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章温水煮青蛙
霍查手里抓着一刀稿子，磨磨蹭蹭的不敢将它递给洛希，眼神飘忽。
“给我。”洛希说了句，看了看他手中的稿子，一伸手。
霍查一看，连忙将手中的东西递给他，见他接过后，又飞快低下头去。
上面都是些画儿，有的是一个少年拿着一根拐杖，有的是四个人排成一排在楼道里头走，有一张是一个老头子瘫在沙发里，手里抱着本书……
洛希一张一张看过去，上面的纸页一张张叠到后面，忽的，翻阅动作一顿。
看着面前纸上的画愣住，深幽清冷的眼眸紧紧盯着上面勾勒出来的线条。
画上是一个少年，长发在脑后扎起来垂到腰间，他举着把军刺，对准一个较大的成年人，目光狠戾残暴，冷酷无情，他们都穿着一袭白衣，较大的成年人鼻梁上带着金丝眼镜，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样。
画上的局势紧张异常，一触即发，火药味弥漫在他们之间，场子一点就炸。
“这也是你一闪而过的念头？”洛希皱了皱眉，将画纸举到他面前，严肃询问，字里行间带着森冷的寒气。
霍查还没明白所以然，只是乖乖点头：“嗯。”，实话实说。
洛希心中一沉：“关于这个画面，还记得多少？”
他隐隐觉得上面那个较大的成年人就是自己，至于那个小孩儿，他不在乎是谁，只知道这个场景会在未来的某一天发生在自己身上。
威胁太大！
霍查低下头细细思索了一会儿，半晌，看着他失望的。摇摇头，脑海中并没有再多的关于这段记忆的画面了。
“你再仔细想想！”洛希开始变得不耐烦，甚至有些咄咄逼人，拧着的眉毛几乎能夹死一只苍蝇。
霍查被他突然而来的厉声吓到，身子条件反射的一抖，：“我……我……”半天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就在这时，门外响起一阵敲门声。
“叩叩扣……”
“谁啊！”洛希不耐烦的喊了句，见自己问话被打断，更加烦躁。
门外的人声音有些虚，洛希的语气算不上好，声音颤抖着说了句：“少爷……医生有事找您……现在在大厅……”
洛希一听，不甘的看了眼颤抖的霍查，拿走那张小孩儿和成年人对峙的画儿，起身出门。
霍查见他站起来，赶紧乖乖站到一边，低着头不敢说话。
直到看不见洛希身影，才堪堪松了口气。
洛希披着披风，面上森冷，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样。一路上遇到的仆人和保镖纷纷低下头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他拄着拐杖，走路带风，大步踏进大厅。
门开着，医生早早就已经坐在椅子上喝茶等候自己的到来。
“你最好有什么很重要的发现，不然我绝对饶不了你！”洛希说了句，用拐杖指了指穿着一身白大褂的人，眼神带着威胁警告。
医生见他面目冰冷，表情明显不对，试探着问道：“是我打扰到您了吗……？”
洛希找了张椅子坐下：“别说这些有的没的，你找我干什么？”皱了皱眉，拿起桌上一杯倒好的红酒，喝了一口。
医生闻言，恭敬的站起来，从怀里掏出张纸：“是这样，经过这三天对霍查先生的观察，已经基本确定他患有DID，且有一个人格有失忆症状。”说着，将手中一份新的报告递给洛希。
“失忆？”洛希皱了皱眉，看着手里密密麻麻的小字报告，反问道。
“是的，应该是幼年时期遭受到什么重大心理创伤或是什么精神刺激。具体事件还要等那个人格自己开口。”医生如是说道。
