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唯一之计
“嗡”
剑光一晃，冰冷的锋芒就算金铁都不可阻挡，然而当刺向目标的时候，却一击成空。
隐约间只听到苍老的声音回响，然后贾瑛背着贾代儒，以一两步奇怪的动作，堪堪躲了过去，尽管事后贾瑛因为脱力险些摔倒，但剑锋确实落空了。
神秘人微微一怔，不敢置信地将目光投了过去，无比意外：“你怎么能躲过我的一剑？”
“嗬……”贾瑛无言，大口喘气，背上的贾代儒自嘲道：“道行成空，只剩下些微不足道的见识了。”
这句话一出，神秘人如遭雷击，手中之剑差点掉落，低声自语：“不可能……”
“数百年前我道行不如你，如今在不用术法的情况下，我依旧奈何不得……贾代儒，你真是好样的。”
神秘人此刻情绪很低落，沉默了起来。
贾代儒搭在贾瑛肩上的手轻轻一触，少年稍加思索便明白意思，暗中轻挪脚步，悄悄观察周围的地形地势，寻找逃脱之机。
然而下一刻，神秘人的气势凌厉起来，手中之剑直指老少二人。
他疯狂大笑，并不多言，信手一挥，一轮半月便激射而出，根本不废话，也不给贾瑛逃跑的时间。
迅猛的攻势让少年面无血色，老人则无奈地闭上眼，无能为力，等待死亡的到来。
“当”
就在半月即将斩碎两人的时候，一股神秘的气机忽然将此地笼罩，散发着朦胧辉光的玉笏横飞而来，眨眼间挡在了两人身前！
惊天的波动在半月剑芒与笏板间爆发，紫色光晕流转，笏板轻轻一震，一道光泽倾泻而出，瞬间磨灭了剑芒，而后去势不减，直扑向神秘人。
“狗东西坏我好事！”
神秘人咬牙切齿，不敢轻视，抽身急退的同时剑光寒意上涌，与扑杀而来的紫色光泽碰撞，
“轰”
道道气浪翻滚乱撞，将山野扫得狼藉破败。
“哒、哒、哒……”
一个三寸大小的小人自远方踏空而来，面容神圣，披着紫色官袍，威严而沉默，小人手指一划，玉笏板拔地而起，化作小山大小，以碾压之势冲向神秘人。
“只元神前来也敢挑衅我？”神秘人冷哼一声，拔剑欲冲天而上。
然而飞到一半的时候突然又转了一个方向，竟然遁走了！
神秘人这番行动很是干脆，消失前回头盯了贾瑛二人一眼，目中的怨毒与杀意毫不掩饰。
“哪里走！”
三寸高的元神化作流光追击而去，而后不过几个呼吸的时间，天际边就冲来一道人影。
当是威严的紫袍大臣，他衣袍猎猎，威势惊人，即将追下去的时候忽然停顿，降落了下来。
“贾兄，好久不曾见面了。”
紫袍大臣来到两人面前，沉默片刻后似多年未见的老友一般打起了招呼。
贾代儒趴在少年背上，见到来人先是沉默，不久后才幽幽一叹，“李兄，好久不见。”
“你……还好吗？”
“好得很，平日里悠闲自若，也时常教育族里的小辈。”
“那就好……”
……
对话到此为止了，两人之间出现了短暂的沉默。
末了，紫袍大臣长叹一声，沉重道：“贾兄保重，有时间我找你叙话。”
“好。”贾代儒无喜无悲，面色平静。
随后紫袍大臣看向了贾瑛，点头问道：“贾家的宝玉，你们怎么会在这里？”
贾瑛恭恭敬敬，苦笑不已：“太爷欲指导我的修行，带小子出来寻个安静的所在，不想遇到了这等祸事。”
“修行？”紫袍大臣露出惊讶的目光，在贾瑛身上打量了一会，似乎看出了些东西，不过他没有逼问下去，而是又看向贾代儒。
