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你要死了
“好饿,好饿……”
火辣辣的太阳照在莫也身上,让他脑袋昏昏沉沉,单薄的身影也跟着摇摇晃晃,仿佛随时会被风刮走一般。
街上如织的行人,各类商贩吆喝叫卖着,杂耍卖艺的老汉耍着三节棍,一群人在围观喝彩看热闹。
新奇的杂技表演并未吸引莫也的注意力。
他闻到了一股香味,不远处一屉白嫩嫩的包子伴随着滚烫的蒸气出笼。
莫也咽了咽唾沫,眼睛都直了。
以往在他眼中颇为油腻的肉包,如今丝毫不亚于山珍海味。
可惜,他没钱。
他也想讨几个铜钱去买包子。
可惜,张不开嘴,是真张不开嘴。
第一次,莫也觉得自己脸皮太薄。
他不知道可笑的羞耻心能坚持多久?也许过不了多久,他就忍受不了饥饿,而街上也会不知不觉多出一名见人就讨饭的乞儿吧!
他自觉十分苦逼,穿越成什么不行,穿越成了逃避水灾的难民,他现在饿的都有些发晕。
莫也转过头死死盯着不远一处气势宏伟的府邸,府邸大门上书有两个鎏金大字“张府”,两座威武不凡的石狮子静静镇守在大门两边,旁边翠绿的垂柳则在烈日下轻舞。
莫也看着张府,舔了舔有些干裂的嘴唇,一脸希冀。和他一样的难民还有很多,他们和莫也一样都一脸期盼地盯着大门。
“张家放钱了,快快,张家又放钱了。”
不知何处响起一声吆喝,街道两边的难民疯了一般朝张家狂奔。
一群衣衫褴褛的难民,就像听到主人投食的鸡鸭纷纷朝张府拥去。
来不及过多感慨,生怕铜钱发光了。
莫也赶忙跑上前去,他脚步虚浮,速度还很慢,他紧咬牙关,强忍着虚弱,向张府跑去,就在这时他的肩膀不知被谁撞了一下,差点儿让他摔倒在地上,待他稳住身形,已有几个身强体壮的汉子挤到前面去了。
莫也见了暗暗心急,须知张府发放的铜钱都是有限的,发完了,就没了。
为了不饿肚子,他极力加快步伐,万幸他所在的地方本就距离张府很近,与后面的人相比有一定的优势,所以终究他还是顺利抵达了张府,位置还相对较为靠前。
站在队伍里面的莫也不由悄悄松了一口气,暗道:“昨日偶然听来的消息果然是真的,张府会在午时发钱,每个流民十文,发完为止。”
大伙儿疯了一样朝前挤,莫也察觉有人在后面疯狂顶他屁股,这让他非常恼火。
他……不想被人顶,真的!
可这是大家都想领取关系性命的铜钱,谁会关心顶没顶别人。
就在这时,一群如狼似虎的仆人从大门走了出来,他们拿着短棍对着那些拥挤插队的难民就是一顿暴打,莫也看着这些难民被打的流血,心里也没多少触动。
谁呆在难民队伍里三天,估计也会像他一样。
难民生活凄惨,同时又混乱不堪,这三天里他看到不少让人不堪入目的事。
不说麻木,也学会了明哲保身。
不明哲保身也不成,他都快饿晕了,总不能小拳拳锤那些恶人的胸口吧,所以说英雄也要吃饭啊。
接着就见一名管事带着一队穿着靛青色衣服的仆人走了出来,这些人都提着篮子。
篮子沉甸甸的,健硕的青衣仆人提着都有些吃力压弯了腰,不出所料,里面应该是铜钱。
那个中年管事双手负后站在门口,一双鹰目如电的扫视着下面的难民,而那些提着铜钱的仆人则把篮子费力放在门前的桌子上。
中年管事点了点头,那些仆人掀开盖在篮子上面的灰布露出了满满一篮子的铜钱,难民们见了阳光下闪着光的铜钱。
“轰”的一下炸了,各种议论声响起。
“钱,真的钱,铜钱!”