“人格之间可以相互交流吗？”洛希问。
“理论上来说，不可以。”医生说：“多重人格实际上跟我们人的个体一样，有自己的想法思维，无法人格与人格只见无法干涉对方的行为与思想，但是会感知其他人格的存在。”
“如果一定要交流的话，只能间接交流，利用纸条或者其他的什么告知另一个人格自己的想法。”医生又加了句。
洛希闻言，心中顿时有了想法。
既然人格与人格之间不能进行交流，那何不利用这一点，先从作家霍查这个人格下手，一点一点套出那些有用的消息，让他对自己放松警惕。
温水煮青蛙，慢慢来，他有的是时间。
这样想着，洛希拧着的眉头终于松开，嘴角勾起，一副志在必得的模样，看的医生莫名其妙。
“人格之间的转换有条件吗？”洛希又问了句。
“可以自己控制，就要看哪一方力量比较强；也可以因为外界力量强制切换，在个体面前故意触发和他们痛苦经历有关的事，应该会将其他人格强制拉出来，只不过……”医生顿了顿，继续说下去：“这样对患者的伤害很大……”
洛希淡淡回了句：“知道了。”
他挥挥手，示意医生下去，后者见状，也不再多停留，转身离开。
他坐在椅子上，反复琢磨医生刚才的话，计上心来，好心情地一笑，又喝了一大口红酒。
“来人！”他朝门外喊了一声，只见一个身着朴素的人来到这个房间，面色恭敬有力，不卑不亢。
洛希一看，微微皱眉：“怎么是你，管家呢？”
那人垂眸说道：“他有事出去了。”
洛希点了点头，随后又甩甩手：“随便了，现在挑几个手脚麻利的，有眼力见儿的人，送到霍查那儿，给我好吃好喝伺候着，有任何不对劲，立刻报告我。”
“是！”那人点了点头，领了命，转身离去。
见那人离开，洛希舔了舔后槽牙，所有的事情，终于有了入手的地方……
而此时，霍查正坐在椅子上，面前一大堆稿子，密密麻麻写满画满，自己面前一张小纸条端端正正摆在所有纸张最上面，上头八个大字：【他知道了我们的事！】后面还有一个硕大的感叹号。
“……”霍查此时五味陈杂，心脏跳个不停。
那怎么办？
但是这件事跟我告诉他故事的发展又有什么关系呢？只要把接下来的事情写下来交给他，那就能保住一条命。自己的病和这件事，两者之间并没有什么关系啊，洛希应该不会为难自己吧……
霍查这么天真的想着，只提心吊胆了一小会儿，随后继续趴在桌子上对着那几个在脑海中一闪而过的画面冥思苦想。
就在思考之际，门口进来三四个身着朴素的人，手中皆是捧了个木盘子，上头放满了古董，各式各样的钢笔，昂贵的墨水和鎏金华丽的空白书本。
吓得他立马将最上面的纸条盖了下去。
走在群里最前面的人敲了敲门，进来后站在霍查对面，对着身后的四人介绍道：“霍查先生，他们是洛少爷派来伺候您生活起居的，为了合同能顺利进行，这些必用品无偿供给，也不知道您喜欢什么，这些就先将就着用，有什么需要，您就跟他们说。”说着，又指了指身后站着的四人。
霍查一愣，呆呆的点了点头：“啊……是……替我跟洛少爷说声谢谢……”
“好的，没事什么事我就先下去了。”那人见霍查点了点头，点转身离去，顺手关上门。
霍查见那四人恭恭敬敬地站在自己对面，手里的东西精美华丽，一看就价值不菲，他们低着头，没有动作，等待霍查吩咐。
“那个……你们……”
“是！”
“……”
霍查被这动静吓得一惊，一阵无语。
“先把东西放下吧……”霍查看着这四人，有点不知所措。
话音刚落，有一人率先问话：“霍先生，这些该放哪里。？”
“就……柜子上先放着吧……”霍查四处看了看，见右手边的柜子上空着，没有装饰也没有工艺品，便指了指那处。
四人闻言，排成一列，恭恭敬敬的往那儿走去，每一件都仔细摆放好。
霍查看着他们，心中觉得古怪。
