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纨绔之人
这个世界上有的人有吞吐天地之志，而有的人只有苟且偷安之念。
是像个英雄般艰难困苦地死去，还是像狗熊般卑躬屈膝地活着？
这对平东鹿来说算不上一个问题。
因为，连他自己都记不清他到底卑躬屈膝地活了多少年！
做英雄？
这是他连想都没想过的事，一个人跪了太久就真的很难再站起来了。
他已经很久没有思考过了，他只会顺从眼前的一切事物，无论是好的，还是坏的，善良的，还是邪恶的……
但是今晚，他的脑子却开始动了起来！
他开始思考为什么这几天的行动都以失败告终，无尘受伤，顾无忌全军覆没仅以身免，宁丰善和与红薇双双殒命……自己会不会像他们一样也……
有时候，思考并不是一件好事情，因为当一个太久没有思考的人开始认真思考的时候，事情就会变得越来越复杂，越来越……难以收场！
想着想着，平东鹿带着人已来到了藏书阁外。
但是，他们却没有进去。因为他们看见了一幅出乎意料的景象！
平东鹿的思考的问题仿佛正在慢慢变成现实！
其实，藏书阁并不大，只是一个看上去比较庄严的屋子罢了，不像近水楼那般高，也不像春风阁有院墙保护。
藏书阁的周围没有精心培植花草，只是种了一些参差不齐的灌木，白天看上去不起眼，到了晚上却如鬼影一般有些瘆人。
几条杂石铺成的小路交错其中，连接着藏书阁通往其他院落。
平时看上去就像一个无人问津的旧屋，现在却变得非常热闹。
小路上站满了延兴庄中的打手，他们左手举着火把，右手握着佩刀，照亮了通向藏书阁的每一条路。
嶙峋的石子路面映射着炙热的火光，仿佛有了些许温度。杂乱的枯黄茅草在黑暗中一言不发，静静地等待宿命地降临。
有人顺从命运，就有人反抗命运！
藏书阁的书桌前正坐着一个人，郭杰。
他在看书，也在听曲。
因为在他的两旁站着许多美貌的歌姬，她们正在弹奏乐曲，吟唱歌谣。
这是郭杰最喜欢做的事，连他自己都承认自己是一个纨绔之人。
在郭杰看来，这并没有什么不好承认的，做人就应该做自己！
不管别人怎么看，自己活得舒服不就行了吗！
郭杰喜欢读书，也喜欢美人，更喜欢听她们唱歌。
无论什么时候，他都喜欢这样做，就算是最危险的时候。
现在的情况算得上危险吗？
不，在郭杰眼里这并不算危险。
他曾经在一次伏击中被人砍了十几刀，那时他血流如注，但他简单包扎了一下自己的伤口后想到的第一件事居然是去妓院。
他找了十几个婊子给他唱歌，然后挑了一个唱歌最好的和他上床。
洪方威山知道这件事后，非但没有生气反而哈哈大笑。
他把首阳城中最好的大夫送去给郭杰治伤，一同送去的还有几本上好的藏书。
很多人都以为洪方威山知道这件事后会大发雷霆，因为他并不是一个好色之人。相反，他非常地专一，他只喜欢过一个女人，那就是小翠的母亲。
小翠的母亲过世以后，他便没有找过其他女人。
他从没有去过一家妓院，对任何女人都保持距离，除了小翠。
他把他对妻子的爱，对妻子的思念都放到了小翠身上。
对于郭杰的这种做法，洪方威山的反应令人感到诧异，但他并没有做任何解释。在旁人看来，他是一个擅长以真心换真心的人，并不喜欢那些虚伪的作秀。
不过，洪方威山对于郭杰的态度确实是延兴庄中最特别的。
很少有人知道郭杰的身世和来历，他这个人就好像凭空出现的一样。当他第一次走到洪方威山面前时，他就给洪方威山留下了深刻的印象，毕竟很少有人能只用一只手就从延兴庄的正门打到前厅。
至于他为什么不用两只手，那是因为他的另一只手还抱着一位姑娘，一位衣衫不整，脂香粉浓，醉眼迷离的姑娘……只要是经常夜不归宿的富家子弟一眼就能看出那姑娘是丽香苑的头牌。
郭杰面带微笑一言不发地“走”到洪方威山面前，随即又转身准备离开。
这样的做法无疑是对洪方威山，对整个延兴庄的挑衅！但洪方威山却没有因此而震怒，他微笑地招待了郭杰，从那以后郭杰便留了下来，直到此时此刻。
没有人知道，洪方威山为什么会那样对待郭杰。也没有人知道，郭杰为什么会留下来。或许这个故事的真相只有他们两人才知道吧！
“停下。”郭杰突然开口说话了。
听到这句话时所有美人都停了下来。
