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至暗时刻（下）
十几个成年村里人带着挨打的小孩走出森林，越过警戒线的时候，孩子王现身在一颗大树上，大喊道：
“站住，来人止步，你们进入北糜子防区，请说明来意。”
大人们那会理会小孩，哼了几声继续向前走，孩子王无奈，继续喊道：
“站住，再往前走我们要砸石头了！”
大人们还是不理不睬，继续走。孩子王小手一挥，大喝一声：
“打，给我狠狠地打！”
只见无数的石头弹子从林子里飞出，有从树上飞出的，有从树下飞出的，总之飞向十几个大人。小女孩见过泥丸的厉害，很没骨气地丢下大人，带着一群小孩转身就跑，有个满头是包的小孩一边跑还一边念叨，那泥丸真厉害，打到头上就是一个大包，赶紧跑。
大人们下意识地一手遮天捂住眼睛，一手遮地挡住要害，每个人都挨了几下，打在头上的都出了血、起了包，打在身上的也疼痛难忍。还没等反应过来用什么方法反击，第二轮石弹子又打在身上，这次实在是痛的受不了，大人们也转身逃跑，后背又被第三轮石弹子击中。大人们还想着去保护那群孩子，发现已经不见了踪影。
孩子王一看惹祸了，赶紧向酋长报告。部落酋长与鳄鱼尾最先得到消息，这是重大外部事件，又通知了殷生火、陈四风、黑刀八鹰。黑刀八鹰觉得冲突事件不算大，不会有太严重后果；不过，万一有事就会发生大规模械斗，还是要做好准备。于是，唯一的兵营趁着天黑渡过格雷特河，埋伏在一座小山丘的树林里。
殷生火、陈四风、鳄鱼尾都觉得事大，处理不好可能会引起整个村里人的对抗，这对北糜子极为不利。目前最好的办法是请村里人的头面人物出面，缓解双方的对抗。于是连夜派人去请陶氏的陶罐，祖氏的云杉；这里是祖氏的地盘，离得近的大部落只有祖氏、陶氏。为了防止意外，西谷的族人明天不出工，聚集在一起休息。
不巧的是云杉外出，不在聚落内，只请到其女儿云柳；陶罐赶到西谷时已经是后半夜，见到云柳后开口就问：
“你母亲呢？”
“我母亲进山了，一时半会找不到人。”
“棕熊也不在，那祖氏只能是你拿主意了。你说吧，这事该怎么处理？这是大事，处理不好很麻烦。”
“陶姨，我年纪太小，哪能处理这种大事，还是陶姨拿主意吧。”
这就没办法说下去了，陶罐只好对殷生火、陈四风说道：
“看来，只能大祭司、大总管出面解决了。我都不认识那些部落的酋长，云杉又不在，呵呵，我只能做个见证人。”
两个人无奈，只能等对方提出条件后再想办法处理。西谷这片区域的村里人最多有三千人，就是青壮全出来也不会超过一千人，殷、陈两人根本不怕动武，怕的是没办法谈，双方打起来。
鳄鱼尾不怕打架，虽然不清楚军营藏在哪里，一旦出现大规模打斗，一定会出面弹压。鳄鱼尾告诉殷生火、陈四风，要做好小规模打斗甚至决斗的准备，对方可能想争一些利益。
第四天快中午的时候，森林深处走出来几百号村里人，还带着大包小包的十几个小孩。为首的男人在警戒线外停下来，高声喊叫。云柳告诉大家，带头的部落是柯氏，为首的白头发是柯氏大管家白头鹰。殷生火、陈四风带领大家走过去停在不远的地方，云柳走上前去询问情况。毕竟是大酋长的女儿、少酋长，白头鹰还是很认真地讲述了事件的经过，跟北糜子讲述的过程稍有差别，只是提到小孩被欺负了，大人来说理也被揍了。西石头山各部落听说族人被北糜子人欺负，都很愤怒，要来讨个公道。说到最后，白头鹰也愤怒起来：
“我们下山也没别的想法，就是要讨个公道。一群外来人竟敢欺负我们本地人，你们北糜子人说吧，怎么还我们一个公道？”
殷生火上前说道：
