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修格斯和伊斯
“就这？就这！我还以为你们真在研究什么高大上的玩意儿。原来闹了半天就是修格斯？”西门戎一脸关爱智障的和善表情，“那货不就是变形虫的超级夸张plus版本么？如果你还是活人，你身体里的巨噬细胞也和玩意儿大同小异……”
面对西门戎的嘲讽，戴维斯-洛克威尔的身影依然圣徒般傲然矗立，他的嘴，或者至少是看起来像嘴的东西做出吟唱的动作，他的语调通过无线电波不断传来，仿佛在念诵经文：“噩梦般的黑亮形体，那无定型的身躯散发出恶臭，向前蠕动着、流淌着……一团无定形的原生质肿泡，闪着隐隐约约的微光。上万只放出绿光的，脓液似的眼睛不断在它的表面形成又分解。那填满整个隧道的躯体向我们直扑下来，把慌乱的企鹅们尽数压碎，在已经由它和同类们‘清理’得不留一粒灰尘、闪着邪异反光的地面上蜿蜒爬过。耳边又响起了那骇人的、嘲讽似的叫声：‘Tekeli-li!Tekeli-li!’”
西门戎愈发熟练地干碎戴维斯-洛克威尔的形体：“无感。”
重新冒出形体的戴维斯-洛克威尔一脸期待：“你就不觉得这描述很美么？”
西门戎一脸的平静：“我想到的就是某种登陆失败的巨型软体动物，在岸上被企鹅捕食，由于肉太多一次吃不完，都腐烂发臭了，半腐烂的液体表面到处都是绿头苍蝇，飞起飞落那阵势和轰炸机一样，声音是‘嗡嗡嗡嗡嗡嗡嗡嗡嗡嗡嗡嗡嗡嗡嗡嗡嗡嗡’，比你之前叫的好听多了！”
“……”
西门戎继续说：“深空财团摊上这种魔怔人老板，直到地球消失居然都没破产还真是个奇迹。不得不说，这老东西别的本事没有，敛财方面还是很给力的，深空财团的科研人员也是真给力，能不断研发出让老板的妄想得到满足，病情还持续加重的科研成果，真塔姆的敬业，我给他们点赞。”
戴维斯-洛克威尔一副忽悠失败的神棍无能狂怒：“你无法理解，你不会理解，你的眼睛是瞎的，你的耳朵是聋的……深空财团真正寻找到了通向永恒的道路，我们确实制造出了具有极其强大生命力、并且随意改变形态的修格斯……”
“呵呵，不就是半流质可变形态的生化机器人么？安上个修格斯的名号是什么鬼？我看这玩意儿叫史莱姆挺好的，众所周知，史莱姆娘软软糯糯的，很萌。”无畏机甲的机械臂做了个拥抱的姿势，“抱起来一定很舒服。”
戴维斯-洛克威尔咬牙切齿：“你……你这亵渎之人，你根本不明白那是怎样划时代的突破，即使是劣化版的修格斯，也具备远超人类的适应能力和修复能力，被认为是最适合在远日矮行星上生存并发展的人造生物。于是深空财团以无人机探矿的名义在外太阳系开始了大规模实验，虚空的天启让我们找到了真正的修格斯种族，它们的存在完美验证了之前的猜想……”
西门戎一记机械重拳糊在戴维斯-洛克威尔的脸上，前者在后者脑壳崩碎的过程中观察到液体和晶体的复杂变化：“修格斯？修你个大头鬼啊！你问过它们自己愿意不愿意被这样称呼有没有？人家的自称是渊语者！渊语者！渊语者！重要的事情说三遍！”
“我当然知道，但这根本不重要！”戴维斯-洛克威尔不知道第几十具身影冒了出来，“重要的是真正的修格斯的存在验证了霍华德-菲利普-洛克威尔的伟大猜想。人类的存在在宇宙中是不合理的，是错误的，是低等的，是可悲的，只有将人类完全转化为更加高等的生物……”
