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水榕之邀
一家人其乐融融，聊了一会后移步到了花园中，今日天气不错，索性让下人准备好水酒点心，开了个茶会，聊聊家长里短，奇闻轶事。
“前段时间我去南方办事，差点就回不来了。”贾琏颇有感慨，死里逃生之意，手中的酒杯晃荡，此时露出后怕的情绪。
“有这等事你不和我说？”王熙凤吃了一惊，先是关切地问了一句，然后柳叶眉竖起，发起火来。
“具体怎么回事？”贾母皱眉，这段时间南方很乱，算是个敏感的话题。
贾琏回忆了一下，脸色几经变换，叹道：“原本怕你们担心，不准备说了的，可想来还是拿这事做个警醒，黄天教你们都听说了吧？”
“我们有一次错过了住处，只能夜宿破观，结果当天夜里屋顶就被掀开了，我们差点被埋在里面，后来一看才知道，是黄天教的妖人在围杀一名炼气士，双方都是厉害人物，打得那一片山脉都沉了下去，要不是我带着几个小厮见机不妙飞走了，恐怕性命就搭在那里了。”
贾琏越说越心惊，脸色很不好，心有余悸。
“这还是次要的，我那天夜里不敢停留，一路奔逃，结果短短时间内竟然碰到了几波人马，还差点被妖人给捉住了，幸好金陵朝廷的人及时赶到，把我救了出来，后面我得知，在破观附近被围杀的就是甄家的老爷。”
“那些妖人这么猖狂吗！”三春吓得脸色发白。
“唉，林妹妹应该也有所了解的，甄老爷成功杀了出来，我拜会完之后不敢久待，立马赶了回来。”
“我由于身体原因，很少出门，对黄天教的了解也只限于父亲偶尔的只言片语，不过有一点可以明确，南方黄天教真的很猖獗，我离开南方，除了……母亲，也有部分原因是父亲担心发生意外，连他的处境也不太好。”林黛玉讲到她的母亲时，戚戚然悲伤欲泣，楚楚可怜。
这样的情绪多少感染到了其他人，贾母叹了一声说道：“昔人已逝……另外，在南方黄天祸平息之前，尽量还是避免去南方吧，唔，在北方走动也要注意。”
贾母的目光隐晦地与贾瑛交汇了瞬间，这里只有两人明白，黄天祸其实已经在北方酝酿了，朝廷应该也已经知晓，就是如何应对，才是大问题。
众人的心情都有些沉重，因此接下来的时间里更多是在品茶，直到一连串哒哒哒的脚步声靠近，这才打破了静谧的氛围。
一个老妈子快步走来，禀报：“老太太，北静郡王来了。”
此消息一出，众人都讶然。
“我们出去迎接！”
贾府的宴客厅内，北静王水榕静静品茶，身后站着一位老仆人，双目紧闭，却如千年老松一般，给人以坚不可拔的既视感。
“郡王大驾光临！”
贾政搀扶着老太太，后方跟着一众人，自后门鱼贯而入，连刚才缺席的贾赦夫妇也被喊来，众人刚要行礼，就被水榕拦住。
“老太君，世翁，我们按家常的方式相处便可，你们是我的长辈，这大礼可承受不起！”北静王谦谦如玉，一言一行都让人如沐春风，即使面对贾母、贾政、贾赦等人也坚持以晚辈自居，让他们又惊又喜，心情无比畅快。
“贾瑛世兄！”水榕眸子一亮，看见了躲在人群最后面的贾瑛，三步并作两步，来到贾瑛前面，赞叹道：“久闻世兄衔玉而生的美名，每次听起时都在想，这样的究竟是不是神仙一般的人物，如今真正看到了，方觉传言不虚！”
贾瑛差点骂娘了，越是怕什么就越来什么，北静王身为皇朝的风云人物，身边存在无数看不见的漩涡，一旦踩错，万劫不复矣；不过这些只能在心里想想，表面功夫不能缺。
“北静王谬赞了，我不过是一个顽劣已久的纨绔，荒废成这样了哪里会有美名！”他出口否认。
