容易了，还要经常抽出时间来陪我，你为我花了太多钱了……我，我怕我是还不清了……”说着说着，芷馨又哭了起来。
“傻丫头，你怎么还不明白，我喜欢你，为你花再多的钱我也愿意，怎么总是张口闭口说还钱的。”舍秋深知芷馨倔强和要强的性格，她一点儿也不想亏欠自己，但舍秋早已决定为眼前的这个女孩子付出一辈子，他要通过努力来改变命运。
“秋……如果我不在了，这个世界上唯一让我觉得亏欠的便是你了……也只有你，才让我有勇气再活下去……可是，我越是活着，心里越是不安，我活着……是不是对你，对我家人来说，都是一种负担……更是一种多余……”芷馨抽噎着、低声说道，她眼睛微闭，眼泪止不住地往外渗。
“傻丫头，不要想了，一切都会好起来的，没有谁活着是负担或者是多余。”舍秋用热毛巾轻轻地帮她擦了擦脸，拭干了泪。
“秋，我到底有什么好，值得你这样为我付出……”芷馨突然问道。
“嗯……我也说不上来，可能是上天注定的让我遇到你，然后陪伴你的吧。”舍秋低头思索了一瞬间，微笑说道。
“可是……我觉得亏欠你太多了，我的家人也一定不会同意的，之前你见过他们的，他们只想让我……只想让我赶紧嫁给一个有钱人……”
“芷馨，每个父母都希望自己的子女能够有一个好的归宿，不是吗？虽然我现在只是一个平凡甚至落魄的人，但我相信，总有一天我会成为，成为让所有人都羡慕的上层社会的人。”舍秋轻轻握住芷馨稍带冰凉的小手，庄重地说道。
“秋……谢谢你的安慰，可我觉得，我怕是等不到那一天的到来了……”芷馨的胃又是一痛，她仍然忍着没有任何表情和反应，眼角的泪还是不争气的落了下来，芷馨连忙用袖角擦拭。
“傻丫头，跟你说了不要胡思乱想了，你刚刚做完手术需要休养，你刚才不是累吗，睡吧，乖，这里有我呢。”舍秋扶她躺下。
“秋，你也睡吧……这两天肯定累坏你了。”
“没事，我身体好，不碍事的，你放心睡！”舍秋摇了摇头，起身给芷馨掖了掖被子，装作出一副精力充沛的样子。
“秋，别这样撑着……我没事的，你就睡嘛，不然我心里会更过意不去的。”
舍秋假装闭上了眼，直到听到芷馨均匀的呼吸声，他才沉沉地睡去。
芷馨好不容易进入了梦乡，又被剧烈的胃痛给弄醒。
病房里的灯光有些明亮，遮住了窗外皎洁的白月光。
芷馨想到了自己的童年，想到了自己人生的一路走来，心如海潮……
“医生，告诉我，芷馨她怎么样了？”一名二十来岁的男孩子还没等手术室的门完全推开，便急切地询问道。男孩子的个子很高，稍一伸手便可以碰到悬挂着的ICU灯牌。
“医生，芷馨她……到底怎么样了？”那名男孩子牙关紧咬，目光聚焦到被推出来的面色苍白的女孩子身上。
“你是芷馨的家属吗？”一位身穿白大褂的护士说道。
“我……应该不算吧，怎么了？”男孩神色黯然，目光仍停留在那个静静躺着的女孩子身上。
“你认识她吗？她是你什么人？”白大褂的护士不愠不火又平静地说道。
因为戴着一只医用口罩，男孩看不出护士的表情是喜是悲。
“嗯，认得，她……”男孩的语气中带着一丝坚定，却仍带有一份迟疑和犹豫。
“麻烦你联系一下她的家属，病人如果要进行二阶段的手术，需要家属签字确认。”那护士掏出一个表单，用手指点了点家属确认的那一栏。
“医生，我……我可以代签吗？”那男孩神色焦急，语速也带了些急促。
“不是家属不可以，二阶段的手术和普通的不同，必须由她的家属亲自签字确认。”护士不紧不慢地说道。
“好……好吧，我再试试。”男孩掏出手机，打了电话，想必是打给病床上女孩亲人的。
空气中有一股淡淡的消毒酒精的味道，病房虽然开着窗户，空气却有些凝滞。
男孩紧盯着手机屏幕，额头上不自觉地渗透出细密的汗珠。
无人接听。
