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祝寿
“妈，我和你一起包点茴香饺子吧，我爸最爱吃了，回来以后还没去看过他呢。”
吴靖易没有回头，只是听着身后老旧木门吱呀推开的声音，嗓音里略带疲惫。
胡晓梅看到儿子那一刻有些错愕，却没有多问一句，而是满口答应着，“好啊，你爸知道你回来肯定也特高兴，妈去买菜，你回屋睡会儿吧啊。”，说着便拿起门口闲置已久的菜篮子，去了菜市场。
就在吴靖易刚刚站起身，准备回屋的时候，对门的楚湘开门走了出来，开门的一刻两人四目相对，却相顾不知所言。
“起得这么早啊，我去上班了……”楚湘主动打破了这份薄雾下的沉寂，便行色匆匆地准备离开。
“湘湘……”
吴靖易此刻脑袋里什么都不想了，只是快步走到楚湘面前，紧紧地将楚湘拥抱在怀中，这一刻，一夜的疲惫和纠结仿佛找到了答案，也让他获得了片刻的平静。
楚湘红着眼眶，她知道要让吴靖易在自己的和理想之间做个决断太过残忍。
两个相爱的人能在一起，又何必去纠结时间长短呢，年少的悸动和欢喜足够填满一辈子的时光。
“小易哥哥，我会跟妈妈好好说，妈妈一定会同意的，只是她需要时间来接受，我不怕以后……”
吴靖易听着楚湘有些沙哑的嗓音，松开了紧紧拥抱的双臂，看着她湿润的眼眶，吴靖易嘴角扬起一抹微笑，像以前一样摸了摸她的小脑袋瓜。
“放心，我已经想好了，不会让你和兰兰阿姨为难，不只是为了你，也为了我的爸妈，同样也为了我自己……”
站在军属大院门口，看着渐行渐远的楚湘，吴靖易更加坚定了内心的选择。
吴靖易驱车来到父亲墓碑前，已经是下午2点，这里有着许多没有名字的墓碑，都是一些牺牲的警察，吴靖易这几年很少来，但是一眼便找出了自己父亲的墓碑。
简单的祭拜之后，吴靖易便将还冒着热气的饺子打开，放在了父亲墓前，又开了瓶从小徐家里要来的两瓶自己酿的雪花酒，便倚着父亲的墓碑坐了下来。
“爸，我想好了，今年回去之后提交退役申请，明年回家，就守在妈妈身边，伺候她终老。
以前老想着成为你，可是却忽略了妈妈，我不怕牺牲，可是我怕妈妈失去我，你亏欠妈妈的，应该由我来补上，我已经走过了你曾经走过的路，没有什么遗憾了。
爸，你还记得以前你抱过的楚叔叔的女儿吗？我特别喜欢她，只要有她在，我就很踏实，她很活泼，也很乐观，就算只是远远地看着她，我都觉得幸福。
爸，我想娶她，让她做你儿媳妇好不好，你肯定喜欢她……”
吴靖易下山的时候，已经是5点多了，坐进车里，他又朝父亲墓碑所在方向看了一眼，山顶上天空的橘红色的晚霞照在他有些黝黑的脸上，暖洋洋的。
他的脸上带着坚定的笑容，心里很平静，一旦做出了选择，任何情绪和纠结都会烟消云散了，有舍才有得，吴靖易的车行驶在蜿蜒的公路上，越走越远……
……
“太爷爷，祝您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一个身着红色唐装的八旬老人，双手交叠支撑在龙头拐杖上，被眼前4岁的小重孙逗得开怀大笑。
“外公，生日快乐！”
楚湘从人群里好不容易挤了进来，大人小孩都围着老寿星，想沾沾福气呢。
“湘湘啊，你妈不是说你今天还要上班吗？怎么现在就来了呀？”
外公张茂山虽然上了年纪，但脑筋非常清楚，除了糖尿病，其他都好，儿孙们的事情也都能回答上来。
“外公，我上午去跟着查了房，今天和同事换班了，这不忙完就直接过来了。”
楚湘蹲在老人身边，贴近耳朵说着，生怕人多嘈杂老人家听不清楚。
“哦哦”，老人家带着老花镜，一抬头便看见了人群中突兀的吴靖易。
楚湘见外公的视线落在了吴靖易身上，于是便站起身，向外公和家里亲戚正式介绍了吴靖易：“外公，这是我男朋友，叫吴靖易，前两天我跟你说过的，还记得吗？“外公你好，这是带给您的寿礼，我前几天从XJ带回来的特产。”
吴靖易礼貌地向外公打了招呼，舅舅见状赶忙上前接过了礼物，嘴巴高兴地合不拢嘴，“来，给我吧，怪不得我之前要给湘湘介绍对象，总是找借口推脱，原来是早就有目标了，这大个儿，真壮实！”
