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飞燕离去
“洪方庄主，请恕小生冒昧。您能告诉我为何要来这首阳城中立足吗？”白易心问道。
“因为，小翠的母亲便是这首阳城人氏。”洪方威山坦然道。
“哦？不知夫人尊姓……”
洪方威山苦笑一声，悠悠说道：“老夫并不知道她的真名，她只说自己叫‘铃铛’，家在首阳城。”
他的思绪好像又回到了很久很久以前……
银铃，霞衣，碧玉簪。
长枪，素缟，华木琴。
一曲离别愁，天涯何处再相逢！
如果，那天没有遇见那可人的铃铛，自己是不是能活得更潇洒一些？
少了承诺。
少了负担。
只不过，是多了些寂寥罢了……
“原来如此，我听仆人说尊夫人在庄主来到首阳城前便离世了。庄主果然是用情至深之人啊！”白易心说道。
一声赞叹让洪方威山从梦萦中清醒了过来，感慨道：“当年要不是老夫未能保护好夫人，她也不会被宵小之徒所害。让小翠打记事起便没有娘亲陪伴，唉！”
他长叹一声，不禁泪流面颊。
“白公子，你可知道老夫的岁数？”洪方威山突然问道。
“庄主恐有半百之数了吧！”
“哈哈，老夫今年四十有二。”洪方威山朗声笑道。
“什么？”
白易心显得有些许吃惊，看着洪方威山那从眼角向鬓间不断延伸的皱纹，他确实很难想到这是一个四十出头的男人。
是啊，一个大男人带着一个不懂事的小孩在这险恶的江湖上闯荡，所有的事都只能扛在自己肩上。
怎么会不老呢！
怎么会不累呢！
是不是，这天底下的父亲都是这样？
自己的父亲也是这样吗？
白易心想到这里，便不再想下去了。因为，他觉得自己的脑袋正在隐隐作痛。
沉默了一会儿，他才问道：“庄主，他们为何要抢小翠姑娘？”
洪方威山迟疑道：“此事，老夫也不知啊。”
“既然，当时我们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吸引在了藏书阁，为什么灵卉园里只出现了一个燕归南，而没有其他人呢？”
“因为，对方在告诉我们一件事情。”洪方威山沉声道。
“什么事？”白易心问道。
“他们已知道了小翠所在的地方，那里已不安全。”
“这不是打草惊蛇吗？”
“不，他们的目的已经达到了。现在灵卉园乃至延兴庄都不再安全，为了保护小翠我必须将她护送到别处。”
“而在护送的途中就是他们最容易下手的时候。”白易心抢言道。
“不错。”洪方威山正色道。
“难道，一点办法都没有了吗？”
“杀了花老，这是唯一的办法！”洪方威山目露凶光地说道。
“杀花老确实是一步，但是还有一步也很重要。”
“哪一步？”洪方威山问道。
“找到顾无忌，弄清楚他来延兴庄到底是为了什么！”
“不过他很难被找到，这么多年来江湖上也没有人见过他的真面目。”洪方威山的言语中透露出了一丝不安。
“我觉得我们可以先找一个人帮忙，只要他肯配合我们就有机会找到顾无忌。”
“谁？”洪方威山问道，他的眼眸中又出现了光亮。
“秋小官。”
“鬼，鬼！”
一阵惊喊声吵醒了正趴桌上酣睡的杜三。
“归南兄，你可算醒了！”杜三打了一个哈欠，伸了个懒腰朝着惊醒的燕归南走去。
“杜三爷？你怎么在这里？我这是在哪？”燕归南捂着额头，有气无力地说道。
燕归南已清醒了过来，但内心陷入了深深的矛盾之中，这种矛盾来源于接二连三的失败。从他跟随杜三来到延兴庄后，貌似没有办成过一件事情，反而还搞砸了许多事。这是他所不能忍受的！
在易水江边，他是许多百姓的心中的大侠。
但是，在这里他却是一个贼！
一个顶着侠名的贼！
一个失败的贼！
杜三没有回答燕归南的问题，反而问道：“你不是之前和田木说来近水楼吗？怎么去了什么……灵卉园？”
“什么灵卉园？”燕归南一脸茫然地问道。
