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谈心
张桂兰一改往日里的好脾气，直接从餐桌起身做到了客厅沙发上。
就连楚湘自己也没想到一直把小易哥哥挂在嘴边念好的妈妈，竟然第一个站出来反对他们两个人在一起。
胡晓梅和儿子对视了一眼，摇了摇头，示意吴靖易不要再提这件事了。
楚立廉最知道自己老婆的脾气，她一向都是看着柔弱，可对于认定的事内心却比谁都要坚定，她很少会说“不“，一定有她的理由，必须要找出这个理由，找办法解决，不然谁劝都没用。
楚立廉向吴靖易摆了摆手，示意他先坐下，看着女儿望向自己求助的眼神，也是摇了摇头，让他不要乱说话。
毕竟妻子有他自己的考量，现在还没有弄清楚，还是不要轻易就答应了这门亲事比较好，楚立廉再中意小易这个女婿，但一涉及自己女儿幸福的终身大事，还是要谨慎一些的。
胡晓梅看着大家都一言不发，便起身坐到了张桂兰身边，看着桂兰红红的眼眶，她大概也猜到了几分。
这些年自己丈夫不在身边，桂兰夫妇两个帮衬自己一家是最多的，可她是母亲啊，面对儿子的理想和挚爱，尽管前方有许多的路，尽管自己吃过苦，依然没有办法说不，就像当初她也曾试图劝阻过丈夫不要去卧底一样，可人一旦有了信仰和信念，是无论如何也阻止不了的。
“桂兰，我知道你担心什么，你我都是母亲，都希望孩子好好的，能平平安安、高高兴兴地过一辈子就满足了。小易这孩子的职业特殊，九死一生，我一个人担惊受怕就够了，不应该让湘湘重蹈覆辙我的老路……”
说到这里，两位母亲早已经泪流满面了，张桂兰这些年看着胡晓梅一个人带着孩子，伺候瘫痪在床的婆婆，从一个只会读书的女学生，熬成了无所不能的顶梁柱。
看着只比自己大三岁，却早已鬓角斑白的胡晓梅，张桂兰有些于心不忍，但想到自己的女儿，哪怕做了恶人，也绝对不能心软，她绝对不能让自己的女儿成为第二个胡晓梅。
张桂兰深吸了一口气，别过脸，用手快速将脸上的泪珠擦去。
看着张桂兰依旧一言不发的模样，胡晓梅也知道，这件事一时半会儿也是没有办法让桂兰同意的。
“妈！”
楚湘没有像往常那样孩子般用气，听了晓梅阿姨的话，反而是心里多少明白了一些母亲的顾虑，这些她以前有想过，但是没有往深处细细思虑过。
楚湘在妈妈面前蹲了下来，双手交叉覆在妈妈手背上，眼神坚定地看着自己目前布满红血丝的双眼，语气平静却无比坚定地说道:
“妈，我喜欢小易哥哥，我们都长大了，可以为自己的决定和将来负责的，请你相信我们，好吗？”
看着两位母亲的背影，还有楚湘脸还未褪去的婴儿肥，吴靖易开始动摇了，他想过未来也许会和湘湘一起携手共同渡过许多难关，但是从来没想过和她在一起这件事情会给双方家庭带来很多痛苦和难过。
张桂兰看着女儿坚定的眼神，她其实从之前女儿一直和吴靖易通电话就多少猜出了一些端倪，也私下里和丈夫谈过，一直没有捅破这层纸就是因为不想伤害两个孩子，但是出于一个母亲的本能，第一反应就是权衡利弊，为孩子的未来考虑。
张桂兰没有说话，而是径直站起身来，进了卧室，因为她怕再多一分钟，就会心软。
吴靖易帮着楚湘收拾洗好了碗筷，拖好了地，正准备离开的时候，楚立廉从卧室走了出来。
“叔叔，都收拾干净了，我先回去了，对不起，给你和兰兰阿姨添麻烦了……”
楚立廉走到吴靖易身旁，拿起挂钩上的外套，一边患者鞋子，一边跟吴靖易说道：
“我正好也要出去一趟，一块儿吧！”
吴靖易有些意外，随即便开口应和了一句“好”。
“湘湘啊，待会儿给妈妈拿条热毛巾擦擦脸，上次你尚叔叔给拿来的燕窝热一下给妈妈送过去，她每天晚上都要吃的，我待会儿就回来了，别担心啊！”
