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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灾变

    因为取消了集市,保护集市安全的护岛军也不得不解散,戴诺人不再愿意支付费用。以前的费用都来源于集市的利益,现在失去了这些利益,护岛军的支出就显得过于庞大。让戴诺族意外的是这次的抗议竟然成功了,这是从来没有过的事;不过不用支付费用还是好事,人们很快就把这点异常抛之脑后。

    为了保护棕榈谷的安全,从海边开始,种植了大量的树木,形成的森林将领地团团围住。从高空可以清楚地看到森林中弯弯曲曲的小路,通向几个海湾,通向岛屿的东南陆地。

    白幽兰重新整顿联盟,除了种地的、种树的、做东西的、看病的那些怪人外,整个联盟全部重塑。新设立的管理架构参照成熟的北糜子方式,而且更进一步,按战时全民皆兵的模式管理,连小孩都被组织起来成立了小民兵队。

    戴诺人觉得笼罩在头顶的那片乌云被风吹走,看着蓝蓝的天、红红的太阳,心情格外晴朗。两个联盟从此再也没有联系过,时间长了,戴诺人忘记了棕榈谷的存在,俨然成了地灵岛的主人,过着平静、舒适的生活。戴诺族部落联盟因为没有了实际的功用,先退化为摆设再实质性消亡。几十个小部落各自独立,更加的自由自在,过着自给自足、万事不求人的生活。

    地灵岛食物丰富,足以填饱十几万戴诺人的肚子,所以部落之间也没有什么来往,也不需要来往。部落组队到海里捕鱼,女人、儿童到森林采集野菜、野果;地灵岛没有大型动物,也不存在什么致命危险。不出去捕鱼的时候,男人们自己用石头砸石头,制作简单的石器,也能满足生存的要求。

    戴诺人很懒散,生活很简单,找到足够的食物后就不再干活,等部落的鱼肉吃完了才想着下海。种地也很简单,完全是刀耕火种;种植的主要品类是木薯,其它的像玉米、番茄、辣椒种植的很少。他们的生活习惯与果贝鱼族很相似,都是吃鲜嫩的玉米棒子。

    没有棕榈谷的医药,好像也没什么影响,谁也不会去注意人口的增长情况,只有酋长们察觉到部落的实力似乎不怎么变化。十几年过去,戴诺人已经记不清曾经的棕榈谷部落联盟,只有靠近西北大森林的几个部落知道,不能随便进入大森林。

    棕榈谷关闭岛屿集市后,集市迁移到其它岛屿,交易虽然还能进行,因为缺少了棕榈谷的货物,大批好看的贝壳花不出去,也换不来锋利的石器。久而久之,贸易逐渐萎缩,主持集市的岛屿并没有得到实质上的好处,也就不会花心思去维护。没有实际利益,商人们也不愿意再去集市,直到有一天彻底没了商人。海岛之间的贸易几乎断绝,只有少数商人游走于各个岛屿找寻一些特产。

    仇族的海盗也转职为强盗,只在陆地上抢掠,很少乘船到别的岛屿,那样的收获不大、付出不小。没过多长时间,跨海贸易就成了传说,事实上,从事跨海贸易的只是少数大部落、大商人。

    地灵岛东南来了几艘大船,附近的部落都跑去围观,几百名穿着整齐的外星人从船上下来,走到戴诺人面前。船上突然传来几声巨响,戴诺人吓得捂着脸爬在地上,以为是什么吓死人的魔鬼降临。来人很轻易地俘获了第一批俘虏。这次的外星人不知道从哪里学会了戴诺语,经过简单的沟通,占领了几个部落。

    外星人圈禁了部落里包括酋长在内的几个重要人物,迫使其他人接受奴役。按照同样的模式,没花多长时间,外星人就奴役了东南部的十几个部落。

    开始的时候,外星人还很温和,只是强迫他们干活;由于思考问题的差异,沟通的障碍,做事的习惯,外星人的手段从温和变的残酷。这也是没办法,与其它原住民一样,戴诺人喜欢干净,每天都要把自己洗的干干净净;戴诺人喜欢悠闲,做事不紧不慢;因为眼光、见识,很多作业方法戴诺人根本没见过,学起来速度缓慢。所有这些因素综合在一起,在外星人看来,戴诺人干活的效率底下,更加没有做奴隶的觉悟。柔和的手段无效,急于发财的外星人终于爆发了,我他妈几年都不洗澡你们天天洗,狠狠地打,看你还洗;学不会?狠狠地打,看你们能不能学会;不想干?那就杀几个,看你们干不干?

    随着残酷手段的使用,开始的时候确实提高了效率,后期就没有什么效果。戴诺人不断死去,病人也越来越多。外星人没有更多的手段处理这些问题,只有两招,打,杀;吊起来打,吊死。

    整天挨打,稍不如意就会被杀死或者打死,戴诺族男人终于忍受不了折磨,集体反抗,他们提着农具冲向外星人,结果被一排会冒烟的棍子远距离打死。近距离搏杀,外星人的武器太锋利,根本就打不过,造反的人通常会被武器砍掉脑袋。死了几批后,剩下的人再也不敢反抗,只能乖乖地按照要求去做。很多人都生了病,身上长满痘痘,额头热的滚烫,很多人都被热死,也没人管、没人理。

    外星人也是人,通常要做男人要做的事;像这样搏命的外星人通常都不怎么正常,很多女人都被折磨致死。到了这个地步,戴诺人见了外星人就心惊肉跳,那还有什么效率可言。外星人在海湾旁建了一座城,代价是死去了一半的戴诺人,杀死、病死各半。

    外星人继续向西北拓展,征伐其他的戴诺族部落;比起最初的征伐,难度大了很多。戴诺人还没学会反抗,先学会了跑;外星人进攻的时候,大部分人恐惧得失去力量被轻松抓捕,少部分还能保持头脑清醒的逃进了森林。

    逃跑的戴诺人终于联合起来,决定主动出击杀死那几百名外星人。他们愤恨到极点,所以要攻打外星人的城市,即便不能杀光外星人也要毁掉他们的城市。当他们勇敢地高举石器、木棒冲向城市的时候,城头上巨响不断,一批人被砸成了肉酱;一部分勇敢、敏捷的人跑到城下,“砰、砰、砰”的响声中,一个接一个倒下再也爬不起来,最后一个人倒下前摸到了城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