然而北静王摇头，笑道：“其实我也一样，早年沉溺于玩乐，后面幡然醒悟，才懂得悔改，如今虽然依旧驽钝，可总算不会荒废时光，世兄天赋百倍于我，当乘风而起，一遇风云便化龙！”
“他算什么东西，哪里能和郡王殿下比。”贾政一向习惯了骂贾宝玉，这次竟一时口快，老毛病犯了，这句话让现场的气氛有些尴尬，人家北静王刚夸人比自己强呢，你就上来踩一脚，把人家放在哪里？
就是贾瑛也暗自腹诽，这个便宜老爹的情商实在不高，要不然也不会这么多年还未得到升迁。
“世翁言重了。”北静王温和一笑，转而说道：“今日前来，一是拜访老太君与世翁，二嘛，是为贾瑛世兄的前程。”
水榕这一句一句的‘世兄’，态度确实到位，连心生防备的贾瑛都不自觉对其产生好感了。
“其实两日前就和老太太、世翁提过的，不过水榕觉得，这件事还是要尊重世兄的意见，故此今日闻风而来。”北静王遥遥向贾母拱手示意。
贾母点头道：“是关于宝玉入太学的事吧？”
“没错，此事是陛下授意，老太君尽管放心，不会有任何差池。”北静王这次看向了贾瑛，加重语气。
众人没想到竟然惊动皇帝亲自授意，这绝对是天大的恩典，代表了天子对贾瑛的重视。
“宝玉你是什么意思？”贾母看向贾瑛，表面上问询，实际上每个人几乎把‘快答应’写在脸上了。
所有人的目光集于一身，贾瑛感受到巨大的压力，心中暗暗叫苦，我是答应还是不答应？答应的话，十分有九分的可能被卷入朝堂纷争，不答应，当场就得罪了皇帝老子以及郡王……
就在他纠结的时候，北静王似乎看出点什么，道：“世兄莫非不舍得离家？”
真是要瞌睡了就送枕头，对于这个送上来的借口，贾瑛没有拒绝，装作犹豫了会就称是，反正以前的贾宝玉一直是个无忧无虑的贵公子，十指不沾阳春水，不舍得离家、不敢离开舒适圈很正常吧？这很合理。
听到贾瑛略显小家子气的回复，北静王思索了起来，贾政的脸却沉了下去，呵斥道：“蠢货！大丈夫以四海为家，我像你这个年纪早就跟着长辈走南闯北，若一直待在园子里有什么出息！”
呵斥完以后，贾政恭敬地对北静王说道：“郡王莫要往心里去，犬子性情顽劣，八九年来一直只会在家里和女子玩耍，因此忒不懂事，这个主，我身为父亲，还是做得的，宝玉入太学，求之不得。”
北静王温和看着这一幕，不急不躁，沉思后缓缓道来：“其实入太学的事情也不急，先皇有过规定，能入太学者首先要资质上乘，其次，道行最低也需要到开辟人体三关的地步，第一条以世兄的天赋自不用说，第二条么……”
水榕的意思已经明了，贾瑛暗自松了一口气，就目前情况而言，拒绝是不可能了，能拖一段时间最好，或许在入太学之前，自己会想出好的应对之策。
到了这个地步，贾瑛只能假意领了这份‘浩荡皇恩’。
办完这件事，水榕的心情极好，顺势加入了贾家众人的茶会，聊了一些天下大势，不知不觉就提到了黄天教。
“郡王殿下，南方因黄天教而乱，朝廷应该在准备剿患了吧？”贾琏对这些妖人恨得牙痒痒，只是这份恨意有些浓烈，引得王熙凤投来疑目。
“黄天祸……”水榕面色逐渐凝重起来，把玩着手中精致的茶杯，抱歉道：“这件祸事肯定要解决的，不过具体怎么做，是皇上下了金口要保密，恕水榕不能多言了。”
众人皆笑着称没事，又过了一会，北静王借口有要事告辞了。
临走之前，他握着贾瑛的手，笑道：“世兄，真希望早日太学共度，修行路上有道友矣。”
水榕离去，贾家亦恢复了暂时的平静，贾瑛的天赋表现让很多人侧目，心中有了不一样的想法，当然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事情，因此闲叙一会后便各自回房。