“贾兄，追击妖人要紧，你们也寻个安全的地方，失陪了！”
“回见。”
紫袍大臣化作流光远去了，贾瑛消化着短时间内经历的种种，语气复杂地询问老人：“太爷，那个神秘人是什么身份？似乎与你相熟。”
贾代儒摇头：“等你道行上来，自然会了解的，只需要记住一点，他们是仇，即使你的祖母见到，也要拔刃相向的那种，若不期而遇，能杀则杀，不能杀则避开。”
他语气有些压抑了，也积攒了杀意。
贾瑛郑重点头，又问道：“这位紫袍大臣……”
“是与我同时代的天骄，如今在金銮殿上也是一位举足轻重的人物了。”老人说着，不知是羡慕，还是在悲叹自身的际遇，或者两种都有。
“太爷若是没那档子事，比他肯定尊荣许多，八公之位增上一席不是难事。”贾瑛大大咧咧地说着。
“哪有那么多如果。”老人被贾瑛的话逗乐了，不过正好也合了贾瑛的本来意愿，他身上的郁气渐渐散去。
“太爷你是老树发新枝，长得快以后未必不能追上他们。”贾瑛笑着调侃几句。
“哈哈哈……”贾代儒大笑起来，忽然一顿，严肃道：“我们得快点离开，那妖人肯定会想办法逃回来杀我，他的道行不比那位大臣低多少，不知为何只顾着逃，但顺手给我们来一剑也不难。”
“什么仇什么怨呐！”贾瑛嘟囔两句，行动上一分不慢，另外找了个方向快速逃离。
贾代儒的感觉很准，在贾瑛跑过一片密林，又穿越灌木地之后，止步于一条宽广的江河之岸，沿着下游的方向好不容易找到一处稍平缓些的河段，贾代儒忽然低声提醒：“隐蔽起来！”
贾瑛心中一跳，左右看了看，发现没有可以藏人的地方，于是咬了咬牙，干脆一跳而下，进入了河流中。
河岸边有一排大石延伸到河道中，底下刚好有不大不小的空间，贾瑛游到那里，抓着突出的石块迅速隐蔽。
没过一会，刺耳的破空声传来，有人降落在河岸，气急败坏地叫道：“人呢？怎么感知这么模糊，不过肯定在这一块，你们逃不了，贾代儒！”
蕴含肃杀之意的呼喊在河岸回响，贾瑛默默示意老人，然后缓缓将整个身体沉入水中，尽量没有发出声响。
没过多久，河岸上嗖的一声，神秘人似乎离开了，贾瑛刚想浮上水面，就被贾代儒一把按了回去。
就在他疑惑的时候，刺骨的杀意忽然笼罩了整个河岸，铮铮剑鸣不绝。
神秘人似在舞剑，伴随而来的是一阵山河摇动，轰隆隆间河流爆裂截断，土石炸开飞溅。
水流激荡，摇晃得贾瑛差点脱手，他连忙使劲，保持身体稳定，同时暗骂神秘人老阴比。
就在两人头顶的大石也摇摇欲坠的时候，神秘人忽然停止了破坏，懊恼大骂：“狗皮膏药！”
“贾代儒，你最好藏得住，我今天不会杀你明我的道！”
话音落下，外面破风声起，神秘人似乎远去了。
贾瑛吸取教训，没有发出任何动静，默默等着，没多久，紫袍大臣的声音响起：“跑得真快。”
然后只听见大袖挥响，仿若流星划破天空，快速离去。
“转移！”
贾代儒沉声催促，贾瑛也不敢久留，立马背着老人上岸，选了个与神秘人窜逃方向相反的方向，闷着头赶紧跑路。
大荒真的太大了，昨晚贾代儒一路御气而行，也花费了不少时间，更何况贾瑛用足丈量？
他走得很艰难，背上贾代儒则双眼微阖，一刻不停地梳理着自身，他将道基修复出雏形，毕竟还是有缺，反而比之前的情况还不如。