“娘啊,咱们终于可以吃一顿饱饭了。”
“张家真是太心善了啊,有了这些钱,终于能活下去了,呜呜呜……”
……
看到这些钱很多人都哭了,他们流下了浑浊的泪水,这一路只有他们自己知道受了多少苦,遭了多少罪。
听到大家的声音,莫也感同身受,这钱真的是救命钱啊,尽管只有区区十文钱。
很快,队伍便开始前进,很快便要轮到他了,看到前面的人领到十枚铜钱,他忍不住有些紧张,就跟小学生领奖状一样。
索性,中途没有出意外,他如愿领到了铜钱。
来到这个世界,莫也第一次摆脱了穷光蛋身份,十枚铜钱握在手中,冰冰凉凉的。
不知是否错觉?
莫也感到一股凉意自手臂传到了他的脑海,他都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拿着十枚铜钱,莫也赶忙到支开的棚子买了五个肉包,也许是老板见他太凄惨,还送了他一碗汤。
莫也先喝了那碗漂浮着几粒葱花和油星的汤,剩下的五个肉包,他强忍住狼吞虎咽冲动,等了一会儿他才细嚼慢咽地吃掉两个肉包。
剩下的三个肉包被他用草纸草草包了起来,三个肉包可是今夜到明天中午的食物,不省着吃,晚上保管要饿肚子了,饿得辗转反侧睡不着觉。
吃完肉包后,莫也就想到城南的难民营小憩一会儿。
还没到难民营,他就看到一个衣衫褴褛的难民被三个身高马大,穿着布衣的难民暴打。
那个衣衫褴褛的难民已经被打的呕血不止了,可双手却死死攥着几枚铜钱,眼睛通红,手上乌青一片死活就是不松手,不远地上还有一枚铜钱静静躺在青石上。
其中一个皮肤黝黑的家伙,用力踩在这人抓住铜钱的手腕上,骂骂咧咧道:“识相的松手,把钱给爷们交出来,还能留一命,否则哼哼……”
另一个长有三角眼的家伙已经注意到了腰间鼓鼓囊囊的莫也,那人一脸凶狠地瞪着莫也,“腰包里都是什么,乖乖给老子交出来。”
殴打难民的另外两人听了,齐齐抬头看向莫也。
莫也见到三人暗道要遭,他们虽然同是越州遭受水灾的难民,可这个时候谁还跟谁讲乡梓情谊,这个时候都是老乡见老乡背后来一枪。
莫也本想退出小巷,谁知晚了一步,已被人发现了。
他默默计算了一下双方实力对比,很容易得出不妙的结论,那就是己方完败。
他这具身体也就十五六岁,还没长开,和三个壮汉对打几乎等于白给。
所以莫也果断认怂,他颤颤巍巍的打开草纸包好的肉包,微微弯腰,语带谄媚道:“三位爷,这是俺刚刚买的肉包,还热乎着呢,正好送给你们。”
躺在地上的家伙见莫也骨头如此软不由有些鄙夷。
而三个勒索别人的坏蛋,看着冒着热气的肉包,不自觉咽了咽唾沫,打人打累了,正好补充一下能量。
只是这肉包颜色似乎有些不对劲,怎么黑黢黢的?
“你这肉包颜色怎么是黑的?”
莫也一手拿着肉包,嘴角一咧,似觉得有些痒,就见他把右手伸进裤裆在里面又掏又挠,闻言才一脸不舍把手拿出裤裆,接着捧着肉包面露疑惑道:“对啊,肉包怎么变黑了?”
三人看着莫也那黢黑的手掌放在热腾腾的肉包上,只觉得胃里翻腾,刚刚升起的食欲转瞬消失殆尽。
“呸,真特么恶心!”
“小子,你狠!”
