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吃货的自我修养
峰哥在讲台上一遍遍的强调着考试的注意事项，“高考的时候所有人都是为我们服务的，有什么事情和任何一个老师说就好了，什么涂卡笔没带啊，老师都会有准备的...还有啥来着”
峰哥一边说着，又瞄了一眼讲桌上的稿子“哦哦哦，还有啊，考试期间是可以上厕所的，想上厕所直接说就好了，去的话也不要太着急太紧张，来得及的，还有涂卡的时候题目对清楚了，不要对错了...”
感觉的到峰哥的紧张，注意事项讲的好无逻辑，“卷子发下来看一下是不是自己的，不要发下来就拼命答题，帮别人考上大学不算做好事啊…”
“涂卡笔可以借啊，但要举手啊～这个我说了嘛，好像说过了，那下一个…”
挺好奇峰哥稿子上写的啥，咋一点用都没有呢？
今年高考没有下雨，和往年都不一样，我坐在教室里托着腮呆呆的望着窗外的大好天气，“你说，今年高考没有下雨是凶兆还是吉兆啊？”
郁晨“路漫漫其修远兮”兮兮兮的背着，看了一眼窗外，“enmmmm，我觉得应该是内裤”
为什么这样的话可以说的这样的平静。我瞬间笑喷，“变态啊你”
“这不是你问我胸罩还是啥的嘛”，郁晨居然还反咬我一口。
“你这耳朵自带过滤器的呀”
一个不大不小的玩笑，冲淡了考前紧张。回头看看，教室后面还挂着签面名字的高考加油福，有枕这抱枕睡觉的，有一脸便秘的表情，嘴里念念有词背着之乎者也的。
木林歪着脑袋看着我，在我眼前打了个响指“想什么呢”
“我在想我前面个傻子在干…”木林伸手掐住我的脸，假装很用力的样子，“长本事了～”
我看着木林五官都在用力的表情笑了出来，我在享受着考前最后的快乐，好像现在是最快乐的时光，比大战结束后更充实，比拼命磨枪时来的轻松。
峰哥在第一节晚自习下课，就赶着我们几个走读的学生回家，让我们回家好好休息，然后又是一顿的唠叨…
童姨见我们回来的早，帮我和木林下了宵夜，吃完，摁着我打算收碗筷的手，“放着放着，我来我来”，然后逼着我们刷牙洗脸上床睡觉“今天要早点睡觉，明天考试要没精神的，赶紧赶紧”
“童姨这么早我睡不着啊”
“没事，睡不着躺着就行了，闭目养神，今晚不要学习了，好好休息啊～”
躺在床上，脑子里什么都没想但是就是睡不着，一边疯狂的给自己洗脑，让自己啥都不要想，赶紧睡觉，但又越来越清醒。
偷偷爬起来，想再翻翻自己的日记本，从开学第一天起，从木林回来那天起，想把三年的高中生活重新再来一遍。
刚刚打开灯，蹑手蹑脚的起身，还没走到书桌前就听到了敲门声，“卉卉，你怎么啦？”，
“没事没事”拉开房门，看到满眼困意的眼睛，这是心灵感应嘛，这么准的？“我就是睡不着，不知道干什么”，木林大了个哈欠，我伸手将木林往他自己房间推去，“赶紧睡觉赶紧睡觉，我也困了，明天还考试来着”
“知道啦，你也早点睡”，我将木林推进房门，谁知木林一个转身，抱住我，将脑袋搭在我的肩膀上，我为了木林枕着舒服，垫了垫脚尖。
木林拖着慵懒的长音，“晚安～”
“晚安～”，看着木林爬上床，我才掩上门，突然觉得自己有种老母亲的感觉。
不知道是我的错觉还是什么，我总觉得就是因为在考前，所有人都变得小心翼翼的，说话的时候小心翼翼的。
我坐在桌前，翻看着满满的日记，好像所有的事都发生在昨天。
有郁晨逼着我配合她表演大变活人，用毯子遮住我，神经兮兮的念着咒语，“大变活人”，站在毯子后面的我听着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有没有选考科目的同学在教室无聊，用草稿纸做了一整副牌，围着玩斗地主……
