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掩埋的秘密
“二爷，你醒了！”
茜雪惊喜的叫声将其他人都吸引了过来，碧痕、秋纹一股脑冲了进来，麝月随后而至，晴雯面色略消瘦，也沉默着跟了进来。
“你们别这么大声音好不好！”贾瑛咧嘴，捂住了嗡嗡作响的耳朵。
“我们这是太高兴了。”茜雪红着脸。
“辛苦你们这些日子照顾我了，改天请你们吃大餐。”在这二十多天的时间里，一众丫鬟尽心尽力，两班倒的守着他，生怕出一点意外，以至于到现在，所有人包括袭人的眼圈都是黑的，太累了，心力交瘁。
“二爷最好了！”碧痕、秋纹性格最跳脱，顿时欢呼，茜雪、麝月比较沉稳，眼中也透着喜色，一来她们和贾瑛是主仆关系，他平安无事自然是最好的消息，二则贾瑛在饮食方面要求极高，既然说是大餐，肯定不会差。
“嘤”
袭人早就被吵醒了，这个时候也在被窝里伸出头来。
“好你个袭人，起得比二爷还晚，要让二爷伺候你吗？”茜雪揶揄道。
“让我伺候也可以……”贾瑛揉着手腕，上前就要去掀被子。
“哦哦！”碧痕与秋纹坏笑，叫道：“二爷，给袭人姐姐梳头吧。”
袭人羞赧，瞪了一眼起哄的几人，忙叫道：“我自己起来！”
她可不敢轻易让贾瑛给自己梳头、伺候之类的，男人给女人梳头，代表的是夫妻间的恩爱，虽然贾母话里行间有将她配给贾瑛之意，在事情确定之前还是要矜持、保持一定距离的。
一阵玩笑之后，贾瑛让碧痕秋纹准备好热水，沐浴过后感觉焕然一新。
恰在此时，屋外声音嘈杂，远远就听见贾母的声音传了过来。
“宝玉，我的宝玉，乖孙子，你终于醒了……”童颜鹤发的老太太赶了过来，一把将贾瑛送入怀中，“孩子，这些天苦了你了。”
贾母心疼的搂紧，高兴且激动。
“老祖宗。”贾瑛哭笑不得，好不容易等贾母将他放开了，这才笑道：“孙儿现在可以跟着您修行了吗？”
“有何不可？”老太太笑意盈盈，忽然又摇头道：“不，你还是在义学中，跟着你太爷。”
贾瑛愕然，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
贾母让一众丫鬟出去，独留下二人，祖孙坐于榻上，贾瑛被老太太搂在怀中，浑身上下深感不自在。
贾母问道：“你觉得太爷怎么样？”
我觉得？贾瑛下意识开口：“太爷在义学中授课算得上尽职尽责，听人说因为家中条件不太好，因此特地让他授课补贴家用……”
讲到一半，他忽然惊觉不对，想起了太爷的姓名——贾代儒！
和自己的爷爷一个辈分的人，于同时代修行，活到了现在，这意味什么？他也许已经有七八百岁了！这样的人实力会差吗？
果然，贾母目光深邃。思绪仿佛一下子沉浸回到了以前，悠悠道来：“你爷爷出生于八百多年以前，天资卓绝，三岁开窍，用了两年的时间将周身窍穴温养了整整八个周天，是当时最耀眼的天才，连那时候的大明皇子都被掩盖了光芒，天下人都认为你爷爷未来必是第一高手，这样的风采能不能称得上卓绝？”
“当然是！”贾瑛心驰神往，恨不能亲自目睹。
贾母依旧保持皮肤光滑的手溺爱似的在他身上轻揉，像在安慰一个稚童，老太太梦回万古，自语道：“是啊，多少少年俊杰争着与他相交，又有多少天之骄女想与之结缘，皇室贵胄、将相之女、南北世家……”
“最后还不是被老祖宗得手了？”贾瑛嘿嘿一笑，忽然间生出一股悚然，有种莫名的气机要侵入身体，他开窍之后灵觉超人，立马感应到这股气机的源头是贾母，顿时心下大骇，老太太这是要做什么？
“你这猴儿，用词怎么这么荒诞！”美好的回忆被打破，贾母差点气笑，想教训一下又心疼，只能骂一句了事，她的气机依旧在弥漫，将贾瑛包裹在里面。