莫也不好意思的憨笑道:“三位爷,正好三个肉包,你们……”
其中一个大汉呵道:“滚,劳资看到你就想吐。”
莫也尴尬挠挠头,那模样贼憨厚。
他讪讪问:“真不要?热乎着呢……”
“滚!”
三人齐呵。
莫也吓了一跳,连忙拿着肉包,疾步向难民营行去。
而躺在地上正在吐血的难民则一脸钦佩的看向莫也,一副学到了的表情。
走出巷子的莫也则悄悄松了一口气,幸好他比较机智,提前有所准备,不然的话,就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了。
“小子不错,有几分小聪明,不过嘛,你离死不远了!”
突兀的一个声音在他耳边响起。
莫也循声望去,只见一个白胡子老头正饶有趣味的打量他,老头戴着四方帽,穿着绸缎长衫,童颜鹤发,一看就比他的社会地位高几个等级。
莫也上下打量这个笑容和善的老头,这衣着,这谈吐,这面相,仙风道骨,得道高人啊,怎么看都有点像……江湖骗子。
他一细想自己的窘迫处境似乎并不值得骗子劳神。
难不成老头眼界狭窄,一定要骗自己专门用碳灰处理过的三个肉包?这……不太现实吧。
不过莫也一点儿也不相信老头的话,他认为老头多半是吓唬自己。
“什么死不死的,少吓唬人了。说吧,老先生,有什么可以帮你的?”
老头吹胡子瞪眼,“谁吓唬你了?你真要死了!”
莫也面露狐疑,半晌,还是不信这个来历不明的老头。
“老先生,若没事,我就先走了!”
说完,莫也头也不回的走了。
老头也没有阻止,只是幽幽道:“你真以为张家这么好心送钱给你花,那些都是买命钱,殊不知那些钱是有命拿没命花。”
莫也脚步蓦然停下,转头笑呵呵道:“老先生,您还说没事要我做?有什么事,您直说,包在我身上!”
说着莫也拍了拍自己的胸脯,一副你放心的模样。
火辣辣的太阳照在莫也身上,让他脑袋昏昏沉沉,单薄的身影也跟着摇摇晃晃,仿佛随时会被风刮走一般。
街上如织的行人,各类商贩吆喝叫卖着,杂耍卖艺的老汉耍着三节棍,一群人在围观喝彩看热闹。
新奇的杂技表演并未吸引莫也的注意力。
他闻到了一股香味,不远处一屉白嫩嫩的包子伴随着滚烫的蒸气出笼。
莫也咽了咽唾沫,眼睛都直了。
以往在他眼中颇为油腻的肉包,如今丝毫不亚于山珍海味。
可惜,他没钱。
他也想讨几个铜钱去买包子。
可惜,张不开嘴,是真张不开嘴。
第一次,莫也觉得自己脸皮太薄。
他不知道可笑的羞耻心能坚持多久?也许过不了多久,他就忍受不了饥饿,而街上也会不知不觉多出一名见人就讨饭的乞儿吧!
他自觉十分苦逼,穿越成什么不行,穿越成了逃避水灾的难民,他现在饿的都有些发晕。
莫也转过头死死盯着不远一处气势宏伟的府邸,府邸大门上书有两个鎏金大字“张府”,两座威武不凡的石狮子静静镇守在大门两边,旁边翠绿的垂柳则在烈日下轻舞。
莫也看着张府,舔了舔有些干裂的嘴唇,一脸希冀。和他一样的难民还有很多,他们和莫也一样都一脸期盼地盯着大门。
“张家放钱了,快快,张家又放钱了。”
不知何处响起一声吆喝,街道两边的难民疯了一般朝张家狂奔。
一群衣衫褴褛的难民,就像听到主人投食的鸡鸭纷纷朝张府拥去。
来不及过多感慨,生怕铜钱发光了。
莫也赶忙跑上前去,他脚步虚浮,速度还很慢,他紧咬牙关,强忍着虚弱,向张府跑去,就在这时他的肩膀不知被谁撞了一下,差点儿让他摔倒在地上,待他稳住身形,已有几个身强体壮的汉子挤到前面去了。
莫也见了暗暗心急,须知张府发放的铜钱都是有限的,发完了,就没了。
为了不饿肚子,他极力加快步伐,万幸他所在的地方本就距离张府很近,与后面的人相比有一定的优势,所以终究他还是顺利抵达了张府,位置还相对较为靠前。
站在队伍里面的莫也不由悄悄松了一口气,暗道:“昨日偶然听来的消息果然是真的,张府会在午时发钱,每个流民十文,发完为止。”
大伙儿疯了一样朝前挤,莫也察觉有人在后面疯狂顶他屁股,这让他非常恼火。
他……不想被人顶,真的!