神秘人不知吃了什么假药，只要有机会就折返回来。
他应该懂得追踪之法，虽然不是很准确，但在大范围的破坏下，也有几次贾瑛与老人差点就暴露了，要不是紫袍大臣追的紧，后果不敢想象。
即便如此，贾瑛和老人都受伤了，小树妖又嘤嘤地为他们治疗，可一次两次还行，多了它也吃不消，终于在又一次用碧叶为贾瑛疗伤后，小树妖几乎晕倒过去。
而且令人揪心的是，九片碧叶中的一片已经枯萎，连接处堪堪欲折，还有一片已经变得焦黄。
“这样下去不行！”老人面色阴晴不定。
小树妖的能力不是无限的，他们能够预想到，或许当九片碧叶尽皆枯萎，就是这只千古第一妖命丧之时！
“是的，那个妖人像疯了一样追击我们，迟早会出意外。”贾瑛也叹了一口气。
不知过了多久，他们又遭遇了两次险境。
在神秘人疯狂的破坏下，意外又一次发生了，贾瑛侥幸无事，贾代儒的背上则多了一道血口，年迈的身体根本经不起这种伤势，老人几乎当场昏迷。
关键时候小树妖尽力为老人止住了血，而它自己也越发萎靡了，第二片叶子枯萎。
贾瑛背着老人一路奔逃，绝望之际忽然抬头看见了熟悉的景象。
枯木成林，危崖高耸，这里没有一丝生机，八百年前帝王自缢于此。
“枯木崖……”
贾瑛绝望而疲惫，强忍着身体的不适，将贾代儒背了上去，来到一处洞穴前。
不久前他入洞穴欲寻找虚无缥缈的前朝遗藏，可惜里面除了一堆尘土再无他物。
“好累。”贾瑛将背上虚弱的老人轻轻放下，自己差点一头栽倒，几乎虚脱了，“太爷，我跑不动啦。”他苦笑。
贾代儒面如金纸，却神色平静，忽然叹了一声，道：“还有一条路。”
剑光一晃，冰冷的锋芒就算金铁都不可阻挡，然而当刺向目标的时候，却一击成空。
隐约间只听到苍老的声音回响，然后贾瑛背着贾代儒，以一两步奇怪的动作，堪堪躲了过去，尽管事后贾瑛因为脱力险些摔倒，但剑锋确实落空了。
神秘人微微一怔，不敢置信地将目光投了过去，无比意外：“你怎么能躲过我的一剑？”
“嗬……”贾瑛无言，大口喘气，背上的贾代儒自嘲道：“道行成空，只剩下些微不足道的见识了。”
这句话一出，神秘人如遭雷击，手中之剑差点掉落，低声自语：“不可能……”
“数百年前我道行不如你，如今在不用术法的情况下，我依旧奈何不得……贾代儒，你真是好样的。”
神秘人此刻情绪很低落，沉默了起来。
贾代儒搭在贾瑛肩上的手轻轻一触，少年稍加思索便明白意思，暗中轻挪脚步，悄悄观察周围的地形地势，寻找逃脱之机。
然而下一刻，神秘人的气势凌厉起来，手中之剑直指老少二人。
他疯狂大笑，并不多言，信手一挥，一轮半月便激射而出，根本不废话，也不给贾瑛逃跑的时间。
迅猛的攻势让少年面无血色，老人则无奈地闭上眼，无能为力，等待死亡的到来。
“当”
就在半月即将斩碎两人的时候，一股神秘的气机忽然将此地笼罩，散发着朦胧辉光的玉笏横飞而来，眨眼间挡在了两人身前！
惊天的波动在半月剑芒与笏板间爆发，紫色光晕流转，笏板轻轻一震，一道光泽倾泻而出，瞬间磨灭了剑芒，而后去势不减，直扑向神秘人。
“狗东西坏我好事！”
神秘人咬牙切齿，不敢轻视，抽身急退的同时剑光寒意上涌，与扑杀而来的紫色光泽碰撞，
“轰”
道道气浪翻滚乱撞，将山野扫得狼藉破败。
“哒、哒、哒……”