这些故事好像永远都说不完，就像那首歌唱的一样，“有些故事还没讲完，那就算了吧”…
……………………………………………
几乎每次的考试都是近乎还原了高考，最后最早高考的考场里，总还是觉得，这场考试考完晚上又是一如既往的试卷分析课。
早上考完语文，作文依旧的不改往日“尖酸刻薄”的形象，阅读理解还是和当年一样，都是想多了的题目，生字词还是瞅啥都是对的。
或许真的只有交上卷子在缓过神来，这是高考，就这样考完了，没有想象中的肖烟四起，刀光剑影。
还是和往常一样考完试，磨磨蹭蹭到饭店去食堂吃饭，食堂的阿姨格外的热情，好像身患多年手抖的毛病在这两天痊愈了，生怕你不够，死命的往你碗里添着。
中午吃完饭，看着当空照的太阳，郁晨哼起了小调“太阳当空照，花儿对我笑，小鸟说早早早”
“你为什么背上炸药包～”我特别默契的接上，我俩也不嫌热，牵着手，在太阳底下撒欢唱这歌，“一拉线快点跑～”
“轰的一声，学校炸没了～”
我们学校是本市的考点，也有其他学校的同学来我们学校参加考试。
郁晨突然停住脚，用眼神给我指了指正往我们这边走来的男同学，在我耳边轻声道“这小子长的还可以哦～”
“你喜欢啊”我偷偷看了一眼，emmm没有木林长的好看，我转头看着郁晨，顿了顿，拖着长音“我觉得吧～”，突然加快语速“没有你的管侠士看好”说完赶紧往前挪了半寸，郁晨不好意思得低头笑了笑然后迅速反应过来，上手就要打我。
那个男生，一直盯着我俩看，好一会儿才跑上前，特别不好意思的问道“同学，你能帮我个忙嘛”
郁晨看了看我，眼神突然变态了起来，“同学什么事情呀”
“那个我准考证丢了，好像是落在食堂了，但是我不确定是在哪个食堂，你能带我去找一下食堂的办事处嘛”
不确定是哪个食堂，第一次深感我们学校还是挺大的。
郁晨特别兴奋领着那位男生就往食堂一楼的办公室走去。
“阿姨，我想问下这里有捡到的准考证嘛”
“没呀啊，这位同学你准考证丢了啊，这个可不行的咯，考试一会进不去的呀，赶紧去找找”说着赶紧起身出门。
“这位同学呀，你还记得你在哪个食堂吃饭的呀”，食堂阿姨一口的上海腔调，听着格外的亲切。
“我…我…我忘记了，学校有点大”男生一边说着，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
“这个样子啊，这样我去第一食堂帮你找找，你俩陪他去第二食堂找找”，说完踩着恨天高“咔咔咔咔”的就往前跑。
回头对着男生说“同学啊，没事哒，会找到哒，不要着急不要慌的啊～”
也不知是天气太热还是太着急，那男生脸上的汗珠不断的往下淌着，突然特别的心疼，这时候是有多无助啊。
“走走走，我们去第二食堂看看”正往前冲着，郁晨突然刹住车，转头问男生，“你今天中午吃的是啥啊”
“我今天中午吃的？”那男生有点不知所措，同样一脸懵逼的还有我，这好像不是关心吃什么的时候吧。
“嗯嗯”
“我中午吃了你们学校的剁椒鱼头还有虎皮尖椒，嗯对就这些”
剁椒鱼头？！我怎么没有印象？不会就是只有鱼骨头的，上面点缀着一点青红辣椒的鱼骨头套餐？
“哦哦哦，那我知道了，在第三食堂，三楼”郁晨一拍脑袋。
突然特别佩服郁晨，原来吃货的脑子里都是这些突然想到，郁晨认路好像也是这么认的，“找到那家肠粉店，然后左转，直走到前面的千张面馆，再……”
那男生找到了自己的准考证，对郁晨那个感谢的呀，“我请你喝饮料吧”
“可乐还是橙汁，真的太谢谢你们了，不然我高考就完了……”又是鞠躬又是道谢的，就差给跪下了。
