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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和一般女子不一样

    休憩了许久,涂灵娇的肚子不适时宜地叫了。

    秦宿调整好内力,睁开眼忍俊道:“饿了?”

    “废话,你试试一大早起来早点都没吃就被拖来这边看什么狩猎,又是骑马又被刺杀的,多耗费体力啊!”涂灵娇白了他一眼,红着脸道。

    “那我们上去吧。”秦宿起身将剑配在腰间道。

    “你有法子上去?”

    “嗯。”

    “可这峭壁光秃秃的,一点攀附点都没有,怎么爬上去。”

    “用这个。”

    秦宿从袖间拿出一枚精致小巧的竹筒。

    涂灵娇随他走向洞口,秦宿拔开竹筒盖子,只见一道银光直冲上天,爆开一束亮丽的银色花火。

    “原来那天祈福山上的银光竟是你放的?”

    涂灵娇想起祈福大会那日,她曾看到过这样的光束。还当是庆典上燃的新样式竹梨花。

    “这是我同暗卫专用的,那日燃起它的不是我,是韩非夜。他从季柔手中得到了这信号弹,不然如何引我入陷阱。”

    “那你现在放了不怕那些杀手也看到吗?”

    “不担心,那些杀手没见你我尸首定是要下去寻了,等他们看到信号弹再上来,那时我的暗卫早已将你我救出。”

    果不其然,未过多久,峭壁边便垂下数条绳索,一抹红衣身影飞身下来,单膝在秦宿身前下跪:“属下救驾来迟,请城主恕罪。”

    紧接着数名暗卫也下来了。

    “请城主恕罪。”

    一众暗卫齐刷刷下跪道。

    “起来,遇上他们,难免你出了错。”

    “城主,属下见他们像是…”

    “不错,正是南海迷岛七杀。”

    “城主受伤了,属下先带您回去诊治。”香雪海因今日没有紧跟着秦宿,一双眼直盯着他手臂上的伤,很是懊恼。

    “照顾好她。”秦宿由暗卫搀扶着走出洞口回头关嘱。

    “是。”

    涂灵娇感觉一道寒冷到冰点的视线望着自己,一看果然是香雪海在盯着她。

    “少夫人怕是健忘的,我记得警告过少夫人,离城主远一些。”香雪海冷冷道。

    “今次是我对不住你家城主,抱歉。”

    涂灵娇很是自责,真诚地道了歉。

    “不要再有下次。”

    香雪海握紧了手中长剑,一字一句冷漠且凝重道。

    一行人回到城主府已至星夜。

    “城主,属下命人彻底翻查了汤山猎场,已无七杀踪迹。”

    香雪海立于书案前道。

    “南海七杀向来未完成使命绝不放手。近日需加强城主府守备。”

    秦宿思索道。

    “是,不过南海迷岛同乌金城相来无瓜葛,此番刺杀您却不知是何意。”

    “他们想杀的,是春山郡主。”秦宿沉吟片刻道。

    香雪海握紧了佩剑:“城主,那玄水少夫人留在您身边始终是个祸害,不如——”

    “香雪,你只需完成本王交代的事情,其他的莫要多言。”

    “城主…”

    “出去吧。去地牢看看那人是否愿意说出实情了。”

    “是。”

    连素来不问岸上世事的南海迷岛也盯上你了,慕容云音,你身上究竟有什么秘密?

    秦宿的目光落在早已重新换上名贵止血疗伤药材包扎细致的伤口,想起在山洞她费心为他找草药,包扎伤口的模样,唇角微微上扬起好看的弧度,随即消逝。

    师傅的话言犹在耳:

    宿儿,习武之人莫要沾染情爱。女人,只会影响你拔剑的速度。

    涂灵娇由着小丫头们梳洗,上药后躺在床上看着床顶发呆。

    白日里秦宿确实同她想的不一样,或许她真的误会他的人品了?

    即使两城立场不同,在危机时刻他第一想的也是救人而不是舍弃她这枚棋子。她是不信他觉得对付韩非夜能比他自己的命还重要的。

    想到韩非夜,她不禁嗔怪起来:他是不是忘了要来救她的事儿了?!

    不然说涂灵娇的嘴像是开过光呢?秦宿派出去的人探到了韩非夜一行人踪迹,在乌金城近郊埋伏的人马都失去了联络。想必他已然入城。

    “这样也好,韩非夜,本王且看你如何从我眼皮子底下救人。”

    秦宿摩挲着手边的伤口,双眼幽深地望着窗外的落英花。

    此后数日,秦宿每日都带着涂灵娇在乌金城大小集市、庙会闲逛。也不多带护卫,只带了香雪海一人跟随。

    接过秦宿递过来的一支糖色饱满的糖葫芦,她咬了一口,嗯,没有玄水城的好吃。

    “今日玩得可还开心。”秦宿看着她,目光温柔地道。

    “秦城主,你想做什么?”涂灵娇将糖葫芦放下,终于忍不住道。

    “少夫人何出此言呢?”秦宿轻摇着手中那柄紫竹骨的折扇回问。

    “你我皆知,我是你的阶下囚,城主又日日带着我这个他人之妻流连市井,如此招摇。却不知此意何为?”涂灵娇着重突出他人之妻几个字。

    秦宿却不以为意,依旧风度翩翩:“少夫人若将我比作夜墙幽会的登徒郎,也未尝不可。”

    “呸,你想得美。”那她岂不是成了红杏出墙的不良妻?涂灵娇自觉在嘴皮子这桩事上比不过他,索性缄口只管吃东西。

    “你当真是春山郡主?”冷不防秦宿如此问。

    涂灵娇动作一滞,又道:“如假包换。”心底却开始思量他是看出了什么?

    “城主,时辰不早了。”

    香雪海的长剑别在腰侧,双手捧着一溜涂灵娇胡乱瞎买的物什,站到秦宿身后轻声且恭敬道。

    “也罢。今日就先这样。”秦宿说着从怀间摸出一锭银钱,放到茶桌上。

    涂灵娇抹了抹嘴也跟着起身走了。

    酒足饭饱的涂灵娇想到了个可能:这几日的招摇过市是故意给别人看的,而那个别人,为韩少君是也!

    思及此处,她快步上前拉过秦宿的小臂道:“韩少君来了对不对?”

    秦宿放开她的手,笑得一脸春光。

    答案不言而喻,她又道:“你想怎么对他?”

    “少夫人,请。”秦宿无意再谈下去,折扇一合,朝前方一指道。

    “他不会来的,你的算盘打错了。”涂灵娇轻哼一声道。

    “少夫人来乌金城已半月有余,有何感受?”秦宿换了个话题。

    “看得出来,你是个好君主,将你的城民都治理的不错,那为何老城主当时没有提前禅位给你呢?”

    秦宿目光含冰,“没什么,不过是些嫡庶谬论。”

    “按我说,长幼嫡庶当真荒唐。若那君王昏庸,陷百姓于水深火热,即便是千金富贵的长子又如何了?照样有人会起来推翻,若那人是爱民如子,善为百姓造福祉,那即便是庶出也会受万民爱戴。”

    秦宿收起折扇,颇为认真地看着眼前的女子:“你当真是这样想的?”

    “秦城主不是这样以为的吗?”涂灵娇反问。

    秦宿哈哈一笑:“少夫人果真与寻常女子很是不同。”

    “这话你说过了。”涂灵娇翻了个白眼,继续朝前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