洛希是不是最近受什么刺激了……
密室
影子和左一他们从浴室里出来，浑身上下没了刚才的腐臭血腥气味，整个人清爽之际，两人皆是白衣黑裤，靴子表面擦的干净，丝毫看不出来曾经沾染过血色。
狄航躺着沙发里头，百无聊赖地拨着手指，苏尔一身红衣躺在摇椅上，一晃一晃，纯白高跟鞋换成了长靴，一直到小腿肚。
左一重新别上要见的配枪，影子将匕首绑在手臂上，长袖将它遮盖住，看不出阴影之下的危险。
狄航窝在沙发里架着二郎腿，不咸不淡地瞥了眼门口两人：“好了吗？收拾好就出发吧。”
话音刚落，影子立马回应：“去哪儿？离开这里还是继续跟着你送死？”
语气冰冷之际，眼里尽是阴霾。
“找到了自然会出去。”狄航继续淡淡发言，不紧不慢。
“你！”影子气急，几乎想走上去拎起他的衣领狠狠揍他一顿。
左一眼疾手快，拦下他上千的步伐，看了眼事不关己的苏尔，又看了看百无聊赖地狄航。
沙发上的矜贵少年继续说道：“反正都是要出去的，狄老说图纸线路没错，只是没把危险标出来，届时我们小心点就行了。找到我想要的，便同你们一起出去。”
“我不可能在这里待一辈子。”狄航又说了句，看了看着没有阳光的地下，阴冷潮湿，书柜后的浴室还在泛着热气，上面的书页被水汽蒸地卷起来，简直就是见不得光的老鼠！
苏尔闻言，睁开眼，心中有了计量，她被算计了，不，与其说是算计，不如说她成了一枚弃子。
“我是洛希的人。”苏尔默默开口，没头没脑地说了句。
然而这一句，就成了一声平地惊雷！把所有人都吓的不轻。所有人都被她的话吸引过去，一颗心脏被紧紧抓住。
“你说什么……？”左一不可置信地问道。
“准确的来说，我是狄老的人，也是狄航的人。”苏尔继续说道，但这句话把他们说的一头雾水。
“狄航和狄老，还有在约克镇外的洛希，他们是同一人。”这话一出，炸弹再次在三人心中炸开。
“我本来是狄卡家的下属，被狄卡家主命令来照顾狄航，但是这臭小子太会跑了，有段时间在天文台找不到他，后来再次见到狄少爷，是约克镇消亡的大火之后。”苏尔继续说道：“这个地方很神奇，好像只要在这里，所有事情就会轮回，没有尽头。”
“我不认识你……”狄航惊讶的看着苏尔，眼中瞬间充满警惕。
苏尔不紧不慢地继续说着：“你现在当然不认识我，我们是在黑市相遇的，那个时候你已经成了洛希，我被他派来约克镇找狄老，但是现在……”
她耸了耸肩，语气中冰冷悲哀和不甘：“我成了一枚弃子。”
“狄老？”左一敏锐地抓住苏尔这句话里的关键：“洛希和狄老有联系？”
苏尔看着他的眼睛，点点头，冷冷的说道：“他们在密谋着什么，狄老每次看完之后就烧了，我无从得知。”
“这是我知道的所有。”苏尔抬头看向影子和左一，又看了眼沙发中的狄航，蛇一样的眼睛里充斥着不甘。
影子压着心中的震惊，完全不敢相信，但事实就摆在自己眼前：“那把这些说出来干什么？”
“我要出去！如果你们要走的话，带我一个。”苏尔盯着站着的两人，自己的不甘心和想出去的欲望展露无遗。
狄航看了看那三人，苏尔刚才说的话里，“轮回”“没有尽头”之类的字眼在他眼底颇为熟悉，几乎与他的猜想一致。
他在这里生活，那么多年过去了，自己还只有十几岁的模样，个子，事情，时间，仿佛都在这片地方停滞。
但是他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触发轮回的机关到底是什么？
苏尔看了眼狄航：“我们先找你要的。”她的第六感告诉自己，狄卡当年一定在这里设下了什么机关。
“所有的事情，都围绕着多年前的约克镇……”苏尔默默说了句：“或许，只有找到狄卡当年做什么，我们才能出去……？”