一个三寸大小的小人自远方踏空而来，面容神圣，披着紫色官袍，威严而沉默，小人手指一划，玉笏板拔地而起，化作小山大小，以碾压之势冲向神秘人。
“只元神前来也敢挑衅我？”神秘人冷哼一声，拔剑欲冲天而上。
然而飞到一半的时候突然又转了一个方向，竟然遁走了！
神秘人这番行动很是干脆，消失前回头盯了贾瑛二人一眼，目中的怨毒与杀意毫不掩饰。
“哪里走！”
三寸高的元神化作流光追击而去，而后不过几个呼吸的时间，天际边就冲来一道人影。
当是威严的紫袍大臣，他衣袍猎猎，威势惊人，即将追下去的时候忽然停顿，降落了下来。
“贾兄，好久不曾见面了。”
紫袍大臣来到两人面前，沉默片刻后似多年未见的老友一般打起了招呼。
贾代儒趴在少年背上，见到来人先是沉默，不久后才幽幽一叹，“李兄，好久不见。”
“你……还好吗？”
“好得很，平日里悠闲自若，也时常教育族里的小辈。”
“那就好……”
……
对话到此为止了，两人之间出现了短暂的沉默。
末了，紫袍大臣长叹一声，沉重道：“贾兄保重，有时间我找你叙话。”
“好。”贾代儒无喜无悲，面色平静。
随后紫袍大臣看向了贾瑛，点头问道：“贾家的宝玉，你们怎么会在这里？”
贾瑛恭恭敬敬，苦笑不已：“太爷欲指导我的修行，带小子出来寻个安静的所在，不想遇到了这等祸事。”
“修行？”紫袍大臣露出惊讶的目光，在贾瑛身上打量了一会，似乎看出了些东西，不过他没有逼问下去，而是又看向贾代儒。
“贾兄，追击妖人要紧，你们也寻个安全的地方，失陪了！”
“回见。”
紫袍大臣化作流光远去了，贾瑛消化着短时间内经历的种种，语气复杂地询问老人：“太爷，那个神秘人是什么身份？似乎与你相熟。”
贾代儒摇头：“等你道行上来，自然会了解的，只需要记住一点，他们是仇，即使你的祖母见到，也要拔刃相向的那种，若不期而遇，能杀则杀，不能杀则避开。”
他语气有些压抑了，也积攒了杀意。
贾瑛郑重点头，又问道：“这位紫袍大臣……”
“是与我同时代的天骄，如今在金銮殿上也是一位举足轻重的人物了。”老人说着，不知是羡慕，还是在悲叹自身的际遇，或者两种都有。
“太爷若是没那档子事，比他肯定尊荣许多，八公之位增上一席不是难事。”贾瑛大大咧咧地说着。
“哪有那么多如果。”老人被贾瑛的话逗乐了，不过正好也合了贾瑛的本来意愿，他身上的郁气渐渐散去。
“太爷你是老树发新枝，长得快以后未必不能追上他们。”贾瑛笑着调侃几句。
“哈哈哈……”贾代儒大笑起来，忽然一顿，严肃道：“我们得快点离开，那妖人肯定会想办法逃回来杀我，他的道行不比那位大臣低多少，不知为何只顾着逃，但顺手给我们来一剑也不难。”
“什么仇什么怨呐！”贾瑛嘟囔两句，行动上一分不慢，另外找了个方向快速逃离。
贾代儒的感觉很准，在贾瑛跑过一片密林，又穿越灌木地之后，止步于一条宽广的江河之岸，沿着下游的方向好不容易找到一处稍平缓些的河段，贾代儒忽然低声提醒：“隐蔽起来！”
贾瑛心中一跳，左右看了看，发现没有可以藏人的地方，于是咬了咬牙，干脆一跳而下，进入了河流中。
河岸边有一排大石延伸到河道中，底下刚好有不大不小的空间，贾瑛游到那里，抓着突出的石块迅速隐蔽。