“话说多了，人老了就这么糊涂。”贾母定了定神，感觉头脑有些发涨。
贾瑛心中慌乱，趁机从贾母怀中起身，主动挪动身子来到贾母身后，伸手轻揉太阳穴。
“你长大了……”老太太喟然一叹，继续了一开始想说的话题：“你爷爷是当时年轻一辈的第一人，那你可知第二人是谁？”
没等贾瑛开口，她已经将答案揭晓：“就是你太爷。”
贾瑛为贾母揉太阳穴的手一下子顿住了，不可思议道：“太爷以前这么厉害？可，可现在为什么……”
“宝玉，我说这些只是为了让你安心跟着他修行一阵子，至于为何会变得落魄，这是一段往事，我不想提起，你太爷也一样，你万万不可冒犯了。”贾母的语气严厉起来，似乎她提到的往事属于禁忌的话题。
贾瑛将疑惑压在心间，感应到贾母的气机已经进入他的体内，不过并未携带杀机，或许另有目的，难道是对他的身份起了疑心？
想到这里，贾瑛瞬间心跳加速，惴惴不安。
又听贾母道：“你去白鹿寺还愿那天，很危险吧？”
“没有啊。”贾瑛心头一紧，贾母怎么会提起这件事？那天他刚好接替了磕破头的贾宝玉，称为了贾瑛，这是最大的秘密，必须得埋在心里一辈子。
“不要跟我装，你的心跳很快，小心思瞒不住我。”贾母目光沉凝，道：“那天的小将军与我们家有些交情，他看到你和袭人险些被妖人掳走了。”
贾瑛瞳孔收缩，心脏瞬间漏了一拍。
贾母神秘的气机席卷入他的体内，似乎要探寻每一寸血肉的秘密，就在他心思急转，无可奈何的时候，胸口处忽然一热，通灵宝玉竟然在这个时候苏醒，将他内天地窍穴中弥漫的紫气倒卷，带回了玉中，只留下被点亮的窍穴如长明灯一般散发着光亮。
贾母的气机扫过，什么也没发现。
老太太眉头微微皱起，对这个结果似乎很是意外
“原来老祖宗都知道了，我原本不想让您担心的。”贾瑛没想到沉寂的通灵宝玉会显灵帮他，惊讶的同时语气诚恳，想把这件事尽量往别的方向带。
可贾母另有想法，忧虑的说道：“有些事先放一边，我且问你，那个妖人什么来历？”
“他好像是什么黄天教的人，据说在南方凶名赫赫？”
“黄天教……”贾母陷入思考，许久之后才郑重说道：“宝玉，以后但凡遇到这个教统的人，有多远跑多远！”
贾瑛奇道：“这个黄天教有什么说法吗？”
“有一些怀疑，跟你说了也不懂，或许贾家这次有大难了！”贾母望向天空，却只看到了屋顶，喃喃道：“乌云难道一直没有散去？”
“……”贾瑛无言，觉得这些老人家怎么都爱搞故弄玄虚这一套，明明有些事讲清楚了可以有更好的结果……
“宝玉。”贾母沧桑的声音响起。
“老祖宗？”贾瑛轻轻揉着她的太阳穴，贾母年纪已经很大了，但皮肤状态还不错，只有少许皱纹。
“你要快点成长起来了，我这把老骨头快要不行了……”
话题逐渐沉重起来，贾瑛刚想细问，忽然听见鸳鸯清脆的声音在门外响起：“老太太，老爷和夫人、姑娘们来了。”
祖孙之间的对话就这样草草结束，贾母心中埋着事，似乎还关乎着贾府的存亡，祖父贾代善和太爷贾代儒的过去似乎也很有值得深究的地方，贾瑛将所有疑惑压在心底，等待以后慢慢解开。
“老太太！”
贾政夫妇、贾琏夫妇以及三春都来了，向贾母见过礼之后，大放异彩的贾瑛自然成为了关注的焦点。
“宝玉……”王夫人是一个中年美妇，风韵犹存，相貌自然极佳，不然也生不出贾瑛这样的儿子，她这几天无时无刻不在牵挂，变得憔悴许多。
“去和你娘叙叙话。”贾母将贾瑛推到王夫人身前，王夫人又将他搂住，心疼的不行，絮絮叨叨说了许多，满满的母爱简直要溢出来。
这是贾瑛真正意义上和王夫人的第一次会面，都还没想好以怎样的姿态来面对，因此只能被动承受这份关爱。
“你这次不错。”贾政平时很严厉，这次却难得温和笑了起来，然后突然又严肃起来，让贾瑛的身体不自觉颤抖，这是原身的本能反应。
