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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圈地养羊

    女王任期内联合尼兹兰顿王国击败伊卜瑞亚无敌舰队,打开了海上贸易的通道。同一时期,伊卜瑞亚王国被银子祸害,给了布雷顿毛纺织品发展的机会,大量便宜的布料倾销到西大陆市场。

    布雷顿王国的工匠水平太差,商品的品质比其它国家差,靠着价格的优势挤入市场。为了弥补这种技艺差距,王国出台各种优厚的政策吸引工匠移民,前提是奉献自己的技艺。各王国中,尼兹兰顿的工匠最受欢迎。

    格雷特与老卡尔·菲格尔取道尼兹兰顿王国,以工匠、商人的身份移民布雷顿。

    在布雷顿王国调查了几天后,老菲格尔选择了一位名叫安德鲁·哈特的琪摩公国大贵族作为合作对象。哈特继承了大片养羊的草场,想进入纺织品领域却苦于没有技术、工匠。老菲格尔承诺帮他建造一间毛纺厂,包建包教直到合格的产品卖出去为止;不用多讲,合作条件肯定有利于哈特。

    在布雷顿王国,澳巴、爱瑞以及布雷顿王国本土都不怎么安稳,经常有暴乱发生,反倒是琪摩公国安静一些,尤其是偏远乡下,根本不会有人去打扰。

    哈特的庄园位于首府柯戴特以西的一个小镇河口市,背后是一座森林茂密的荒山。荒山属于公国财产,老菲格尔钱不够,租了半座买了半座。很早以前,王国就鼓励商人圈地或者开拓荒地养羊,用以发展毛纺业,所以很顺利地办完各种手续。

    哈特也没办法照料几百人,只能自己在荒山上伐木建房。安顿好以后,老菲格尔带人与哈特一起建工厂;制作纺织机器的主力是几个年轻老头,被称为新大陆来的奴隶工匠。其它人也不能闲着,包括格雷特在内都去伐木开荒,砍伐的树木可以烧炭,山地用来种草养羊。荒山经营起来辛苦,好处是价格便宜,没什么人竞争。

    纺织厂建了两个,明面上与哈特合作的工厂建在两家的结合部,另一间工厂建在山里面,用的是水力机械。厂子建好后,使用哈特自产的羊毛试产,质量不怎么好只能凑合着用。工匠告诉哈特,羊毛质量不好,纺织品卖不出好价钱。果然,哈特找来的商人给出的价格很低,哈特还是很高兴,算算账比单纯养羊的收益高多了。按照协议,两家分摊哈特家的羊毛,年轻老头们又在附近建了一个新厂,操作人员使用的是自己带来的人。

    开荒需要时间,年轻老头们分工,一批人培育新品种长毛羊,一批培育羊吃的草。格雷特与医生老头只能去做苦力不能开诊治病,因为教会系医生的招数就是放血与灌肠两招,其他用草药治病的统统是邪恶的巫。

    不久,另外两批人也陆续到达,三个人分工,阿图尔·海尼斯负责商务,卡尔·菲格尔负责养羊,威廉·伦纳负责纺织。

    早期的货物都是通过哈特的渠道出售,一年后教派控制的第一船货才发出,去往大陆势力圈。毕竟还有那么多会员没有移民,第一家族势力范围内还有些关系可以利用。

    农场、工厂避不开教会,必然要建教堂。在哈特的建议下,教派选择了一位外披国教皮的清教派教士来做神父。这么小的地方没有什么秘密可守,德鲁伊教派的活动完全终止,被发现可是要命的大事件。为了生存,大家都变成虔诚的教徒,说国教徒可以,说是清教徒也没错。

    这么严密的监视之下,德鲁伊教派的传承是很大的麻烦,现在只能培养自己的势力,不能培养传承人。生意初步安稳以后,农场里办了一所教会学校,请传教士来授课;年纪大一些、相对优秀的小孩都送到布雷顿几所有名的大学去学习。只有通过长期观察,对团体十分忠诚又没有其它虔诚信仰的人才敢选为预备传承人,这不是现在能解决的问题,需要长时间等待。

    本地的塞茨人基本都教会化,农场、工厂雇佣了很多虔诚的塞茨人;为了保证忠诚度,一般都雇佣整个家庭,小孩一起读书,大人一起做工。这样操作麻烦一些、成本高一些,但很少出事。

    西大陆的大战开启,最初的战场就在铁堡附近;留下的会员感觉形势不妙,都举家迁徙到布雷顿。为了分散风险,教派另外选了两个基地,一个在澳巴王国,以生产餐具闻名的小镇夏飞乐市,也是在市郊选了一座荒山。另一个基地选在爱瑞地区,这次比较正常,在平原上买了一大片草场。纺织厂暂时放在河口市,没有再建。

    小小的新教徒纠纷演变为全面战争,所有的王国都自主不自主地卷入其中。布雷顿王国的策略很清晰,采取均衡策略,不参与大陆的战争。女王去世后,新王认为议会没什么大用,解散了议会。新王运气很好,任期内没发生什么大事,即便教廷、国教、清教势力之间的矛盾尖锐,也被新王柔和而无力的手段化解。临、观之意,或予或求。

    这个时期,王国全面发展工商业、发展对外贸易、开拓殖民地。德鲁伊教派也趁此机会发展出小有名气的纺织公司,命名为塔威河公司,唯一股东是塔威河商会,商会成为教派的外皮。

    大学联盟以前的棉花都是运到西大陆加工,现在的大陆很难有安稳的生产场地,所以运到布雷顿来加工。经过种种巧合,塔威河公司成了主要的合作伙伴,棉花在这里加工成布匹后再运到西大陆销售。很明显,商会因为利益在大学联盟的话语权有所提高。靠着大学联盟的关系,商会的年轻人都成了优秀学生,进入王国政府或者教会工作,唯独没有人去学习医学。

    稳定局势后,这批商会成员已经老的不成样子,格雷特制作了一批Ⅰ型增强药剂给他们服用,有五个人成功升级,其中包括卡尔·菲格尔,威廉·伦纳,阿图尔·海尼斯,另外两位分别是爱瑞王国养羊的利奥波德·塞茨,澳巴王国养羊的卡尔·米克拉斯。从此以后,五人超凡脱俗,离开了俗世一心一意发展教派的大业。老菲格尔成了真正的管家,隐身在幕后管理资产;威廉·伦纳负责在政府、大学联盟等外部发展势力,其它三位分别在三个王国发展,管理教派势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