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逃难
成年礼的时候，火蜥蜴杀了一条火蜥蜴，所以被族人叫做火蜥蜴。火蜥蜴是一个小部落的酋长。相传火蜥蜴的爷爷是大峡谷中一个大部落酋长的儿子，很多年前雨水变多，红河水位抬高，他们家的庄稼地成了红河的一部分。没了庄稼地就没办法在大峡谷生存，几个倒霉的家庭不得不组队迁出大峡谷。
寻找栖息地不是那么容易的事，好的地块一定会有部落占领，几个家庭组建的小部落怎么可能抢到好的庄稼地？运气不错的是，红河水冲出了一条新的支流还没有被人占领，新部落就在这里安家落户，垦荒种地。
火蜥蜴从父亲手中接过酋长大位的时候，部落已经有了五十多人。这个小河谷不像大峡谷那么富饶，生活极其艰难，所以部落繁衍的速度很慢。
北人南下的时候，火蜥蜴部落是最早被抢劫的部落之一，好在还没到收获季，也就少了几个月的口粮，靠着渔猎、采集，日子还勉强能过。收获季的时候，大联盟成立军队保护庄稼地，各个部落才能安稳地收割庄稼。火蜥蜴担心再次被抢，所以将部落的粮食分成几部分，藏在几个隐秘的地点。果然，收获季结束后，大联盟解散了军队，只能靠小联盟自己保护自己。这个小支流内没几个部落，所以经常被抢；劫匪每次的收获都不多，也就没了兴趣不来了，劫匪也嫌弃这里太穷。
火蜥蜴不怎么烦劫匪，真正烦的是小支流的水位越来越低。等到那些四处劫掠的北人南下后，小支流没水了；虽然饮水不成问题，但庄稼没办法种了，绿地也因为干旱变成了枯草地。火蜥蜴只好到大部落借粮，勉强熬过一年。谁知道第二年更糟糕，不但雨水更少，红河的水位也明显下降。这日子没法子过了，火蜥蜴头痛，怎么办？
现在已经到了必须离开的时候，必须外出寻找新的栖息地，部落才可能存在下去。火蜥蜴找出部落所有值钱的家当，抵了借来的粮食，带着族人向东迁徙。为了不被抢劫，好一点的衣服全部脱掉，都穿上破破烂烂的衣服。这时候是春末夏初，天才刚刚热起来，别人才开始播种，所以穿得少一点也不是太冷。
红土高原上还是有劫匪，部落被拦住过不去；没办法，火蜥蜴交了一些服饰给劫匪，算做过路费。劫匪也变的通情达理，不愿意逼人打架，有点收入也满足了。走了几天后又遇到劫匪，火蜥蜴把全部的家当交出才被放行；还好，劫匪没抢食物、饮水。
走过一段干旱地带，一路都找不到水喝，等找到劫匪的时候，除了几天的口粮，饮水都喝光了。火蜥蜴掏出自己的口粮对劫匪说：
“我就这点食物了，你要是想要就给你，反正我们没水喝，也走不下去了。”
劫匪骂骂咧咧地对同伴说：
“这他娘的什么年景，咱们一个多月都没开张，好不容易来了一单生意，还是逃荒要饭的。这日子真的没法过了，咱们还是到沙漠去种地吧，我看准了，这世道当劫匪没前途。”
同伴说道：
“算了，让他们装满水走人！”
劫匪霸占了一处水源，既然让装水那就装吧。火蜥蜴和族人没有任何感激的意思，装满水后继续向东走。劫匪也不在意火蜥蜴的情绪，离开了水源地向南而去，真的不干了。
吃完食物又饿了一天走到格雷特河，这里就有了食物，渔猎、野菜可以保证有力气走路。沿着河岸向东又走了一天，走进了北糜子广场。运气不错，没有被驱逐，部落就在集市找了块空地住了下来；因为没有帐篷，也没有营地一说。怎么生存呢？部落就在集市表演歌舞，没什么人看，但还是有人给食物。