可这是大家都想领取关系性命的铜钱,谁会关心顶没顶别人。
就在这时,一群如狼似虎的仆人从大门走了出来,他们拿着短棍对着那些拥挤插队的难民就是一顿暴打,莫也看着这些难民被打的流血,心里也没多少触动。
谁呆在难民队伍里三天,估计也会像他一样。
难民生活凄惨,同时又混乱不堪,这三天里他看到不少让人不堪入目的事。
不说麻木,也学会了明哲保身。
不明哲保身也不成,他都快饿晕了,总不能小拳拳锤那些恶人的胸口吧,所以说英雄也要吃饭啊。
接着就见一名管事带着一队穿着靛青色衣服的仆人走了出来,这些人都提着篮子。
篮子沉甸甸的,健硕的青衣仆人提着都有些吃力压弯了腰,不出所料,里面应该是铜钱。
那个中年管事双手负后站在门口,一双鹰目如电的扫视着下面的难民,而那些提着铜钱的仆人则把篮子费力放在门前的桌子上。
中年管事点了点头,那些仆人掀开盖在篮子上面的灰布露出了满满一篮子的铜钱,难民们见了阳光下闪着光的铜钱。
“轰”的一下炸了,各种议论声响起。
“钱,真的钱,铜钱!”
“娘啊,咱们终于可以吃一顿饱饭了。”
“张家真是太心善了啊,有了这些钱,终于能活下去了,呜呜呜……”
……
看到这些钱很多人都哭了,他们流下了浑浊的泪水,这一路只有他们自己知道受了多少苦,遭了多少罪。
听到大家的声音,莫也感同身受,这钱真的是救命钱啊,尽管只有区区十文钱。
很快,队伍便开始前进,很快便要轮到他了,看到前面的人领到十枚铜钱,他忍不住有些紧张,就跟小学生领奖状一样。
索性,中途没有出意外,他如愿领到了铜钱。
来到这个世界,莫也第一次摆脱了穷光蛋身份,十枚铜钱握在手中,冰冰凉凉的。
不知是否错觉?
