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桑丹下线倒计时
“一切因你而起，表妹。”
桑丹疼痛难捱，不住地摇头。
“不可能…不可能…表哥，这个玩笑一点儿不好笑。”
“我也希望是个玩笑呢。”
突然，桑丹挺起身子，拼尽全力地扇了男人一个耳光，她自以为百分之百的力气落在男人脸上仿若轻轻一拍，体力不支的她重重地摔在床上。
“畜生！”
刚才的剧烈动作促使桑丹的羊水破了，肚子的胎儿感受到母体的愤怒，正拼尽全力想要出来。
桑丹双目充血，痛苦地低吼。
男人不在意，仍然自顾自地说着。
“姨父姨母死后，我也很愧疚，他们待我很好。表妹，我把桑家打点的很好，只要你回来一切都是你的。”
男人温柔地看向桑丹，一副渴求表扬的疯狂姿态。
“秦聪…秦聪…”
“不要白费力气了，他回不来了。”
“你个疯子！你把他怎么样了。”
“我没有伤害他，他现在应该去找秦箩了。说起秦箩，她跟你小时候可真像呀。”
“我之前坐轮椅的时候还是你推着我到处散心呢，那时你也不大，却知道保护表哥。”
对上桑丹满怀恨意的眼神，又往女人嘴里塞了一枚参片。
“俗话说久病成医。我开始改良药方，学着给自己配药。姨母死后，我本打算守着桑府就这样活一天算一天的。可是就在我上山寻找药石的时候，看到你送那个男人出门。当时我是什么感觉呀，就感觉整个人又活了过来。”
何宴轻轻抚着桑丹的脸颊：“后来你都知道了。”
“为什么要这么做…”桑丹眼神开始涣散。
“因为他配不上你！你不应该过成这样。”
何宴双目染红，仿佛染上了癫狂。“这里有什么好的？村庄简陋，村民粗鄙。哦，不对。后山可是风水宝地，可是他们看不到。大把的财富摆在他们面前他们都看不到。为什么？因为他们见识短浅！”男人激动地站起来背过身去，仿佛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桑丹肚子一阵抽痛，她垂眸看向高耸的肚子，心里默念“宝宝，你忍忍。”用手费力地去触碰身侧的手帕和剪刀。还好秦聪出门之前都将这些拿了出来。她一点一点地挪动身子，血迹慢慢渗透出来。
桑丹将手帕含在嘴里，将所有的气力都集中在一起。
“啊~”桑丹凄惨出声，泪水汗水遮蔽了她的双眼，她感觉肚子慢慢平了下去。紧接着一声响亮的婴儿啼哭响起。何宴猛地转身，看到床上凌乱的一切。
就在男人上前去查看婴儿的时候，桑丹虚弱地恳求道：“表哥，不要…伤害我的孩子。”
何宴一时间竟然乖顺地坐了下来。女子的呼唤与他之前听到的声音重合，他曾无数次在梦里见过那张温柔的面庞。他分不清现实与虚幻，印象中那个小女孩会甜甜地叫他表哥。
直到有温热的东西淌过他垂在身侧的手。他将手缓缓伸到眼前，刺眼的红在他脑中炸开，他弓身离开床榻，鲜血不知何时浸染了半张榻。
“丹儿…丹儿…”男人慌乱地喊着女子。
他往女子嘴里塞了一枚参片，没有效果，他将瓶子中所有的参片都倒出来，往女子嘴里塞去。“咽下去，咽呀…听话，咽呀…”
婴儿被吓到，不停地哭着。
女子没有任何反应，就连憎恨的眼神都没有给他。
男子蹲在地上失声痛哭，女子轻柔的声音浮现在耳边“再忍忍，再忍忍就好了。”
“可是我忍不了了，丹儿。”
不顾婴儿的啼哭，男人起身将床上的女子轻轻抱起朝门外走去：“不怕，一切都结束了，我们回家。”
自此，两人不知所踪。
次日，秦聪抱着秦箩跌跌撞撞地跑进家门。他一心期盼看见表哥已经帮助桑丹顺利生产，哪怕昨天发生秦箩不见了这么大的事情都可以偃旗息鼓，一笑了之。只要桑丹和孩子能平安在家等他。
可当他看见院子里斑驳的血迹时，他踉跄地摔倒在地上，跌倒之际也不忘护住秦箩的头。他扶起秦箩，站起来的时候腿脚发软。突然有些不敢面对屋子中的一切。
昨夜，他冒雨前去王婶家。敲门不见任何回音，着急地推门发现门竟然没锁。进去后发现王婶和她儿子皆不在。转头之际发现用匕首插在门框上的字条。取下后，秦聪大怒。“你的女儿被我抓走了，不想看到她命丧黄泉，就乖乖服下桌上的药，火虫自会引你到目的地。”