“我说白头鹰，咱们北糜子跟你们柯氏以及诸部落都是邻居，低头不见抬头见，小孩打架，咱们大人看看有没有受伤就好，别太当真。这孩子不打架怎么能长大成人？这样吧，陶氏大酋长陶罐也在，做个见证人，咱们先打一架，打完了吃饭，吃完饭咱们还是好邻居。陶大酋长，你看这么处理合适不？”
陶罐走过来，笑吟吟地说道：
“白头鹰，认识我吧，我好像见过你，那时候还是黑头鹰，操闲心操多了吧，头发都白了，呵呵，殷大总管的提议怎么样？咱们都在河谷讨生活，还是和气的好，打个架热闹热闹，别太当真。你看，快中午了，我还惦记着北糜子的玉米饼呢。”
白头鹰转身跟几个人嘀咕了几句，转过头回答道：
“既然殷大总管、陶大酋长发话了，我柯氏自然遵从。这样吧，双方各派十个青年，一对一打十场，图个乐子。”
形势算是缓和下来，众人围成一个大圆圈，陶罐与殷生火坐下后，殷生火后面依次是陈四风、鳄鱼尾等，陶罐那边依次是云柳、白头鹰等。十场战斗比较均衡，小伤难免，没有出现重伤；北糜子赢了六场，柯氏赢了四场，北糜子略胜一筹。陈四风哈哈大笑着说道：
“呵呵，柯氏诸部落不错，我们派出的精锐竟然只赢了一场。”
白头鹰也笑着说：
“还是你们北糜子的战士厉害，诸位，以后我们要多找机会打架才能提高。哈哈，吃饭！殷大总管、陈大祭司、陶大酋长，还有小云柳，我白头鹰是粗人，不要介意。”
殷生火也笑着说道：
“以前我们主要在东谷、外谷活动，与你们西谷交往的少，我琢磨着，等我们狩猎队回来后，你们多派一些少年到少年联盟学习，咱们多多亲近。”
这时候，孩子王领着十几个小孩跑过来，殷生火招招手，孩子们走到近前，给柯氏白头鹰等行礼道歉。白头鹰表情严肃，向前跨出一步伸出大手，做出重击孩子王头顶的架势，孩子王有一种转身就跑的冲动，最终还是强忍着没动。
“站住，来人止步，你们进入北糜子防区，请说明来意。”
大人们那会理会小孩，哼了几声继续向前走，孩子王无奈，继续喊道：
“站住，再往前走我们要砸石头了！”
大人们还是不理不睬，继续走。孩子王小手一挥，大喝一声：
“打，给我狠狠地打！”
只见无数的石头弹子从林子里飞出，有从树上飞出的，有从树下飞出的，总之飞向十几个大人。小女孩见过泥丸的厉害，很没骨气地丢下大人，带着一群小孩转身就跑，有个满头是包的小孩一边跑还一边念叨，那泥丸真厉害，打到头上就是一个大包，赶紧跑。
大人们下意识地一手遮天捂住眼睛，一手遮地挡住要害，每个人都挨了几下，打在头上的都出了血、起了包，打在身上的也疼痛难忍。还没等反应过来用什么方法反击，第二轮石弹子又打在身上，这次实在是痛的受不了，大人们也转身逃跑，后背又被第三轮石弹子击中。大人们还想着去保护那群孩子，发现已经不见了踪影。
孩子王一看惹祸了，赶紧向酋长报告。部落酋长与鳄鱼尾最先得到消息，这是重大外部事件，又通知了殷生火、陈四风、黑刀八鹰。黑刀八鹰觉得冲突事件不算大，不会有太严重后果；不过，万一有事就会发生大规模械斗，还是要做好准备。于是，唯一的兵营趁着天黑渡过格雷特河，埋伏在一座小山丘的树林里。
殷生火、陈四风、鳄鱼尾都觉得事大，处理不好可能会引起整个村里人的对抗，这对北糜子极为不利。目前最好的办法是请村里人的头面人物出面，缓解双方的对抗。于是连夜派人去请陶氏的陶罐，祖氏的云杉；这里是祖氏的地盘，离得近的大部落只有祖氏、陶氏。为了防止意外，西谷的族人明天不出工，聚集在一起休息。
不巧的是云杉外出，不在聚落内，只请到其女儿云柳；陶罐赶到西谷时已经是后半夜，见到云柳后开口就问：
“你母亲呢？”
“我母亲进山了，一时半会找不到人。”
