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1章 各自的选择
听到这个熟悉的声音，亓瑾言身子一僵。
颜以曦站在他身后，看着那个单薄的身影，眼眶不由地红了。
“亓瑾言，我一直在等你，你就是这样对我的吗？”
亓瑾言不敢转身，他知道，他日思夜想的人儿就在身后，只是，自己现在却不知道该怎样面对她。
“亓瑾言，你连看我一眼的勇气都没有了吗？”
颜以曦说着，慢慢地走过来几步，在亓瑾言身后站定，“亓瑾言，如果你正在不敢看我，那么，我就会离开，只是，以后我们就不要再见面了。”
亓瑾言身子微微颤抖。
“你不肯见我，是不是意味着，你已经不喜欢我了？如果不是的话，你为什么连回头看我一眼的勇气都没有？”
“亓瑾言，你知不知道，我这段时间有多想你，我一直在想，如果我能跟你一起的话，是不是会让你好过一些。但我又觉得，你要是带着我一起的话，你会担心我，到时候我会成为你的负担。”
“如果你不愿意见我，我现在就离开，绝不会再给你造成任何困扰。”
亓瑾言身后顿时没有了动静。
等了很久，亓瑾言终于忍不住回头了。就在他回头的一瞬间，就看见颜以曦站在他面前，红着眼睛，恶狠狠地看着他。
“你不是不打算回头吗？那你看我做什么？”
亓瑾言无语凝噎。
“亓瑾言，你到底还有没有良心？还是说，你在惧怕些什么？”
面对颜以曦的责问，亓瑾言抿着薄唇，眼里满是挣扎。
“既然你不愿意说，那我就来说吧。”
颜以曦轻声道：“你是不是觉得，你现在失去了武功，就会成为别人的负担，所以，你不想给别人造成麻烦，所以，你不愿意来见我？”
心意被人说破，亓瑾言的脸上闪过一抹不自然。
“亓瑾言，在你眼里，我就是那样一个禁不起挫折的人吗？”
颜以曦眼里闪过一抹受伤，“我们在一起那么长时间了，你觉得，我是那种会因为遇到什么事情就抛弃自己人的人吗？更何况，你现在只是受了伤，暂时失去了武功，又不是完全变成一个废人了，你介意什么呢？”
“因为，我以后再也不能保护你了。”
良久，亓瑾言终于道：“以曦，你知不知道，在发现自己已经变成一个废人的时候，我第一个想到的人就是你。”
“但是，我不想让你看到我现在的样子，这样太过狼狈。我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出现在你面前，我害怕，你会因为不习惯我，而选择离开。”
“在你眼里，我就是这样一个人吗？”颜以曦哭笑不得，“我什么时候会因为这种事情而离开你了？你又不是彻底残废了，我有什么不习惯的？再说了，感情这种东西，怎么可能轻易就舍弃？若是可以说断就断，这天底下就不会有那么多的痴男怨女了。”
“以曦，我可能会成为你的拖累。虽然说，暗阁的人不会因为我失去武功就不认我这个阁主，但是，这件事情一定会影响到暗阁在江湖上的地位，未来，可能我们要面临很多，你怕不怕？”
亓瑾言看着颜以曦，声音恳切道：“未来的日子里，我可能不能再像以前那样保护你了，而且，很多事情可能还要你帮忙，你会不会因为受不了就离开呢？”
“亓瑾言，我再说一次，这种事情是绝对不会发生的，因为我爱你，所以，不管发生什么事情，我都愿意跟你一起面对。”颜以曦说着，走到亓瑾言面前，紧紧抱住他，“亓瑾言，我不是也没有武功吗？过去，你是怎么保护我的，从现在开始，我就怎么保护你，好不好？”
“我是男人，哪有让女人保护的道理？这样传出去，岂不是让人笑话？”闻言，亓瑾言黑了脸。