“好，知道了，爸爸”
楚湘看着小易哥哥和父亲一起出了门，朝着大院的大门走去。
楚立廉带着吴靖易来了一家夜市烧烤摊位上，要了点串儿和几瓶啤酒。
“好久没回家吃烤串了吧，以前湘湘小的时候，她妈妈从来不让她吃这些，说不卫生，连带着我也不让吃。可是没办法，时间一长也想这口儿啊，我就半夜偷偷出来吃，有一次湘湘下晚自习路过这儿，一眼就把我认出来了，小丫头坐下来就开始吃，打那以后，隔一段时间就让我带她来吃。有一次还把你带过来了，记不记得？”
楚立廉将啤酒瓶在桌子边上用力一磕，瓶盖便彭地一声脱离了酒瓶的束缚，不知道掉到了哪里，黑暗里只能听到几下落地的旋转声。
“记得，那天是我大一放寒假回家，也是第一次喝酒，喝的就是这种雪花酒”
“是啊，这些年周围开了一家又一家的烧烤店，可是我却一直在这里，你知道为什么吗？”
吴靖易摇了摇头，看着楚叔叔的脸，好像有一种说不上来的感觉，他好像有很多话想跟自己说，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楚立廉端起玻璃酒杯，吴靖易见状也端起来，两人碰了一下杯，楚立廉一饮而尽。
“因为你爸还在的时候，我们最爱喝的就是这个酒。”
吴靖易悬在半空端着酒杯的手微微顿了一下，父亲这个词，在他心中从来都是神圣不可侵犯的，直到现在，父亲的墓碑上连名字和照片都没有，他用了7年的时间继承了父亲的警号和使命，这也是他一直以来的信念。
“我知道你父亲在你心中是神，可是自古忠孝两难全，这些年，你和妈妈在一起生活的日子，你也知道，并不轻松，你是个好孩子，很早就懂事了，也很少让你妈妈担心，这些叔叔都看在眼里，叔叔也是打心底里把你当成自己的孩子看待，可是，孩子，你要知道，结婚不是一句话这么简单的事情啊！”
就连楚湘自己也没想到一直把小易哥哥挂在嘴边念好的妈妈，竟然第一个站出来反对他们两个人在一起。
胡晓梅和儿子对视了一眼，摇了摇头，示意吴靖易不要再提这件事了。
楚立廉最知道自己老婆的脾气，她一向都是看着柔弱，可对于认定的事内心却比谁都要坚定，她很少会说“不“，一定有她的理由，必须要找出这个理由，找办法解决，不然谁劝都没用。
楚立廉向吴靖易摆了摆手，示意他先坐下，看着女儿望向自己求助的眼神，也是摇了摇头，让他不要乱说话。
毕竟妻子有他自己的考量，现在还没有弄清楚，还是不要轻易就答应了这门亲事比较好，楚立廉再中意小易这个女婿，但一涉及自己女儿幸福的终身大事，还是要谨慎一些的。
胡晓梅看着大家都一言不发，便起身坐到了张桂兰身边，看着桂兰红红的眼眶，她大概也猜到了几分。
这些年自己丈夫不在身边，桂兰夫妇两个帮衬自己一家是最多的，可她是母亲啊，面对儿子的理想和挚爱，尽管前方有许多的路，尽管自己吃过苦，依然没有办法说不，就像当初她也曾试图劝阻过丈夫不要去卧底一样，可人一旦有了信仰和信念，是无论如何也阻止不了的。
“桂兰，我知道你担心什么，你我都是母亲，都希望孩子好好的，能平平安安、高高兴兴地过一辈子就满足了。小易这孩子的职业特殊，九死一生，我一个人担惊受怕就够了，不应该让湘湘重蹈覆辙我的老路……”
说到这里，两位母亲早已经泪流满面了，张桂兰这些年看着胡晓梅一个人带着孩子，伺候瘫痪在床的婆婆，从一个只会读书的女学生，熬成了无所不能的顶梁柱。
看着只比自己大三岁，却早已鬓角斑白的胡晓梅，张桂兰有些于心不忍，但想到自己的女儿，哪怕做了恶人，也绝对不能心软，她绝对不能让自己的女儿成为第二个胡晓梅。
张桂兰深吸了一口气，别过脸，用手快速将脸上的泪珠擦去。
看着张桂兰依旧一言不发的模样，胡晓梅也知道，这件事一时半会儿也是没有办法让桂兰同意的。