男孩又拨了另外一个号码，上齿咬紧嘴唇，在病房内来回踱步。
无人接听。
男孩无奈，只得临时借了其他人一个手机，又拨打了刚才的一个号码。
“嘟……嘟……”
男孩额头上的汗珠更加浓密了。
“喂，找谁啊？”一个中年男子的声音从话筒那边传来。
“叔叔，是我，芷馨她现在准备做手术，要家属签字，您……”
“嘀——嘀——”
还没等男孩把话说完，对方就挂了电话。
那男孩的手臂略微颤抖地拨了另外一个电话号码，低头作出祈祷的姿势。
“喂？您好，哪位啊？”电话中传来一个娇媚的女声。
“阿姨，是我，芷馨她现在准备做手术，要家属签字，您方不方便来NA第一医院？”男孩焦急地询问道。
“混小子！你以为你是谁啊？天天打电话骚扰老娘，芷馨她看病关你什么事？”那娇媚的女声态度进行了一百八十度转变，瞬时间变成了歇斯底里的冷嘲。
“阿姨，芷馨她现在情况很严重，您就行行好，来趟医院签字吧，或者，您让她任何一个家属来都行，只要能签字。”男孩的语气已经变成了恳求。
“我和我老公都忙，小宝还要上辅导班，没人啦！”那女声不耐烦地说道。
“阿姨，您不能这样不管芷馨呀，她怎么说也是您女儿啊。”那男孩好似有些抑制不住火气，恳求的语气俨然变成了愤怒和指责。
“她是老王跟之前那个狐狸精的女儿，又不是老娘生的，跟老娘有什么关系？”那女声口中的“老王”，正是现在她的“老公”，也是芷馨的爸爸，刚才挂电话的那位了。
“阿姨，您行行好，您只要来签字，我给您报销路费，再给您钱，行不行？”那男孩强压自己的怒火，看了一眼躺在病床上双眼闭着的女孩，对着电话说道。
“你这臭小子能有多少钱，老娘可不稀罕。我看你对这小狐狸精挺有感情的，也算是个情种，你自己想办法吧，跟医生说代签小狐狸精她爹的，就这样，老娘忙着呢，没空跟你扯。”
电话戛然而止，在挂断的一瞬，男孩一屁股坐在地上，不知所措。
百般请求，护士勉强地同意了那男孩的代签，并且对病床上的女孩进行了二阶段手术。
好在手术很成功，女孩暂时没有生命危险，也暂且遏制住了病情。
夜已经深了，男孩不知疲倦地看着病床上做完手术昏睡的女孩。虽然他已经一天一夜没有合眼了，两个眼皮在不停地打架，但他仍然守在女孩病床前，默默地看着她，静静地祈祷，希望女孩能早点醒来。
“芷馨，你醒了，要不要喝点温开水？”男孩看到病床上的芷馨缓缓地睁开了眼，心里迸发出一股喜悦和开心。
“秋……我睡了多久……我好累……”芷馨轻柔的声音中带着虚弱。
那男孩叫舍秋，是一名尚未毕业的大学生，看到芷馨醒来，他连忙递过去早已准备好的保温杯和热开水。
“你睡了大概有两天，不过现在你已经没事了，没事的哈。”舍秋扶芷馨缓缓坐起来，喂她喝了几口热水，见她能够正常喝下去，心中大感宽慰。
突然芷馨剧烈的咳嗽起来，表情痛苦。
“怎么了？哪里不舒服？要不要喊护士？”舍秋轻轻拍了拍芷馨的后背。
“秋……你为什么还要让他们给我做手术，你知道的，我从小肠胃不好，每次炎症发作和胃镜复查都让我生不如死，你……让我死了算了……”芷馨缓缓摇了摇头，她没有血色的双唇微闭，眼眶中滑落出一滴泪水。
舍秋连忙帮她擦拭了眼泪，低声安慰道：“芷馨，相信我，你会好的，你的病一定会好起来的，不要胡思乱想了。”
“秋，我不希望总是亏欠着你……我欠你的实在是太多了。”芷馨的眼睛已经哭红了，她看着病房内洁白又冰冷的墙壁，泣不成声。
“芷馨，开心点儿，你马上就要高考了，我们不是一起约定好的吗？你要考我的大学，将来我在大学里继续读研，你当大学生，我们就是校友了。”舍秋轻轻地抚摸着她的头发，生怕她会想不开。