没过一会，刺耳的破空声传来，有人降落在河岸，气急败坏地叫道：“人呢？怎么感知这么模糊，不过肯定在这一块，你们逃不了，贾代儒！”
蕴含肃杀之意的呼喊在河岸回响，贾瑛默默示意老人，然后缓缓将整个身体沉入水中，尽量没有发出声响。
没过多久，河岸上嗖的一声，神秘人似乎离开了，贾瑛刚想浮上水面，就被贾代儒一把按了回去。
就在他疑惑的时候，刺骨的杀意忽然笼罩了整个河岸，铮铮剑鸣不绝。
神秘人似在舞剑，伴随而来的是一阵山河摇动，轰隆隆间河流爆裂截断，土石炸开飞溅。
水流激荡，摇晃得贾瑛差点脱手，他连忙使劲，保持身体稳定，同时暗骂神秘人老阴比。
就在两人头顶的大石也摇摇欲坠的时候，神秘人忽然停止了破坏，懊恼大骂：“狗皮膏药！”
“贾代儒，你最好藏得住，我今天不会杀你明我的道！”
话音落下，外面破风声起，神秘人似乎远去了。
贾瑛吸取教训，没有发出任何动静，默默等着，没多久，紫袍大臣的声音响起：“跑得真快。”
然后只听见大袖挥响，仿若流星划破天空，快速离去。
“转移！”
贾代儒沉声催促，贾瑛也不敢久留，立马背着老人上岸，选了个与神秘人窜逃方向相反的方向，闷着头赶紧跑路。
大荒真的太大了，昨晚贾代儒一路御气而行，也花费了不少时间，更何况贾瑛用足丈量？
他走得很艰难，背上贾代儒则双眼微阖，一刻不停地梳理着自身，他将道基修复出雏形，毕竟还是有缺，反而比之前的情况还不如。
神秘人不知吃了什么假药，只要有机会就折返回来。
他应该懂得追踪之法，虽然不是很准确，但在大范围的破坏下，也有几次贾瑛与老人差点就暴露了，要不是紫袍大臣追的紧，后果不敢想象。
即便如此，贾瑛和老人都受伤了，小树妖又嘤嘤地为他们治疗，可一次两次还行，多了它也吃不消，终于在又一次用碧叶为贾瑛疗伤后，小树妖几乎晕倒过去。
而且令人揪心的是，九片碧叶中的一片已经枯萎，连接处堪堪欲折，还有一片已经变得焦黄。
“这样下去不行！”老人面色阴晴不定。
小树妖的能力不是无限的，他们能够预想到，或许当九片碧叶尽皆枯萎，就是这只千古第一妖命丧之时！
“是的，那个妖人像疯了一样追击我们，迟早会出意外。”贾瑛也叹了一口气。
不知过了多久，他们又遭遇了两次险境。
在神秘人疯狂的破坏下，意外又一次发生了，贾瑛侥幸无事，贾代儒的背上则多了一道血口，年迈的身体根本经不起这种伤势，老人几乎当场昏迷。
关键时候小树妖尽力为老人止住了血，而它自己也越发萎靡了，第二片叶子枯萎。
贾瑛背着老人一路奔逃，绝望之际忽然抬头看见了熟悉的景象。
枯木成林，危崖高耸，这里没有一丝生机，八百年前帝王自缢于此。
“枯木崖……”
贾瑛绝望而疲惫，强忍着身体的不适，将贾代儒背了上去，来到一处洞穴前。
不久前他入洞穴欲寻找虚无缥缈的前朝遗藏，可惜里面除了一堆尘土再无他物。
“好累。”贾瑛将背上虚弱的老人轻轻放下，自己差点一头栽倒，几乎虚脱了，“太爷，我跑不动啦。”他苦笑。
贾代儒面如金纸，却神色平静，忽然叹了一声，道：“还有一条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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