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至暗时刻（上）
孙家也极其艰难，辣椒、藜麦随狩猎队东去，只剩下南瓜、黑豆、西红柿带着一群老弱维持家族。现在的麻烦就是垦荒，具体一点就是伐木；山上的大树居多，而石器最大的弱点就是砍树、砍木头，一颗大树有时候要砍几天时间，这要砍到什么时候才能砍完？南瓜成了焦点，北糜子联盟的任务交给了南瓜，而各部落认为累死人也完不成，所以责任集中在南瓜身上。
南瓜没了办法就将责任推给了孙黑曜，你们造的工具不给力，谁来都没办法。孙黑曜推脱不掉就带着墨承、轮轴到山上走了一圈，石斧砍树就这样，就是换成黑曜石石斧也没大用。墨承突然有了一种奇异的想法：
“不如我们用透镜试试？”
三个人偷偷地抬出来一架透镜，还用兽皮遮的严严实实，不让人看到是什么东西。
一直等到太阳过午偏西，透镜才有了足够的角度。三个人赶走其他人，亲自抬着透镜调整角度、位置，很快就割断一颗树，大树向山下倾倒，差点砸到三个人与透镜。大约两个小时后，太阳快落山时光线变弱，经过透镜聚光也割不开大树。
回到工坊，三个人根据切割的经验，连夜改装透镜的木架。第二天，孙黑曜让几十个工匠停下手里的活，花了一整天时间改装完所有透镜的木架。第三天，除了留下透镜等工匠试做新型的透镜外，其他工匠全部到山上伐木。孙黑曜告诉南瓜，因为家族遇到难处，所以专门问了老祖宗，老祖宗许可我们动用祖传神器，所以要让所有无关的人离开伐木现场，以防神器失灵。
孙黑曜把工匠分成两组，一组从山顶开始伐木，这一组只能上午干活，而且只有大约一个小时的时间，太阳稍微偏向中天，透镜就会失去角度。山下的有效时间长一些，也就两个多小时。工匠们花了一个月时间，砍光了整片山峰的树。当然，舆图中还留有一些树林，聚落周边也会留一些树木。山上还有很多灌木、小树，这些用光切割太浪费时间，还是由那些老弱残疾用石器去砍。
装上假肢后，木脚，也就是棍子已经可以像正常人一样干活，不过走路还是很艰难。龙氏部落的女人、小孩全部离开去狩猎了，木脚带领部落所有的男人去垦荒。山路难走，龙氏男人不可能每天都花大半天的时间走路，几百个男人就住在山上。好在女人们留下不少毛皮，否则晚上睡觉都成问题。这些姓木的每天就是砍树、采摘野菜、野果、坚果，打小动物，做饭、吃饭睡觉，日复一日，终于赶在下雪前完成了南瓜要求的垦荒任务。
工匠砍伐的树木大多数都是成材的木料，南瓜安排人抬到各个居住点晾晒，准备盖房。其它差的木料、树枝、灌木都丢在山上准备烧荒。西谷、北谷砍伐的都是小树与灌木，进度反而比孙家的慢。
孙家在下雪前清理了山林，攒下了大堆的食物，比起吃饭的嘴，食物还是不足，但保证了不会有人饿死。到西谷、北谷垦荒的北糜子人虽然吃不饱，但靠着野菜、小动物也能保持足够的体力干活。唯独留守北糜子的老弱，食物供应成问题，整个北糜子所在的东谷都被梳理了好多遍，完全没有了食物，只能靠部落每天发下的一点点食物维持生命。这些人只能留在居住点，尽量减少活动以减少身体对食物的需求。能自己走路的小孩都集中到了各个垦荒点，承担起巡逻、警戒的任务，食物也能够保证。
总体来讲，住在东石头山、格雷特河外谷的村里人，对待糜子地相对和善，而西谷、北谷的村里人一直不太友善。陈虎头带队勘察地形的时候，西石头山、北石头山人的态度都是恶狠狠的，那时候还没有利益冲突，现在动用了别人的猎场，自然会有纠纷，不管有理没理，北糜子是外来者。拓荒行动开始后，彼此之间的纠纷有扩大的势头，关系变得恶劣。