“好啊好啊，靖易，好名字，有栋梁之材之意啊！”老寿星早就听自己这个外孙女把这个小伙子的事情仔仔细细讲了一遍，今天见到人，确实是一表人才，值得托付。
“爸，菜都上齐了，让孩子们入席吧，等这么久肯定都饿了。”
就在众人围着吴靖易问东问西的时候，楚湘的妈妈张桂兰从后面走了过来，打断了众人，替被夹在人群中的吴靖易解了围。
“妈妈，我要吃大龙虾~”
“好好，妈妈带你去吃大龙虾”
“来来来，大家都快入座吧，小易，你坐这儿，跟湘湘坐一起。”
……
吴靖易感激地看着兰兰阿姨，刚想说话，却被兰兰阿姨的一个转身动作打断，将提到嘴边的话又咽了下去。
“靖易啊，看你这体格是当兵的吧？”
楚湘舅舅张爱国一边吃着饭，一边盘问着吴靖易。
“是，在XJ当兵，不过这次休假回去就准备申请退役了，争取明年回来和湘湘办婚礼。”
楚湘听到这段话，夹菜的手顿了一下，看向吴靖易，他依旧和往常一样双眼笑起来弯弯的，像两个小月牙一般。
楚湘父母听到吴靖易的话，都愣了一下，他们都没想到吴靖易居然真的为了自己的女儿放弃了远在边疆的事业。
“回来好，回来离家近，有什么事也好帮衬，毕竟我姐就湘湘一个闺女，别人养女儿图个高兴，湘湘可是指望她能给我姐和姐夫养老的。你明年回来啊，要是不想再做这行了，就来我公司，我们公司就需要你这样的人才，薪资上绝对亏待不了你。”
“人家孩子是985毕业的高材生，哪里还能用得着你给人家安排工作，你舅舅啊喝多了就爱乱说话，不过话说回来，咱们都是一家人，回来还是能分配就分配，有个铁饭碗总是好得，也稳定啊。”
舅妈一边抱着小孙子，一边说道。
“孩子们都长大了，他们有自己得主见，我们呐都老了，不如有空多陪兰兰跳会儿广场舞。”
楚立廉接过话茬，将注意力转移到了他们夫妻两个身上。
“谢谢舅舅舅妈的好意，不过我暂时还没考虑好明年退伍回来的工作，到时候要是有做生意的想法，一定过来请教舅舅。”
楚湘外公的家里人很快就接受了吴靖易，尤其是楚湘外公，更是对吴靖易赞不绝口，很是喜欢。
吴靖易没有回头，只是听着身后老旧木门吱呀推开的声音，嗓音里略带疲惫。
胡晓梅看到儿子那一刻有些错愕，却没有多问一句，而是满口答应着，“好啊，你爸知道你回来肯定也特高兴，妈去买菜，你回屋睡会儿吧啊。”，说着便拿起门口闲置已久的菜篮子，去了菜市场。
就在吴靖易刚刚站起身，准备回屋的时候，对门的楚湘开门走了出来，开门的一刻两人四目相对，却相顾不知所言。
“起得这么早啊，我去上班了……”楚湘主动打破了这份薄雾下的沉寂，便行色匆匆地准备离开。
“湘湘……”
吴靖易此刻脑袋里什么都不想了，只是快步走到楚湘面前，紧紧地将楚湘拥抱在怀中，这一刻，一夜的疲惫和纠结仿佛找到了答案，也让他获得了片刻的平静。
楚湘红着眼眶，她知道要让吴靖易在自己的和理想之间做个决断太过残忍。
两个相爱的人能在一起，又何必去纠结时间长短呢，年少的悸动和欢喜足够填满一辈子的时光。
“小易哥哥，我会跟妈妈好好说，妈妈一定会同意的，只是她需要时间来接受，我不怕以后……”
吴靖易听着楚湘有些沙哑的嗓音，松开了紧紧拥抱的双臂，看着她湿润的眼眶，吴靖易嘴角扬起一抹微笑，像以前一样摸了摸她的小脑袋瓜。
“放心，我已经想好了，不会让你和兰兰阿姨为难，不只是为了你，也为了我的爸妈，同样也为了我自己……”
站在军属大院门口，看着渐行渐远的楚湘，吴靖易更加坚定了内心的选择。
吴靖易驱车来到父亲墓碑前，已经是下午2点，这里有着许多没有名字的墓碑，都是一些牺牲的警察，吴靖易这几年很少来，但是一眼便找出了自己父亲的墓碑。
简单的祭拜之后，吴靖易便将还冒着热气的饺子打开，放在了父亲墓前，又开了瓶从小徐家里要来的两瓶自己酿的雪花酒，便倚着父亲的墓碑坐了下来。
“爸，我想好了，今年回去之后提交退役申请，明年回家，就守在妈妈身边，伺候她终老。
以前老想着成为你，可是却忽略了妈妈，我不怕牺牲，可是我怕妈妈失去我，你亏欠妈妈的，应该由我来补上，我已经走过了你曾经走过的路，没有什么遗憾了。