“给我。”洛希说了句，看了看他手中的稿子，一伸手。
霍查一看，连忙将手中的东西递给他，见他接过后，又飞快低下头去。
上面都是些画儿，有的是一个少年拿着一根拐杖，有的是四个人排成一排在楼道里头走，有一张是一个老头子瘫在沙发里，手里抱着本书……
洛希一张一张看过去，上面的纸页一张张叠到后面，忽的，翻阅动作一顿。
看着面前纸上的画愣住，深幽清冷的眼眸紧紧盯着上面勾勒出来的线条。
画上是一个少年，长发在脑后扎起来垂到腰间，他举着把军刺，对准一个较大的成年人，目光狠戾残暴，冷酷无情，他们都穿着一袭白衣，较大的成年人鼻梁上带着金丝眼镜，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样。
画上的局势紧张异常，一触即发，火药味弥漫在他们之间，场子一点就炸。
“这也是你一闪而过的念头？”洛希皱了皱眉，将画纸举到他面前，严肃询问，字里行间带着森冷的寒气。
霍查还没明白所以然，只是乖乖点头：“嗯。”，实话实说。
洛希心中一沉：“关于这个画面，还记得多少？”
他隐隐觉得上面那个较大的成年人就是自己，至于那个小孩儿，他不在乎是谁，只知道这个场景会在未来的某一天发生在自己身上。
威胁太大！
霍查低下头细细思索了一会儿，半晌，看着他失望的。摇摇头，脑海中并没有再多的关于这段记忆的画面了。
“你再仔细想想！”洛希开始变得不耐烦，甚至有些咄咄逼人，拧着的眉毛几乎能夹死一只苍蝇。
霍查被他突然而来的厉声吓到，身子条件反射的一抖，：“我……我……”半天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就在这时，门外响起一阵敲门声。
“叩叩扣……”
“谁啊！”洛希不耐烦的喊了句，见自己问话被打断，更加烦躁。
门外的人声音有些虚，洛希的语气算不上好，声音颤抖着说了句：“少爷……医生有事找您……现在在大厅……”
洛希一听，不甘的看了眼颤抖的霍查，拿走那张小孩儿和成年人对峙的画儿，起身出门。
霍查见他站起来，赶紧乖乖站到一边，低着头不敢说话。
直到看不见洛希身影，才堪堪松了口气。
洛希披着披风，面上森冷，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样。一路上遇到的仆人和保镖纷纷低下头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他拄着拐杖，走路带风，大步踏进大厅。
门开着，医生早早就已经坐在椅子上喝茶等候自己的到来。
“你最好有什么很重要的发现，不然我绝对饶不了你！”洛希说了句，用拐杖指了指穿着一身白大褂的人，眼神带着威胁警告。
医生见他面目冰冷，表情明显不对，试探着问道：“是我打扰到您了吗……？”
洛希找了张椅子坐下：“别说这些有的没的，你找我干什么？”皱了皱眉，拿起桌上一杯倒好的红酒，喝了一口。
医生闻言，恭敬的站起来，从怀里掏出张纸：“是这样，经过这三天对霍查先生的观察，已经基本确定他患有DID，且有一个人格有失忆症状。”说着，将手中一份新的报告递给洛希。
“失忆？”洛希皱了皱眉，看着手里密密麻麻的小字报告，反问道。
“是的，应该是幼年时期遭受到什么重大心理创伤或是什么精神刺激。具体事件还要等那个人格自己开口。”医生如是说道。
“人格之间可以相互交流吗？”洛希问。
“理论上来说，不可以。”医生说：“多重人格实际上跟我们人的个体一样，有自己的想法思维，无法人格与人格只见无法干涉对方的行为与思想，但是会感知其他人格的存在。”