有个叫孩子王的少年，领着二十几个小孩负责西谷一个地段的巡逻与警戒。最近，村里人小孩老是来找茬，刚开始的时候孩子王还约束手下小孩极力忍让；憋屈的次数多了，自然就会爆发，有个小孩就起了肝火，把一个村里人小孩狠狠揍了一顿。
没多长时间，十几个村里人小孩来找场子，不说话直接动手，孩子王带着五六个能打的小孩冲上去搏斗，被围着打，而外围的几个小孩掏出弹弓，远距离用泥丸打，村里人小孩被打的满头是包，嚎叫着跑逃进林子深处。
像这种小孩打架，每天在西谷、北谷都有好多起。第二天，村里人小孩又来找场子，这次带头的是个七、八岁的小女孩，带了三十多个小孩。接到小哨兵的报告，孩子王觉得不能认怂，排兵布阵，将十五个能打的分成一组，另外十几个藏在后面用弹弓偷袭。
十五个小孩列阵出击，摆成三角阵，每边五人。和昨天一样，十五人被围攻，但挨打的却是村里人。挨拳头不说，还不停的有泥丸打在身上；打在躯体上很痛，打在头上就要起包。
小女孩见战局不利，抽出十来个小孩去对付打弹弓的，却被几十发泥丸打了回来。最后的结果和昨天一样，有一个围攻的小孩头上起了几个大包，哭喊着转身就跑，有一个就有两个，一群村里人小孩都跑回林子深处。当然，小女孩看到形势不妙，没有第一个跑，而是第三个跑，而且跑的最快。
总体来讲，北糜子的小孩缺营养，身体差一些，但更野一些，这是跟木陶、司柏泰克人打过生死大仗的小孩，打起架来不要命；本地小孩身体更壮实，胆子稍微小点，技巧差些，所以看似北糜子小孩不敌，实际上挨打的是本地小孩。北糜子小孩还有弹弓可以远射，孩子王怕伤人，只允许用泥丸。
以前孩子们挨打了再打回去就是了，这次的情况有点不一样。第三天一早，小女孩拉着十几个成年人继续出来找场子，孩子王接到哨报后带着一群小孩埋伏在警戒线后面。
南瓜没了办法就将责任推给了孙黑曜，你们造的工具不给力，谁来都没办法。孙黑曜推脱不掉就带着墨承、轮轴到山上走了一圈，石斧砍树就这样，就是换成黑曜石石斧也没大用。墨承突然有了一种奇异的想法：
“不如我们用透镜试试？”
三个人偷偷地抬出来一架透镜，还用兽皮遮的严严实实，不让人看到是什么东西。
一直等到太阳过午偏西，透镜才有了足够的角度。三个人赶走其他人，亲自抬着透镜调整角度、位置，很快就割断一颗树，大树向山下倾倒，差点砸到三个人与透镜。大约两个小时后，太阳快落山时光线变弱，经过透镜聚光也割不开大树。
回到工坊，三个人根据切割的经验，连夜改装透镜的木架。第二天，孙黑曜让几十个工匠停下手里的活，花了一整天时间改装完所有透镜的木架。第三天，除了留下透镜等工匠试做新型的透镜外，其他工匠全部到山上伐木。孙黑曜告诉南瓜，因为家族遇到难处，所以专门问了老祖宗，老祖宗许可我们动用祖传神器，所以要让所有无关的人离开伐木现场，以防神器失灵。
孙黑曜把工匠分成两组，一组从山顶开始伐木，这一组只能上午干活，而且只有大约一个小时的时间，太阳稍微偏向中天，透镜就会失去角度。山下的有效时间长一些，也就两个多小时。工匠们花了一个月时间，砍光了整片山峰的树。当然，舆图中还留有一些树林，聚落周边也会留一些树木。山上还有很多灌木、小树，这些用光切割太浪费时间，还是由那些老弱残疾用石器去砍。