“你问过别人愿意了么？”无畏机甲的机械臂抓住了戴维斯-洛克威尔的身体，西门戎没有捏碎他，而是逐步增加着拉力，慢条斯理撕扯，同时收集力学数据，“所谓的更加高等的生物就这？就这！？虽然能在寒冷和厌氧条件下存活，但你这身体强度甚至连宇航员必须的强化改造都比不上，稍微高一点的加速过载就足以让你化成一滩烂泥，你必须告诉我，你搞的这些可憎的把戏到底有什么意义？”
“哈哈，哈哈哈！”无线电波从四面八方传来，期间回荡着至少十个戴维斯-洛克威尔的狂笑，“你终于疑惑了，你终于动摇了！你看到的我只是我很小的一部分，相对于我全部的力量，这些什么都不是！你……你根本不知道你面对的是什么？你面对的是永恒！真正意义上的永恒！是无限！你的机甲很强大，但你能强大多久呢？半天？一天？还是两天？你最终会耗尽所有能量，变成一个动弹不得的废物！而我……我拥有的力量是无穷无尽的！你……”
“废话太多！”在极短的时间内消灭了九个戴维斯-洛克威尔的西门戎飞起一脚，沉重的机械腿把剩下的一个踢飞到飞船残骸上，迸溅成了晶体的尘埃和液体的飞沫，“告诉我，告诉我！你对其他的船员做了什么？！”
“你会知道的！你早晚会知道的！”十二个戴维斯-洛克威尔同一时间冒了出来，“他们没有死亡，他们依然活着，他们得到了永恒的恩赐！如果你想理解这一切，必须理解修格斯计划之外伟大的伊斯计划……”
“伊斯？伟大种族？你是说那些盗号狂魔吗？”
“对对对，是他们！就是他们！另外你怎么能说是盗号呢？那明明是神降！是古老的意识降临在崭新的躯体！这是一种荣耀！一种救赎！不要被你现有的见识所蒙蔽！我将为你打开新世界的大门！”
“我只觉得恶心。”正在把戴维斯-洛克威尔的几个脑袋当球踢的西门戎一脸的嫌弃，“不过我也猜到了你和霍华德-菲利普-洛克威尔是什么关系了，那是某种类似于思维传输或者思维复制的技术，真正的、原来的你已经彻底消逝，现在的你只是一个被强行灌输了记忆，自以为是霍华德-菲利普-洛克威尔的可怜虫而已。”
“话说的不要那么难听，西门中尉。”越来越多的戴维斯-洛克威尔露头就被消灭，但依然源源不断地涌出来，“你永远想象不到多个躯体并连成一个思维的美妙，正如你永远无法想象永生的极乐！你依然被限制在有限的躯壳和大脑中，飞速走向必然到来的灭亡。你……你要干什么？”
“真正的你，在地下吧？”西门戎发射的无线电波嘲讽的意味愈加浓郁，“你所谓的永生似乎不太给力，你没有胆量和渊语者处于同一个深度，所以你的本体、你的核心、或者别管是什么，只要承载着你的思维的东西，都不可能藏在太深的地方。再考虑到裂变堆衰变热量的神秘消失，你躲藏的位置简直太明显了。让我来看看你的永生是什么水平吧？究竟是不会老死，还是不能被杀死？”
在西门戎发动攻击的前半秒，他分明能察觉的到戴维斯-洛克威尔的惊慌与恐惧，但这种示弱只持续了不到一秒，紧接着被一道凌厉而至的灿烂金光掩盖了。
“这个造型……这个配色……天界军？”
面对西门戎的嘲讽，戴维斯-洛克威尔的身影依然圣徒般傲然矗立，他的嘴，或者至少是看起来像嘴的东西做出吟唱的动作，他的语调通过无线电波不断传来，仿佛在念诵经文：“噩梦般的黑亮形体，那无定型的身躯散发出恶臭，向前蠕动着、流淌着……一团无定形的原生质肿泡，闪着隐隐约约的微光。上万只放出绿光的，脓液似的眼睛不断在它的表面形成又分解。那填满整个隧道的躯体向我们直扑下来，把慌乱的企鹅们尽数压碎，在已经由它和同类们‘清理’得不留一粒灰尘、闪着邪异反光的地面上蜿蜒爬过。耳边又响起了那骇人的、嘲讽似的叫声：‘Tekeli-li!Tekeli-li!’”