爸，你还记得以前你抱过的楚叔叔的女儿吗？我特别喜欢她，只要有她在，我就很踏实，她很活泼，也很乐观，就算只是远远地看着她，我都觉得幸福。
爸，我想娶她，让她做你儿媳妇好不好，你肯定喜欢她……”
吴靖易下山的时候，已经是5点多了，坐进车里，他又朝父亲墓碑所在方向看了一眼，山顶上天空的橘红色的晚霞照在他有些黝黑的脸上，暖洋洋的。
他的脸上带着坚定的笑容，心里很平静，一旦做出了选择，任何情绪和纠结都会烟消云散了，有舍才有得，吴靖易的车行驶在蜿蜒的公路上，越走越远……
……
“太爷爷，祝您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一个身着红色唐装的八旬老人，双手交叠支撑在龙头拐杖上，被眼前4岁的小重孙逗得开怀大笑。
“外公，生日快乐！”
楚湘从人群里好不容易挤了进来，大人小孩都围着老寿星，想沾沾福气呢。
“湘湘啊，你妈不是说你今天还要上班吗？怎么现在就来了呀？”
外公张茂山虽然上了年纪，但脑筋非常清楚，除了糖尿病，其他都好，儿孙们的事情也都能回答上来。
“外公，我上午去跟着查了房，今天和同事换班了，这不忙完就直接过来了。”
楚湘蹲在老人身边，贴近耳朵说着，生怕人多嘈杂老人家听不清楚。
“哦哦”，老人家带着老花镜，一抬头便看见了人群中突兀的吴靖易。
楚湘见外公的视线落在了吴靖易身上，于是便站起身，向外公和家里亲戚正式介绍了吴靖易：“外公，这是我男朋友，叫吴靖易，前两天我跟你说过的，还记得吗？“外公你好，这是带给您的寿礼，我前几天从XJ带回来的特产。”
吴靖易礼貌地向外公打了招呼，舅舅见状赶忙上前接过了礼物，嘴巴高兴地合不拢嘴，“来，给我吧，怪不得我之前要给湘湘介绍对象，总是找借口推脱，原来是早就有目标了，这大个儿，真壮实！”
“好啊好啊，靖易，好名字，有栋梁之材之意啊！”老寿星早就听自己这个外孙女把这个小伙子的事情仔仔细细讲了一遍，今天见到人，确实是一表人才，值得托付。
“爸，菜都上齐了，让孩子们入席吧，等这么久肯定都饿了。”
就在众人围着吴靖易问东问西的时候，楚湘的妈妈张桂兰从后面走了过来，打断了众人，替被夹在人群中的吴靖易解了围。
“妈妈，我要吃大龙虾~”
“好好，妈妈带你去吃大龙虾”
“来来来，大家都快入座吧，小易，你坐这儿，跟湘湘坐一起。”
……
吴靖易感激地看着兰兰阿姨，刚想说话，却被兰兰阿姨的一个转身动作打断，将提到嘴边的话又咽了下去。
“靖易啊，看你这体格是当兵的吧？”
楚湘舅舅张爱国一边吃着饭，一边盘问着吴靖易。
“是，在XJ当兵，不过这次休假回去就准备申请退役了，争取明年回来和湘湘办婚礼。”
楚湘听到这段话，夹菜的手顿了一下，看向吴靖易，他依旧和往常一样双眼笑起来弯弯的，像两个小月牙一般。
楚湘父母听到吴靖易的话，都愣了一下，他们都没想到吴靖易居然真的为了自己的女儿放弃了远在边疆的事业。
“回来好，回来离家近，有什么事也好帮衬，毕竟我姐就湘湘一个闺女，别人养女儿图个高兴，湘湘可是指望她能给我姐和姐夫养老的。你明年回来啊，要是不想再做这行了，就来我公司，我们公司就需要你这样的人才，薪资上绝对亏待不了你。”
“人家孩子是985毕业的高材生，哪里还能用得着你给人家安排工作，你舅舅啊喝多了就爱乱说话，不过话说回来，咱们都是一家人，回来还是能分配就分配，有个铁饭碗总是好得，也稳定啊。”
舅妈一边抱着小孙子，一边说道。
“孩子们都长大了，他们有自己得主见，我们呐都老了，不如有空多陪兰兰跳会儿广场舞。”
楚立廉接过话茬，将注意力转移到了他们夫妻两个身上。
“谢谢舅舅舅妈的好意，不过我暂时还没考虑好明年退伍回来的工作，到时候要是有做生意的想法，一定过来请教舅舅。”
楚湘外公的家里人很快就接受了吴靖易，尤其是楚湘外公，更是对吴靖易赞不绝口，很是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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