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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以元神召唤出九霄天雷,秦砚知灵力有些透支,脸色瞬间苍白了几分,乔姝紧张的扶着他靠在树下歇息,不一会儿,附近的百姓忽然四下逃散。

    祭台上飞身下来两人,直直的往这边冲了过来。

    “秦大哥!他们好像往这边来了,我扶你走......”乔姝身形瘦小,使劲全力才勉强帮他站起来。

    稍作休息后缓过神来的秦砚知,站直了身形亮出问心剑备战,对乔姝说:“你去那边先躲起来,情况不对就跑,知道了吗。”

    “那你怎么办......”

    他把乔姝推到一旁,飞身迎战而去。

    赤地城在阴云笼罩下晦暗不明,王宫周围分了两拨人在斗法,而桑柔的援手加入战场后则变成了三拨,城中不少百姓已经往城外逃离,生怕受到牵连。

    桑柔在空中遥看秦砚知负伤,以一敌二渐渐力不从心,不惜召出真身凰鸟相助于他。只不过以她的修为,仅勉强维持片刻时间。

    凤凰清鸣响彻天际,那两名随从闻之心颤,心神惶惶之际被秦砚知全力一剑击退,两人双双重伤倒地。

    祝鸿澈见情况有变,趁桑柔气息不稳时虚晃一击,回到祭台对剩下几名属下说:“带上东西先走,我拖住他们。”

    说完,霎时间卷起漫天风沙,方圆十里草木皆惊。

    “他们想逃!”桑柔喝道:“兼山小心!”眼看着祭台上的石柱直冲他身后扫去,桑柔闪身上前以灵力格挡住,奈何力量冲击甚猛,两人一同被扫开。

    就在此时,寒光阵阵掠过,问心剑变幻出六十四剑阵悬在祝鸿澈头顶。

    他神色一凛,看出此剑阵乃是万剑玄宗绝学,丝毫不敢大意,旋即化作真身白凤,惊越而起。

    剑阵落下,厉风扑面,只留下几片白羽,伴随点点血迹。

    狂风戛然而止,祝鸿澈带着人逃离远去。

    秦砚知的衍天六十四剑阵可惜尚未大成,强行使出险遭反噬。

    桑柔飞身接住即将摔落在地的秦砚知,确定他没有性命之危后,吩咐道:“兼山,你带着落雪去追,看他们逃往何处。照月你去通知苏青律,过来医治秦公子。”

    接着又叮嘱了一句:“如果找到他们的老巢,不准深入打探,速速回来另做打算。”

    兼山点头称是,带着落雪追了上去。

    “还有你们两个,去下面看看那两个人是死是活,就算是尸体也要带回灵族处置。”

    “是!”

    安排妥当后,桑柔拿出一瓶丹药给秦砚知服下。

    这时,大祭司也带着一众族人、侍卫过来,恭敬行礼道:“多谢神女解救我乔氏一族,今后我族上下所有人,任凭神女差遣。”

    桑柔的目光不曾离开秦砚知,淡淡说道:“历任赤地王残暴不仁,如今又与我族叛徒勾结屠戮西戎,帮你也是应该的。你只要履行诺言,好好治理赤地,善待百姓便是报答我了。”

    大祭司匍匐跪下,郑重说:“老身以性命起誓,定当履行承诺,不负神女所托。”又重重的磕了三个响头,以示感激。

    “神女先入宫内歇息,我安排巫医给这位公子看看?”

    桑柔没有拒绝,心想苏青律来了也得有地方看诊,于是说道:“找个干净的地方给他躺着就行,你去处理后续的事情,不用管我。”

    被掳走的秦砚悬,眼看着周遭景象不断变化,猜想离赤地国该有数百里远了。

    陵光仙君单手拎着她的衣领御风而行,还是她中途挣扎了好几次说要呼吸不了了,才稍稍放宽了抓住她的领子。

    秦砚悬左手捏了捏右手上的镯子,把手藏在袖中想偷偷施法,心中默念:祖师爷保佑不要被发现,相柳大哥你来救救我吧......