“没关系呀，那是他们嫉妒，因为他们没有一个可以让他们依靠的女人。”颜以曦抬起头，看着亓瑾言，笑眯眯道：“你应该高兴，他们远不如你。”
说着，颜以曦踮起脚尖，在亓瑾言嘴上轻轻一啄。
“而且，他们的妻子也不会像我这样，什么时候都愿意挡在你面前。”
“得妻如此，夫复何求？”亓瑾言叹了一口气，“以曦，这一生遇到你，算是我亓瑾言的福气，日后，我可以如愿陪你袖手天下了，只要你不离，我永远不弃！”
说罢，亓瑾言低下头，衔住颜以曦的樱唇，深深一吻。
从这一刻起，两颗心，便再也没有了分开的机会。
……
亓瑾言一回来，就带着颜以曦回到了暗阁。
从今往后，这个世界上再也没有了庆安侯府世子，只有暗阁之主冥公子。
“属下拜见主子、夫人！”
亓瑾言带着颜以曦登上高位，看着底下跪了黑压压一片的暗阁众人，颜以曦顿时明白了高位者的感受。
这种鸟瞰天下，俯视众生的感觉，确实能带给人很大的震撼，站在这个位置上，没有人不会心动。
“诸位，你们应该已经知道了，本主被皇室之人关押，期间受到酷刑，已经失去了武功，就连右手，也无法再提剑，日后，恐怕无力担任你们的阁主一位了。”
亓瑾言沉痛的声音在众人耳边响起。
虽然早就知道亓瑾言受的伤很重，但是，所有人在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脸上依然是满满的震惊，因为听说的，永远都没有亲耳听到的更加令人震撼。
“主子，您这是什么话？”
黎鸿立刻站出一步，“主子，您会变成现在这副模样，是任何一个人都没有想到的，这种事情，怎么能怪您呢？更何况，您一直都是我们的主子，是您带领我们暗阁走到现在这一步的，如果您都离开了，暗阁还怎么生存？”
“主子，请您收回这话！”
莫桑特意抽出时间赶来这里，就是因为他一直都没有机会见到亓瑾言，一直都不知道亓瑾言现在的情况怎么样，如今亓瑾言终于出来了，得知消息他就告假离开奉京了。
“主子，依属下看，您的伤并不是不能治愈，只要您想，属下有很多办法可以帮助你。”莫桑恳切道：“主子，请您给属下一个机会，属下一定会拼尽全力治好您的。”
“是啊，主子，您可千万不要气馁！您只是受伤而已，莫统领的医术那么高超，他一定会有办法的！”
“主子，求您收回成命，您永远都是暗阁的主子啊！”
此起彼伏的声音，让颜以曦眼眶一热。
她是真的没想到，亓瑾言在暗阁中的地位是这么的高。虽然她一直都知道，暗阁的人都很尊敬亓瑾言，亓瑾言说的话，暗阁众人都是一定会遵从的。只是，在亓瑾言面对现在这种情况的时候，暗阁的人依然会支持他。
“如果暗阁有一个没有武功的阁主，你们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亓瑾言声音平淡道：“暗阁之所以能走到今天这一步，都是因为我们大家的武功很高，旁人赢不过。现如今，本主已经没有武功了，相比于其他势力的主子，本主已经落后很多了，这样的结果，只能让暗阁走下坡路，你们觉得，本主会纵容这样的事情发生吗？”
“劭冥，为什么不试一下呢？”
墨轩朗走过来，在亓瑾言身前不远处站定，“劭冥，这暗阁，可以说是我们一手打下来的，不管怎么样，你都没有中途放弃它的道理。我们不允许，大家更不允许。”
“是啊，劭冥，你为什么就不能再试一下呢？就算是你真的没有了武功，你还有脑袋，你还能想出很多的办法，来帮助暗阁走出困境这样的你，是任何人都无法取代的。”楚寻也站在墨轩朗身边，“不管怎么样，你都应该再试一试，哪怕最后的结果还是如此，至少你尝试过，你以后就不会后悔。如果你连尝试的勇气都没有，那么，你就不是我们认识的那个劭冥了。”
