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何宴的真实面目
两人谈话间，秦聪回来了，还是那一副敦厚模样，只是挑着扁担的后背变得不再挺直。
“表哥来了，刚才王婶子还说自家儿子的腿伤好多了，让您有空了再去看看。”
“嗯，这次来恐怕我得多住些日子了。”
“无妨。刚好丹娘生产，有你在我还安心些。”
说完，夫妻俩对视一笑。
何宴则转头看向眉眼弯弯的秦箩，走过去一把将她抱过头顶最后揽入怀里，“走吧，小阿箩。咱们今天中午就去王婶儿家蹭饭喽。”
桑丹这一胎怀的并不轻松，肚子大的离谱。午间，两夫妻依偎在一起说话。
“媳妇，这些年你跟着我辛苦了。”
桑丹一只手轻轻抚摸着自己腹中的胎儿，一只手被秦聪握着。
早年青葱般的手指虽然依旧柔软但是却不再细腻，明显多出很多茧子。
“这小子还这么不老实，看他生出来我怎么教训他。”
“瞎说什么呢，你怎么知道是个男孩儿呀？”桑丹眼角含笑。
“十有八九，你看咱家小箩出生前多乖，知道心疼自己的娘。”
其实桑丹也有这样的感觉：“男孩好呀，这样咱们家阿箩就有小弟弟了，等他长大后可以保护姐姐。就算到时候我们都不在了，两个人也能相互支持陪伴。”
“你刚才还怪我乱讲。”
桑丹紧握了握丈夫的手：“咱们还有一辈子呢。”
“表哥可真是厉害，村里的人都对他赞不绝口。”
“我怎么听着这语气里一股浓浓的酸味呀。”
“哪儿有？”秦聪有些不自在。
“媳妇，你后悔了吗？”
“嗯。”
秦聪一窒，突然就觉得不能呼吸了。再一看，原来是被女子重重地捏住鼻子。
桑丹瞪了他一眼，又猛地松开手。
男人笑地一脸灿烂。
“傻样儿。”
桑丹明白这男人的小心思，虽然他这样问，但是内心深处从来没有怀疑过自己对他的感情。毕竟，有些感情不是比谁认识的早、比谁长得好就可以的，缘分这种东西强求不来。
“说起表哥，他并没有我们看到的那样轻松。”桑丹回忆起过往。“从我记事开始，表哥就生活在我家。姨母去世的早，后来姨夫娶了继室。我母亲就把体弱的表哥接过来抚养，直到他弱冠那年他才回何府。原因是姨夫后面的夫人都没能为他生下儿子，不得已才让表哥回去的。之后，咱们两个成亲，我跟表哥就再没什么联系了。”
秦聪点了点头。
“其实，看到表哥现在身体这样健康还不知道从哪里学到一身的医术，我真是从心底替他开心。”
“表哥岁数也不小了，怎么还不娶亲。”秦聪脱口而出。
一阵沉默。
“我相信他有自己的打算，一切都会变得更好。还有，我对表哥从来都只是兄妹间的感情，别再那这种话惹我生气，听见没。”桑丹轻轻扯了扯男人的耳朵。
“好好好，我知道错了，再也不敢了。”说完还在桑丹的脸颊亲了亲。
“等孩子出生，咱们再回你家一趟吧。这次无论如何都要见到岳父岳母，就算他们不原谅我。自己的亲生女儿和两个孩子毕竟有割不断的血缘关系。”秦聪自始至终都知道妻子的心结。
“这么多年，我都没尽到一个做女儿的责任。”桑丹红了眼。
“我有预感这次肯定能见到岳父岳母的，睡吧。”秦聪轻轻拍着桑丹的肩膀。
几个月一晃而过，何宴也是天天早出晚归，却日日不忘给桑丹把脉。
一个风雨交加的夜晚，桑丹阵痛频发仿佛马上就要生了。
秦聪披着蓑衣急急忙忙就要去请王婶，出门便碰上了刚入家门的何宴。
“表哥，你来的正好。赶紧去看看丹娘吧，她好像快生了，我这就去找稳婆。”
何宴进入屋内刚好一道闪电浮现，照亮了桑丹浸满汗水的苍白面容。
“阿聪…”女人虚弱地出声。
何宴不紧不慢地坐到床榻边，看着女人因疼痛扭曲变形的脸。
“表哥，阿聪呢？”
男人不急不慢地从袖中掏出一个瓶子，将掏出的参片给女人含着。
“表妹，我有个秘密一直犹豫要不要告诉你。”