“如果一定要交流的话，只能间接交流，利用纸条或者其他的什么告知另一个人格自己的想法。”医生又加了句。
洛希闻言，心中顿时有了想法。
既然人格与人格之间不能进行交流，那何不利用这一点，先从作家霍查这个人格下手，一点一点套出那些有用的消息，让他对自己放松警惕。
温水煮青蛙，慢慢来，他有的是时间。
这样想着，洛希拧着的眉头终于松开，嘴角勾起，一副志在必得的模样，看的医生莫名其妙。
“人格之间的转换有条件吗？”洛希又问了句。
“可以自己控制，就要看哪一方力量比较强；也可以因为外界力量强制切换，在个体面前故意触发和他们痛苦经历有关的事，应该会将其他人格强制拉出来，只不过……”医生顿了顿，继续说下去：“这样对患者的伤害很大……”
洛希淡淡回了句：“知道了。”
他挥挥手，示意医生下去，后者见状，也不再多停留，转身离开。
他坐在椅子上，反复琢磨医生刚才的话，计上心来，好心情地一笑，又喝了一大口红酒。
“来人！”他朝门外喊了一声，只见一个身着朴素的人来到这个房间，面色恭敬有力，不卑不亢。
洛希一看，微微皱眉：“怎么是你，管家呢？”
那人垂眸说道：“他有事出去了。”
洛希点了点头，随后又甩甩手：“随便了，现在挑几个手脚麻利的，有眼力见儿的人，送到霍查那儿，给我好吃好喝伺候着，有任何不对劲，立刻报告我。”
“是！”那人点了点头，领了命，转身离去。
见那人离开，洛希舔了舔后槽牙，所有的事情，终于有了入手的地方……
而此时，霍查正坐在椅子上，面前一大堆稿子，密密麻麻写满画满，自己面前一张小纸条端端正正摆在所有纸张最上面，上头八个大字：【他知道了我们的事！】后面还有一个硕大的感叹号。
“……”霍查此时五味陈杂，心脏跳个不停。
那怎么办？
但是这件事跟我告诉他故事的发展又有什么关系呢？只要把接下来的事情写下来交给他，那就能保住一条命。自己的病和这件事，两者之间并没有什么关系啊，洛希应该不会为难自己吧……
霍查这么天真的想着，只提心吊胆了一小会儿，随后继续趴在桌子上对着那几个在脑海中一闪而过的画面冥思苦想。
就在思考之际，门口进来三四个身着朴素的人，手中皆是捧了个木盘子，上头放满了古董，各式各样的钢笔，昂贵的墨水和鎏金华丽的空白书本。
吓得他立马将最上面的纸条盖了下去。
走在群里最前面的人敲了敲门，进来后站在霍查对面，对着身后的四人介绍道：“霍查先生，他们是洛少爷派来伺候您生活起居的，为了合同能顺利进行，这些必用品无偿供给，也不知道您喜欢什么，这些就先将就着用，有什么需要，您就跟他们说。”说着，又指了指身后站着的四人。
霍查一愣，呆呆的点了点头：“啊……是……替我跟洛少爷说声谢谢……”
“好的，没事什么事我就先下去了。”那人见霍查点了点头，点转身离去，顺手关上门。
霍查见那四人恭恭敬敬地站在自己对面，手里的东西精美华丽，一看就价值不菲，他们低着头，没有动作，等待霍查吩咐。
“那个……你们……”
“是！”
“……”
霍查被这动静吓得一惊，一阵无语。
“先把东西放下吧……”霍查看着这四人，有点不知所措。
话音刚落，有一人率先问话：“霍先生，这些该放哪里。？”
“就……柜子上先放着吧……”霍查四处看了看，见右手边的柜子上空着，没有装饰也没有工艺品，便指了指那处。
四人闻言，排成一列，恭恭敬敬的往那儿走去，每一件都仔细摆放好。
霍查看着他们，心中觉得古怪。
洛希是不是最近受什么刺激了……
密室
影子和左一他们从浴室里出来，浑身上下没了刚才的腐臭血腥气味，整个人清爽之际，两人皆是白衣黑裤，靴子表面擦的干净，丝毫看不出来曾经沾染过血色。
