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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海上贸易

    木头大海船终于造好,满载石器、棉布、皮货、食物的船队抵达棕榈港。棕榈谷终于从后勤补给的困局中解脱出来,以后的海上贸易由大作坊的商队负责。

    借着商队的势,棕榈谷举办全岛性质的大集市与烟草大赛,包括霸王鱼在内的果贝鱼部落都被邀请参加。为了方便各部落运送货物,商队组织了几十条芦苇船与木船,接送岛上各地的部落,很多部落宁肯使用自己的独木舟。商队成员走南闯北,见过太多的部落,像果贝鱼族与森林族这么纯朴的部落还没见过。见识过岛屿的环境与产出后,商队认为纯朴是因为不需要争斗,岛上太容易生存了。随便一个部落,只要能适应岛上的气候,就能填饱肚子,即便是闭塞的森林族,也有足够的食物保证不会饿死。

    烟叶比赛的评委是几十个部落酋长,包括四个森林族的女酋长。这也是果贝鱼族第一次与森林族正式接触。

    食物是商队提供的大陆食物,酒是水果酒坊的龙舌兰酒与自己酿制的玉米酒。吃饱喝足,酋长们品评参赛的烟叶,不出意外,棕榈谷公认第一,霸王鱼部落排到第二。霸王鱼很奇怪,问为什么棕榈谷的烟草味道这么纯香?孙虎牙笑着说道:

    “这是因为棕榈谷的水土好。不信?我可以租给你一块地,你派族人来试试就知道了。”

    集市大获成功,大陆运来的棉布、牛皮、鹿皮成了畅销货,而烟叶、雪茄被商队一扫而空,价格各不相同,棕榈谷的最贵。森林族换回不少好东西,因为庄稼地不少,所以只换了少量的肉食尝鲜,其它全部兑换成石器、棉布、少量的牛皮、鹿皮。众多部落还想要买芦苇船,商队不愿意做也懒得卖,就派了几个工匠教他们如何编织,这是很容易学习的造船方法。

    过了一段时间,霸王鱼还是没能抵挡住孙虎牙的诱惑,派梭镖鱼带着几百族人到棕榈谷租地种植烟草。这几百人都是以家庭为单位,有不少小孩,孙虎牙把他们送进学校学习。没多长时间,学校的大部分少年、儿童都学会了三种语言。

    收获季后,霸王鱼族的雪茄被评为第一,森林族屈居第二,其它果贝鱼部落相信了棕榈谷水土的神异,都希望租用土地种植烟叶。棕榈谷提出要求,进入谷地的人必须由联盟管理,也要出人加入联盟军队保护谷地安全;这不影响部落对自己族人的管理与部落权益,人还是可以自由流动。为了利益,各个部落都派人进驻谷地,人数有多有少,但都没超过总人数的一半。

    整个地灵岛勘测完毕,发现还有一部分森林人集中在岛屿南部山区,估计有一万人左右。整个岛屿的特殊植物非常多,棕榈谷也只有一半不到的数量。很多植物只能在特定的环境生存,想要人工培育都很不容易。另一个特殊植物集中的区域就在南部山区,这让孙虎牙下决心建立第二基地。因为人手的问题,暂时还要集中精力开发棕榈谷,南部的第二基地还是要放一放。

    土豆早就成了孙虎牙的专用药罐子,也不知道试了多少次药,按土豆的话说,现在还没被毒死。到棕榈谷后又试了数次,依然没有想要的结果,却配置出不少特殊药方,可以针对性治疗一些疾病。这些年孙虎牙的医疗水平提高不少,这得益于对植物的深入了解,由此产生了很多特效药方。

    孙虎牙想要悄悄地让森林族少年服用强身药剂,派土豆去完成。土豆也没什么好办法,只能充当学校厨师,将药剂混入食物中。就这样,学校的学生排着队发高烧,经过治疗后就会好转,一般病情不会超过七天。森林族的人也经常发高烧,以前没有好的办法治疗,很多人都会死去;现在有了巫医档治疗,无论是小孩还是大人,因病去世的人数大减。森林族也有自己的巫医,懂得一些简单的草药与萨满术,现在都跟着孙虎牙大酋长做助手。陈虎头曾经将自己的萨满术整理、修改,形成一套普世的医疗术,任何萨满都可以用自己的神代入。森林巫医学习孙虎牙的医术的同时,也学习陈氏萨满术。

    学生的高烧虽然让人关注,但一切都被归结为气候的影响;遗憾的是只有两个少年升级,最早与白杨接触的两个森林族少年,白幽花、红棕。升级后,两个人无论是智力还是体质都突飞猛进,不久就完成了学校的学业,到孙虎牙的医档做助手。

    以前森林族认为白幽花、红棕,朱顶红、黄松是两对最出色的少年接班人,现在没人能够否认,白幽花、红棕是森林族里面最厉害的接班人,甚至有传言,两个人已经内定为棕榈谷部落联盟的接班人。

    土豆与孙虎牙有点怀疑,怎么森林族的升级率这么低?近些年来北糜子的升级率也很低,除了第一批从糜子地逃出的群体升级率达到百分之十,从格雷特河谷的第一代开始,升级率一直维持在很低的水平。现在的地灵岛更低,想不明白是什么道理。从地理的影响来讲,出生于格雷特河谷的新生代明显体质要强过糜子地,这从村里人的体质就可以比较出来。不明白的东西太多,只能继续研究,土豆还是要继续做专用药罐子。

    棕榈谷的人口开始自然增长,这是几个因素的共同结果,一个是医疗条件、生活条件提高,非正常死亡人数减少,另一个是不同部落之间的通婚使得孩童的成活率提高。没过多长时间,甚至小部落酋长都意识到这个问题,棕榈谷隐晦地解释了其中的道理,直接导致小部落也开始控制同族的婚配。

    棕榈谷四处漏风,有几个方向都是丘陵山地,无险可守。作为一个基地,不能保证安全是个大麻烦。棕榈谷也不得不采用陈虎头的方法,以森林、沼泽作为屏障。这里的珍惜植物太多,不可能像东部小联盟那样,砍光大部分树重新种植。

    棕榈谷采取了另外一种方法,根据地势,在林地中开垦农地,将成片的森林变成一个个孤立的森林岛。边缘地带利用地势,从外界运来土壤,改造山地丘陵,种植合适的树木。这里的雨水、阳光充足,树木生长得很快,不多的土壤就会孕育出一颗大树,树根能通过岩石的缝隙伸进地底深处,往往一颗树会将一块大岩石包裹在树根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