郁晨被这样的深情吓到了，“真的不用不用啦，找到就好嘞，考试加油”
“你们也是，考试加油啊，我去找食堂阿姨和她说一声准考证找到了，那我先走了，再见”男生朝我们挥了挥手，自信的往一个方向跑去。
“同学同学，好不你先回你们的休息教室吧，我们去和食堂阿姨说，不然你一会又找不着了，你们休息室应该在那边”
男生向我俩道了谢，很认真的问了他们休息室的路，才和我俩道别。
郁晨感慨道“这小伙子长的不赖，就是脑子不是很好使，可惜了”
“看不出来啊，吃货还有这本事”
郁晨特别自豪的甩了甩头发，“那是那是，我以后还可以写本书叫，吃货的108般武艺”
我鼓掌捧场道“是是是，出名了记得给我签名呀，楼大作家”
郁晨将胳膊往我抱着上一搭，“放心，回去就帮你签上”
找到食堂阿姨，食堂阿姨听到找到了，上舒了口气，“找到就好啦，这个孩子，咋没记性呢，吓死个人了”
回到教室，郁晨翻着桌上的数学错题，然后把书往前一推，“不看了”
“咋了呀”这和以往不一样啊，以前，只要在考前，郁晨都是处于自我隔离的状态，我都不能和她多说一句话，每次都是以“我要来不及了来不及了”打断我，现在？转性了？
“我今天日行一善，考试肯定可以考好，不用看了”
“是是是，那是必须的，考不好都说不过去了”
“在理，我要求也不高，做好事回报呢也不用太大，保佑我数学正常发挥就好”郁晨双手合十很虔诚的祈祷着。
突然，郁晨一把抓住我的胳膊，像极了做法修炼时走火入魔的样子，遭殃的是一帮的“小仙童”。
“怎么啦”确认，眼睛是黑色的。
“卉卉，我意识到一个问题，很严重的问题”
“怎么啦，楼大仙悟出了什么人生大道理？”
“卉卉，数学考试的时候千万把自己的试卷遮好了，不能让别人吵，千万保护好了，要是你周围的人抄了你的卷子那还得了，我这是又多了多少竞争对手啊”
我还以为什么事呢，“放心我肯定保护的好好的，卷子上的字写的只能用显微镜看，行了吧”
“不行，万一有人视力好，还是能看见的，这样你卷子上写的答案和答题纸上的写的不一样”
我笑哭，“那我看错了怎么办”
“那你注意一点嘛，对了，如果这样的话，把答案写大一点，越多越好，前面三题呢写正确答案，后面就乱写，这样人家也不会太怀疑”
我着实佩服郁晨，一场高考愣是变成了勾心斗角的宫斗戏码了。
“郁晨，你要是在宫斗剧里，肯定是可以活到最后的。”
郁晨朝我抱拳，连连谦虚道“不敢不敢，少说也撑到大结局，不过你的话估计只能靠美人计活过前两集”
“我有这么没用嘛”我表示抗议，我的实力绝对被低估了，好歹撑过一半吧。
“但如果皇上是木林的话，第一集就是大结局了吧”
这话好像没毛病，但听着别有深意呢。
数学考试，接过监考老师递过来的高中三年最后一张试卷的时候，一切都是这样的不真实。我没有最完最后一张数学卷子的喜悦，却多了几分对这张卷子的不舍，或许再次看到写着高考试题卷的卷子的时候，我只是个观众。
晚上回家，将积压在课桌里三年的卷子收拾出来，看着一摞一摞的卷子，我可以很自豪的说，就算三年我什么都没有，我还有这么多试卷陪着我。
我捧着一摞的书本试卷，舍不得扔，里面满满的都是回忆，或许里面还有一题到现在我都还没弄明白，或许某张卷子上还有上课走神是抽象派作。
一切的一切都将在卷子扔进垃圾桶的一刻匆匆结束。
“毕业快乐”这个最没有“诚意”的祝福，最终还是会从我的嘴里说出。
峰哥一边说着，又瞄了一眼讲桌上的稿子“哦哦哦，还有啊，考试期间是可以上厕所的，想上厕所直接说就好了，去的话也不要太着急太紧张，来得及的，还有涂卡的时候题目对清楚了，不要对错了...”