不再奏乐。
不再歌唱。
她们都把头低了下来，桃红的脸颊上有些许窘迫。
郭杰放下书，慢慢起身从她们身边走过，走到一个抱着琵琶的女孩子面前停了下来。
他伸出右手，用食指抵住女孩的下巴，将她的头抬了起来。
一张粉嫩动人的脸浮现在他的眼前。
“你叫什么名字。”郭杰轻声问道。
“我，我叫莺儿。”那女孩弱弱地说道。
“你刚才弹错了一个音符，你知道吗？”郭杰认真说道。
“啊，我，我不知道……对不起！我……”
莺儿话没说完，就被郭杰用手指抵住了嘴唇。
“我要惩罚你，就罚你晚上陪我睡觉吧！哈哈……”郭杰笑着说道。
听到这句话，所有美人都忍不住笑了起来，连莺儿而也笑了，她笑得脸都越来越红了。
“好了，你们继续演奏吧。不过，谁要是再出错，我就要打她的屁股了，哈哈哈……”
众人听到这句话，又是一阵欢笑声响起。
与藏书阁内欢快的氛围不同，平东鹿现在是一点都笑不起来。因为，他内心的恐惧正在一点点地变成现实，变成触手可及的……噩梦！
“什么情况？和世生不是说这里晚上没有人吗？现在怎么站满了人？”平东鹿疑惑道。
其他人无法解答他的问题，只能低头沉默着。
这里人太多了，硬拼是不行的，看来还要找顾无忌商量一下。平东鹿心想道。
一个全身黑衣黑斗篷，看不见脸的人出现在别院里。虽然不远处就时常有喊叫声，敲锣声传来，但是这没有让他慌张，他走得很慢也很悠闲。
他时刻隐蔽在黑暗之中，只有在必要时才会出现在月光照耀得到的地方。
“老顾。”
一个声音从那人的后方响起，他停下脚步没有转身，因为他已听出那是平东鹿的声音。
“你不去藏书阁，过来找我干嘛？”那人问道。
“我们在藏书阁遇到个麻烦，已有延兴庄的人守在那里了。”平东鹿上前皱眉说道。
“什么？”那人转身问道。
“现在怎么办？老顾。”平东鹿焦急问道。
那人在黑暗中静静地站了一会儿，然后抬手说道：“伏耳过来。”
平东鹿上前将耳朵伸过去，那人在他耳边说了几句话后平东鹿便立刻离开了。
黑暗中又只剩下一个人。
一个从不愿离开黑暗的人！
是像个英雄般艰难困苦地死去，还是像狗熊般卑躬屈膝地活着？
这对平东鹿来说算不上一个问题。
因为，连他自己都记不清他到底卑躬屈膝地活了多少年！
做英雄？
这是他连想都没想过的事，一个人跪了太久就真的很难再站起来了。
他已经很久没有思考过了，他只会顺从眼前的一切事物，无论是好的，还是坏的，善良的，还是邪恶的……
但是今晚，他的脑子却开始动了起来！
他开始思考为什么这几天的行动都以失败告终，无尘受伤，顾无忌全军覆没仅以身免，宁丰善和与红薇双双殒命……自己会不会像他们一样也……
有时候，思考并不是一件好事情，因为当一个太久没有思考的人开始认真思考的时候，事情就会变得越来越复杂，越来越……难以收场！
想着想着，平东鹿带着人已来到了藏书阁外。
但是，他们却没有进去。因为他们看见了一幅出乎意料的景象！
平东鹿的思考的问题仿佛正在慢慢变成现实！
其实，藏书阁并不大，只是一个看上去比较庄严的屋子罢了，不像近水楼那般高，也不像春风阁有院墙保护。
藏书阁的周围没有精心培植花草，只是种了一些参差不齐的灌木，白天看上去不起眼，到了晚上却如鬼影一般有些瘆人。
几条杂石铺成的小路交错其中，连接着藏书阁通往其他院落。
平时看上去就像一个无人问津的旧屋，现在却变得非常热闹。
小路上站满了延兴庄中的打手，他们左手举着火把，右手握着佩刀，照亮了通向藏书阁的每一条路。
嶙峋的石子路面映射着炙热的火光，仿佛有了些许温度。杂乱的枯黄茅草在黑暗中一言不发，静静地等待宿命地降临。
有人顺从命运，就有人反抗命运！
藏书阁的书桌前正坐着一个人，郭杰。
他在看书，也在听曲。
因为在他的两旁站着许多美貌的歌姬，她们正在弹奏乐曲，吟唱歌谣。
这是郭杰最喜欢做的事，连他自己都承认自己是一个纨绔之人。
在郭杰看来，这并没有什么不好承认的，做人就应该做自己！
不管别人怎么看，自己活得舒服不就行了吗！
郭杰喜欢读书，也喜欢美人，更喜欢听她们唱歌。
无论什么时候，他都喜欢这样做，就算是最危险的时候。
现在的情况算得上危险吗？