贾瑛如今跟着贾母住，自然与其一路。
“明日你依旧去义学吧。”贾母说道。
与贾母分道后，贾瑛走在前面，后面跟着几个姿色上佳的丫鬟，她们叽叽喳喳聊着什么，十分兴奋，只是有一个人明显独立于她们之外，风姿卓越，神仙玉骨，眉目间丝丝傲气不屈，却有些消瘦，眸子中有种淡淡的郁气。
晴雯的状态有点异常。
正在他悄悄观察猜测时，旁边的袭人凑近，在耳边轻语：“二爷，你注意到晴雯了？”
“她被孤立了？是因为我之前的态度吗？”贾瑛都不用深思，立马想到了根源。
“是的呀，二爷，你能不能不要再生她的气了？”袭人杏目中水波潋滟，十分动人。
“不是我要生她的气，晴雯这个人实在太傲了，无论是我还是你们，动不动就不给好脸色。”贾瑛摇头，头疼不已，讲实话他前世对晴雯还是有好感的，人又漂亮，又有个性，然而个性太过，就会产生相反的结果。
袭人眨巴眨巴眼睛，幽幽一叹，似乎想不出话语来替晴雯卖个好，毕竟贾瑛的话没有错，晴雯的性格实在不讨喜，得罪的人很多。
“可二爷你以前就不在意……”袭人想了好久，才憋出这么一个理由。
“你也知道是以前。”贾瑛十分不擅长猜女人的心思，要让他天天在一个个女孩中间周旋，比杀了他还让他难受。
袭人还不甘心，咬牙道：“自从你对晴雯表示了厌恶之后，很多人都明里暗里给她下绊子，现在她很不好过。”
贾瑛终于动容了，看过原著，他知道一旦那些势利的下人整起人来有多可怕，晴雯孤身一人在府中，又心有傲气，怕是每日死撑着承受一切。
“好吧……”贾瑛苦笑，道：“让我思考一下怎么处理，”
见贾瑛松口了，袭人顿时容光焕发，美目流盼，桃腮带笑。
“前段时间我去南方办事，差点就回不来了。”贾琏颇有感慨，死里逃生之意，手中的酒杯晃荡，此时露出后怕的情绪。
“有这等事你不和我说？”王熙凤吃了一惊，先是关切地问了一句，然后柳叶眉竖起，发起火来。
“具体怎么回事？”贾母皱眉，这段时间南方很乱，算是个敏感的话题。
贾琏回忆了一下，脸色几经变换，叹道：“原本怕你们担心，不准备说了的，可想来还是拿这事做个警醒，黄天教你们都听说了吧？”
“我们有一次错过了住处，只能夜宿破观，结果当天夜里屋顶就被掀开了，我们差点被埋在里面，后来一看才知道，是黄天教的妖人在围杀一名炼气士，双方都是厉害人物，打得那一片山脉都沉了下去，要不是我带着几个小厮见机不妙飞走了，恐怕性命就搭在那里了。”
贾琏越说越心惊，脸色很不好，心有余悸。
“这还是次要的，我那天夜里不敢停留，一路奔逃，结果短短时间内竟然碰到了几波人马，还差点被妖人给捉住了，幸好金陵朝廷的人及时赶到，把我救了出来，后面我得知，在破观附近被围杀的就是甄家的老爷。”
“那些妖人这么猖狂吗！”三春吓得脸色发白。
“唉，林妹妹应该也有所了解的，甄老爷成功杀了出来，我拜会完之后不敢久待，立马赶了回来。”
“我由于身体原因，很少出门，对黄天教的了解也只限于父亲偶尔的只言片语，不过有一点可以明确，南方黄天教真的很猖獗，我离开南方，除了……母亲，也有部分原因是父亲担心发生意外，连他的处境也不太好。”林黛玉讲到她的母亲时，戚戚然悲伤欲泣，楚楚可怜。
这样的情绪多少感染到了其他人，贾母叹了一声说道：“昔人已逝……另外，在南方黄天祸平息之前，尽量还是避免去南方吧，唔，在北方走动也要注意。”