感觉的到峰哥的紧张，注意事项讲的好无逻辑，“卷子发下来看一下是不是自己的，不要发下来就拼命答题，帮别人考上大学不算做好事啊…”
“涂卡笔可以借啊，但要举手啊～这个我说了嘛，好像说过了，那下一个…”
挺好奇峰哥稿子上写的啥，咋一点用都没有呢？
今年高考没有下雨，和往年都不一样，我坐在教室里托着腮呆呆的望着窗外的大好天气，“你说，今年高考没有下雨是凶兆还是吉兆啊？”
郁晨“路漫漫其修远兮”兮兮兮的背着，看了一眼窗外，“enmmmm，我觉得应该是内裤”
为什么这样的话可以说的这样的平静。我瞬间笑喷，“变态啊你”
“这不是你问我胸罩还是啥的嘛”，郁晨居然还反咬我一口。
“你这耳朵自带过滤器的呀”
一个不大不小的玩笑，冲淡了考前紧张。回头看看，教室后面还挂着签面名字的高考加油福，有枕这抱枕睡觉的，有一脸便秘的表情，嘴里念念有词背着之乎者也的。
木林歪着脑袋看着我，在我眼前打了个响指“想什么呢”
“我在想我前面个傻子在干…”木林伸手掐住我的脸，假装很用力的样子，“长本事了～”
我看着木林五官都在用力的表情笑了出来，我在享受着考前最后的快乐，好像现在是最快乐的时光，比大战结束后更充实，比拼命磨枪时来的轻松。
峰哥在第一节晚自习下课，就赶着我们几个走读的学生回家，让我们回家好好休息，然后又是一顿的唠叨…
童姨见我们回来的早，帮我和木林下了宵夜，吃完，摁着我打算收碗筷的手，“放着放着，我来我来”，然后逼着我们刷牙洗脸上床睡觉“今天要早点睡觉，明天考试要没精神的，赶紧赶紧”
“童姨这么早我睡不着啊”
“没事，睡不着躺着就行了，闭目养神，今晚不要学习了，好好休息啊～”
躺在床上，脑子里什么都没想但是就是睡不着，一边疯狂的给自己洗脑，让自己啥都不要想，赶紧睡觉，但又越来越清醒。
偷偷爬起来，想再翻翻自己的日记本，从开学第一天起，从木林回来那天起，想把三年的高中生活重新再来一遍。
刚刚打开灯，蹑手蹑脚的起身，还没走到书桌前就听到了敲门声，“卉卉，你怎么啦？”，
“没事没事”拉开房门，看到满眼困意的眼睛，这是心灵感应嘛，这么准的？“我就是睡不着，不知道干什么”，木林大了个哈欠，我伸手将木林往他自己房间推去，“赶紧睡觉赶紧睡觉，我也困了，明天还考试来着”
“知道啦，你也早点睡”，我将木林推进房门，谁知木林一个转身，抱住我，将脑袋搭在我的肩膀上，我为了木林枕着舒服，垫了垫脚尖。
木林拖着慵懒的长音，“晚安～”
“晚安～”，看着木林爬上床，我才掩上门，突然觉得自己有种老母亲的感觉。
不知道是我的错觉还是什么，我总觉得就是因为在考前，所有人都变得小心翼翼的，说话的时候小心翼翼的。
我坐在桌前，翻看着满满的日记，好像所有的事都发生在昨天。
有郁晨逼着我配合她表演大变活人，用毯子遮住我，神经兮兮的念着咒语，“大变活人”，站在毯子后面的我听着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有没有选考科目的同学在教室无聊，用草稿纸做了一整副牌，围着玩斗地主……
这些故事好像永远都说不完，就像那首歌唱的一样，“有些故事还没讲完，那就算了吧”…
……………………………………………
几乎每次的考试都是近乎还原了高考，最后最早高考的考场里，总还是觉得，这场考试考完晚上又是一如既往的试卷分析课。