含着参片的桑丹感觉头脑一片清明，感觉有什么事情呼之欲出，她痛苦地摇了摇头。
“看来是不想知道呢。”
“这么多年了，你在我心里一直是那个伴我左右，叫我宴哥哥的少女。可为什么？你怎么突然就消失了呢？不管我怎么找都找不到了？”
何宴不顾桑丹的挣扎将她的手置于他的心脏。
“这里空了，你理解这种滋味吗？”
“哦对了，你还不知道吧。你的爹娘也就是我的姨父姨母九年前就死了。”说完还貌似痛苦地闭上眼睛。
桑丹不敢置信地睁大双眼，用剩余的气力死死地抓住他的衣袖。
“你说什么？”声音颤抖地问。
“他们怎么能轻易地原谅你呢？”
桑丹为了秦聪与何宴退亲之后，何宴偶遇一个江湖术士。尽管那人修习的是不入流的术法，但却实打实地帮助何宴摆脱了‘病秧子’这个称号。只是，如此急功近利之法，必然是有亏损的。何宴发现不知从何时起自己已经离不开这剂猛药了，只有服药才能安抚他四分五裂的内心。但是无所谓，从小到大他接受过别人无数的异样眼光。
只是现在每每出门大家也会窃窃私语，不过如今都是说这人如何丰神俊朗、潇洒肆意。何宴内心燃起了希望，于是他又前往桑府。只要表妹回心转意，他不在乎之前她所做的一切。
桑府始终都有他一个位置。当天晚上他服了药，准备去跟桑父桑母讨论这件事情。
走到门外就听见姨母哭诉，“父女哪有隔夜的仇呀，等女儿明天回门，你就顺水推舟行不行呀？”
“行行行，别哭了。我又没说不让她进门了，脾气那么倔，说离家出走就离家出走，一点没把咱们放在眼里，我还不能发火了？”
“那还不是随你。”姨母道。
门外的何宴只记得在药性的作用下，激动地推开房门。待他恢复清明之后，就看见姨母和姨夫双双倒在血泊里，周围还散落着瓷器的碎片。
管家闻声赶了过来，就看见眼前这一幕。在逃跑之前被何宴控制住，因恐惧何宴的手段不得不装聋作哑，这些年无论是何家还是桑家都在何宴的掌控之中。
“表哥来了，刚才王婶子还说自家儿子的腿伤好多了，让您有空了再去看看。”
“嗯，这次来恐怕我得多住些日子了。”
“无妨。刚好丹娘生产，有你在我还安心些。”
说完，夫妻俩对视一笑。
何宴则转头看向眉眼弯弯的秦箩，走过去一把将她抱过头顶最后揽入怀里，“走吧，小阿箩。咱们今天中午就去王婶儿家蹭饭喽。”
桑丹这一胎怀的并不轻松，肚子大的离谱。午间，两夫妻依偎在一起说话。
“媳妇，这些年你跟着我辛苦了。”
桑丹一只手轻轻抚摸着自己腹中的胎儿，一只手被秦聪握着。
早年青葱般的手指虽然依旧柔软但是却不再细腻，明显多出很多茧子。
“这小子还这么不老实，看他生出来我怎么教训他。”
“瞎说什么呢，你怎么知道是个男孩儿呀？”桑丹眼角含笑。
“十有八九，你看咱家小箩出生前多乖，知道心疼自己的娘。”
其实桑丹也有这样的感觉：“男孩好呀，这样咱们家阿箩就有小弟弟了，等他长大后可以保护姐姐。就算到时候我们都不在了，两个人也能相互支持陪伴。”
“你刚才还怪我乱讲。”
桑丹紧握了握丈夫的手：“咱们还有一辈子呢。”
“表哥可真是厉害，村里的人都对他赞不绝口。”
“我怎么听着这语气里一股浓浓的酸味呀。”
“哪儿有？”秦聪有些不自在。
“媳妇，你后悔了吗？”
“嗯。”
秦聪一窒，突然就觉得不能呼吸了。再一看，原来是被女子重重地捏住鼻子。
桑丹瞪了他一眼，又猛地松开手。
男人笑地一脸灿烂。
“傻样儿。”
桑丹明白这男人的小心思，虽然他这样问，但是内心深处从来没有怀疑过自己对他的感情。毕竟，有些感情不是比谁认识的早、比谁长得好就可以的，缘分这种东西强求不来。
“说起表哥，他并没有我们看到的那样轻松。”桑丹回忆起过往。“从我记事开始，表哥就生活在我家。姨母去世的早，后来姨夫娶了继室。我母亲就把体弱的表哥接过来抚养，直到他弱冠那年他才回何府。原因是姨夫后面的夫人都没能为他生下儿子，不得已才让表哥回去的。之后，咱们两个成亲，我跟表哥就再没什么联系了。”