“夫人，您就劝劝主子吧。”
眼见无法说服亓瑾言，众人只能将视线转移到颜以曦身上，希望能够通过她，让亓瑾言转变想法。
“我觉得，大家说的很有道理。”
颜以曦看向亓瑾言，缓缓道：“你有没有想过，暗阁能走到今天，并不只是因为你们的武功高。其实在这个世界上，有很多人是高人，比你们任何一个人的武功都高，但他们从来不会出世，是因为他们不愿意被尘世的纠纷所打扰。可是，暗阁不一样。当初你们走的路有多艰难，现在，你们就能享受多高的荣誉。暗阁的强大，是每一个人努力的结果，其中自然也包括你。”
“你是暗阁之主，可以说，你就是暗阁的核心。只要你还在，暗阁就不会散。但是，一旦你走了，暗阁换了一个新的主人，你觉得，暗阁还会是现在的暗阁吗？”
“夫人说的有道理。”墨轩朗附和道：“不管怎么样，我们大家认定的主子只有你一个人，如果你要离开，暗阁就没有再存在的必要。在你回来之前，我们就已经讨论过了。以你的个性，你会做出什么样的决定，我们大概可以猜到，所以，我们早就已经想好了应对的措施。”
“你依然会是暗阁之主，只是，以后你不用再像以前那样，事事都要亲自去做。你可以培养一个你信得过的心腹，让他代替你应付外面的事情，这样，不就什么影响都没有了吗？”
“我赞同。”楚寻点了点头，“所以，你只管继续做你的暗阁之主，剩下的事情，交给我们去做就好了。”
“你们都是这样想的吗？”
颜以曦看着底下的众人，之间他们都是不住地点头，几乎没有一个人有异议。
“现在我宣布，冥公子继续担任暗阁之主，从今完后，冥公子只需要应付阁内的事情，至于外面的事情，就由我跟墨轩朗一起负责，到时候，如果有需要人露面的时候，还请夫人能伸出援手。”
楚寻看着亓瑾言和颜以曦，拱了拱手。
“好。如果你们有用得着我们的地方，你们尽管说。”颜以曦看着暗阁众人，笑眯眯道：“就像他们说的，你们主子，从来都不是用武功去战胜别人的，而是靠脑子。虽然他现在打不过别人了，但这并不代表，别人就可以算计得了暗阁。现在你们愿意相信他、继续跟他一起发展暗阁的，可以继续留下，如果你们觉得，暗阁已经不复往日了，你们可以离开，我代替暗阁说明，绝不会找你们的麻烦，日后江湖再见，依然还是朋友。”
颜以曦话音刚落下，底下就开始窃窃私语起来。
其实，并不是所有人都可以平静地接受这个消息，尤其是那些很少会跟亓瑾言接触的人，对于暗阁之主，只怕是还处于听说状态。如今知道暗阁之主没有武功了，自然会有很多人想离开，这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他们也没有权利去责怪任何一个人。
“这样吧，愿意继续留下来的，就站在你们两位副阁主身后，想要离开的，就站在另一边。”亓瑾言指了指一片空地，“我在此承诺，你们的离开，绝不会给自己造成任何的麻烦，大家只需要按照自己内心的真实想法去做选择就好。”
很快，就有很多人站在了那片空地上。
“既然你们已经做出了选择，我也只能说，希望大家都能在自己所选择的道路上越走越远，希望你们日后不会后悔今日的选择，那就祝大家越来越好吧。”亓瑾言看了一眼楚寻，“明远，你去拿些银子，虽然他们要离开，也不能亏待了他们，就权当是我们送别吧。”
那些人领了银子，就离开了。
看着他们离开的背影，亓瑾言久久没有说话。
“是不是很伤怀？”
颜以曦站在亓瑾言身边，“相信我，以后，不会再有人离开你了。”
亓瑾言偏过头，没有说话，只是握紧了颜以曦的手。