表演完毕天也快黑了，火蜥蜴看到街道有点脏，就带着族人一起清理，把集市打扫的干干净净。此后一段时间，部落就在这里生活，白天表演收点食物，傍晚打扫集市。管理集市的官员找上门，给了火蜥蜴一些玉米板，告诉他们以后每天睡觉前清理干净集市。
来集市表演的破衣烂衫越来越多，听口音都是红河那边过来的古族人。火蜥蜴庆幸抢到了打扫集市的活，否则又要饿肚子；这么多人表演歌舞，真正唱得好听的、跳的好看的没几家，能赚到食物的也就这几家。
火蜥蜴烦恼，破衣烂衫烦恼，联盟更烦恼。从西边逃难来的人越来越多，据说劫匪都不干了，混在逃难的人群中来找饭吃。火蜥蜴一个部落好办，这么多逃难的，而且会越来越多，该怎么处置？
这人饿肚子的时候最听话，只要有饭吃，让干什么就干什么；没饭吃的时候最凶残，为了吃什么事都干的出来。联盟已经商量了好多天，一直没有个结论，总体来讲无非是两派，接收、安排，赶走、不管。最后还是将难题推给大祭司，大祭司也没什么招数，只好占卜问卦；血祭早已经被人忘记，也只有这一个不是办法的办法，实际上就是听天由命。
卦象显示，地下有水。这是什么意思？大祭司解释道：
“任何事情的发生都不会无缘无故，北人为什么南下？红河古族为什么逃难？都是天气变化引起了食物短缺。格雷特河谷的雨雪也变少了，因为这里常年干旱所以大家感觉不到。其实这几年我们一直靠着雪山的积雪供水，等积雪都化成了水我们怎么办？”
大祭司停了一下接着又说：
“所以，这卦象虽然凶险，但蕴藏着机会；地下，我们北糜子地下有水。我的意见是让逃难的去挖水，你们应该看到了，南边的沼泽地已经干了，就在沼泽地靠近山脚的地方挖，挖个大大的坑，一定会挖出水来。”
有人问：
“那食物从哪里来？联盟已经没有盈余了，还在亏空。”
“挖水是联盟所有人的大事，让各家各户、各部落出，他们不是不愿意精耕细作吗？让他们看看没饭吃的人是个什么样子。”
寻找栖息地不是那么容易的事，好的地块一定会有部落占领，几个家庭组建的小部落怎么可能抢到好的庄稼地？运气不错的是，红河水冲出了一条新的支流还没有被人占领，新部落就在这里安家落户，垦荒种地。
火蜥蜴从父亲手中接过酋长大位的时候，部落已经有了五十多人。这个小河谷不像大峡谷那么富饶，生活极其艰难，所以部落繁衍的速度很慢。
北人南下的时候，火蜥蜴部落是最早被抢劫的部落之一，好在还没到收获季，也就少了几个月的口粮，靠着渔猎、采集，日子还勉强能过。收获季的时候，大联盟成立军队保护庄稼地，各个部落才能安稳地收割庄稼。火蜥蜴担心再次被抢，所以将部落的粮食分成几部分，藏在几个隐秘的地点。果然，收获季结束后，大联盟解散了军队，只能靠小联盟自己保护自己。这个小支流内没几个部落，所以经常被抢；劫匪每次的收获都不多，也就没了兴趣不来了，劫匪也嫌弃这里太穷。
火蜥蜴不怎么烦劫匪，真正烦的是小支流的水位越来越低。等到那些四处劫掠的北人南下后，小支流没水了；虽然饮水不成问题，但庄稼没办法种了，绿地也因为干旱变成了枯草地。火蜥蜴只好到大部落借粮，勉强熬过一年。谁知道第二年更糟糕，不但雨水更少，红河的水位也明显下降。这日子没法子过了，火蜥蜴头痛，怎么办？
现在已经到了必须离开的时候，必须外出寻找新的栖息地，部落才可能存在下去。火蜥蜴找出部落所有值钱的家当，抵了借来的粮食，带着族人向东迁徙。为了不被抢劫，好一点的衣服全部脱掉，都穿上破破烂烂的衣服。这时候是春末夏初，天才刚刚热起来，别人才开始播种，所以穿得少一点也不是太冷。