贾母的目光隐晦地与贾瑛交汇了瞬间，这里只有两人明白，黄天祸其实已经在北方酝酿了，朝廷应该也已经知晓，就是如何应对，才是大问题。
众人的心情都有些沉重，因此接下来的时间里更多是在品茶，直到一连串哒哒哒的脚步声靠近，这才打破了静谧的氛围。
一个老妈子快步走来，禀报：“老太太，北静郡王来了。”
此消息一出，众人都讶然。
“我们出去迎接！”
贾府的宴客厅内，北静王水榕静静品茶，身后站着一位老仆人，双目紧闭，却如千年老松一般，给人以坚不可拔的既视感。
“郡王大驾光临！”
贾政搀扶着老太太，后方跟着一众人，自后门鱼贯而入，连刚才缺席的贾赦夫妇也被喊来，众人刚要行礼，就被水榕拦住。
“老太君，世翁，我们按家常的方式相处便可，你们是我的长辈，这大礼可承受不起！”北静王谦谦如玉，一言一行都让人如沐春风，即使面对贾母、贾政、贾赦等人也坚持以晚辈自居，让他们又惊又喜，心情无比畅快。
“贾瑛世兄！”水榕眸子一亮，看见了躲在人群最后面的贾瑛，三步并作两步，来到贾瑛前面，赞叹道：“久闻世兄衔玉而生的美名，每次听起时都在想，这样的究竟是不是神仙一般的人物，如今真正看到了，方觉传言不虚！”
贾瑛差点骂娘了，越是怕什么就越来什么，北静王身为皇朝的风云人物，身边存在无数看不见的漩涡，一旦踩错，万劫不复矣；不过这些只能在心里想想，表面功夫不能缺。
“北静王谬赞了，我不过是一个顽劣已久的纨绔，荒废成这样了哪里会有美名！”他出口否认。
然而北静王摇头，笑道：“其实我也一样，早年沉溺于玩乐，后面幡然醒悟，才懂得悔改，如今虽然依旧驽钝，可总算不会荒废时光，世兄天赋百倍于我，当乘风而起，一遇风云便化龙！”
“他算什么东西，哪里能和郡王殿下比。”贾政一向习惯了骂贾宝玉，这次竟一时口快，老毛病犯了，这句话让现场的气氛有些尴尬，人家北静王刚夸人比自己强呢，你就上来踩一脚，把人家放在哪里？
就是贾瑛也暗自腹诽，这个便宜老爹的情商实在不高，要不然也不会这么多年还未得到升迁。
“世翁言重了。”北静王温和一笑，转而说道：“今日前来，一是拜访老太君与世翁，二嘛，是为贾瑛世兄的前程。”
水榕这一句一句的‘世兄’，态度确实到位，连心生防备的贾瑛都不自觉对其产生好感了。
“其实两日前就和老太太、世翁提过的，不过水榕觉得，这件事还是要尊重世兄的意见，故此今日闻风而来。”北静王遥遥向贾母拱手示意。
贾母点头道：“是关于宝玉入太学的事吧？”
“没错，此事是陛下授意，老太君尽管放心，不会有任何差池。”北静王这次看向了贾瑛，加重语气。
众人没想到竟然惊动皇帝亲自授意，这绝对是天大的恩典，代表了天子对贾瑛的重视。
“宝玉你是什么意思？”贾母看向贾瑛，表面上问询，实际上每个人几乎把‘快答应’写在脸上了。
所有人的目光集于一身，贾瑛感受到巨大的压力，心中暗暗叫苦，我是答应还是不答应？答应的话，十分有九分的可能被卷入朝堂纷争，不答应，当场就得罪了皇帝老子以及郡王……
就在他纠结的时候，北静王似乎看出点什么，道：“世兄莫非不舍得离家？”
真是要瞌睡了就送枕头，对于这个送上来的借口，贾瑛没有拒绝，装作犹豫了会就称是，反正以前的贾宝玉一直是个无忧无虑的贵公子，十指不沾阳春水，不舍得离家、不敢离开舒适圈很正常吧？这很合理。
听到贾瑛略显小家子气的回复，北静王思索了起来，贾政的脸却沉了下去，呵斥道：“蠢货！大丈夫以四海为家，我像你这个年纪早就跟着长辈走南闯北，若一直待在园子里有什么出息！”