颜以曦站在他身后，看着那个单薄的身影，眼眶不由地红了。
“亓瑾言，我一直在等你，你就是这样对我的吗？”
亓瑾言不敢转身，他知道，他日思夜想的人儿就在身后，只是，自己现在却不知道该怎样面对她。
“亓瑾言，你连看我一眼的勇气都没有了吗？”
颜以曦说着，慢慢地走过来几步，在亓瑾言身后站定，“亓瑾言，如果你正在不敢看我，那么，我就会离开，只是，以后我们就不要再见面了。”
亓瑾言身子微微颤抖。
“你不肯见我，是不是意味着，你已经不喜欢我了？如果不是的话，你为什么连回头看我一眼的勇气都没有？”
“亓瑾言，你知不知道，我这段时间有多想你，我一直在想，如果我能跟你一起的话，是不是会让你好过一些。但我又觉得，你要是带着我一起的话，你会担心我，到时候我会成为你的负担。”
“如果你不愿意见我，我现在就离开，绝不会再给你造成任何困扰。”
亓瑾言身后顿时没有了动静。
等了很久，亓瑾言终于忍不住回头了。就在他回头的一瞬间，就看见颜以曦站在他面前，红着眼睛，恶狠狠地看着他。
“你不是不打算回头吗？那你看我做什么？”
亓瑾言无语凝噎。
“亓瑾言，你到底还有没有良心？还是说，你在惧怕些什么？”
面对颜以曦的责问，亓瑾言抿着薄唇，眼里满是挣扎。
“既然你不愿意说，那我就来说吧。”
颜以曦轻声道：“你是不是觉得，你现在失去了武功，就会成为别人的负担，所以，你不想给别人造成麻烦，所以，你不愿意来见我？”
心意被人说破，亓瑾言的脸上闪过一抹不自然。
“亓瑾言，在你眼里，我就是那样一个禁不起挫折的人吗？”
颜以曦眼里闪过一抹受伤，“我们在一起那么长时间了，你觉得，我是那种会因为遇到什么事情就抛弃自己人的人吗？更何况，你现在只是受了伤，暂时失去了武功，又不是完全变成一个废人了，你介意什么呢？”
“因为，我以后再也不能保护你了。”
良久，亓瑾言终于道：“以曦，你知不知道，在发现自己已经变成一个废人的时候，我第一个想到的人就是你。”
“但是，我不想让你看到我现在的样子，这样太过狼狈。我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出现在你面前，我害怕，你会因为不习惯我，而选择离开。”
“在你眼里，我就是这样一个人吗？”颜以曦哭笑不得，“我什么时候会因为这种事情而离开你了？你又不是彻底残废了，我有什么不习惯的？再说了，感情这种东西，怎么可能轻易就舍弃？若是可以说断就断，这天底下就不会有那么多的痴男怨女了。”
“以曦，我可能会成为你的拖累。虽然说，暗阁的人不会因为我失去武功就不认我这个阁主，但是，这件事情一定会影响到暗阁在江湖上的地位，未来，可能我们要面临很多，你怕不怕？”
亓瑾言看着颜以曦，声音恳切道：“未来的日子里，我可能不能再像以前那样保护你了，而且，很多事情可能还要你帮忙，你会不会因为受不了就离开呢？”
“亓瑾言，我再说一次，这种事情是绝对不会发生的，因为我爱你，所以，不管发生什么事情，我都愿意跟你一起面对。”颜以曦说着，走到亓瑾言面前，紧紧抱住他，“亓瑾言，我不是也没有武功吗？过去，你是怎么保护我的，从现在开始，我就怎么保护你，好不好？”
“我是男人，哪有让女人保护的道理？这样传出去，岂不是让人笑话？”闻言，亓瑾言黑了脸。
“没关系呀，那是他们嫉妒，因为他们没有一个可以让他们依靠的女人。”颜以曦抬起头，看着亓瑾言，笑眯眯道：“你应该高兴，他们远不如你。”
说着，颜以曦踮起脚尖，在亓瑾言嘴上轻轻一啄。
“而且，他们的妻子也不会像我这样，什么时候都愿意挡在你面前。”