早上考完语文，作文依旧的不改往日“尖酸刻薄”的形象，阅读理解还是和当年一样，都是想多了的题目，生字词还是瞅啥都是对的。
或许真的只有交上卷子在缓过神来，这是高考，就这样考完了，没有想象中的肖烟四起，刀光剑影。
还是和往常一样考完试，磨磨蹭蹭到饭店去食堂吃饭，食堂的阿姨格外的热情，好像身患多年手抖的毛病在这两天痊愈了，生怕你不够，死命的往你碗里添着。
中午吃完饭，看着当空照的太阳，郁晨哼起了小调“太阳当空照，花儿对我笑，小鸟说早早早”
“你为什么背上炸药包～”我特别默契的接上，我俩也不嫌热，牵着手，在太阳底下撒欢唱这歌，“一拉线快点跑～”
“轰的一声，学校炸没了～”
我们学校是本市的考点，也有其他学校的同学来我们学校参加考试。
郁晨突然停住脚，用眼神给我指了指正往我们这边走来的男同学，在我耳边轻声道“这小子长的还可以哦～”
“你喜欢啊”我偷偷看了一眼，emmm没有木林长的好看，我转头看着郁晨，顿了顿，拖着长音“我觉得吧～”，突然加快语速“没有你的管侠士看好”说完赶紧往前挪了半寸，郁晨不好意思得低头笑了笑然后迅速反应过来，上手就要打我。
那个男生，一直盯着我俩看，好一会儿才跑上前，特别不好意思的问道“同学，你能帮我个忙嘛”
郁晨看了看我，眼神突然变态了起来，“同学什么事情呀”
“那个我准考证丢了，好像是落在食堂了，但是我不确定是在哪个食堂，你能带我去找一下食堂的办事处嘛”
不确定是哪个食堂，第一次深感我们学校还是挺大的。
郁晨特别兴奋领着那位男生就往食堂一楼的办公室走去。
“阿姨，我想问下这里有捡到的准考证嘛”
“没呀啊，这位同学你准考证丢了啊，这个可不行的咯，考试一会进不去的呀，赶紧去找找”说着赶紧起身出门。
“这位同学呀，你还记得你在哪个食堂吃饭的呀”，食堂阿姨一口的上海腔调，听着格外的亲切。
“我…我…我忘记了，学校有点大”男生一边说着，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
“这个样子啊，这样我去第一食堂帮你找找，你俩陪他去第二食堂找找”，说完踩着恨天高“咔咔咔咔”的就往前跑。
回头对着男生说“同学啊，没事哒，会找到哒，不要着急不要慌的啊～”
也不知是天气太热还是太着急，那男生脸上的汗珠不断的往下淌着，突然特别的心疼，这时候是有多无助啊。
“走走走，我们去第二食堂看看”正往前冲着，郁晨突然刹住车，转头问男生，“你今天中午吃的是啥啊”
“我今天中午吃的？”那男生有点不知所措，同样一脸懵逼的还有我，这好像不是关心吃什么的时候吧。
“嗯嗯”
“我中午吃了你们学校的剁椒鱼头还有虎皮尖椒，嗯对就这些”
剁椒鱼头？！我怎么没有印象？不会就是只有鱼骨头的，上面点缀着一点青红辣椒的鱼骨头套餐？
“哦哦哦，那我知道了，在第三食堂，三楼”郁晨一拍脑袋。
突然特别佩服郁晨，原来吃货的脑子里都是这些突然想到，郁晨认路好像也是这么认的，“找到那家肠粉店，然后左转，直走到前面的千张面馆，再……”
那男生找到了自己的准考证，对郁晨那个感谢的呀，“我请你喝饮料吧”
“可乐还是橙汁，真的太谢谢你们了，不然我高考就完了……”又是鞠躬又是道谢的，就差给跪下了。
郁晨被这样的深情吓到了，“真的不用不用啦，找到就好嘞，考试加油”
“你们也是，考试加油啊，我去找食堂阿姨和她说一声准考证找到了，那我先走了，再见”男生朝我们挥了挥手，自信的往一个方向跑去。