呵斥完以后，贾政恭敬地对北静王说道：“郡王莫要往心里去，犬子性情顽劣，八九年来一直只会在家里和女子玩耍，因此忒不懂事，这个主，我身为父亲，还是做得的，宝玉入太学，求之不得。”
北静王温和看着这一幕，不急不躁，沉思后缓缓道来：“其实入太学的事情也不急，先皇有过规定，能入太学者首先要资质上乘，其次，道行最低也需要到开辟人体三关的地步，第一条以世兄的天赋自不用说，第二条么……”
水榕的意思已经明了，贾瑛暗自松了一口气，就目前情况而言，拒绝是不可能了，能拖一段时间最好，或许在入太学之前，自己会想出好的应对之策。
到了这个地步，贾瑛只能假意领了这份‘浩荡皇恩’。
办完这件事，水榕的心情极好，顺势加入了贾家众人的茶会，聊了一些天下大势，不知不觉就提到了黄天教。
“郡王殿下，南方因黄天教而乱，朝廷应该在准备剿患了吧？”贾琏对这些妖人恨得牙痒痒，只是这份恨意有些浓烈，引得王熙凤投来疑目。
“黄天祸……”水榕面色逐渐凝重起来，把玩着手中精致的茶杯，抱歉道：“这件祸事肯定要解决的，不过具体怎么做，是皇上下了金口要保密，恕水榕不能多言了。”
众人皆笑着称没事，又过了一会，北静王借口有要事告辞了。
临走之前，他握着贾瑛的手，笑道：“世兄，真希望早日太学共度，修行路上有道友矣。”
水榕离去，贾家亦恢复了暂时的平静，贾瑛的天赋表现让很多人侧目，心中有了不一样的想法，当然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事情，因此闲叙一会后便各自回房。
贾瑛如今跟着贾母住，自然与其一路。
“明日你依旧去义学吧。”贾母说道。
与贾母分道后，贾瑛走在前面，后面跟着几个姿色上佳的丫鬟，她们叽叽喳喳聊着什么，十分兴奋，只是有一个人明显独立于她们之外，风姿卓越，神仙玉骨，眉目间丝丝傲气不屈，却有些消瘦，眸子中有种淡淡的郁气。
晴雯的状态有点异常。
正在他悄悄观察猜测时，旁边的袭人凑近，在耳边轻语：“二爷，你注意到晴雯了？”
“她被孤立了？是因为我之前的态度吗？”贾瑛都不用深思，立马想到了根源。
“是的呀，二爷，你能不能不要再生她的气了？”袭人杏目中水波潋滟，十分动人。
“不是我要生她的气，晴雯这个人实在太傲了，无论是我还是你们，动不动就不给好脸色。”贾瑛摇头，头疼不已，讲实话他前世对晴雯还是有好感的，人又漂亮，又有个性，然而个性太过，就会产生相反的结果。
袭人眨巴眨巴眼睛，幽幽一叹，似乎想不出话语来替晴雯卖个好，毕竟贾瑛的话没有错，晴雯的性格实在不讨喜，得罪的人很多。
“可二爷你以前就不在意……”袭人想了好久，才憋出这么一个理由。
“你也知道是以前。”贾瑛十分不擅长猜女人的心思，要让他天天在一个个女孩中间周旋，比杀了他还让他难受。
袭人还不甘心，咬牙道：“自从你对晴雯表示了厌恶之后，很多人都明里暗里给她下绊子，现在她很不好过。”
贾瑛终于动容了，看过原著，他知道一旦那些势利的下人整起人来有多可怕，晴雯孤身一人在府中，又心有傲气，怕是每日死撑着承受一切。
“好吧……”贾瑛苦笑，道：“让我思考一下怎么处理，”
见贾瑛松口了，袭人顿时容光焕发，美目流盼，桃腮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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