“得妻如此，夫复何求？”亓瑾言叹了一口气，“以曦，这一生遇到你，算是我亓瑾言的福气，日后，我可以如愿陪你袖手天下了，只要你不离，我永远不弃！”
说罢，亓瑾言低下头，衔住颜以曦的樱唇，深深一吻。
从这一刻起，两颗心，便再也没有了分开的机会。
……
亓瑾言一回来，就带着颜以曦回到了暗阁。
从今往后，这个世界上再也没有了庆安侯府世子，只有暗阁之主冥公子。
“属下拜见主子、夫人！”
亓瑾言带着颜以曦登上高位，看着底下跪了黑压压一片的暗阁众人，颜以曦顿时明白了高位者的感受。
这种鸟瞰天下，俯视众生的感觉，确实能带给人很大的震撼，站在这个位置上，没有人不会心动。
“诸位，你们应该已经知道了，本主被皇室之人关押，期间受到酷刑，已经失去了武功，就连右手，也无法再提剑，日后，恐怕无力担任你们的阁主一位了。”
亓瑾言沉痛的声音在众人耳边响起。
虽然早就知道亓瑾言受的伤很重，但是，所有人在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脸上依然是满满的震惊，因为听说的，永远都没有亲耳听到的更加令人震撼。
“主子，您这是什么话？”
黎鸿立刻站出一步，“主子，您会变成现在这副模样，是任何一个人都没有想到的，这种事情，怎么能怪您呢？更何况，您一直都是我们的主子，是您带领我们暗阁走到现在这一步的，如果您都离开了，暗阁还怎么生存？”
“主子，请您收回这话！”
莫桑特意抽出时间赶来这里，就是因为他一直都没有机会见到亓瑾言，一直都不知道亓瑾言现在的情况怎么样，如今亓瑾言终于出来了，得知消息他就告假离开奉京了。
“主子，依属下看，您的伤并不是不能治愈，只要您想，属下有很多办法可以帮助你。”莫桑恳切道：“主子，请您给属下一个机会，属下一定会拼尽全力治好您的。”
“是啊，主子，您可千万不要气馁！您只是受伤而已，莫统领的医术那么高超，他一定会有办法的！”
“主子，求您收回成命，您永远都是暗阁的主子啊！”
此起彼伏的声音，让颜以曦眼眶一热。
她是真的没想到，亓瑾言在暗阁中的地位是这么的高。虽然她一直都知道，暗阁的人都很尊敬亓瑾言，亓瑾言说的话，暗阁众人都是一定会遵从的。只是，在亓瑾言面对现在这种情况的时候，暗阁的人依然会支持他。
“如果暗阁有一个没有武功的阁主，你们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亓瑾言声音平淡道：“暗阁之所以能走到今天这一步，都是因为我们大家的武功很高，旁人赢不过。现如今，本主已经没有武功了，相比于其他势力的主子，本主已经落后很多了，这样的结果，只能让暗阁走下坡路，你们觉得，本主会纵容这样的事情发生吗？”
“劭冥，为什么不试一下呢？”
墨轩朗走过来，在亓瑾言身前不远处站定，“劭冥，这暗阁，可以说是我们一手打下来的，不管怎么样，你都没有中途放弃它的道理。我们不允许，大家更不允许。”
“是啊，劭冥，你为什么就不能再试一下呢？就算是你真的没有了武功，你还有脑袋，你还能想出很多的办法，来帮助暗阁走出困境这样的你，是任何人都无法取代的。”楚寻也站在墨轩朗身边，“不管怎么样，你都应该再试一试，哪怕最后的结果还是如此，至少你尝试过，你以后就不会后悔。如果你连尝试的勇气都没有，那么，你就不是我们认识的那个劭冥了。”
“夫人，您就劝劝主子吧。”
眼见无法说服亓瑾言，众人只能将视线转移到颜以曦身上，希望能够通过她，让亓瑾言转变想法。
“我觉得，大家说的很有道理。”