西门戎愈发熟练地干碎戴维斯-洛克威尔的形体：“无感。”
重新冒出形体的戴维斯-洛克威尔一脸期待：“你就不觉得这描述很美么？”
西门戎一脸的平静：“我想到的就是某种登陆失败的巨型软体动物，在岸上被企鹅捕食，由于肉太多一次吃不完，都腐烂发臭了，半腐烂的液体表面到处都是绿头苍蝇，飞起飞落那阵势和轰炸机一样，声音是‘嗡嗡嗡嗡嗡嗡嗡嗡嗡嗡嗡嗡嗡嗡嗡嗡嗡嗡’，比你之前叫的好听多了！”
“……”
西门戎继续说：“深空财团摊上这种魔怔人老板，直到地球消失居然都没破产还真是个奇迹。不得不说，这老东西别的本事没有，敛财方面还是很给力的，深空财团的科研人员也是真给力，能不断研发出让老板的妄想得到满足，病情还持续加重的科研成果，真塔姆的敬业，我给他们点赞。”
戴维斯-洛克威尔一副忽悠失败的神棍无能狂怒：“你无法理解，你不会理解，你的眼睛是瞎的，你的耳朵是聋的……深空财团真正寻找到了通向永恒的道路，我们确实制造出了具有极其强大生命力、并且随意改变形态的修格斯……”
“呵呵，不就是半流质可变形态的生化机器人么？安上个修格斯的名号是什么鬼？我看这玩意儿叫史莱姆挺好的，众所周知，史莱姆娘软软糯糯的，很萌。”无畏机甲的机械臂做了个拥抱的姿势，“抱起来一定很舒服。”
戴维斯-洛克威尔咬牙切齿：“你……你这亵渎之人，你根本不明白那是怎样划时代的突破，即使是劣化版的修格斯，也具备远超人类的适应能力和修复能力，被认为是最适合在远日矮行星上生存并发展的人造生物。于是深空财团以无人机探矿的名义在外太阳系开始了大规模实验，虚空的天启让我们找到了真正的修格斯种族，它们的存在完美验证了之前的猜想……”
西门戎一记机械重拳糊在戴维斯-洛克威尔的脸上，前者在后者脑壳崩碎的过程中观察到液体和晶体的复杂变化：“修格斯？修你个大头鬼啊！你问过它们自己愿意不愿意被这样称呼有没有？人家的自称是渊语者！渊语者！渊语者！重要的事情说三遍！”
“我当然知道，但这根本不重要！”戴维斯-洛克威尔不知道第几十具身影冒了出来，“重要的是真正的修格斯的存在验证了霍华德-菲利普-洛克威尔的伟大猜想。人类的存在在宇宙中是不合理的，是错误的，是低等的，是可悲的，只有将人类完全转化为更加高等的生物……”
“你问过别人愿意了么？”无畏机甲的机械臂抓住了戴维斯-洛克威尔的身体，西门戎没有捏碎他，而是逐步增加着拉力，慢条斯理撕扯，同时收集力学数据，“所谓的更加高等的生物就这？就这！？虽然能在寒冷和厌氧条件下存活，但你这身体强度甚至连宇航员必须的强化改造都比不上，稍微高一点的加速过载就足以让你化成一滩烂泥，你必须告诉我，你搞的这些可憎的把戏到底有什么意义？”
“哈哈，哈哈哈！”无线电波从四面八方传来，期间回荡着至少十个戴维斯-洛克威尔的狂笑，“你终于疑惑了，你终于动摇了！你看到的我只是我很小的一部分，相对于我全部的力量，这些什么都不是！你……你根本不知道你面对的是什么？你面对的是永恒！真正意义上的永恒！是无限！你的机甲很强大，但你能强大多久呢？半天？一天？还是两天？你最终会耗尽所有能量，变成一个动弹不得的废物！而我……我拥有的力量是无穷无尽的！你……”
“废话太多！”在极短的时间内消灭了九个戴维斯-洛克威尔的西门戎飞起一脚，沉重的机械腿把剩下的一个踢飞到飞船残骸上，迸溅成了晶体的尘埃和液体的飞沫，“告诉我，告诉我！你对其他的船员做了什么？！”
“你会知道的！你早晚会知道的！”十二个戴维斯-洛克威尔同一时间冒了出来，“他们没有死亡，他们依然活着，他们得到了永恒的恩赐！如果你想理解这一切，必须理解修格斯计划之外伟大的伊斯计划……”
“伊斯？伟大种族？你是说那些盗号狂魔吗？”
“对对对，是他们！就是他们！另外你怎么能说是盗号呢？那明明是神降！是古老的意识降临在崭新的躯体！这是一种荣耀！一种救赎！不要被你现有的见识所蒙蔽！我将为你打开新世界的大门！”
“我只觉得恶心。”正在把戴维斯-洛克威尔的几个脑袋当球踢的西门戎一脸的嫌弃，“不过我也猜到了你和霍华德-菲利普-洛克威尔是什么关系了，那是某种类似于思维传输或者思维复制的技术，真正的、原来的你已经彻底消逝，现在的你只是一个被强行灌输了记忆，自以为是霍华德-菲利普-洛克威尔的可怜虫而已。”
“话说的不要那么难听，西门中尉。”越来越多的戴维斯-洛克威尔露头就被消灭，但依然源源不断地涌出来，“你永远想象不到多个躯体并连成一个思维的美妙，正如你永远无法想象永生的极乐！你依然被限制在有限的躯壳和大脑中，飞速走向必然到来的灭亡。你……你要干什么？”
“真正的你，在地下吧？”西门戎发射的无线电波嘲讽的意味愈加浓郁，“你所谓的永生似乎不太给力，你没有胆量和渊语者处于同一个深度，所以你的本体、你的核心、或者别管是什么，只要承载着你的思维的东西，都不可能藏在太深的地方。再考虑到裂变堆衰变热量的神秘消失，你躲藏的位置简直太明显了。让我来看看你的永生是什么水平吧？究竟是不会老死，还是不能被杀死？”
在西门戎发动攻击的前半秒，他分明能察觉的到戴维斯-洛克威尔的惊慌与恐惧，但这种示弱只持续了不到一秒，紧接着被一道凌厉而至的灿烂金光掩盖了。
“这个造型……这个配色……天界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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