“不过！你切记不能因为自己的资质得意忘形，修行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以后要更加努力，知道了吗？”
“知道了！”贾瑛抑制住身体的颤抖，心中有发笑的冲动，贾政说这句话其实不够资格，因为他自己本身就早已进入了得过且过的状态了。
一个家族的败落往往不是单方面的，既有年轻一辈的骄奢淫逸，也有老一辈的得过且过、故步自封，要说起来，贾府变成现在这副模样，贾政、贾赦的责任很大。
不过这些想法他现在可不敢说，否则秒变父慈子孝现场。
这时，旁边转过来一个身姿袅娜、体态娇艳的女子，一身彩绣辉煌，两弯柳叶吊梢眉，一双丹凤三角眼，神韵天成，自内而发，粉面含威，气度不凡，娇笑道：“宝兄弟，这次你可是发达了，展露了惊才艳艳的天资，日后前程大着呢。”
贾瑛闻声而望，光听声音就觉得此人绝对不俗，一看之下果然，心道真是个奇女子！
英姿飒爽，绝世的美艳，两者结合起来给人的视觉、心灵冲击实在太大了，这个女子真的有种独特的美感，相对说来，林黛玉、晴雯太稚嫩了，还不到散发魅力的年纪。
脑海中之思考了一瞬间，贾瑛就猜出了女子的身份，必是王熙凤无疑了。
“凤姐姐，可不要埋汰我。”他苦笑着打招呼，没敢多看，本质上他的年龄已经不小了，对王熙凤这样的美人缺少抗拒力啊。
“你嫂子说的可不假，宝兄弟，哥哥我将来要靠你罩着了。”王熙凤身旁，英伟的男子哂笑，看上去很干练，只是每每对着王熙凤时，气势便弱了下来。
贾瑛只能苦笑，没有多说话，只是一一打了招呼。
“宝哥哥！”
探春将手举高，兴奋地呼唤，流云纱衣滑落，露出雪白的一小节藕臂，迎春、惜春则比较矜持。
茜雪惊喜的叫声将其他人都吸引了过来，碧痕、秋纹一股脑冲了进来，麝月随后而至，晴雯面色略消瘦，也沉默着跟了进来。
“你们别这么大声音好不好！”贾瑛咧嘴，捂住了嗡嗡作响的耳朵。
“我们这是太高兴了。”茜雪红着脸。
“辛苦你们这些日子照顾我了，改天请你们吃大餐。”在这二十多天的时间里，一众丫鬟尽心尽力，两班倒的守着他，生怕出一点意外，以至于到现在，所有人包括袭人的眼圈都是黑的，太累了，心力交瘁。
“二爷最好了！”碧痕、秋纹性格最跳脱，顿时欢呼，茜雪、麝月比较沉稳，眼中也透着喜色，一来她们和贾瑛是主仆关系，他平安无事自然是最好的消息，二则贾瑛在饮食方面要求极高，既然说是大餐，肯定不会差。
“嘤”
袭人早就被吵醒了，这个时候也在被窝里伸出头来。
“好你个袭人，起得比二爷还晚，要让二爷伺候你吗？”茜雪揶揄道。
“让我伺候也可以……”贾瑛揉着手腕，上前就要去掀被子。
“哦哦！”碧痕与秋纹坏笑，叫道：“二爷，给袭人姐姐梳头吧。”
袭人羞赧，瞪了一眼起哄的几人，忙叫道：“我自己起来！”
她可不敢轻易让贾瑛给自己梳头、伺候之类的，男人给女人梳头，代表的是夫妻间的恩爱，虽然贾母话里行间有将她配给贾瑛之意，在事情确定之前还是要矜持、保持一定距离的。
一阵玩笑之后，贾瑛让碧痕秋纹准备好热水，沐浴过后感觉焕然一新。
恰在此时，屋外声音嘈杂，远远就听见贾母的声音传了过来。
“宝玉，我的宝玉，乖孙子，你终于醒了……”童颜鹤发的老太太赶了过来，一把将贾瑛送入怀中，“孩子，这些天苦了你了。”
贾母心疼的搂紧，高兴且激动。
“老祖宗。”贾瑛哭笑不得，好不容易等贾母将他放开了，这才笑道：“孙儿现在可以跟着您修行了吗？”
“有何不可？”老太太笑意盈盈，忽然又摇头道：“不，你还是在义学中，跟着你太爷。”