颜以曦看向亓瑾言，缓缓道：“你有没有想过，暗阁能走到今天，并不只是因为你们的武功高。其实在这个世界上，有很多人是高人，比你们任何一个人的武功都高，但他们从来不会出世，是因为他们不愿意被尘世的纠纷所打扰。可是，暗阁不一样。当初你们走的路有多艰难，现在，你们就能享受多高的荣誉。暗阁的强大，是每一个人努力的结果，其中自然也包括你。”
“你是暗阁之主，可以说，你就是暗阁的核心。只要你还在，暗阁就不会散。但是，一旦你走了，暗阁换了一个新的主人，你觉得，暗阁还会是现在的暗阁吗？”
“夫人说的有道理。”墨轩朗附和道：“不管怎么样，我们大家认定的主子只有你一个人，如果你要离开，暗阁就没有再存在的必要。在你回来之前，我们就已经讨论过了。以你的个性，你会做出什么样的决定，我们大概可以猜到，所以，我们早就已经想好了应对的措施。”
“你依然会是暗阁之主，只是，以后你不用再像以前那样，事事都要亲自去做。你可以培养一个你信得过的心腹，让他代替你应付外面的事情，这样，不就什么影响都没有了吗？”
“我赞同。”楚寻点了点头，“所以，你只管继续做你的暗阁之主，剩下的事情，交给我们去做就好了。”
“你们都是这样想的吗？”
颜以曦看着底下的众人，之间他们都是不住地点头，几乎没有一个人有异议。
“现在我宣布，冥公子继续担任暗阁之主，从今完后，冥公子只需要应付阁内的事情，至于外面的事情，就由我跟墨轩朗一起负责，到时候，如果有需要人露面的时候，还请夫人能伸出援手。”
楚寻看着亓瑾言和颜以曦，拱了拱手。
“好。如果你们有用得着我们的地方，你们尽管说。”颜以曦看着暗阁众人，笑眯眯道：“就像他们说的，你们主子，从来都不是用武功去战胜别人的，而是靠脑子。虽然他现在打不过别人了，但这并不代表，别人就可以算计得了暗阁。现在你们愿意相信他、继续跟他一起发展暗阁的，可以继续留下，如果你们觉得，暗阁已经不复往日了，你们可以离开，我代替暗阁说明，绝不会找你们的麻烦，日后江湖再见，依然还是朋友。”
颜以曦话音刚落下，底下就开始窃窃私语起来。
其实，并不是所有人都可以平静地接受这个消息，尤其是那些很少会跟亓瑾言接触的人，对于暗阁之主，只怕是还处于听说状态。如今知道暗阁之主没有武功了，自然会有很多人想离开，这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他们也没有权利去责怪任何一个人。
“这样吧，愿意继续留下来的，就站在你们两位副阁主身后，想要离开的，就站在另一边。”亓瑾言指了指一片空地，“我在此承诺，你们的离开，绝不会给自己造成任何的麻烦，大家只需要按照自己内心的真实想法去做选择就好。”
很快，就有很多人站在了那片空地上。
“既然你们已经做出了选择，我也只能说，希望大家都能在自己所选择的道路上越走越远，希望你们日后不会后悔今日的选择，那就祝大家越来越好吧。”亓瑾言看了一眼楚寻，“明远，你去拿些银子，虽然他们要离开，也不能亏待了他们，就权当是我们送别吧。”
那些人领了银子，就离开了。
看着他们离开的背影，亓瑾言久久没有说话。
“是不是很伤怀？”
颜以曦站在亓瑾言身边，“相信我，以后，不会再有人离开你了。”
亓瑾言偏过头，没有说话，只是握紧了颜以曦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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