“我和田木分开后就赶去了近水楼，在快要赶到时突然看见一个鬼鬼祟祟的人。我心中生疑便跟踪他到了一个种了许多花的地方，没想到那人突然消失不见了。我四下寻找不见踪迹，准备折返时突然一个人的声音，恍惚之间就被人给打晕了……现在才醒过来。”
听完燕归南的描述，杜三半信半疑地问道：“你有听出那是谁的声音吗？”
“好像是……和世生的！”燕归南弱声说道。
“什么！你是不是听错了？”杜三瞪大眼睛问道。
“我，我也不敢下定论……”燕归南纠结道，他有意躲避杜三的目光。
“和世生，不是死了吗？”
“我也不清楚啊！”燕归南说道。
杜三显得有些焦急，他背着手来回走动着，突然停下问道：“你中途真的没有去过其他地方吗？”
“没有，我去其他地方干嘛？”燕归南笃定道，他貌似有些不太耐烦。
他确实不是耐得住性子的人……
这是一只孤独的燕子，不擅长与人类交往，也不擅长表达自己内心的想法……
听了燕归南的回答，杜三觉得有些莫名其妙，便不再开口说话。
燕归南还是忍不住开口问道：“杜三爷，今晚发生那些事能告诉我吗？”
杜三瞅了一眼燕归南，将他所知道的事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老鬼就是夕梦魂！
顾无忌也来了？
秋小官也在庄中？
……
这一件件匪夷所思的事情不断灌入燕归南的脑袋里，只听得他脑袋嗡嗡作响。
过了许久，才回过神来。
“没想到啊，没想到……”燕归南感叹道。
“没想到今晚发生了那么多事情。”
“可惜呀！”
“可惜什么？”杜三好奇道。
“可惜我被人打晕了，什么都不知道……”
“哼，也许这还是你的福气嘞！”杜三冷笑道。
燕归南苦笑一声，从床上缓缓起身，倚着床沿说道：“杜三爷，我只问你一句，现如今你还要抢这覆天神功吗？”
杜三难以置信地瞥了燕归南一眼，狠狠问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叶升他们已逃了，卓凡生死不明，田木有伤在身，又有夕梦魂，顾无忌等人在其中搅和，你觉得这秘籍还能抢得到吗？”燕归南严肃地说道。
杜三沉默不语。
燕归南继续道：“杜三爷，以我的武功就算是抢到了覆天神功，也是有命拿，没命练！我本就不在意那秘籍，要不是来还你一个人情，我也不会出现在这里。”
“你，要走？”杜三愕然道。
燕归南摆了摆手，说道：“若是杜三爷还想抢夺秘籍，归南必奉陪到底。若是不想抢了……我这就离去。”
“说到底你就是怕了，对吗？”杜三真是气不打一处来。
燕归南真是胆小鬼吗？
真是我看走眼了吗？
他曾经为了保护一个村庄的人独自面对四十余个山贼，虽然没有获胜，但也没有退缩。
现在却怕了？
燕归南的头低得很低，沉吟道：“不错，我确实是怕了！洪方威山，夕梦魂，顾无忌这些人的武功都胜我太多了，我……我还有活下去的理由。”
活下去的理由？
一个人如果想活下去，那理由一定是非常多的！
杜三紧紧地握住了手中的金刀，不停地喘着粗气，过了许久才从嘴中蹦出俩个字：“你走！”
燕归言听到这两个字时如释重负，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整了整衣衫，道了一个诺，转身离去了。
杜三的气并没有消下去，可是他无处发泄！
刚才，他恨不得将燕归南劈成两半，可是他忍住了。现在，不是宣泄情绪的时候，还有很多事要做……
“燕子总是要飞走的，你不可能一直把他圈养在身边。”
一个熟悉的声音从外面传来。
“是谁？鬼鬼祟祟的，还不滚出来！”杜三怒喊道。
“杜三爷，不必动怒！”
话音刚落，那人已矗立在门槛前了。
杜三看见那人的一刻失声道：“和世生！你竟然真的还活着！”
他不敢相信，一个已死之人竟好端端地出现在他的面前！
“杜三爷，我来找你是想和你商讨一件事情的。”和平生平静地说道。