红土高原上还是有劫匪，部落被拦住过不去；没办法，火蜥蜴交了一些服饰给劫匪，算做过路费。劫匪也变的通情达理，不愿意逼人打架，有点收入也满足了。走了几天后又遇到劫匪，火蜥蜴把全部的家当交出才被放行；还好，劫匪没抢食物、饮水。
走过一段干旱地带，一路都找不到水喝，等找到劫匪的时候，除了几天的口粮，饮水都喝光了。火蜥蜴掏出自己的口粮对劫匪说：
“我就这点食物了，你要是想要就给你，反正我们没水喝，也走不下去了。”
劫匪骂骂咧咧地对同伴说：
“这他娘的什么年景，咱们一个多月都没开张，好不容易来了一单生意，还是逃荒要饭的。这日子真的没法过了，咱们还是到沙漠去种地吧，我看准了，这世道当劫匪没前途。”
同伴说道：
“算了，让他们装满水走人！”
劫匪霸占了一处水源，既然让装水那就装吧。火蜥蜴和族人没有任何感激的意思，装满水后继续向东走。劫匪也不在意火蜥蜴的情绪，离开了水源地向南而去，真的不干了。
吃完食物又饿了一天走到格雷特河，这里就有了食物，渔猎、野菜可以保证有力气走路。沿着河岸向东又走了一天，走进了北糜子广场。运气不错，没有被驱逐，部落就在集市找了块空地住了下来；因为没有帐篷，也没有营地一说。怎么生存呢？部落就在集市表演歌舞，没什么人看，但还是有人给食物。
表演完毕天也快黑了，火蜥蜴看到街道有点脏，就带着族人一起清理，把集市打扫的干干净净。此后一段时间，部落就在这里生活，白天表演收点食物，傍晚打扫集市。管理集市的官员找上门，给了火蜥蜴一些玉米板，告诉他们以后每天睡觉前清理干净集市。
来集市表演的破衣烂衫越来越多，听口音都是红河那边过来的古族人。火蜥蜴庆幸抢到了打扫集市的活，否则又要饿肚子；这么多人表演歌舞，真正唱得好听的、跳的好看的没几家，能赚到食物的也就这几家。
火蜥蜴烦恼，破衣烂衫烦恼，联盟更烦恼。从西边逃难来的人越来越多，据说劫匪都不干了，混在逃难的人群中来找饭吃。火蜥蜴一个部落好办，这么多逃难的，而且会越来越多，该怎么处置？
这人饿肚子的时候最听话，只要有饭吃，让干什么就干什么；没饭吃的时候最凶残，为了吃什么事都干的出来。联盟已经商量了好多天，一直没有个结论，总体来讲无非是两派，接收、安排，赶走、不管。最后还是将难题推给大祭司，大祭司也没什么招数，只好占卜问卦；血祭早已经被人忘记，也只有这一个不是办法的办法，实际上就是听天由命。
卦象显示，地下有水。这是什么意思？大祭司解释道：
“任何事情的发生都不会无缘无故，北人为什么南下？红河古族为什么逃难？都是天气变化引起了食物短缺。格雷特河谷的雨雪也变少了，因为这里常年干旱所以大家感觉不到。其实这几年我们一直靠着雪山的积雪供水，等积雪都化成了水我们怎么办？”
大祭司停了一下接着又说：
“所以，这卦象虽然凶险，但蕴藏着机会；地下，我们北糜子地下有水。我的意见是让逃难的去挖水，你们应该看到了，南边的沼泽地已经干了，就在沼泽地靠近山脚的地方挖，挖个大大的坑，一定会挖出水来。”
有人问：
“那食物从哪里来？联盟已经没有盈余了，还在亏空。”
“挖水是联盟所有人的大事，让各家各户、各部落出，他们不是不愿意精耕细作吗？让他们看看没饭吃的人是个什么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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