贾瑛愕然，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
贾母让一众丫鬟出去，独留下二人，祖孙坐于榻上，贾瑛被老太太搂在怀中，浑身上下深感不自在。
贾母问道：“你觉得太爷怎么样？”
我觉得？贾瑛下意识开口：“太爷在义学中授课算得上尽职尽责，听人说因为家中条件不太好，因此特地让他授课补贴家用……”
讲到一半，他忽然惊觉不对，想起了太爷的姓名——贾代儒！
和自己的爷爷一个辈分的人，于同时代修行，活到了现在，这意味什么？他也许已经有七八百岁了！这样的人实力会差吗？
果然，贾母目光深邃。思绪仿佛一下子沉浸回到了以前，悠悠道来：“你爷爷出生于八百多年以前，天资卓绝，三岁开窍，用了两年的时间将周身窍穴温养了整整八个周天，是当时最耀眼的天才，连那时候的大明皇子都被掩盖了光芒，天下人都认为你爷爷未来必是第一高手，这样的风采能不能称得上卓绝？”
“当然是！”贾瑛心驰神往，恨不能亲自目睹。
贾母依旧保持皮肤光滑的手溺爱似的在他身上轻揉，像在安慰一个稚童，老太太梦回万古，自语道：“是啊，多少少年俊杰争着与他相交，又有多少天之骄女想与之结缘，皇室贵胄、将相之女、南北世家……”
“最后还不是被老祖宗得手了？”贾瑛嘿嘿一笑，忽然间生出一股悚然，有种莫名的气机要侵入身体，他开窍之后灵觉超人，立马感应到这股气机的源头是贾母，顿时心下大骇，老太太这是要做什么？
“你这猴儿，用词怎么这么荒诞！”美好的回忆被打破，贾母差点气笑，想教训一下又心疼，只能骂一句了事，她的气机依旧在弥漫，将贾瑛包裹在里面。
“话说多了，人老了就这么糊涂。”贾母定了定神，感觉头脑有些发涨。
贾瑛心中慌乱，趁机从贾母怀中起身，主动挪动身子来到贾母身后，伸手轻揉太阳穴。
“你长大了……”老太太喟然一叹，继续了一开始想说的话题：“你爷爷是当时年轻一辈的第一人，那你可知第二人是谁？”
没等贾瑛开口，她已经将答案揭晓：“就是你太爷。”
贾瑛为贾母揉太阳穴的手一下子顿住了，不可思议道：“太爷以前这么厉害？可，可现在为什么……”
“宝玉，我说这些只是为了让你安心跟着他修行一阵子，至于为何会变得落魄，这是一段往事，我不想提起，你太爷也一样，你万万不可冒犯了。”贾母的语气严厉起来，似乎她提到的往事属于禁忌的话题。
贾瑛将疑惑压在心间，感应到贾母的气机已经进入他的体内，不过并未携带杀机，或许另有目的，难道是对他的身份起了疑心？
想到这里，贾瑛瞬间心跳加速，惴惴不安。
又听贾母道：“你去白鹿寺还愿那天，很危险吧？”
“没有啊。”贾瑛心头一紧，贾母怎么会提起这件事？那天他刚好接替了磕破头的贾宝玉，称为了贾瑛，这是最大的秘密，必须得埋在心里一辈子。
“不要跟我装，你的心跳很快，小心思瞒不住我。”贾母目光沉凝，道：“那天的小将军与我们家有些交情，他看到你和袭人险些被妖人掳走了。”
贾瑛瞳孔收缩，心脏瞬间漏了一拍。
贾母神秘的气机席卷入他的体内，似乎要探寻每一寸血肉的秘密，就在他心思急转，无可奈何的时候，胸口处忽然一热，通灵宝玉竟然在这个时候苏醒，将他内天地窍穴中弥漫的紫气倒卷，带回了玉中，只留下被点亮的窍穴如长明灯一般散发着光亮。
贾母的气机扫过，什么也没发现。
老太太眉头微微皱起，对这个结果似乎很是意外
“原来老祖宗都知道了，我原本不想让您担心的。”贾瑛没想到沉寂的通灵宝玉会显灵帮他，惊讶的同时语气诚恳，想把这件事尽量往别的方向带。
可贾母另有想法，忧虑的说道：“有些事先放一边，我且问你，那个妖人什么来历？”
“他好像是什么黄天教的人，据说在南方凶名赫赫？”