杜三一脸狐疑地看着和世生，假意怒道：“我和你有什么好谈的？你定是那洪方威山派来的卧底，古正风一定是你杀的，对不对？”
和世生看着杜三，似笑非笑地说道：“三爷，你说反了。那古正风才是卧底，而我则是装死才逃过一劫的。”
“哼！空口无凭，你有什么证据，拿出来我看看啊！”
杜三刚刚说完，就见和世生手指间夹着一张纸，
他将纸缓缓地平放在桌上，说道：“三爷请看。”
杜三瞄了几眼，发现那纸上字迹颇为眼熟。
“这是花老写给三爷的信。”和世生悠悠说道。
杜三不是一个瞎子，他虽然只是粗看了几眼，但已了解了信的大致内容。
“你想找我商量什么事？”杜三问道，他的语气已缓和许多。
见杜三态度好转，和世生说道：“我收到消息，卓凡已在今天下午被一个年轻剑客给杀了。”
“什么！”杜三惊讶道。
在他看来卓凡的武功并不在自己之下，能够杀死卓凡的人恐怕也能杀了他，
“杜三爷，且听我把话讲完。”
“你说！”
“如今，杜三爷你带来的人里面，死的死，伤的伤，逃的逃，剩下的武功平平。我知道三爷此刻已心生退意，不过在我看来，我们依然胜券在握！”
“说下去。”
“洪方威山最为倚仗的便是无悲生，不过他已经命在旦夕了；白易心虽有些智谋，但他的手下武功平平，不足为虑；而顾无忌是为了杀死洪方威山而来，所以剩下的就是那个夕梦魂了。”
“这些都是花老的安排？”
“不错！”
“可是，我们现在找不到夕梦魂，怎么对付他？再说了，他的武功确实很高，我没有必胜的把握。”杜三假意推脱道。
“可我却知道夕梦魂在哪里，而且这一次会有许多位高手一起对付他。”
“哦！他在哪里？还有哪些人想杀他？”
“他明天正午会回到丽红楼，到时候……”和世生说到此处咧嘴一笑，不再多言。
他那青灰色的脸庞貌似已蒙上了一层薄薄的面纱，让人看不透他的神情，更猜不透他的心里到底有着怎样卑劣的阴谋！
“因为，小翠的母亲便是这首阳城人氏。”洪方威山坦然道。
“哦？不知夫人尊姓……”
洪方威山苦笑一声，悠悠说道：“老夫并不知道她的真名，她只说自己叫‘铃铛’，家在首阳城。”
他的思绪好像又回到了很久很久以前……
银铃，霞衣，碧玉簪。
长枪，素缟，华木琴。
一曲离别愁，天涯何处再相逢！
如果，那天没有遇见那可人的铃铛，自己是不是能活得更潇洒一些？
少了承诺。
少了负担。
只不过，是多了些寂寥罢了……
“原来如此，我听仆人说尊夫人在庄主来到首阳城前便离世了。庄主果然是用情至深之人啊！”白易心说道。
一声赞叹让洪方威山从梦萦中清醒了过来，感慨道：“当年要不是老夫未能保护好夫人，她也不会被宵小之徒所害。让小翠打记事起便没有娘亲陪伴，唉！”
他长叹一声，不禁泪流面颊。
“白公子，你可知道老夫的岁数？”洪方威山突然问道。
“庄主恐有半百之数了吧！”
“哈哈，老夫今年四十有二。”洪方威山朗声笑道。
“什么？”
白易心显得有些许吃惊，看着洪方威山那从眼角向鬓间不断延伸的皱纹，他确实很难想到这是一个四十出头的男人。
是啊，一个大男人带着一个不懂事的小孩在这险恶的江湖上闯荡，所有的事都只能扛在自己肩上。
怎么会不老呢！
怎么会不累呢！
是不是，这天底下的父亲都是这样？
自己的父亲也是这样吗？
白易心想到这里，便不再想下去了。因为，他觉得自己的脑袋正在隐隐作痛。
沉默了一会儿，他才问道：“庄主，他们为何要抢小翠姑娘？”
洪方威山迟疑道：“此事，老夫也不知啊。”
“既然，当时我们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吸引在了藏书阁，为什么灵卉园里只出现了一个燕归南，而没有其他人呢？”
“因为，对方在告诉我们一件事情。”洪方威山沉声道。
“什么事？”白易心问道。