“妈！”
楚湘没有像往常那样孩子般用气，听了晓梅阿姨的话，反而是心里多少明白了一些母亲的顾虑，这些她以前有想过，但是没有往深处细细思虑过。
楚湘在妈妈面前蹲了下来，双手交叉覆在妈妈手背上，眼神坚定地看着自己目前布满红血丝的双眼，语气平静却无比坚定地说道:
“妈，我喜欢小易哥哥，我们都长大了，可以为自己的决定和将来负责的，请你相信我们，好吗？”
看着两位母亲的背影，还有楚湘脸还未褪去的婴儿肥，吴靖易开始动摇了，他想过未来也许会和湘湘一起携手共同渡过许多难关，但是从来没想过和她在一起这件事情会给双方家庭带来很多痛苦和难过。
张桂兰看着女儿坚定的眼神，她其实从之前女儿一直和吴靖易通电话就多少猜出了一些端倪，也私下里和丈夫谈过，一直没有捅破这层纸就是因为不想伤害两个孩子，但是出于一个母亲的本能，第一反应就是权衡利弊，为孩子的未来考虑。
张桂兰没有说话，而是径直站起身来，进了卧室，因为她怕再多一分钟，就会心软。
吴靖易帮着楚湘收拾洗好了碗筷，拖好了地，正准备离开的时候，楚立廉从卧室走了出来。
“叔叔，都收拾干净了，我先回去了，对不起，给你和兰兰阿姨添麻烦了……”
楚立廉走到吴靖易身旁，拿起挂钩上的外套，一边患者鞋子，一边跟吴靖易说道：
“我正好也要出去一趟，一块儿吧！”
吴靖易有些意外，随即便开口应和了一句“好”。
“湘湘啊，待会儿给妈妈拿条热毛巾擦擦脸，上次你尚叔叔给拿来的燕窝热一下给妈妈送过去，她每天晚上都要吃的，我待会儿就回来了，别担心啊！”
“好，知道了，爸爸”
楚湘看着小易哥哥和父亲一起出了门，朝着大院的大门走去。
楚立廉带着吴靖易来了一家夜市烧烤摊位上，要了点串儿和几瓶啤酒。
“好久没回家吃烤串了吧，以前湘湘小的时候，她妈妈从来不让她吃这些，说不卫生，连带着我也不让吃。可是没办法，时间一长也想这口儿啊，我就半夜偷偷出来吃，有一次湘湘下晚自习路过这儿，一眼就把我认出来了，小丫头坐下来就开始吃，打那以后，隔一段时间就让我带她来吃。有一次还把你带过来了，记不记得？”
楚立廉将啤酒瓶在桌子边上用力一磕，瓶盖便彭地一声脱离了酒瓶的束缚，不知道掉到了哪里，黑暗里只能听到几下落地的旋转声。
“记得，那天是我大一放寒假回家，也是第一次喝酒，喝的就是这种雪花酒”
“是啊，这些年周围开了一家又一家的烧烤店，可是我却一直在这里，你知道为什么吗？”
吴靖易摇了摇头，看着楚叔叔的脸，好像有一种说不上来的感觉，他好像有很多话想跟自己说，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楚立廉端起玻璃酒杯，吴靖易见状也端起来，两人碰了一下杯，楚立廉一饮而尽。
“因为你爸还在的时候，我们最爱喝的就是这个酒。”
吴靖易悬在半空端着酒杯的手微微顿了一下，父亲这个词，在他心中从来都是神圣不可侵犯的，直到现在，父亲的墓碑上连名字和照片都没有，他用了7年的时间继承了父亲的警号和使命，这也是他一直以来的信念。
“我知道你父亲在你心中是神，可是自古忠孝两难全，这些年，你和妈妈在一起生活的日子，你也知道，并不轻松，你是个好孩子，很早就懂事了，也很少让你妈妈担心，这些叔叔都看在眼里，叔叔也是打心底里把你当成自己的孩子看待，可是，孩子，你要知道，结婚不是一句话这么简单的事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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