狄航躺着沙发里头，百无聊赖地拨着手指，苏尔一身红衣躺在摇椅上，一晃一晃，纯白高跟鞋换成了长靴，一直到小腿肚。
左一重新别上要见的配枪，影子将匕首绑在手臂上，长袖将它遮盖住，看不出阴影之下的危险。
狄航窝在沙发里架着二郎腿，不咸不淡地瞥了眼门口两人：“好了吗？收拾好就出发吧。”
话音刚落，影子立马回应：“去哪儿？离开这里还是继续跟着你送死？”
语气冰冷之际，眼里尽是阴霾。
“找到了自然会出去。”狄航继续淡淡发言，不紧不慢。
“你！”影子气急，几乎想走上去拎起他的衣领狠狠揍他一顿。
左一眼疾手快，拦下他上千的步伐，看了眼事不关己的苏尔，又看了看百无聊赖地狄航。
沙发上的矜贵少年继续说道：“反正都是要出去的，狄老说图纸线路没错，只是没把危险标出来，届时我们小心点就行了。找到我想要的，便同你们一起出去。”
“我不可能在这里待一辈子。”狄航又说了句，看了看着没有阳光的地下，阴冷潮湿，书柜后的浴室还在泛着热气，上面的书页被水汽蒸地卷起来，简直就是见不得光的老鼠！
苏尔闻言，睁开眼，心中有了计量，她被算计了，不，与其说是算计，不如说她成了一枚弃子。
“我是洛希的人。”苏尔默默开口，没头没脑地说了句。
然而这一句，就成了一声平地惊雷！把所有人都吓的不轻。所有人都被她的话吸引过去，一颗心脏被紧紧抓住。
“你说什么……？”左一不可置信地问道。
“准确的来说，我是狄老的人，也是狄航的人。”苏尔继续说道，但这句话把他们说的一头雾水。
“狄航和狄老，还有在约克镇外的洛希，他们是同一人。”这话一出，炸弹再次在三人心中炸开。
“我本来是狄卡家的下属，被狄卡家主命令来照顾狄航，但是这臭小子太会跑了，有段时间在天文台找不到他，后来再次见到狄少爷，是约克镇消亡的大火之后。”苏尔继续说道：“这个地方很神奇，好像只要在这里，所有事情就会轮回，没有尽头。”
“我不认识你……”狄航惊讶的看着苏尔，眼中瞬间充满警惕。
苏尔不紧不慢地继续说着：“你现在当然不认识我，我们是在黑市相遇的，那个时候你已经成了洛希，我被他派来约克镇找狄老，但是现在……”
她耸了耸肩，语气中冰冷悲哀和不甘：“我成了一枚弃子。”
“狄老？”左一敏锐地抓住苏尔这句话里的关键：“洛希和狄老有联系？”
苏尔看着他的眼睛，点点头，冷冷的说道：“他们在密谋着什么，狄老每次看完之后就烧了，我无从得知。”
“这是我知道的所有。”苏尔抬头看向影子和左一，又看了眼沙发中的狄航，蛇一样的眼睛里充斥着不甘。
影子压着心中的震惊，完全不敢相信，但事实就摆在自己眼前：“那把这些说出来干什么？”
“我要出去！如果你们要走的话，带我一个。”苏尔盯着站着的两人，自己的不甘心和想出去的欲望展露无遗。
狄航看了看那三人，苏尔刚才说的话里，“轮回”“没有尽头”之类的字眼在他眼底颇为熟悉，几乎与他的猜想一致。
他在这里生活，那么多年过去了，自己还只有十几岁的模样，个子，事情，时间，仿佛都在这片地方停滞。
但是他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触发轮回的机关到底是什么？
苏尔看了眼狄航：“我们先找你要的。”她的第六感告诉自己，狄卡当年一定在这里设下了什么机关。
“所有的事情，都围绕着多年前的约克镇……”苏尔默默说了句：“或许，只有找到狄卡当年做什么，我们才能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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