不，在郭杰眼里这并不算危险。
他曾经在一次伏击中被人砍了十几刀，那时他血流如注，但他简单包扎了一下自己的伤口后想到的第一件事居然是去妓院。
他找了十几个婊子给他唱歌，然后挑了一个唱歌最好的和他上床。
洪方威山知道这件事后，非但没有生气反而哈哈大笑。
他把首阳城中最好的大夫送去给郭杰治伤，一同送去的还有几本上好的藏书。
很多人都以为洪方威山知道这件事后会大发雷霆，因为他并不是一个好色之人。相反，他非常地专一，他只喜欢过一个女人，那就是小翠的母亲。
小翠的母亲过世以后，他便没有找过其他女人。
他从没有去过一家妓院，对任何女人都保持距离，除了小翠。
他把他对妻子的爱，对妻子的思念都放到了小翠身上。
对于郭杰的这种做法，洪方威山的反应令人感到诧异，但他并没有做任何解释。在旁人看来，他是一个擅长以真心换真心的人，并不喜欢那些虚伪的作秀。
不过，洪方威山对于郭杰的态度确实是延兴庄中最特别的。
很少有人知道郭杰的身世和来历，他这个人就好像凭空出现的一样。当他第一次走到洪方威山面前时，他就给洪方威山留下了深刻的印象，毕竟很少有人能只用一只手就从延兴庄的正门打到前厅。
至于他为什么不用两只手，那是因为他的另一只手还抱着一位姑娘，一位衣衫不整，脂香粉浓，醉眼迷离的姑娘……只要是经常夜不归宿的富家子弟一眼就能看出那姑娘是丽香苑的头牌。
郭杰面带微笑一言不发地“走”到洪方威山面前，随即又转身准备离开。
这样的做法无疑是对洪方威山，对整个延兴庄的挑衅！但洪方威山却没有因此而震怒，他微笑地招待了郭杰，从那以后郭杰便留了下来，直到此时此刻。
没有人知道，洪方威山为什么会那样对待郭杰。也没有人知道，郭杰为什么会留下来。或许这个故事的真相只有他们两人才知道吧！
“停下。”郭杰突然开口说话了。
听到这句话时所有美人都停了下来。
不再奏乐。
不再歌唱。
她们都把头低了下来，桃红的脸颊上有些许窘迫。
郭杰放下书，慢慢起身从她们身边走过，走到一个抱着琵琶的女孩子面前停了下来。
他伸出右手，用食指抵住女孩的下巴，将她的头抬了起来。
一张粉嫩动人的脸浮现在他的眼前。
“你叫什么名字。”郭杰轻声问道。
“我，我叫莺儿。”那女孩弱弱地说道。
“你刚才弹错了一个音符，你知道吗？”郭杰认真说道。
“啊，我，我不知道……对不起！我……”
莺儿话没说完，就被郭杰用手指抵住了嘴唇。
“我要惩罚你，就罚你晚上陪我睡觉吧！哈哈……”郭杰笑着说道。
听到这句话，所有美人都忍不住笑了起来，连莺儿而也笑了，她笑得脸都越来越红了。
“好了，你们继续演奏吧。不过，谁要是再出错，我就要打她的屁股了，哈哈哈……”
众人听到这句话，又是一阵欢笑声响起。
与藏书阁内欢快的氛围不同，平东鹿现在是一点都笑不起来。因为，他内心的恐惧正在一点点地变成现实，变成触手可及的……噩梦！
“什么情况？和世生不是说这里晚上没有人吗？现在怎么站满了人？”平东鹿疑惑道。
其他人无法解答他的问题，只能低头沉默着。
这里人太多了，硬拼是不行的，看来还要找顾无忌商量一下。平东鹿心想道。
一个全身黑衣黑斗篷，看不见脸的人出现在别院里。虽然不远处就时常有喊叫声，敲锣声传来，但是这没有让他慌张，他走得很慢也很悠闲。
他时刻隐蔽在黑暗之中，只有在必要时才会出现在月光照耀得到的地方。
“老顾。”
一个声音从那人的后方响起，他停下脚步没有转身，因为他已听出那是平东鹿的声音。
“你不去藏书阁，过来找我干嘛？”那人问道。
“我们在藏书阁遇到个麻烦，已有延兴庄的人守在那里了。”平东鹿上前皱眉说道。
“什么？”那人转身问道。
“现在怎么办？老顾。”平东鹿焦急问道。
那人在黑暗中静静地站了一会儿，然后抬手说道：“伏耳过来。”
平东鹿上前将耳朵伸过去，那人在他耳边说了几句话后平东鹿便立刻离开了。
黑暗中又只剩下一个人。
一个从不愿离开黑暗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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