装上假肢后，木脚，也就是棍子已经可以像正常人一样干活，不过走路还是很艰难。龙氏部落的女人、小孩全部离开去狩猎了，木脚带领部落所有的男人去垦荒。山路难走，龙氏男人不可能每天都花大半天的时间走路，几百个男人就住在山上。好在女人们留下不少毛皮，否则晚上睡觉都成问题。这些姓木的每天就是砍树、采摘野菜、野果、坚果，打小动物，做饭、吃饭睡觉，日复一日，终于赶在下雪前完成了南瓜要求的垦荒任务。
工匠砍伐的树木大多数都是成材的木料，南瓜安排人抬到各个居住点晾晒，准备盖房。其它差的木料、树枝、灌木都丢在山上准备烧荒。西谷、北谷砍伐的都是小树与灌木，进度反而比孙家的慢。
孙家在下雪前清理了山林，攒下了大堆的食物，比起吃饭的嘴，食物还是不足，但保证了不会有人饿死。到西谷、北谷垦荒的北糜子人虽然吃不饱，但靠着野菜、小动物也能保持足够的体力干活。唯独留守北糜子的老弱，食物供应成问题，整个北糜子所在的东谷都被梳理了好多遍，完全没有了食物，只能靠部落每天发下的一点点食物维持生命。这些人只能留在居住点，尽量减少活动以减少身体对食物的需求。能自己走路的小孩都集中到了各个垦荒点，承担起巡逻、警戒的任务，食物也能够保证。
总体来讲，住在东石头山、格雷特河外谷的村里人，对待糜子地相对和善，而西谷、北谷的村里人一直不太友善。陈虎头带队勘察地形的时候，西石头山、北石头山人的态度都是恶狠狠的，那时候还没有利益冲突，现在动用了别人的猎场，自然会有纠纷，不管有理没理，北糜子是外来者。拓荒行动开始后，彼此之间的纠纷有扩大的势头，关系变得恶劣。
有个叫孩子王的少年，领着二十几个小孩负责西谷一个地段的巡逻与警戒。最近，村里人小孩老是来找茬，刚开始的时候孩子王还约束手下小孩极力忍让；憋屈的次数多了，自然就会爆发，有个小孩就起了肝火，把一个村里人小孩狠狠揍了一顿。
没多长时间，十几个村里人小孩来找场子，不说话直接动手，孩子王带着五六个能打的小孩冲上去搏斗，被围着打，而外围的几个小孩掏出弹弓，远距离用泥丸打，村里人小孩被打的满头是包，嚎叫着跑逃进林子深处。
像这种小孩打架，每天在西谷、北谷都有好多起。第二天，村里人小孩又来找场子，这次带头的是个七、八岁的小女孩，带了三十多个小孩。接到小哨兵的报告，孩子王觉得不能认怂，排兵布阵，将十五个能打的分成一组，另外十几个藏在后面用弹弓偷袭。
十五个小孩列阵出击，摆成三角阵，每边五人。和昨天一样，十五人被围攻，但挨打的却是村里人。挨拳头不说，还不停的有泥丸打在身上；打在躯体上很痛，打在头上就要起包。
小女孩见战局不利，抽出十来个小孩去对付打弹弓的，却被几十发泥丸打了回来。最后的结果和昨天一样，有一个围攻的小孩头上起了几个大包，哭喊着转身就跑，有一个就有两个，一群村里人小孩都跑回林子深处。当然，小女孩看到形势不妙，没有第一个跑，而是第三个跑，而且跑的最快。
总体来讲，北糜子的小孩缺营养，身体差一些，但更野一些，这是跟木陶、司柏泰克人打过生死大仗的小孩，打起架来不要命；本地小孩身体更壮实，胆子稍微小点，技巧差些，所以看似北糜子小孩不敌，实际上挨打的是本地小孩。北糜子小孩还有弹弓可以远射，孩子王怕伤人，只允许用泥丸。
以前孩子们挨打了再打回去就是了，这次的情况有点不一样。第三天一早，小女孩拉着十几个成年人继续出来找场子，孩子王接到哨报后带着一群小孩埋伏在警戒线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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