秦聪点了点头。
“其实，看到表哥现在身体这样健康还不知道从哪里学到一身的医术，我真是从心底替他开心。”
“表哥岁数也不小了，怎么还不娶亲。”秦聪脱口而出。
一阵沉默。
“我相信他有自己的打算，一切都会变得更好。还有，我对表哥从来都只是兄妹间的感情，别再那这种话惹我生气，听见没。”桑丹轻轻扯了扯男人的耳朵。
“好好好，我知道错了，再也不敢了。”说完还在桑丹的脸颊亲了亲。
“等孩子出生，咱们再回你家一趟吧。这次无论如何都要见到岳父岳母，就算他们不原谅我。自己的亲生女儿和两个孩子毕竟有割不断的血缘关系。”秦聪自始至终都知道妻子的心结。
“这么多年，我都没尽到一个做女儿的责任。”桑丹红了眼。
“我有预感这次肯定能见到岳父岳母的，睡吧。”秦聪轻轻拍着桑丹的肩膀。
几个月一晃而过，何宴也是天天早出晚归，却日日不忘给桑丹把脉。
一个风雨交加的夜晚，桑丹阵痛频发仿佛马上就要生了。
秦聪披着蓑衣急急忙忙就要去请王婶，出门便碰上了刚入家门的何宴。
“表哥，你来的正好。赶紧去看看丹娘吧，她好像快生了，我这就去找稳婆。”
何宴进入屋内刚好一道闪电浮现，照亮了桑丹浸满汗水的苍白面容。
“阿聪…”女人虚弱地出声。
何宴不紧不慢地坐到床榻边，看着女人因疼痛扭曲变形的脸。
“表哥，阿聪呢？”
男人不急不慢地从袖中掏出一个瓶子，将掏出的参片给女人含着。
“表妹，我有个秘密一直犹豫要不要告诉你。”
含着参片的桑丹感觉头脑一片清明，感觉有什么事情呼之欲出，她痛苦地摇了摇头。
“看来是不想知道呢。”
“这么多年了，你在我心里一直是那个伴我左右，叫我宴哥哥的少女。可为什么？你怎么突然就消失了呢？不管我怎么找都找不到了？”
何宴不顾桑丹的挣扎将她的手置于他的心脏。
“这里空了，你理解这种滋味吗？”
“哦对了，你还不知道吧。你的爹娘也就是我的姨父姨母九年前就死了。”说完还貌似痛苦地闭上眼睛。
桑丹不敢置信地睁大双眼，用剩余的气力死死地抓住他的衣袖。
“你说什么？”声音颤抖地问。
“他们怎么能轻易地原谅你呢？”
桑丹为了秦聪与何宴退亲之后，何宴偶遇一个江湖术士。尽管那人修习的是不入流的术法，但却实打实地帮助何宴摆脱了‘病秧子’这个称号。只是，如此急功近利之法，必然是有亏损的。何宴发现不知从何时起自己已经离不开这剂猛药了，只有服药才能安抚他四分五裂的内心。但是无所谓，从小到大他接受过别人无数的异样眼光。
只是现在每每出门大家也会窃窃私语，不过如今都是说这人如何丰神俊朗、潇洒肆意。何宴内心燃起了希望，于是他又前往桑府。只要表妹回心转意，他不在乎之前她所做的一切。
桑府始终都有他一个位置。当天晚上他服了药，准备去跟桑父桑母讨论这件事情。
走到门外就听见姨母哭诉，“父女哪有隔夜的仇呀，等女儿明天回门，你就顺水推舟行不行呀？”
“行行行，别哭了。我又没说不让她进门了，脾气那么倔，说离家出走就离家出走，一点没把咱们放在眼里，我还不能发火了？”
“那还不是随你。”姨母道。
门外的何宴只记得在药性的作用下，激动地推开房门。待他恢复清明之后，就看见姨母和姨夫双双倒在血泊里，周围还散落着瓷器的碎片。
管家闻声赶了过来，就看见眼前这一幕。在逃跑之前被何宴控制住，因恐惧何宴的手段不得不装聋作哑，这些年无论是何家还是桑家都在何宴的掌控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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