“棕熊也不在，那祖氏只能是你拿主意了。你说吧，这事该怎么处理？这是大事，处理不好很麻烦。”
“陶姨，我年纪太小，哪能处理这种大事，还是陶姨拿主意吧。”
这就没办法说下去了，陶罐只好对殷生火、陈四风说道：
“看来，只能大祭司、大总管出面解决了。我都不认识那些部落的酋长，云杉又不在，呵呵，我只能做个见证人。”
两个人无奈，只能等对方提出条件后再想办法处理。西谷这片区域的村里人最多有三千人，就是青壮全出来也不会超过一千人，殷、陈两人根本不怕动武，怕的是没办法谈，双方打起来。
鳄鱼尾不怕打架，虽然不清楚军营藏在哪里，一旦出现大规模打斗，一定会出面弹压。鳄鱼尾告诉殷生火、陈四风，要做好小规模打斗甚至决斗的准备，对方可能想争一些利益。
第四天快中午的时候，森林深处走出来几百号村里人，还带着大包小包的十几个小孩。为首的男人在警戒线外停下来，高声喊叫。云柳告诉大家，带头的部落是柯氏，为首的白头发是柯氏大管家白头鹰。殷生火、陈四风带领大家走过去停在不远的地方，云柳走上前去询问情况。毕竟是大酋长的女儿、少酋长，白头鹰还是很认真地讲述了事件的经过，跟北糜子讲述的过程稍有差别，只是提到小孩被欺负了，大人来说理也被揍了。西石头山各部落听说族人被北糜子人欺负，都很愤怒，要来讨个公道。说到最后，白头鹰也愤怒起来：
“我们下山也没别的想法，就是要讨个公道。一群外来人竟敢欺负我们本地人，你们北糜子人说吧，怎么还我们一个公道？”
殷生火上前说道：
“我说白头鹰，咱们北糜子跟你们柯氏以及诸部落都是邻居，低头不见抬头见，小孩打架，咱们大人看看有没有受伤就好，别太当真。这孩子不打架怎么能长大成人？这样吧，陶氏大酋长陶罐也在，做个见证人，咱们先打一架，打完了吃饭，吃完饭咱们还是好邻居。陶大酋长，你看这么处理合适不？”
陶罐走过来，笑吟吟地说道：
“白头鹰，认识我吧，我好像见过你，那时候还是黑头鹰，操闲心操多了吧，头发都白了，呵呵，殷大总管的提议怎么样？咱们都在河谷讨生活，还是和气的好，打个架热闹热闹，别太当真。你看，快中午了，我还惦记着北糜子的玉米饼呢。”
白头鹰转身跟几个人嘀咕了几句，转过头回答道：
“既然殷大总管、陶大酋长发话了，我柯氏自然遵从。这样吧，双方各派十个青年，一对一打十场，图个乐子。”
形势算是缓和下来，众人围成一个大圆圈，陶罐与殷生火坐下后，殷生火后面依次是陈四风、鳄鱼尾等，陶罐那边依次是云柳、白头鹰等。十场战斗比较均衡，小伤难免，没有出现重伤；北糜子赢了六场，柯氏赢了四场，北糜子略胜一筹。陈四风哈哈大笑着说道：
“呵呵，柯氏诸部落不错，我们派出的精锐竟然只赢了一场。”
白头鹰也笑着说：
“还是你们北糜子的战士厉害，诸位，以后我们要多找机会打架才能提高。哈哈，吃饭！殷大总管、陈大祭司、陶大酋长，还有小云柳，我白头鹰是粗人，不要介意。”
殷生火也笑着说道：
“以前我们主要在东谷、外谷活动，与你们西谷交往的少，我琢磨着，等我们狩猎队回来后，你们多派一些少年到少年联盟学习，咱们多多亲近。”
这时候，孩子王领着十几个小孩跑过来，殷生火招招手，孩子们走到近前，给柯氏白头鹰等行礼道歉。白头鹰表情严肃，向前跨出一步伸出大手，做出重击孩子王头顶的架势，孩子王有一种转身就跑的冲动，最终还是强忍着没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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