果然，秦聪在桌上发现一个黑色瓷瓶。他上前拿起，紧紧握住，手上青筋暴起。一边是女儿一边是娘子，秦聪痛苦挣扎。这个时候决不能让丹娘知道女儿失踪的消息，家里有表哥在应该没事的。
想到何宴，秦聪第一次有了抱怨他的念头。为什么偏偏今天把秦箩放在王婶家，虽然之前也有秦箩宿在别家的情形。可是如果她没有离家甚至如果不是今天是不是就可以躲过一劫。就在这时，秦聪还天真地以为这一切都是巧合。将脑中不好的想法去除，秦聪决定先去找女儿。望着桌上的药瓶，哪怕是毒药也只能认了。他打开红布塞，将里面的药粉直接倒入自己口中。粉末细腻却因为量大而卡在喉咙处。他忍不住低头咳嗽喷出了些许。不知什么药粉，只觉难吃极了。
再次抬头是天旋地转的感觉，眼前的景象模糊，恍惚中他碰到桌角，顺着刚才的感觉扶上去。如是，一切仍不真切，仿佛失去重心，没有脚踏实地的感觉，像无根的浮萍轻飘飘地落入水中。
心底有个声音让他冷静下来，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这种感觉非但没有消失，反而愈演愈烈。不行，他不能在此耽误时间了。他将眼睛使劲睁着，果真看到了眼前一点光亮，扑闪着翅膀向外飞去。他也摇摇晃晃地追了出去。
外面的雨越下越紧、越下越密。秦聪不觉阴冷，反而在这种环境中体会到前所未有的畅快。蓑帽被他撇到背后。黑夜里，他追逐着那点亮光向后山方向走去。背后望去，像被抽去灵魂的提线木偶一般。
后山途经竹林，他横冲直撞，脸上和手臂上毫不意外地留下划痕，秦聪察觉不到痛处。道路湿滑，他几次跌倒，终于来到了山脚。眼见着眼前的火虫向上飘去，他伸手欲将其抓住。拳头伸到眼前，缓缓放开竟空无一物，光亮始终出现他几丈远的地方。秦聪向上爬行。
桑丹疼痛难捱，不住地摇头。
“不可能…不可能…表哥，这个玩笑一点儿不好笑。”
“我也希望是个玩笑呢。”
突然，桑丹挺起身子，拼尽全力地扇了男人一个耳光，她自以为百分之百的力气落在男人脸上仿若轻轻一拍，体力不支的她重重地摔在床上。
“畜生！”
刚才的剧烈动作促使桑丹的羊水破了，肚子的胎儿感受到母体的愤怒，正拼尽全力想要出来。
桑丹双目充血，痛苦地低吼。
男人不在意，仍然自顾自地说着。
“姨父姨母死后，我也很愧疚，他们待我很好。表妹，我把桑家打点的很好，只要你回来一切都是你的。”
男人温柔地看向桑丹，一副渴求表扬的疯狂姿态。
“秦聪…秦聪…”
“不要白费力气了，他回不来了。”
“你个疯子！你把他怎么样了。”
“我没有伤害他，他现在应该去找秦箩了。说起秦箩，她跟你小时候可真像呀。”
“我之前坐轮椅的时候还是你推着我到处散心呢，那时你也不大，却知道保护表哥。”
对上桑丹满怀恨意的眼神，又往女人嘴里塞了一枚参片。
“俗话说久病成医。我开始改良药方，学着给自己配药。姨母死后，我本打算守着桑府就这样活一天算一天的。可是就在我上山寻找药石的时候，看到你送那个男人出门。当时我是什么感觉呀，就感觉整个人又活了过来。”
何宴轻轻抚着桑丹的脸颊：“后来你都知道了。”
“为什么要这么做…”桑丹眼神开始涣散。
“因为他配不上你！你不应该过成这样。”
何宴双目染红，仿佛染上了癫狂。“这里有什么好的？村庄简陋，村民粗鄙。哦，不对。后山可是风水宝地，可是他们看不到。大把的财富摆在他们面前他们都看不到。为什么？因为他们见识短浅！”男人激动地站起来背过身去，仿佛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桑丹肚子一阵抽痛，她垂眸看向高耸的肚子，心里默念“宝宝，你忍忍。”用手费力地去触碰身侧的手帕和剪刀。还好秦聪出门之前都将这些拿了出来。她一点一点地挪动身子，血迹慢慢渗透出来。