“黄天教……”贾母陷入思考，许久之后才郑重说道：“宝玉，以后但凡遇到这个教统的人，有多远跑多远！”
贾瑛奇道：“这个黄天教有什么说法吗？”
“有一些怀疑，跟你说了也不懂，或许贾家这次有大难了！”贾母望向天空，却只看到了屋顶，喃喃道：“乌云难道一直没有散去？”
“……”贾瑛无言，觉得这些老人家怎么都爱搞故弄玄虚这一套，明明有些事讲清楚了可以有更好的结果……
“宝玉。”贾母沧桑的声音响起。
“老祖宗？”贾瑛轻轻揉着她的太阳穴，贾母年纪已经很大了，但皮肤状态还不错，只有少许皱纹。
“你要快点成长起来了，我这把老骨头快要不行了……”
话题逐渐沉重起来，贾瑛刚想细问，忽然听见鸳鸯清脆的声音在门外响起：“老太太，老爷和夫人、姑娘们来了。”
祖孙之间的对话就这样草草结束，贾母心中埋着事，似乎还关乎着贾府的存亡，祖父贾代善和太爷贾代儒的过去似乎也很有值得深究的地方，贾瑛将所有疑惑压在心底，等待以后慢慢解开。
“老太太！”
贾政夫妇、贾琏夫妇以及三春都来了，向贾母见过礼之后，大放异彩的贾瑛自然成为了关注的焦点。
“宝玉……”王夫人是一个中年美妇，风韵犹存，相貌自然极佳，不然也生不出贾瑛这样的儿子，她这几天无时无刻不在牵挂，变得憔悴许多。
“去和你娘叙叙话。”贾母将贾瑛推到王夫人身前，王夫人又将他搂住，心疼的不行，絮絮叨叨说了许多，满满的母爱简直要溢出来。
这是贾瑛真正意义上和王夫人的第一次会面，都还没想好以怎样的姿态来面对，因此只能被动承受这份关爱。
“你这次不错。”贾政平时很严厉，这次却难得温和笑了起来，然后突然又严肃起来，让贾瑛的身体不自觉颤抖，这是原身的本能反应。
“不过！你切记不能因为自己的资质得意忘形，修行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以后要更加努力，知道了吗？”
“知道了！”贾瑛抑制住身体的颤抖，心中有发笑的冲动，贾政说这句话其实不够资格，因为他自己本身就早已进入了得过且过的状态了。
一个家族的败落往往不是单方面的，既有年轻一辈的骄奢淫逸，也有老一辈的得过且过、故步自封，要说起来，贾府变成现在这副模样，贾政、贾赦的责任很大。
不过这些想法他现在可不敢说，否则秒变父慈子孝现场。
这时，旁边转过来一个身姿袅娜、体态娇艳的女子，一身彩绣辉煌，两弯柳叶吊梢眉，一双丹凤三角眼，神韵天成，自内而发，粉面含威，气度不凡，娇笑道：“宝兄弟，这次你可是发达了，展露了惊才艳艳的天资，日后前程大着呢。”
贾瑛闻声而望，光听声音就觉得此人绝对不俗，一看之下果然，心道真是个奇女子！
英姿飒爽，绝世的美艳，两者结合起来给人的视觉、心灵冲击实在太大了，这个女子真的有种独特的美感，相对说来，林黛玉、晴雯太稚嫩了，还不到散发魅力的年纪。
脑海中之思考了一瞬间，贾瑛就猜出了女子的身份，必是王熙凤无疑了。
“凤姐姐，可不要埋汰我。”他苦笑着打招呼，没敢多看，本质上他的年龄已经不小了，对王熙凤这样的美人缺少抗拒力啊。
“你嫂子说的可不假，宝兄弟，哥哥我将来要靠你罩着了。”王熙凤身旁，英伟的男子哂笑，看上去很干练，只是每每对着王熙凤时，气势便弱了下来。
贾瑛只能苦笑，没有多说话，只是一一打了招呼。
“宝哥哥！”
探春将手举高，兴奋地呼唤，流云纱衣滑落，露出雪白的一小节藕臂，迎春、惜春则比较矜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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