    左手捏诀才使了一丝灵力,突然就被重重的摔在地上,紧接着又被鞭子捆住双手背在身后,吊在一棵树上,手上的镯子已经被夺了去。

    一连串的冲击震得她脑袋发昏,秦砚悬咬牙忍住不吭声,盯着树下悠闲自得的罪魁祸首。

    陵光仙君丝毫没想看她,兀自看着镯子喃喃自语:“神兽鳞甲淬炼?也不是什么神器,竟然用这么珍贵的材料。”

    看不出何究竟,随手丢在桌上,狭长的眼眸微微抬眼,容貌清俊眼角如勾,若不是眼中藏着杀意,这眼神怕是要把魂给勾走。

    他语气波澜不惊,闻者却不寒而栗:“你身上,为何会有灵脉。”

    秦砚悬也不明他所问之事,但这般不客气,倔性子一下就上来了,不甘示弱的瞪着他,死活不肯开口。捆着她的绳索缓缓收缩,勒得骨头发疼,呼吸都有些困难。

    正感觉快要昏厥过去时,绳子突然又松开,来来回回的折磨。

    见她依然不肯说,陵光仙君对此倒是另眼相看:“脾气还挺倔,不错,有点性子。既然你不肯说,那我只好......”

    话音未落,树上传来一声口哨声。

    “陵光,好久不见啊,哈哈。”相柳把捆着秦砚悬的绳索砍断,将要落地时稳稳接住。“嗯?反了。”

    轻轻一抛,正好翻面。

    “相柳!!!”陵光仙君见到相柳疯似的掐住他的脖子,咬牙切齿说:“你可真能藏,找了你这么久一点踪迹都不露。”

    “别急别急,消消气......”相柳一脸讨好,轻柔的给陵光仙君拍拍胸脯顺气。

    陵光仙君一把拍开他的手,“你竟然骗我!你别忘了是谁帮你在南海藏匿千年,你答应过我,要想办法修复主上的神魂,躲起来是什么意思!你给我解释清楚!”

    松开掐住相柳的手,瞧他对待这女娃的态度不一般,不免揣测:这孩子不会是他......

    “你这是什么眼神?!”相柳确认了秦砚悬并无大碍,转头便看见陵光一脸狐疑的表情看着他俩,“你在凡间这几千年也光看戏本子了?”他痛心疾首的呵斥道:“不思进取,怪不得至今未晋神位!”

    陵光听闻立马讥言反讽:“你胡扯!我看你才是不思进取,气海空虚,修为不进反退,怕不是被人榨干了。”

    这话实在是戳到他的痛处,相柳捂住心口说:“你方才出手太重了,哎,我现在有点喘不上气...咳咳......”

    陵光仙君不以为意,他下手自有分寸,自顾接着说道:“这镯子用的鳞甲,不会也是你的吧。”拿起镯子细细端详了起来:“鳞甲之于肌肤,血肉相连,通感三界。这人是你的谁?她可是修族人,为何会有灵脉在身。”

    “这事说来话长,你等我先缓缓。”

    秦砚悬在一旁不敢作声,原本以为相柳来了有所倚仗,谁知道完全被压制!修为比不过,怎么气势还输了呢,他不是说这天上地下的仅有天界两位上神他比不过嘛,怎么随便碰见个仙君也能给他骂昏头。

    相柳敏锐得捕捉到秦砚悬怀疑的眼神:“你在怀疑什么这是,我要不是因为你,如今我会打不过他?!”

    “问你话呢,别打岔!”陵光仙君不耐烦的说道。

    他与相柳同为远古神兽,对水界万年以来之事自然了解,灵脉乃是母神女娲抟土造人时神授之物,独昆仑族所属,后土神君继承母神神谕,造出修族人也得以继承灵根仙脉,只是在三千年前已经被姬炎神君尽数收回,怎么会有漏网之鱼存在。

    难道是闻人氏?

    可闻人氏早已改名换姓隐居灵族,又怎么会有族人流落在修族之地长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