桑丹将手帕含在嘴里，将所有的气力都集中在一起。
“啊~”桑丹凄惨出声，泪水汗水遮蔽了她的双眼，她感觉肚子慢慢平了下去。紧接着一声响亮的婴儿啼哭响起。何宴猛地转身，看到床上凌乱的一切。
就在男人上前去查看婴儿的时候，桑丹虚弱地恳求道：“表哥，不要…伤害我的孩子。”
何宴一时间竟然乖顺地坐了下来。女子的呼唤与他之前听到的声音重合，他曾无数次在梦里见过那张温柔的面庞。他分不清现实与虚幻，印象中那个小女孩会甜甜地叫他表哥。
直到有温热的东西淌过他垂在身侧的手。他将手缓缓伸到眼前，刺眼的红在他脑中炸开，他弓身离开床榻，鲜血不知何时浸染了半张榻。
“丹儿…丹儿…”男人慌乱地喊着女子。
他往女子嘴里塞了一枚参片，没有效果，他将瓶子中所有的参片都倒出来，往女子嘴里塞去。“咽下去，咽呀…听话，咽呀…”
婴儿被吓到，不停地哭着。
女子没有任何反应，就连憎恨的眼神都没有给他。
男子蹲在地上失声痛哭，女子轻柔的声音浮现在耳边“再忍忍，再忍忍就好了。”
“可是我忍不了了，丹儿。”
不顾婴儿的啼哭，男人起身将床上的女子轻轻抱起朝门外走去：“不怕，一切都结束了，我们回家。”
自此，两人不知所踪。
次日，秦聪抱着秦箩跌跌撞撞地跑进家门。他一心期盼看见表哥已经帮助桑丹顺利生产，哪怕昨天发生秦箩不见了这么大的事情都可以偃旗息鼓，一笑了之。只要桑丹和孩子能平安在家等他。
可当他看见院子里斑驳的血迹时，他踉跄地摔倒在地上，跌倒之际也不忘护住秦箩的头。他扶起秦箩，站起来的时候腿脚发软。突然有些不敢面对屋子中的一切。
昨夜，他冒雨前去王婶家。敲门不见任何回音，着急地推门发现门竟然没锁。进去后发现王婶和她儿子皆不在。转头之际发现用匕首插在门框上的字条。取下后，秦聪大怒。“你的女儿被我抓走了，不想看到她命丧黄泉，就乖乖服下桌上的药，火虫自会引你到目的地。”
果然，秦聪在桌上发现一个黑色瓷瓶。他上前拿起，紧紧握住，手上青筋暴起。一边是女儿一边是娘子，秦聪痛苦挣扎。这个时候决不能让丹娘知道女儿失踪的消息，家里有表哥在应该没事的。
想到何宴，秦聪第一次有了抱怨他的念头。为什么偏偏今天把秦箩放在王婶家，虽然之前也有秦箩宿在别家的情形。可是如果她没有离家甚至如果不是今天是不是就可以躲过一劫。就在这时，秦聪还天真地以为这一切都是巧合。将脑中不好的想法去除，秦聪决定先去找女儿。望着桌上的药瓶，哪怕是毒药也只能认了。他打开红布塞，将里面的药粉直接倒入自己口中。粉末细腻却因为量大而卡在喉咙处。他忍不住低头咳嗽喷出了些许。不知什么药粉，只觉难吃极了。
再次抬头是天旋地转的感觉，眼前的景象模糊，恍惚中他碰到桌角，顺着刚才的感觉扶上去。如是，一切仍不真切，仿佛失去重心，没有脚踏实地的感觉，像无根的浮萍轻飘飘地落入水中。
心底有个声音让他冷静下来，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这种感觉非但没有消失，反而愈演愈烈。不行，他不能在此耽误时间了。他将眼睛使劲睁着，果真看到了眼前一点光亮，扑闪着翅膀向外飞去。他也摇摇晃晃地追了出去。
外面的雨越下越紧、越下越密。秦聪不觉阴冷，反而在这种环境中体会到前所未有的畅快。蓑帽被他撇到背后。黑夜里，他追逐着那点亮光向后山方向走去。背后望去，像被抽去灵魂的提线木偶一般。
后山途经竹林，他横冲直撞，脸上和手臂上毫不意外地留下划痕，秦聪察觉不到痛处。道路湿滑，他几次跌倒，终于来到了山脚。眼见着眼前的火虫向上飘去，他伸手欲将其抓住。拳头伸到眼前，缓缓放开竟空无一物，光亮始终出现他几丈远的地方。秦聪向上爬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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