“同学同学，好不你先回你们的休息教室吧，我们去和食堂阿姨说，不然你一会又找不着了，你们休息室应该在那边”
男生向我俩道了谢，很认真的问了他们休息室的路，才和我俩道别。
郁晨感慨道“这小伙子长的不赖，就是脑子不是很好使，可惜了”
“看不出来啊，吃货还有这本事”
郁晨特别自豪的甩了甩头发，“那是那是，我以后还可以写本书叫，吃货的108般武艺”
我鼓掌捧场道“是是是，出名了记得给我签名呀，楼大作家”
郁晨将胳膊往我抱着上一搭，“放心，回去就帮你签上”
找到食堂阿姨，食堂阿姨听到找到了，上舒了口气，“找到就好啦，这个孩子，咋没记性呢，吓死个人了”
回到教室，郁晨翻着桌上的数学错题，然后把书往前一推，“不看了”
“咋了呀”这和以往不一样啊，以前，只要在考前，郁晨都是处于自我隔离的状态，我都不能和她多说一句话，每次都是以“我要来不及了来不及了”打断我，现在？转性了？
“我今天日行一善，考试肯定可以考好，不用看了”
“是是是，那是必须的，考不好都说不过去了”
“在理，我要求也不高，做好事回报呢也不用太大，保佑我数学正常发挥就好”郁晨双手合十很虔诚的祈祷着。
突然，郁晨一把抓住我的胳膊，像极了做法修炼时走火入魔的样子，遭殃的是一帮的“小仙童”。
“怎么啦”确认，眼睛是黑色的。
“卉卉，我意识到一个问题，很严重的问题”
“怎么啦，楼大仙悟出了什么人生大道理？”
“卉卉，数学考试的时候千万把自己的试卷遮好了，不能让别人吵，千万保护好了，要是你周围的人抄了你的卷子那还得了，我这是又多了多少竞争对手啊”
我还以为什么事呢，“放心我肯定保护的好好的，卷子上的字写的只能用显微镜看，行了吧”
“不行，万一有人视力好，还是能看见的，这样你卷子上写的答案和答题纸上的写的不一样”
我笑哭，“那我看错了怎么办”
“那你注意一点嘛，对了，如果这样的话，把答案写大一点，越多越好，前面三题呢写正确答案，后面就乱写，这样人家也不会太怀疑”
我着实佩服郁晨，一场高考愣是变成了勾心斗角的宫斗戏码了。
“郁晨，你要是在宫斗剧里，肯定是可以活到最后的。”
郁晨朝我抱拳，连连谦虚道“不敢不敢，少说也撑到大结局，不过你的话估计只能靠美人计活过前两集”
“我有这么没用嘛”我表示抗议，我的实力绝对被低估了，好歹撑过一半吧。
“但如果皇上是木林的话，第一集就是大结局了吧”
这话好像没毛病，但听着别有深意呢。
数学考试，接过监考老师递过来的高中三年最后一张试卷的时候，一切都是这样的不真实。我没有最完最后一张数学卷子的喜悦，却多了几分对这张卷子的不舍，或许再次看到写着高考试题卷的卷子的时候，我只是个观众。
晚上回家，将积压在课桌里三年的卷子收拾出来，看着一摞一摞的卷子，我可以很自豪的说，就算三年我什么都没有，我还有这么多试卷陪着我。
我捧着一摞的书本试卷，舍不得扔，里面满满的都是回忆，或许里面还有一题到现在我都还没弄明白，或许某张卷子上还有上课走神是抽象派作。
一切的一切都将在卷子扔进垃圾桶的一刻匆匆结束。
“毕业快乐”这个最没有“诚意”的祝福，最终还是会从我的嘴里说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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