莫也感到一股凉意自手臂传到了他的脑海,他都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拿着十枚铜钱,莫也赶忙到支开的棚子买了五个肉包,也许是老板见他太凄惨,还送了他一碗汤。
莫也先喝了那碗漂浮着几粒葱花和油星的汤,剩下的五个肉包,他强忍住狼吞虎咽冲动,等了一会儿他才细嚼慢咽地吃掉两个肉包。
剩下的三个肉包被他用草纸草草包了起来,三个肉包可是今夜到明天中午的食物,不省着吃,晚上保管要饿肚子了,饿得辗转反侧睡不着觉。
吃完肉包后,莫也就想到城南的难民营小憩一会儿。
还没到难民营,他就看到一个衣衫褴褛的难民被三个身高马大,穿着布衣的难民暴打。
那个衣衫褴褛的难民已经被打的呕血不止了,可双手却死死攥着几枚铜钱,眼睛通红,手上乌青一片死活就是不松手,不远地上还有一枚铜钱静静躺在青石上。
其中一个皮肤黝黑的家伙,用力踩在这人抓住铜钱的手腕上,骂骂咧咧道:“识相的松手,把钱给爷们交出来,还能留一命,否则哼哼……”
另一个长有三角眼的家伙已经注意到了腰间鼓鼓囊囊的莫也,那人一脸凶狠地瞪着莫也,“腰包里都是什么,乖乖给老子交出来。”
殴打难民的另外两人听了,齐齐抬头看向莫也。
莫也见到三人暗道要遭,他们虽然同是越州遭受水灾的难民,可这个时候谁还跟谁讲乡梓情谊,这个时候都是老乡见老乡背后来一枪。
莫也本想退出小巷,谁知晚了一步,已被人发现了。
他默默计算了一下双方实力对比,很容易得出不妙的结论,那就是己方完败。
他这具身体也就十五六岁,还没长开,和三个壮汉对打几乎等于白给。
所以莫也果断认怂,他颤颤巍巍的打开草纸包好的肉包,微微弯腰,语带谄媚道:“三位爷,这是俺刚刚买的肉包,还热乎着呢,正好送给你们。”
躺在地上的家伙见莫也骨头如此软不由有些鄙夷。
而三个勒索别人的坏蛋,看着冒着热气的肉包,不自觉咽了咽唾沫,打人打累了,正好补充一下能量。
只是这肉包颜色似乎有些不对劲,怎么黑黢黢的?
“你这肉包颜色怎么是黑的?”
莫也一手拿着肉包,嘴角一咧,似觉得有些痒,就见他把右手伸进裤裆在里面又掏又挠,闻言才一脸不舍把手拿出裤裆,接着捧着肉包面露疑惑道:“对啊,肉包怎么变黑了?”
三人看着莫也那黢黑的手掌放在热腾腾的肉包上,只觉得胃里翻腾,刚刚升起的食欲转瞬消失殆尽。
“呸,真特么恶心!”
“小子,你狠!”
莫也不好意思的憨笑道:“三位爷,正好三个肉包,你们……”
其中一个大汉呵道:“滚,劳资看到你就想吐。”
莫也尴尬挠挠头,那模样贼憨厚。
他讪讪问:“真不要?热乎着呢……”
“滚!”
三人齐呵。
莫也吓了一跳,连忙拿着肉包,疾步向难民营行去。
而躺在地上正在吐血的难民则一脸钦佩的看向莫也,一副学到了的表情。
走出巷子的莫也则悄悄松了一口气,幸好他比较机智,提前有所准备,不然的话,就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了。
“小子不错,有几分小聪明,不过嘛,你离死不远了!”
突兀的一个声音在他耳边响起。
莫也循声望去,只见一个白胡子老头正饶有趣味的打量他,老头戴着四方帽,穿着绸缎长衫,童颜鹤发,一看就比他的社会地位高几个等级。
莫也上下打量这个笑容和善的老头,这衣着,这谈吐,这面相,仙风道骨,得道高人啊,怎么看都有点像……江湖骗子。
他一细想自己的窘迫处境似乎并不值得骗子劳神。
难不成老头眼界狭窄,一定要骗自己专门用碳灰处理过的三个肉包?这……不太现实吧。
不过莫也一点儿也不相信老头的话,他认为老头多半是吓唬自己。
“什么死不死的,少吓唬人了。说吧,老先生,有什么可以帮你的?”
老头吹胡子瞪眼,“谁吓唬你了?你真要死了!”
莫也面露狐疑,半晌,还是不信这个来历不明的老头。
“老先生,若没事,我就先走了!”
说完,莫也头也不回的走了。
老头也没有阻止,只是幽幽道:“你真以为张家这么好心送钱给你花,那些都是买命钱,殊不知那些钱是有命拿没命花。”
莫也脚步蓦然停下,转头笑呵呵道:“老先生,您还说没事要我做?有什么事,您直说,包在我身上!”
说着莫也拍了拍自己的胸脯,一副你放心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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