“他们已知道了小翠所在的地方，那里已不安全。”
“这不是打草惊蛇吗？”
“不，他们的目的已经达到了。现在灵卉园乃至延兴庄都不再安全，为了保护小翠我必须将她护送到别处。”
“而在护送的途中就是他们最容易下手的时候。”白易心抢言道。
“不错。”洪方威山正色道。
“难道，一点办法都没有了吗？”
“杀了花老，这是唯一的办法！”洪方威山目露凶光地说道。
“杀花老确实是一步，但是还有一步也很重要。”
“哪一步？”洪方威山问道。
“找到顾无忌，弄清楚他来延兴庄到底是为了什么！”
“不过他很难被找到，这么多年来江湖上也没有人见过他的真面目。”洪方威山的言语中透露出了一丝不安。
“我觉得我们可以先找一个人帮忙，只要他肯配合我们就有机会找到顾无忌。”
“谁？”洪方威山问道，他的眼眸中又出现了光亮。
“秋小官。”
“鬼，鬼！”
一阵惊喊声吵醒了正趴桌上酣睡的杜三。
“归南兄，你可算醒了！”杜三打了一个哈欠，伸了个懒腰朝着惊醒的燕归南走去。
“杜三爷？你怎么在这里？我这是在哪？”燕归南捂着额头，有气无力地说道。
燕归南已清醒了过来，但内心陷入了深深的矛盾之中，这种矛盾来源于接二连三的失败。从他跟随杜三来到延兴庄后，貌似没有办成过一件事情，反而还搞砸了许多事。这是他所不能忍受的！
在易水江边，他是许多百姓的心中的大侠。
但是，在这里他却是一个贼！
一个顶着侠名的贼！
一个失败的贼！
杜三没有回答燕归南的问题，反而问道：“你不是之前和田木说来近水楼吗？怎么去了什么……灵卉园？”
“什么灵卉园？”燕归南一脸茫然地问道。
“我和田木分开后就赶去了近水楼，在快要赶到时突然看见一个鬼鬼祟祟的人。我心中生疑便跟踪他到了一个种了许多花的地方，没想到那人突然消失不见了。我四下寻找不见踪迹，准备折返时突然一个人的声音，恍惚之间就被人给打晕了……现在才醒过来。”
听完燕归南的描述，杜三半信半疑地问道：“你有听出那是谁的声音吗？”
“好像是……和世生的！”燕归南弱声说道。
“什么！你是不是听错了？”杜三瞪大眼睛问道。
“我，我也不敢下定论……”燕归南纠结道，他有意躲避杜三的目光。
“和世生，不是死了吗？”
“我也不清楚啊！”燕归南说道。
杜三显得有些焦急，他背着手来回走动着，突然停下问道：“你中途真的没有去过其他地方吗？”
“没有，我去其他地方干嘛？”燕归南笃定道，他貌似有些不太耐烦。
他确实不是耐得住性子的人……
这是一只孤独的燕子，不擅长与人类交往，也不擅长表达自己内心的想法……
听了燕归南的回答，杜三觉得有些莫名其妙，便不再开口说话。
燕归南还是忍不住开口问道：“杜三爷，今晚发生那些事能告诉我吗？”
杜三瞅了一眼燕归南，将他所知道的事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老鬼就是夕梦魂！
顾无忌也来了？
秋小官也在庄中？
……
这一件件匪夷所思的事情不断灌入燕归南的脑袋里，只听得他脑袋嗡嗡作响。
过了许久，才回过神来。
“没想到啊，没想到……”燕归南感叹道。
“没想到今晚发生了那么多事情。”
“可惜呀！”
“可惜什么？”杜三好奇道。
“可惜我被人打晕了，什么都不知道……”
“哼，也许这还是你的福气嘞！”杜三冷笑道。
燕归南苦笑一声，从床上缓缓起身，倚着床沿说道：“杜三爷，我只问你一句，现如今你还要抢这覆天神功吗？”
杜三难以置信地瞥了燕归南一眼，狠狠问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叶升他们已逃了，卓凡生死不明，田木有伤在身，又有夕梦魂，顾无忌等人在其中搅和，你觉得这秘籍还能抢得到吗？”燕归南严肃地说道。
杜三沉默不语。