“秋，这两年来，你一直边上学边做着兼职，供着我读高中，给我生活费，如果我考上大学的话……学费会更贵的，你……你会吃不消的。”芷馨看着病床旁悬挂的点滴和自己左手的扎针，失落的说道。
“芷馨，你要相信我，我会一直陪伴你的，我不仅现在要照顾你，将来等你读大学也会照顾你，等你大学毕业了，我就向你爸妈提亲，然后风风光光地把你娶过来，照顾你一辈子……”舍秋忍住没有落泪，对芷馨深情地说道。
芷馨的嘴角泛起了一丝久违的微笑，紧接着的便是一声轻叹，“秋，不要想着法子安慰我啦，我爸妈都希望我早点找个有钱人家嫁了，他们连大学都不会让我读的，更别提以后了。”芷馨的胃又是一痛，她仍面不改色地强忍着，苦笑了一下，“我这病不知道能不能活过十八岁，希望我早点结束这无尽的痛苦，然后，你会遇到一个好女孩儿，过幸福的生活。”
“芷馨，你怎么能这么说，我这辈子非你不娶的！你的病一定会好起来的，彻彻底底的好起来的。”舍秋脊背发冷，因为他好像之前听过芷馨对他说，有医生说芷馨是绝症，活不过十八岁，当时舍秋只道是芷馨耍小脾气说着玩，并没有当真，这次又听她这么说，舍秋心里一震。
“秋……你自己已经很不容易了，还要经常抽出时间来陪我，你为我花了太多钱了……我，我怕我是还不清了……”说着说着，芷馨又哭了起来。
“傻丫头，你怎么还不明白，我喜欢你，为你花再多的钱我也愿意，怎么总是张口闭口说还钱的。”舍秋深知芷馨倔强和要强的性格，她一点儿也不想亏欠自己，但舍秋早已决定为眼前的这个女孩子付出一辈子，他要通过努力来改变命运。
“秋……如果我不在了，这个世界上唯一让我觉得亏欠的便是你了……也只有你，才让我有勇气再活下去……可是，我越是活着，心里越是不安，我活着……是不是对你，对我家人来说，都是一种负担……更是一种多余……”芷馨抽噎着、低声说道，她眼睛微闭，眼泪止不住地往外渗。
“傻丫头，不要想了，一切都会好起来的，没有谁活着是负担或者是多余。”舍秋用热毛巾轻轻地帮她擦了擦脸，拭干了泪。
“秋，我到底有什么好，值得你这样为我付出……”芷馨突然问道。
“嗯……我也说不上来，可能是上天注定的让我遇到你，然后陪伴你的吧。”舍秋低头思索了一瞬间，微笑说道。
“可是……我觉得亏欠你太多了，我的家人也一定不会同意的，之前你见过他们的，他们只想让我……只想让我赶紧嫁给一个有钱人……”
“芷馨，每个父母都希望自己的子女能够有一个好的归宿，不是吗？虽然我现在只是一个平凡甚至落魄的人，但我相信，总有一天我会成为，成为让所有人都羡慕的上层社会的人。”舍秋轻轻握住芷馨稍带冰凉的小手，庄重地说道。
“秋……谢谢你的安慰，可我觉得，我怕是等不到那一天的到来了……”芷馨的胃又是一痛，她仍然忍着没有任何表情和反应，眼角的泪还是不争气的落了下来，芷馨连忙用袖角擦拭。
“傻丫头，跟你说了不要胡思乱想了，你刚刚做完手术需要休养，你刚才不是累吗，睡吧，乖，这里有我呢。”舍秋扶她躺下。
“秋，你也睡吧……这两天肯定累坏你了。”
“没事，我身体好，不碍事的，你放心睡！”舍秋摇了摇头，起身给芷馨掖了掖被子，装作出一副精力充沛的样子。
“秋，别这样撑着……我没事的，你就睡嘛，不然我心里会更过意不去的。”
舍秋假装闭上了眼，直到听到芷馨均匀的呼吸声，他才沉沉地睡去。
芷馨好不容易进入了梦乡，又被剧烈的胃痛给弄醒。
病房里的灯光有些明亮，遮住了窗外皎洁的白月光。
芷馨想到了自己的童年，想到了自己人生的一路走来，心如海潮……
转码声明：以上内容基于搜索引擎转码技术对网站内容进行转码阅读，自身不保存任何数据，请您支持正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