燕归南继续道：“杜三爷，以我的武功就算是抢到了覆天神功，也是有命拿，没命练！我本就不在意那秘籍，要不是来还你一个人情，我也不会出现在这里。”
“你，要走？”杜三愕然道。
燕归南摆了摆手，说道：“若是杜三爷还想抢夺秘籍，归南必奉陪到底。若是不想抢了……我这就离去。”
“说到底你就是怕了，对吗？”杜三真是气不打一处来。
燕归南真是胆小鬼吗？
真是我看走眼了吗？
他曾经为了保护一个村庄的人独自面对四十余个山贼，虽然没有获胜，但也没有退缩。
现在却怕了？
燕归南的头低得很低，沉吟道：“不错，我确实是怕了！洪方威山，夕梦魂，顾无忌这些人的武功都胜我太多了，我……我还有活下去的理由。”
活下去的理由？
一个人如果想活下去，那理由一定是非常多的！
杜三紧紧地握住了手中的金刀，不停地喘着粗气，过了许久才从嘴中蹦出俩个字：“你走！”
燕归言听到这两个字时如释重负，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整了整衣衫，道了一个诺，转身离去了。
杜三的气并没有消下去，可是他无处发泄！
刚才，他恨不得将燕归南劈成两半，可是他忍住了。现在，不是宣泄情绪的时候，还有很多事要做……
“燕子总是要飞走的，你不可能一直把他圈养在身边。”
一个熟悉的声音从外面传来。
“是谁？鬼鬼祟祟的，还不滚出来！”杜三怒喊道。
“杜三爷，不必动怒！”
话音刚落，那人已矗立在门槛前了。
杜三看见那人的一刻失声道：“和世生！你竟然真的还活着！”
他不敢相信，一个已死之人竟好端端地出现在他的面前！
“杜三爷，我来找你是想和你商讨一件事情的。”和平生平静地说道。
杜三一脸狐疑地看着和世生，假意怒道：“我和你有什么好谈的？你定是那洪方威山派来的卧底，古正风一定是你杀的，对不对？”
和世生看着杜三，似笑非笑地说道：“三爷，你说反了。那古正风才是卧底，而我则是装死才逃过一劫的。”
“哼！空口无凭，你有什么证据，拿出来我看看啊！”
杜三刚刚说完，就见和世生手指间夹着一张纸，
他将纸缓缓地平放在桌上，说道：“三爷请看。”
杜三瞄了几眼，发现那纸上字迹颇为眼熟。
“这是花老写给三爷的信。”和世生悠悠说道。
杜三不是一个瞎子，他虽然只是粗看了几眼，但已了解了信的大致内容。
“你想找我商量什么事？”杜三问道，他的语气已缓和许多。
见杜三态度好转，和世生说道：“我收到消息，卓凡已在今天下午被一个年轻剑客给杀了。”
“什么！”杜三惊讶道。
在他看来卓凡的武功并不在自己之下，能够杀死卓凡的人恐怕也能杀了他，
“杜三爷，且听我把话讲完。”
“你说！”
“如今，杜三爷你带来的人里面，死的死，伤的伤，逃的逃，剩下的武功平平。我知道三爷此刻已心生退意，不过在我看来，我们依然胜券在握！”
“说下去。”
“洪方威山最为倚仗的便是无悲生，不过他已经命在旦夕了；白易心虽有些智谋，但他的手下武功平平，不足为虑；而顾无忌是为了杀死洪方威山而来，所以剩下的就是那个夕梦魂了。”
“这些都是花老的安排？”
“不错！”
“可是，我们现在找不到夕梦魂，怎么对付他？再说了，他的武功确实很高，我没有必胜的把握。”杜三假意推脱道。
“可我却知道夕梦魂在哪里，而且这一次会有许多位高手一起对付他。”
“哦！他在哪里？还有哪些人想杀他？”
“他明天正午会回到丽红楼，到时候……”和世生说到此处咧嘴一笑，不再多言。
他那青灰色的脸庞貌似已蒙上了一层薄薄的面纱，让人看不透他的神情，更猜不透他的心里到底有着怎样卑劣的阴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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